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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1章 【郑】EP4 他身上长褂红艳艳。

    “花瘸子咬人啦!”

    “快跑——!”

    文侪领着戚檐赶回府中时,恰撞上俩毛孩哇哇乱叫着往外跑,薛无平溜得飞快,那方美长眼不看路,炮弹似的撞进戚檐怀中,倒叫自己栽了个大跟头。他哎呦一声,随即迅速爬起,两腿生了轮子似的一忽溜没了影。

    “这小兔崽子……”

    戚檐冲文侪捂腹喊疼,文侪只盯着那跑远的薛无平背影瞧,想了想才问:“你说的小孩就他们俩?总觉著有点眼熟。”

    戚檐笑了笑:“那下回别忘了去问问他叫什么名,名字忒讨人喜。”

    文侪没仔细听他说,只寻了个还算隐蔽的角落停下,盯着那抱在一块的熙攘人群看,人群的中间是那瘸了一只腿的花弘。

    昨夜是花弘领他走的祠堂路,夜太深,煤油灯太暗,又在那般诡谲氛围的加持下,到分开时候也没怎么看清花弘的面貌。这会儿那人被日光打着,由一众晒得黢黑的仆从摁住手脚,有了些明显的参照物,花弘那脸色就惨白得扎眼了。

    他身上长褂红艳艳,像是把他浑身的血气都吸了去,以至于一副羸弱无力的模样。若他还像昨晚一般挺直脊背,应还有几分温文尔雅读书人的气质,只是这会儿正被人拿布像拴狗似的绑了嘴。

    他没法咬人了,却依旧在撕心裂肺地喊。

    文侪竖耳,好容易才听清他说——“咬死你们!咬死你们!”

    “原来是个疯子,怪不得昨晚那样说……”文侪的目光从花弘狰狞的神情,落到他沾满土灰的红褂子上,“他怎么连穿的都和其他人不一样?”

    “咱们也不能指望疯子和普通人一个样呀。”戚檐话音一扬,忽然将身子斜过去挡在文侪面前,挡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从家仆手底下逃脱的花大少。

    戚檐直臂摁着花弘的肩,不要他再靠近,那花弘却是伸长手臂要抓他。戚檐一躲,见花弘还是在啊啊叫着要往前,这才意识到他要抓的人是文侪。

    文侪也不躲,只平静地看着面上表情扭曲的花弘。那疯子一会哭一会笑,跛脚撑不稳身子,身子惯常向左侧偏斜,走起路来颇为怪异。

    “你、你要和我穿一般衣服!‘那日’就要到啦!”花弘手指文侪,猝然皱鼻笑起来,大咧开的嘴露出沾血的舌与齿,“去、去祠堂!拜鬼,快去拜鬼!嗳,缠人哩!”

    “说什么胡话呢……”戚檐正寻思如何巩固无赖身份,眼见机会来了,毫不犹豫,抬脚便将花弘踹了开。

    那花弘倒在雪地里,沾了满身雪泥,也不知是摔得疼了还是给雪水冻着了,总之哇哇哭起来,哭得脸皱巴巴的,嘴里却还在喊着“杀了你”“快吃药”“鬼来了”云云。

    耳闻四面一片惊呼,却无一人露出惧色,估摸是因戚檐适才之举很符合薛二少的人设,故而他更摆出一副傲慢的阔少姿态:“还不快来人带他走?伤到我就算了,那嫂子金贵呢!不多担待着点,日后大哥翻本算起账来,我可救不了你们。”

    目送下人像押死囚一般押着花弘走远了,戚檐这才回头看文侪,见他正沉思,便凑过去问。

    文侪答:“我在想花弘说的‘那日’是哪日……和他穿一般衣服……是大喜之日满身红的意思?”

    他将“那日”两字咬得很重。

    戚檐不说没把握的话,只耸耸肩。

    ***

    夜里这薛家宅像个极冷清的鬼宅,阴风飕飕响。天大亮后,人倒是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都钻了出来。

    文侪赶效率,原是要带着戚檐回自个儿那间屋子翻找一通的,没成想那苗嫂一直呆在屋里不肯出来,只得作罢。俩人在宅子里四处转着瞧,却是处处都有人,一旦入了一空屋,不到五分钟必定有旁人走进来。

    意识到那莫名其妙的新机制后,文侪也没死心,在公共局域来回踱步,总伺机窜入某间屋子去,胡乱翻找后又飞似的从屋里出来。

    那般做事自然谈不上有效率,文侪难免有些郁闷,戚檐踱在他后头,彷佛能看见他耷拉下来的一条蓬松尾巴。

    大概是他俩在庭前转完第三圈时,一扇后门砰一声被来人从外踹开,随即走进个大摇大摆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瞧著有些邋遢,头顶一济公帽,身套一鼠灰衣,上下身都破了几处,风自漏口直往内钻,他却毫无要补的意思。一动作,手臂便露出几块冻得青紫的肉。

    好些人冲那大爷点头哈腰地问好,男人只摆摆手,很不屑似的缩着颈子,脸色却在看见文侪的刹那遽然一变,原是苍白的,当下反而涨得通红,他旋即大喝一声:“你——你!!!”

