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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吴】EP12 同情并不等同于爱。
戚檐听见了自己的哽咽声。
他自打懂事起,眼泪就不多。这会儿虽并不乐意承认那是自己的声音,却也没法否认。
沉重的眼皮在剧痛中缓慢抬起,他的腰腹往下皆在痉挛,就好若有什么东西在身体中搐动。
后来,他看见了文侪漂亮的眉宇,于是他略去难耐的疼痛,贪婪地拿目光描摹其那人的轮廓,最后他的眼皮无力地遮去了半数瞳子,叫他仅能低眼看向自己的手。
他的手被另一只小些的手压着,活像合了盖儿的茶碗——文侪抚慰一般上下轻拍着他的手背,叫戚檐觉着他就如此抽噎着,一辈子不要醒来也没关系。
他觉得自己走火入魔了,但也没关系。
只要文侪能在他身边,怎样都好。
“哥,我真没讨厌过你。”
戚檐忽然哑声说话,文侪却是不惊不怪,只回了一句:“一睁眼就说胡话,还没醒透就再睡会儿。”
“你能不能把我从前干的那些个惹你不高兴的事都忘了?把你对我的印象从我向你表白开始更新?”
戚檐其实很想反握住文侪的手,可是他怕他那么一动,那人就连手都不给他摸了。
那人哪里都像猫,禁不起他乱逗。
文侪终于转过头来,他俯视着躺在地上的戚檐,只说:“思路清了?那就坐起来,我有事要同你说。”
真讨厌,这渔村里除了邵笔头家便几乎找不到纸笔了,可文侪又不知从何处拿到了本小册子和一根短铅笔。
比起他,文侪显然更喜欢摸它们。
摸摸他又怎么啦?
戚檐委屈巴巴地说身子还有些乏软,文侪便没再逼他起身,只说刚刚他已拿到了这轮前三日的【他们俩】,给出的二真二假四条线索,内容是——
【①与阿九有关
②与姚姨无关
③汪婆子她什么都知道
④湛三爷他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知道’这说法很怪,‘知道’说明他们可能是案件当事人,也可能仅仅是知情人。也不知咱俩当时脑子里想的都是些啥,竟给出这样的线索……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再想方法多搜罗点与汪婆子和湛三爷相关的消息。”
文侪喘了口气又接着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目前,前三日给出的线索中,每个人的名字都仅出现过一次,大概是阴梦有什么限制,不允许提供能进行相互验证的线索。此外,在那一长串名单上至今没有出现的只有我,即吴琛他弟。”
戚檐见前头文侪有意回避他的真心话,本想赌气侧过身不看他,可心脏舍不得,眼睛也舍不得,所以当下他鬣狗垂涎一般直勾勾盯住了文侪。
文侪被那熠熠目光灼了,忍无可忍伸手柄他的目光遮了去:“不是累吗,别费力气盯着我瞧。”
“听喜欢的人说话怎会觉得累?”戚檐疯狂眨眼,用睫毛扫文侪的掌心,叫文侪无可奈何收回手去,他看着文侪有些别扭的神情,忽然想起什么,“啊……差些忘了。”
“哥,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
文侪蹙眉,挥手让他边儿去:“我有大事要说,别再……”
“我说的也是大事。”
“好——我拒绝。”文侪盯住戚檐,“我可以讲我的发现了吗?”
“嗯。”戚檐笑着。
“我觉得这阴梦中一定存在着时空交错问题,我并不认为是我个人的记忆错乱造成了记忆的多出与减少。”文侪见戚檐伸手,便抚着戚檐的腰与肩,将人扶了起来,“你的世界观里,这渔村应该也有海吧?”
“这是什么话,渔村不临海,难道临泥潭吗?不临海岂不是连还原死况都做不到?”戚檐顺势缠在了文侪身上,“我好伤心,你不安慰安慰我吗?”
“我亲手伤的,我再去安慰管个屁用?你喜欢别人打个巴掌赏个枣?”文侪没再接他的话,“可上一轮你曾信誓旦旦地告诉我,说这渔村里边没有海,我也去看了,外头只有山涧,没有海。”
见戚檐面上闪过一丝苦涩,文侪又补了一句:“你别伤心了,伤心又没有用——同情并不等同于爱。”
他的安慰针似的扎在戚檐心头,戚檐却笑起来:“好啦,你还有话吧,快说吧。”
“目前我们已知,阴梦每三局清空一次我们的记忆,且每局前三日记忆我们不具有。当前我们二人所遗忘的,既包括了当局的前三日,也包括了阴梦的前三局。所以,能动手脚的怕就只有这两处了——前三局以及前三日。”
“这将引向两种机制——其一,我穿梭于前三日与后四日之间,前后发生的事件大体一致,但场景设置有所出入;其二,我穿梭于阴梦的前三局与后三局之间,而每经历三局,具体的场景构造都会发生改变。”
“按照第二种说法的话,前三局连海都没有,要如何还原死况?”
