不也犯浑么?”文侪蹲下身翻找起抽屉,“李策有幻觉,周宣也有幻觉,目前已知撞了鬼的就有袁景和任怀,也不知道柳未她什么情况,她还挺神秘,总没机会独处谈话。”
“会触发剧情的NPC碰不上才是好事,这地儿已经乱作一锅粥了,再要来新的东西,也得看咱们这脑子加载不加载得了。”戚檐转向了床底。
“喂,接好了——!”
忽然听得文侪那么一声,戚檐忙从乌漆嘛黑的床底下收回脑袋,可两个红艳艳的玩意已经落地了,恰巧掉在了他身边。他倒也没犹疑,拿到眼前便打量起来。
“一双红布鞋啊……看这尺码,也是孩童的吧?我看这鞋上还绣着花花草草,会是女童么?”
“我也觉得是。”
文侪拍了拍手上灰,适才他翻箱倒柜一通,差些卸了那张木桌与木柜:“差不多了吧?翻够了就往下一处去,这老管家究竟干了什么,单凭这里的线索还不够推出。”
戚檐摩挲着那对小鞋,听见了自个儿心跳扑通扑通加速的声响。他眨眼的间隙中好似能看见一个孩童的影子,那人一步步地挪动瘸腿朝他走近、走近,在将要用手触碰到他的脸时,“砰”一声,血肉犹如烟花一般炸开。
***
二人方从管家屋里出来,恰撞着那厨娘四婆瞪着眼站在门前。横竖不一的皱纹不讲道理地爬了她满脸,松垮的皮肉被骨骼堪堪挂住,那两张眼皮却一面耷拉着半压住瞳孔,一面勒出上头深深的眼窝。
她臂弯里挎着个菜篮子,见二人从老管家屋里出来似乎有些惊诧。那文侪却摆出主人架子,也不同她解释二人进去干什么,只把万|能|钥|匙转在指尖,同戚檐说:
“你看上哪间屋子的形制和装修风格了?我带你去看。”
戚檐决心要扮个乖少爷,开始行动前不忘先同四婆唱红脸,问候一声:“四婆,午好啊——您这是要去哪儿?”
四婆识趣地唉了声,便回话说:“我去菜园里拔几颗大白菜,再弄几块肉做晚饭去。”
昨儿那暴雨还没把菜浇烂呢?
戚檐想着却没说出口,仅乖顺地点头:“我俩好好帮您看住宅子。”
四婆顿了顿,笑得勉强:“有劳您了!”
那戚文二人作势要上楼,谁料那大门一阖,下一秒文侪手上的钥匙已插入了四婆的卧室门。
苦味铺面而来,里头没有床,仅有一张铺地的草席。被子整齐地叠放于席尾,但最为瞩目的还要属那占据了半面墙的中药柜。
文侪着意挨近嗅了嗅,那苦味却不是从里头冒出来的。他两手开工,一行行地翻看柜中东西,哪曾想里头装的净是各类绿叶菜。
“这么大个柜子不装线索,装菜?”文侪说着搬了张椅子过来,要扩大视野范围,说,“我还真就不信了。”
然而即便他翻个底朝天里头也还是只有绿叶菜,戚檐见他站在椅上沉思,于是拿手臂环着他的腰把他抱下椅来:“没有的话就不翻啦!站那么高,摔了怎么办?”
文侪降落得顺利,可甫一落地便一把将戚檐推开:“少跟我后头!去去去——翻别的地儿去!”
“唉!遵命。”戚檐笑着,一脚踹去个锁头松动的木箱上。
“砰”的一声巨响。
“我靠……”文侪回头瞪他,却见那锁头一晃,竟当真掉了下来,想好的骂言拐了个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然那戚檐分明可以原地开箱子看,可在文侪这头还忙于翻柜时,那人已默不作声地抱着箱子来贴着他坐下来了。
分离焦虑吗?
文侪忍了半晌,手抓了柜子里的纸,问他:“暖和吗?”
戚檐摇头,说:“我身子烫,你身子像是凉水里捞出来的。”
回答得还真是仔细。
文侪还抓着那几张纸要读,谁料身旁叮啷一阵响,便分了点精力问他:“啥玩意?”
