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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1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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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恨爸,但我更恨你。”

    文侪一面觉着心如刀割,一面又开始习惯性地思考这话中含义。

    吴琛恨他弟吗?

    就因为他弟也是吴大的血脉?

    天老爷泪如泉滴,砸得疯子阿九哇哇喊疼。在阿九身侧,河水翻卷的浪声与海水拍岸的涛响鲜明地于天地间共存。

    文侪收回看向阿九的目光,轻捋着戚檐后脑勺的发。在怀中人停止颤抖的一刹,浪拍礁石的声响也随之停止了。

    文侪怔怔回首,却只见身后那片汹涌的海已荡然无存。

    他又一次来到了没有海的世界。

    可他并不将注意放在那块地,只心焦于那三局便清空一回记忆的阴梦机制——倘若等到第7局开启,他俩关于这渔村的记忆便会归零,所以在4至6局解决此案显得尤其迫切。

    ***

    阴云压着河滩,滩上站着稀稀疏疏的人,河中倒是有无数男人在弓腰摸尸。没有人在意翠妈的死活,在他们身后跌跌撞撞跑来的男人也并不往河中去。

    “是邵笔头。”戚檐将发怔的文侪转了个身,“看来他不是为了翠妈来的。”

    邵笔头身上又添了好些青紫的伤,后脑勺的血这会儿已干透了。他抿着干裂的唇,一双充血的眼里好似烧着一把窜天火。

    “他这是急着去哪儿呢……”戚檐的目光随他踉踉跄跄越过满地碎石,最后停在了距离泥菩萨有十来步远的地方。

    邵笔头在深呼吸,剧烈起伏的胸膛像是四面黛色的山脉。

    群山万壑包围着这片小石滩,滩上独有一尊庇佑捞尸人的泥菩萨,而邵笔头咬牙朝菩萨迈开了步子。

    跑!跑啊!

    戚檐无端捏了把汗。

    “砰——”

    等人高的泥菩萨像被邵笔头撞倒在地,霍地四分五裂。那邵笔头比菩萨好些,单是头破血流。

    四周响起了惊呼,无数汉子从河中爬出,赤足奔向了邵笔头,或者该说是那泥菩萨。

    他们在骂,骂邵笔头毁了菩萨。

    湿凉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文侪在人潮中奔跑起来,戚檐看着他走,又见他笑着回来,他只抬起手中东西冲戚檐挥了挥——是那个不知主的荷花匣子。

    俩人并不关心邵笔头的情况,只寻了个还算隐蔽的树荫,盘腿坐下。

    匣子的锁旧了,细铁丝一撬便喀哒张了口。

    放在上头的是一张泛黄老照片,照片是黑白的,却看得出青石白瓦。照片中仅邵笔头一人而已,身后花柳成荫,小桥流水,显然是江南水乡景致。

    照片下是一张毛笔写的字条——【主与神佛若在,我又为何在此?】

    问号结尾,质疑语气。

    文侪又朝熙熙攘攘的人群瞧了眼,那血哗啦啦流的邵笔头恰被人抬了去。

    显然,他已不再困惑了。

    “这样看来,邵笔头不是本地人,怪不得这村里人对他态度那般恶劣,说到底就是排外嘛!还偏偏是个反迷信的,和这村里人的思想差太多了……倒同他当初的行为对上了,那会儿不也是他抱走了那被说是‘脏’的二麻子的尸体嘛……”

    戚檐弯指敲了敲那木匣子:“这荷花匣子如果暗示的是他生于水乡的话……翠妈她有个形制相似的,估摸着也是外地人吧?”

    文侪点点头:“老乡相见却被误作偷情,这想的也太歪了。”

    “没办法啊,好容易在这鬼地方碰上老乡,谁不想多聊聊?见面多了,聊得多了,便难免被嚼口舌,更何况这万意村人本就排外。”戚檐将头抵在文侪肩上,笑着,“我们俩也算是阴曹地府相遇的老乡了,我也恨不能纠缠你一辈子呢!”