“我能穿越回去,前三局的我也自然能穿到未来。如果以我为时空划定的标准的话,只要第七日我处于我们目前这个时空中,便是有可能完成死况的。”
戚檐想了想,没有再提出新的疑问,但他的嫉妒心开始作祟了。
他这人就这样,活脱脱一个醋坛子转世,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的自己他都会嫉妒,只要记忆不共通,就全然算不上是自己。
戚檐拉过一把椅子,让文侪坐下,说:“这回委托将我们可控的时间压缩至四天,连安心坐下来分析的时间都没有,趁这会儿二麻子还没来,咱们快些把四谜题理一理。”
【壹、他杀了人,枪却指向我的太阳穴。】
文侪说:“恰巧这回阴梦给出的任务便是找出杀人犯和被害者,光看这题谜面,便可解读出吴琛因杀人犯所犯下的罪行而遭到牵连,受到了不该有的惩罚……目前嫌疑人中由于翠妈和二麻子早死,故而他二人被排除在外。那么犯罪后最有可能对吴琛产生影响的便是他爹吴大……莫非又是所谓‘父债子偿’?”
戚檐没坐下来,腰贴着文侪的手臂,似乎是怕又把文侪弄丢了似的。他略微琢磨,才说:“目前来看,嫌疑最大的也确实是那吴大。他脾气很臭,本就是个家暴男……我看家暴与失手杀人不过一线之隔。”
“你贴我这么紧干什么?”文侪仰头看他,“有椅子干嘛不坐?你腿不酸?”
戚檐说:“你身子太冰了,这不是怕你冻着嘛!之前在李策那儿就感冒了。”
“就是因为不久前方感冒痊愈,身上抵抗力才强。一边去。”
戚檐不坐,只是歪着脑袋撅着嘴。原先还斜眼看文侪,见那人看过来又逃似的挪开眼去:“我关心你嘛!”
文侪一分不搭理。
见装可怜不管用了,戚檐便猛然贴过去,指着谜题二便张了口:“‘贰、古人夸奖我,今人臭骂我’,这一谜所指内容太过宽泛,估摸着是没法单凭分析找出线索的,唯有弄清其映射的事件方能破解谜题。”
文侪当真叫他的言语引走了注意力,泛褐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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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了起来:“按常理,古人的道德感应当远高于今人,出现古人夸奖,今人臭骂的情况……这还真难得。且古人思想一锅乱炖,这谜题既说的如此笃定,想必吴琛所行之事映射的思想,在古时候应称得上是共识。”
外头电闪雷鸣,屋内没了话语,便只剩了心跳声。戚檐这会儿懒懒地半压在文侪背上,将自个儿的心跳全都安静地说给了文侪听。
文侪没想在意,可是那人的心脏跳得也太快了,活像鼓似的催得他的心脏也提高了跳动速度。
文侪平日里惯于腆着脸办事,可他一旦感到害臊,血流猛一加快,冷白的肌肤便冒出异样的红,耳上更像是烧了火似的。
戚檐当然清楚,所以他把自个儿那被风吹得冰凉的面庞粘贴那点热,吓得文侪一激灵。
“反过来了。”戚檐笑道,“这回你是热的,我是冷的。”
“瞎说八道。”文侪捂住耳,将脑袋往外偏了偏,可是戚檐的胸膛还压在他背上。
戚檐逗他就逗了吧,心跳越来越快是什么个意思?