“绳子,黑布,锤头,还有各种刀具……好腥……”戚檐皱着鼻子将箱子往一旁丢,“这四婆的工具真是齐全哈,比管家的丰富多了,足够当刻板印象里的杀人犯了。”
文侪抬脚将那腥臭箱子踹得更远了些,便将那几张纸拿来读——皆是他们社团成员的数据,不过只有四张,少了周宣的。
视线在数据上头飞快扫过,手上将那几张纸翻得唰唰作响:“这都什么玩意儿……你有看到后院养鸡鸭鹅牛吗?”
“没,怎么了?”戚檐见他眉头拧得浮夸,便抬手替他揉了揉。
文侪说:“给你一张任怀的,你自个儿体会体会这沓数据的风格。”
【姓名:任怀
性别:男
肉质:硬
适合烹饪方式:烤】
“哈……”戚檐说,“难怪说的是去弄几块肉……不过硬肉还烤,那不是嚼不动了吗?”
“这么个雨天,她能去哪儿弄肉?——总不能大老远地跑去老管家和那三人那儿自投罗网吧……”
外头不知何时又落了雨,雨声哗啦,文侪愣了愣,蓦地将视线转向了那四婆拉紧的窗帘上。
双手略有抖动,他却还是壮着胆摸上那隔光极好的厚窗帘,小心翼翼地将一只眼往外头送去。
只见外头那四婆倾着身子,双手紧紧扒着老管家的窗户,一对凸出仿若鹌鹑蛋似的眼睛转着,似乎是想看清里头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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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篮子被丢在远处的树下,而她的手上正握着一柄极锋利的斧子。
第106章 【李】EP5 雨疯了,要淋死人了!
“嗳——你来,你悄悄来!喏,那老太婆正蹲在角落里吃饭呢!”
***
1991年,郊区一豪宅解雇了个厨娘。
据说,她被辞退的那日,警车和救护车的声响方圆几里内都听得很清楚。
那厨娘一点儿不恼,还很兴奋,被押着往外走时,咧开嘴冲主人家嘻嘻笑。
车灯照得四周亮澄澄的。
因而,她满口的猩红,以及齿缝间夹杂的几根乌黑头发,都被照得很清楚。
——————
四婆磨蹭着步子,别在耳朵后头的白发这会儿叫雨水一浇,混乱地贴去了脑后。
她怔怔瞧着老管家屋里,片晌突然朝右望去。
右。
宅子正门的方向。
文侪咽了口唾沫,只猛然将窗帘撒开,嚓地开了四婆房门飞奔出去。他跑出去时候看到大门附近一个窄窗里露出一点花白的头发,觉着心脏一霎跳到了嗓子眼,差些给他噎了。
他疯了一般朝前飞奔,只咬牙借那地上滑得要人命的雨水,将身子往后稍压,又蓦地将脚伸直向前。
他重重滑摔在瓷砖上头,感觉尾骨已然折作了两段,可是双脚却不偏不倚地落去了门上。他正喘气,那双脚抵住的重木门却忽地从外头传来极重的推力。地面的摩擦力弱,他哪怕已死命蹬腿,却还是觉得力不从心,于是竭力大喊:
“戚檐——!!!”
戚檐循声而来,顾不得眼前那活生生的摔倒案例,大跨步冲他跑近,一面拿手臂横摁住木门,一面咬牙将那死重的门闩狠命往旁边一推。
哐啷一响,门闩牢牢挂住。
然而还不容他们歇口气,斧头砍上木门的声音便挠在了他们耳畔,叫那因忧心骨折而不敢胡乱动的文侪更不乐意收脚了。
可戚檐那毫发无伤的,却还在抱着手臂说风凉话:“唉,这儿这么多扇落地窗,她也不懂随便挑一扇来砍。”
“你最聪明!——不懂什么叫素质么?”文侪嚷着,先试探着跪了地,见尾骨也不算太痛,这才爽快起来,“爱护公物,人人有责,你之前可曾看【旭日东升】里有人毁东西,还是看到【步步高升】里有人拆东西?”
“看过你在【旭日东升】砸镜子,还见过你在【飞黄腾达】里砸窗。”
“我没素质。”文侪从容把话接了。
二人虽说嘴上还在说着闲话,眼睛却仍警惕盯紧了门侧的几扇窗,就等那四婆走过去。谁料瞅了半晌,那白发婆没来,倒是任怀那四人在那儿露了脸。
任怀敲着窗子,抬手拦了雨,说:“喂喂喂,开门!雨疯了,要淋死人了!”