    “换个人来,你也一样会有这想法。”文侪阖上木匣,从口袋里掏出了纸笔,“在这种恶心境况下对同伴产生依赖和占有欲很正常,但你放心,在真正复活或者死去前我都没可能丢下你离开。”

    “原来是不信我。”戚檐笑了声,蓦地偏了脑袋伸过去,一只手揽了文侪的腰,不容他往后躲。

    倏然贴近的脸叫呼吸交叠,戚檐双目下看,直盯住了文侪的唇,可还不等文侪将他推开,戚檐便抬手作投降状:“在你允许前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你可以不喜欢我,但别再怀疑我的感情了。我克制是因为知道你讨厌,但你若是不想我为了证明感情,做出些更过分的,就不要总这样挑衅我。”

    “真难得。”文侪低头写字,口中话却没停,“感觉好久没和你吵架了。”

    戚檐笑了笑,又凑过去看,见他在默写谜题四。

    【肆、我看见四方格里的蚂蚁分食了蝴蝶的尸骸。】

    戚檐以手掌作纸上一堵墙,挡了文侪的笔尖:“老规矩,先说服我。”

    “翠妈跳河时不喊了句‘彩蝶折翼,那也非蚁’么?若是翠妈将自个儿,亦或者将她与邵笔头两个异乡人比作折翼蝶,那么‘四方格’理当是这万意渔村,而‘蚂蚁’则是排外的村民,分食尸骸也就意味着村人对他二人的伤害。”

    戚檐想了想:“和我的猜想的方向不大一样,但根据已知线索,答案应该不会脱离这两种可能,你先试试你的。”

    “思想层面的吧?”文侪抬眼瞅戚檐,戚檐笑着嗯了声,文侪便开始写了。

    【答:“蝴蝶”指代翠妈与邵笔头两个异乡人,“四方格”指代万意村,“蚂蚁”指代排外的村民。吴琛作为翠妈与邵笔头的身边人,亲眼见证了排外的村人对他二人的刁难与伤害。“分食尸骸”也就意味着村中人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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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止最终导向了翠妈死亡与邵笔头重伤的恶果。】

    文侪写下句号的那一刹,戚檐倏然将他抱入怀中,也是在那一刹,电流自文侪脚尖漫起,而后通遍全身并流向了戚檐。

    彷佛钻入骨缝的强电流下,俩人皆在颤栗,肌肉搐动,浑身痉挛,意识一片空白。约莫过去一分钟,俩人才终于缓过来。

    戚檐没有松开文侪,咯咯笑起来:“这次好疼呀。”

    文侪艰难地掀起眼皮,说:“行了,快撒手,抱我和考拉挂树似的,就这么想感受电流过身?”

    “什么呀,因果颠倒了。”戚檐笑呵呵揉了一把文侪的脑袋,“是借想一起被电的藉口,抱你。”

    见文侪有些发怔,戚檐拿了笔便开始对照着文侪上边的回答写——

    【答:“蝴蝶”指代具有科学思想的邵笔头,“四方格”指代思想封建的万意村,“蚂蚁”指代迷信的村民。吴琛作为邵笔头的学生,亲眼见证了迷信排外的村人对邵笔头的刁难与伤害。“分食尸骸”也就意味着村人极度不认同邵笔头及其带来的科学思想,并对其造成了严重的伤害。这一谜题反映的是封建迷信思想与外来科学思想之间的碰撞,以及科学思想传播的困境。】

    戚檐放下笔的刹那张开了怀抱,文侪正正好扑了过去。身体相贴,体温共享。

    电流最终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薄纸上的一个红圈。

    文侪松了一口气,便要从戚檐怀中出去,哪曾想竟被戚檐摁住脑袋,揽了腰不让走。

    他听见耳畔响起戚檐的笑声。

    “早同你说了我没安好心,你怎么还向虎山走?这可是你自己扑过来的,就让我抱一会儿吧?”

    “成日抱抱抱,摸摸摸,你就不嫌腻?”文侪泥鳅一般挣扎起来。

    戚檐瞧了眼怀里拚命扑腾的文侪,终于笑着松开手,他站起身,又将文侪也给拽起来:“走吧,上回我们去找了阿九,这回我想去看看他们口中跑佛前打坐的湛三爷又在干什么。”

    由于邵笔头家旁边那破庙里装的是观音像,河滩上摆的则是菩萨,他俩还真不知“佛”究竟在哪儿,便到姚姨家探了个脑袋。

    这会儿雨又小了些,彼时那姚姨正坐在院里打伞乘凉,听他们问便悠悠地答说:“三哥他在山顶!——哎呀你俩那是啥子表情?真忘光了?就在那铜钟边!你俩沿着三哥家路往上,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戚文二人谢过姚姨,便加快步子踩山阶向上爬。步子踩在积了水的石板上,发出嚓嚓的脆响。

    从前戚檐整日懒洋洋的,可似乎不知自从何时起,戚檐在前头拽着他奔跑的姿态却越来越常见。

    他开始重视效率了吗?

    他也产生活下去的欲望了吗?