文侪诧异地回头看他一眼,那人倒是脸不红,见他转头又想把脑袋蹭过来。
啧,面上功夫做得真是好。
“起开起开。”文侪发令,指尖滑去谜题三。
【参、我收回破烂的渔网,扯谎说今日同样满载而归。】
“这谜题重点虽在‘扯谎’二字,但‘我’扯谎的原因同样值得探究。首先渔网是破烂的,它所指代的事件必定为坏。然而这一事件却能为‘我’所遮盖,如果事件的恶劣程度较低,只怕没可能作为阴梦的四谜题之一。可若是极其恶劣的事件,类似于杀人诸类,应该很难被简单遮盖过去,所以对于这一题我倾向于这样理解——它所指代的事件存在着正反方面的影响,而‘我’,吴琛,选择了放大它的积极一面,而削弱了它的负面性。”
戚檐点头:“有道理,咱找线索就照这思路来。”
戚檐说罢将委托纸拉过来一些,看谜题四。
【肆、我看见四方格里的蚂蚁分食了蝴蝶的尸骸。】
“这道……”戚檐扫了一眼,说,“首先,四方常指天地,但这里加了个‘格’字,将词义引向了方形格子,然结合下文的‘蚂蚁’意象,还是不难从中品出天地窄小的意味,十有八九指的便是这小渔村。按照如此推理,‘蚂蚁’指代的该是村民,但它究竟是泛指全部村民,还是特指一小部分村民,还需要更多的线索来支撑。‘分食’意味着‘蚂蚁’纵使是特指也绝非一人。后边这‘蝴蝶’呢,应是特指,从整道谜题来看,数量应不算多,‘蝴蝶’最有可能是1至2人。”
戚檐将两只手在文侪面前一拍,说:“四谜题分析就到这儿,只是这回那二麻子怎么来得这么迟呢?”
文侪甫一挪眼去看门,那门便被人从外头急切地敲响,随之而来的是湛三爷迫切的几声喊:
“开门、开开门!!”
“人……”
“有人死外头了!!!”
第162章 【吴】EP13 你俩也、也是满身脏!
戚檐打开门的时候,三爷已不在外头,取而代之的是密匝匝的人群。
“哥,抓紧我……”戚檐握住文侪的手挤进人群中,只见滂沱大雨正浇打着一个青年汉子的尸首,那人蓬头垢面,叫脏泥糊了满脸,他的后脑勺下是一摊被雨水晕开的血。
戚檐无端生了去摸那二麻子尸身的冲动,可手臂方抻长便倏然被拍了回去,戚檐斜目,看见了上一局给他们仨算命的罗锅背老头。
“小子,甭乱碰!那二麻子乃天定的煞星,你这毛手毛脚的,难不成是想把他那一身的霉运都给沾了去?”老头挑眉眯眼,像是恨不得朝那二麻子啐一口。
旁儿围着的人也都不敢靠近,皆挂着副胆颤心惊模样。
死者为大,在这万意村好像行不通。
文侪将一只手落在戚檐肩上:“这渔村封闭,迷信的人只怕不少。”
戚檐没有着急回答,仅瞥着那缓步挨近的算命老头,在那老头伸出手点上他胸膛前,朝旁侧闪躲开来。
“噫!你俩也、也是满身脏,同、同那二麻子是一般命!”
就在老头沙哑的话音落地的刹那,人群霍地朝外散开。所有人都将双眼瞪如牛,粗重的喘气中夹杂着几声污秽的斥骂。
戚檐耸了耸肩,只故作谦虚地讨教:“爷,我好怕,您难道就没有什么改命的法子么?”
“打出生起就定下的事,哪儿能轻易改了去?!”老头的肩给寒雨浇湿了大片,他瑟缩着,像是怕极。
四面喧嚷,呜呜的不知是人在哭还是鬼在嚎。人潮中伸来许多指头,都指向了他们的鼻尖,而后有人开了个响亮的“好头”,众人于是都放开胆子骂了。
乡音淳朴,话却很脏,若只是“灾星”“祸害”一类倒还好说,谁料骂着骂着就变作了铺天盖地一般的羞辱,譬如“畜生”“猪狗”一类。
“啥样的娘生啥样的崽!”
看来这村里人对翠妈也有些意见,毕竟二麻子死的时候也没人骂二麻子的妈啊。
戚檐沉默扫着乌泱泱一群怒不可遏的村民,心底在发冷笑,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将手藏在身后牵住了文侪的。他回头看了看,见文侪神色比他还平静,眉宇间的丁点躁意大抵也只是因为觉着在这儿干站着实在浪费时间。
二麻子的尸体被水浇得发肿也依旧没人去收拾,到最后从人群里钻出来的是耳朵上夹着根铅笔的邵笔头。他一言不发地从将二麻子扛起来,而后又闭紧嘴将尸体抬了去。
邵笔头没有看向他们,很快便钻入朦胧的雨雾中没了影。俩人都有些呆愣,醒过神时候湛三爷已停在了他们跟前。
湛三爷将手上水尽数抹去了汗衫下摆,说:“你俩难得回来,不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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