    “方大爷,您莫要吓着客人啦……”檐下一扫雪的仆从不自禁收了扫帚,定定地盯着那大爷。

    “屁!放你娘的狗屁!谁说他是客?!”方大爷操着口浓重的乡音,抬手拧一把冻肿的鼻头,又仔细瞅了瞅文侪,“娘的,这混小子不干净嘞!”

    方大爷这话一出口,过路的登时都停了脚步。恰那薛母就在旁边,更是吓得把手里把玩的一颗小金珠都给摔进雪里去。

    “不、不干净!?您这是啥意思?”薛母有些着急。

    “鬼在他身上缠着呢!没个三年五载除不掉!脏,太脏!”方大爷稀疏的眉毛倏忽间都竖起来,他一面说,一面恶狠狠瞪向文侪,“得有多坏才沾这一身臭东西!?”

    文侪单凭他那几句便猜得到这方大爷绝非等闲人物,恐怕又是个乱弄鬼神的“大师”。文侪没去招惹他,只冲他赔了个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的地方?”

    “误会?笑话!我会误会?老方我乃村中活神仙,一双阴阳眼通鬼神,灭你这种小鬼不过搔搔痒!你还没爷爷我后背那痦子厉害!”

    “……”文侪嘴角抽了抽,干笑几声。

    “大爷!这、这要怎么办才好?”薛母也没心思去找她那颗金珠,一只手捂着心口,像是喘不过气来了,却还不忘腾出一只手抓了戚檐的手臂,“阿檐,你快、快别站他身边了!”

    不是一般的迷信。

    文侪默默在心底念。

    “没办法了……”方大爷摇摇头,故作高深地长叹一声,又歪了脑袋去问薛母,“虽说赶不走,但吓唬吓唬倒是不成问题。”

    “呵……吓唬?如何吓唬?”薛母挽了他家“好儿子”的手臂,没看见他那二少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家“嫂子”看。

    “打!往死里打!”方大爷猛一跺脚,叫雪片都扬了起来。

    戚檐一惊,伸手就要去拽文侪,哪曾想几个大汉顷刻就扑了上来。他们围作肉墙,将戚檐挡在了外头。那薛母更使劲将他挽紧,空出的右手则不断轻轻拍打戚檐的肩。

    “阿檐,没事啊,没事,等方大爷把鬼吓走就没事了啊……”薛母虽是如此说着,面上却显然很怕,“那孩子……那孩子也真是命苦……”

    文侪这会儿已被人摁倒于雪地中,一切都很突然,阴梦不讲道理的流程叫文侪学会了顺从。他觉着自个儿早就死了无数回了,也不在乎挨点皮肉伤,但戚檐显然不这么想。

    眼瞅着那人愠意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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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侪只冲他摇了摇头。

    见状,戚檐咬了咬牙,没好气地对薛母道:“明知人家命苦还任由那大爷打人?打死了他,大哥回来没准也要死一死呢!”

    他大哥薛有山死不死不知道,他快死了。

    方大爷不知从哪儿拿来根一指粗的藤条,蓦地抬起手,蹭地就落下去,挥动时的响风声任围观的听着都难免跟着抖上几抖。

    “啪——”

    文侪后背的衣裳先破开来,随即露出的肉呲地向两侧分开,血跟着溅出来。

    一鞭打在文侪身上,一鞭抽在戚檐心窝。

    鞭甩得上了死力,总共四鞭下去,原还强撑着不肯闭眼的文侪已然昏死过去。

    戚檐看着方大爷将藤条往雪地里一甩,紫红的血滴滴就脏了白花花的地。

    ***

    苗嫂给文侪涂药时咬了唇半句话没说,就连眉头也不带皱,似乎既不觉得她儿子身上的伤口有多骇人,也不觉得怜惜,甚至不觉得有一丝一毫的愤懑。

    文侪被苗嫂盯着不放,她口上虽说着“心疼”一类词,可是他却从她碎碎念着的“薛老爷”“薛夫人”诸词中明白了:她这会儿更担心自个儿不争气的儿子经了这番鞭打会坏了那门亲事。

    文侪歇在矮木床上,忍着疼,一声不吭地把衣服穿好,问她:“妈,来日我正经同薛大少拜过堂了,您还住薛家吗?”