    不管是因为什么,文侪都觉得好,毕竟他答应接委托,不过是要还戚檐一条命。

    一条他本该救回来的命。

    戚檐身上宽松的黑T恤已被雨浇湿,薄布料贴着戚檐的后背,勾出他比例完美的腰与肩。

    文侪想,他要是艺术部的学生,找素描模特应该也会找他。

    他又想,他和戚檐是同个大学,虽说专业不一样。但若是他俩都好好地活着,从本科生到研究生的这六年,纵然他不主动约见戚檐,他们也应当能碰巧遇上几回的吧?

    如果遇上了,没了段礼他们在中间缓和气氛,他们会怎么样呢?

    就想到这儿。

    他们到了。

    山顶立着一棵“槐抱榆”,树干粗得八人展臂抱不尽,上头绿荫密如伞盖,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树干往下部分的泥土却仍旧干爽。

    两槐一榆的空处叫人摆上了一尊佛像,眼下那佛像前边搭了个供桌,桌上置了一灰石香炉,炉中插了好些玫红的线香,那湛三爷正跪在蒲团上阖眼拜着佛。

    他们走过去,鞋子踩地弄出不小声响,湛三爷却浑似没听着,只照旧念着什么。

    戚檐将脑袋挨近了听,听到他说:“佛啊。救救我们这村子吧!信徒错了,大错特错了!眼下已死了三了!不能再把笔头也带走了!!!”

    “死了俩了……”戚檐猛然回身抓住文侪,给那人吓得一激灵,“湛三爷说现在已死了仨了!可村里分明只有翠妈和二麻子没了……”

    文侪拧眉:“会不会指的是姚姨那亡夫?莫非是邵笔头他没救回来……或者……阿九他出事了?”

    戚檐不知为何,这会儿心慌得厉害,他摇头说:“不是邵笔头,湛三爷在求佛留下他……也不该是姚姨亡夫,那人并不在调查名单上,线索不会无缘无故戳到他身上……”

    文侪宽慰说:“毕竟上次逃亡开始前,阿九不就一副差些摔死的模样么?说不准……”

    然而文侪话没说完,便见那阿九跛着脚,蹦着跑来。他开了个头,转瞬间调查名单上的人皆像是行尸一般自山下围来,就连那湛三爷也猛然睁开眼看向他二人。

    戚檐自觉荒唐,却还是笑起来:“哈……这些个活人当中……”

    “藏着个早就死了的人啊——!”

    第167章 【吴】EP18 各异的面孔一霎碎作了几捻菸灰。

    村民们不断挨近,只是面上没有平日里鲜活的表情,双目睁着,也仅仅是睁着。

    他们的四肢像是被粗绳吊了起来,脚不是迈出去的,是甩出去的,甩在泥里,迸起的泥点将他们的黑裤子染作浑浊的土黄色。

    湛三爷起身,将手落在戚檐肩上拍了又拍,他说:“三爷,三爷我……你、长大,走,走吧!杀人犯就快来了!!!”

    说罢他将双掌合拢,戚文俩人原以为他又要拜佛,谁料那掌心并拢却是蓦地拍出声脆响。

    “啪——”

    只一声,各异的面孔便如将燃尽的半截短香菸般,一霎便碎作了几拈菸灰。

    无人敲钟,那高悬于崖边的闷钟在无人敲动的情况下,发出了极沉闷的巨响。

    有血自钟底漏出来,是浓浓的一片红。

    逃——!

    ***

    戚檐本能地拽住文侪的手便往山下狂奔,只是在求生保命与查找线索的两路上,他一咬牙便选了后者。他领着文侪拐进湛三爷那阴森森的、门扉虚掩的小院子,脚朝后一蹬,门便被闭上了。

    这回院中没了湛三爷家中那条大黑狗惊人的吠叫,唯有地上瘫着个漏了肠的黑狗尸。

    戚檐不由得为那黑漆漆的堂屋所吸引,文侪却一把拽住了愣神的他,说:“上回他在厨房磨蹭半晌,咱们先去他的厨房看看!”

    风狂雨横,钢珠似的雨劈里啪啦砸在房檐上,可很显然,被风雨声隐藏于老屋中的窸窸窣窣响动更叫人心惊。

    湛三爷的房子气派,从左侧绕过屋子,先见个宽敞后院。只是院里没铺石头,满院都是被雨泡软的烂泥。往里走时,脚常陷进泥水之中,常需费不少劲才能拔出去。

    也不知那湛三爷怀着什么心思,他顺着堂屋中轴,在后院正中央修了个黑呼呼的厨房。那厨房简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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