戚文二人面面相觑,都驻步不前。
“少爷,您饶饶我们!”老管家也探出个脑袋,无奈笑道,“这林子逛到半途,雨浇人,直把我们几个淋成落汤鸡,一道赶回来了!”
见他们似乎真不是幻象,戚檐这才牵动着嘴角,摸上了门闩。
他点头哈腰地请那四个狼狈人进门,只是把人头数完,却不见那拎着斧头的四婆。
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回眸倏见大门上深深几道斧痕,便又将脑袋探进雨里左右张望了一番。
然而还是不见那四婆人影。
***
四婆大约夜里七点半才回来,回来时面上还是笑吟吟的。她臂弯上挂的篮子盖了块藏青布,微微向上隆起。
“四婆,”戚檐陪着那准备吃药的袁景坐在餐桌前,他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您这模样,看来是满载而归呐?”
“嗐!”四婆局促地摆手,“今儿没肉吃,没逮到!”
“不妨事儿。”戚檐起身拍了拍她的肩头,“我们几个都不大喜欢吃肉,怕吃了肉,没长肉,反掉肉!”
“哈……哈哈……”四婆讪笑着,只不由自主地将那篮子抱去怀里,进了厨房。
晚饭是只有白菜做辅料的一碗素面,众人的习惯不一,文侪和戚檐要看新闻播报,谁料客厅里那任怀高谈阔论的声音要比新闻主播更响亮。
柳未喜欢一个人待着,只将面端上楼去吃了;袁景最怕一个人待着,是独一个正经坐在餐桌上吃的,只是由于老管家的步履不停,四婆又时常把自己锁进厨房或自个儿房里,不知忙着捣鼓些什么,到头来她还是自己一个人吃的饭。
***
夜里十点半左右,外头一道轰雷把文侪吓得从沙发上滚去了地面。戚檐方笑着要把人揪上来或抱或搂地哄,谁料眼前蓦然一黑。
——原来是整栋别墅断了电。
“跳闸了?”
戚檐念着,照着适才文侪摔去的方向伸手,谁料一再俯身,却仅仅摸到了地上的泥水。一阵莫名的凉意攀上了他的后颈,他只是滚了滚喉结,试探性地再问了一声:
“文侪?”
无人回应。
没了电视机的播报声,就连外头雨声也不知被什么压了去,世界彷佛就此沉睡下去。戚檐正极力保持冷静,落地窗外一个向下劈来的紫电,却短暂地照亮这宽敞的客厅。
果不其然。
——这儿只有他一人。
那雷电带来的光明转瞬即逝,戚檐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他摸着黑起身,指尖蹭过一个又一个冰凉的瓷砖面,在第二次予他光明的闪电将宅子照亮时,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力道很重,但是冒着冷。
直觉要他莫回头,他于是咬着牙继续朝前迈步。正当他摸着楼梯扶手打算上楼时,宅外忽而传来一声凄厉尖锐的嘶叫。
“死、死人啦——!”
戚檐于是再不顾得上楼寻人一事,只循声冲去大门处,将那门闩拉开,又掰开重门,一刹便跑进了外头的瓢泼大雨中。
哭声和尖叫层起,他绕着宅子跑了半圈,来到仓库门前,那地儿彼时已被惊人的大火给包围。然而那扇门被人从里头敲个没完——有人在里边不停地尖声求救。
雨势太大,他辨不出被关在里头的究竟是何人,正打算跑后院找水桶救火,嘈杂足音先在他四面响起。
来者有男有女,然而雨与灰烟叫他的可视范围一再缩小,到最后他与那些人一块儿忙活了大半天,也不知究竟来了几个,来的又是谁。
***
晚上十二点左右,大火总算叫雨和一桶桶水给浇灭了。
是那任怀先开的口,他说:“戚檐,过来搭把手,把这烧焦的门给开了。”
戚檐虽说根本瞧不清他的脸,却还是照着他的吩咐落手拉门。门一开,什么东西赫然压至戚檐身上。
“这儿发生什么了?!”
——是文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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