    苗嫂没看他,只说:“那能住吗?哪有亲家母赖在别人家不走的?”

    外头吹了阵风,窗前的无叶树便往被纸糊上的窗子砸来根枯枝。文侪咽了口唾沫,试探着她的底线:“妈,我忽而不想嫁……”

    还不待文侪说完,那苗嫂便拔声道:“什么?!你……你……虽说你无论如何也比不得你大哥,可你难道不是我的骨肉呐?想想你爹和我,多老实本分!却怎么会生出你这般爱惹祸的儿子!我、我……为此……把佛经都快念烂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为何过得这么苦?”

    “妈,爹他都上山当土匪劫人钱财去了,还老实本分啊?”

    文侪在说这话前,曾设想过那苗嫂会发火,却未尝想过那人会连赏他几个耳光。

    大雪扑窗,像是夏季枝叶相蹭时的响动,文侪的大脑空白了两三秒,继而又挂上笑去:“该不会妈你还觉着爸是被土匪抓走的吧?您清醒一点吧——!”

    在文侪察觉自己的身体失去控制前,体内的郑槐已经操控他站起身来,他红了眼,撕心裂肺一般吼道:“人薛二少早告诉我他们家人是怎么看我们的了!他说我们可怜啊,因为有个畜生男人抛家弃子上山当贼去了!!!”

    他痛心疾首:“妈,你少骗我了,你就说当年哥赚的钱,你是不是都给送去匪山上了?你要何时才能明白那畜生根本不是被人抓着走不了,他不过是想骗你钱花!当心那不要脸的把您棺材本都骗了去!!”

    “你、你就是这样孝顺你妈!”苗嫂的眼睛愈发的红,她呆滞的眨动双眼,泪水被她眼周的褶子夹进去,干了,“你爸同我说,再给这最后一回,便回来同我过日子的……”

    那苗嫂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坐去床尾继续缝衣裳,不愿再回答。

    听到屋里吵闹声,外头来了人,那人把门一敲,便推门进来。

    苗嫂见状把本就无汗的手又在衣摆连抹几下,起身去门前迎他,赔笑说:“二少今儿怎么来啦?要坐坐吗?”

    “亲家母您坐——哎呀,坐!”戚檐将苗嫂摁坐在圆凳上,说,“嫂子在里边?”

    “唉。”

    “上过药了吗?”

    “……上了的。”

    戚檐于是再不多问,掀了房帘就进屋。他的呼吸在觑见文侪面上指印的时候一滞,继而心疼就挂去了眉梢。他小心伸手点着文侪的脸,问:“苗嫂打的?”

    “嗯哼。郑槐情绪大爆发,惹他妈发火了。要我说,这真不怪郑槐他发火。她这算哪门子的亲妈?我也不是想对旁人的感情指手画脚,可她这样不是明摆着错了么?对一个人渣念念不忘,人家都抛弃她了,她怎么还能眼巴巴地送钱去?”

    文侪瞥了戚檐一眼,忽而察觉到什么似的,皱着眉胡乱搓了他脑袋一把。

    戚檐有些愣:“你摸我?”

    “狗屁。我就把手从你脑袋上抽回去。”

    “我的脑袋就是我。”戚檐抬手抚过文侪适才摸过的地儿,笑道,“摸我就是喜欢我。”

    文侪听他笑,又见戚檐面上真没什么难堪神色,只叹了声气,随他去了。

    “走吗?”戚檐忽而问他。

    “去哪儿?”

    “眼下厨子都拿好食材做饭去了,粮仓里应是没有人的。”戚檐说,“我来找你前,在那儿望过一阵子的风,可安静。”

    文侪便答:“那走吧。”

    ***

    紧闭的仓库里冒出一阵凉飕飕的阴风,嚓——

    灯暗了一只。

    又一只又一只又一只又一只又一只……

    灯灭了一只又一只。

    嚓——

    那角落的灯亮起来了。

    苍蝇飞过去了,虱子也扑过去,他们却不是在像蛾子那般追逐火光。

    仅仅是因为那盏蜡烛亮在一具腐尸口中。

    那是谁的尸体?

    第182章 【郑】EP5 “你是嫁色鬼的傻蛋!”

    这禄双村应是在渭止以北,天黑得早,眼下才刚到五点,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跟我保持点距离,也不知道这薛家还有多少疯子,日后说不准还要指着我的鼻子骂狐狸精。”文侪的步子迈得快,却是隔三岔五瞄身后的戚檐一眼,确认路没走错。

    听闻戚檐的脚步声近了些,文侪又问:“你为什么不走前边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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