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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0-22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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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脸,文侪说:“不着急,先歇会吧。”

    在时钟逢整点敲了七下时,五层的灯光渐渐恢复。

    沈道爷已不见了踪影。

    “你刚刚怎么来得这么晚?”

    文侪心头那点耗时的焦虑都爬上眉毛了,直将眉心揉得皱巴巴的。

    戚檐伸手帮他解眉上愁丝,缓了口气,才笑说:“昨夜我刚洗漱好准备上床,哪曾想脸都没擦干呢,人就倒了。”

    文侪的眉头又攒起来:“原因呢?”

    “王虔上辈子八成和那洗浴间有仇——头一日不光把浴缸给砸了,还昏死在那浴室门前。”戚檐笑着。

    文侪便接着问:“里边有什么东西让你感到恐惧或者心悸吗?”

    “有些微妙,总之靠近浴室我就浑身不舒服。”戚檐耸耸肩,站起身,顺带伸手将沉思的文侪给拽了起来。

    他将姻缘庙粗略打量,便掀了那两片黄布往内去。那沈道爷正在打扫神龛,听他们进来,头也不抬。

    他们也不上赶着讨人嫌,只正正看向那棵挂满祈福用红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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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姻缘树。

    姻缘树老了,树干又粗又斜,即便他二人展开双臂都难以抱住。密而长的枝梢上还悬有刻字的银铃,风过时,叮铃铛啷一阵响。

    经过李策那回委托,他俩再瞅见比人宽的树,便不由自主疑心里头藏了一人,亦或者蜷着一死尸。

    而这类根据回忆加工过的、完全出自臆想的忧虑最终会动摇他们接近某些事物的决心。

    戚檐拍了拍似是扎入地底的双腿,无奈说:“哥,王虔使性子,我的腿不听使唤了,您去帮我瞅一眼那银铃上刻着什么,红纸又写了什么呗。”

    那人极擅长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神情,文侪要说是一点儿也不吃是假的,否则戚檐不会乐此不疲地扮弱卖可怜。

    文侪站在树下,指尖在绿叶、红纸与银铃中穿梭,最终停了下来。

    【长命乃天生,百岁亦寻常——小白戊寅年雨夜 留】

    “戊寅年……我记得你屋里日历写的也是1998年吧?”文侪拨开一片遮挡银铃的枯叶,瞧见了那刻着【戚檐x小白】的银铃。

    戚檐距文侪有两米远,他瞧不着,便喊文侪扯下来给他瞧瞧。然而秉持着基本的道德素养,文侪毫不犹豫将那请求给拒绝了。

    “那不是‘我’同小白一块挂上去的嘛!取下来瞧瞧怎么了?”戚檐虽这么提声嚷嚷,眼却一直瞥着侧后方用拂尘扫神龛的沈道爷。

    见那道爷无动于衷,又喊一句:“道爷都说我短命,摘个破铃铛又如何?”

    那沈道爷闻言终于停了动作,拂尘麈尾垂地,他也忘了拿起,便这么拖在地上过来了。

    “施主当真想取下来?”那沈道爷低眉顺目,可瞳子却晃得厉害,就好若将要去做什么亏心事。

    “道爷不乐意我摘?可是因触犯了月老的规矩么?”戚檐将笑脸送过去,文侪知道那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意思。

    “您想摘下来,小道自然是高兴的。这说明您看得通透,施主既已弄清这辈子走的是条短命路,当然没必要一直挂着长命锁!咱们也不是人人都得守着那规矩。”

    戚檐想了想,又笑问:“那道爷您以为,我取下锁头,小白他会不会生我气?”

    那道士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不过片刻就开始拔起手中拂尘的白毛,手每抖一下,拍出的土尘便给他的衣领增添几层灰蒙蒙的厚度。

    看来,小白应该是受不得取下铃铛的。

    那铃铛本意味着祈求长命,那么也就意味着小白受不了王虔短命的事实。

    这般想来,小白不还是爱着王虔么?

    可小白如今在哪儿呢?是分手了?还是小白真的死了?

    戚檐一只手摁住沈道爷几乎被拔秃的拂尘,又问:“您知道小白在哪儿吗?他也住在这栋楼里吗?”

    沈道爷没有回答,仅呆呆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这分明是个姻缘庙,那棵又粗又歪的也是个姻缘树,为何挂上去的红纸与银铃全是在祈求长生长寿?”戚檐看向文侪。

    文侪耸耸肩,说:“杨姐还特意叮嘱了这楼中有不乐意长生的人,那人许是突破点呢。”

    戚檐反手指了自己:“你说会不会说的是王虔啊?——可他不是同小白一块儿挂了长生铃铛么?”

    “所以小白的生死很重要啊……若王虔是真心爱着已经死去的小白的话,王虔不愿意独活倒也是说得过去的,先前郑槐不就很乐意给薛有山陪葬么?”

    戚檐觉得他说得在理,也没再刁难那沈道爷,只将杨姐交代的事给办了,又在姻缘庙里绕了几圈,见无处可翻找线索,便要往外走。

    哪曾想他脚还没出去,先给沈道爷喊住了。

    “二位施主且留步。”沈道爷讪笑着,递来一个银铃铛,好巧不巧,正是刻着【戚檐x小白】的那一个,“小道仔细想了想,小白施主是个菩萨心肠,最信天命缘分,他应不会责备施主的,命数天注定,不可强求。”

    沈道爷冲着戚檐喋喋不休,文侪听他口中废话厌了,便挪目往旁去。

    姻缘庙早在不知不觉中嘈杂起来,各色打扮的人皆拿着红纸或银铃,几十只大手一晃,叮叮当当别提有多闹。

    文侪略微蹙眉,目光越过一群谈天说笑的人,恰停在姻缘树底下一虔诚男人身上。那男人左脸有一道连向锁骨的可怖疤痕,可他并不着意去遮挡,瞧着是个极洒脱的性子。

    戚檐顺着文侪的目光也瞥那人一眼,因原主王虔并无明显情绪波动,便只当是个寻常顾客,推着文侪往外去了。

    他二人将往外走时,恰见沈道爷捧着一香炉往门口一放,碎碎念道:“哎,怎么这月总碰坏东西?若非蒋工啥都能修,该怎么办呀……只是又得下负一层了……也着实累人……”

    “蒋工?”戚檐看向文侪。

    “我邻居,兼临时工老板。”

    ***

    戚文俩人绕开庙前那一片嘈杂人群,环顾四周店家。

    或许是因愈往上租金愈高的缘故,这儿相较其他楼层少了许多随地摆摊搭桌的小商贩,偌大的一层为三家店所分割——牙科诊所、幼儿园还有他们身后那姻缘龛庙。

    牙科诊所今儿不开门,玻璃门上挂着个常用来锁单车的U型锁。

    文侪凝眉又端详一阵,才见诊所外墙贴了个白纸黑字的大字告示。

    【开在五楼,全年无休(除雨天)。】

    “雨天?”文侪喃喃自语,环视四周,见这五层没有一扇可以看见大楼外天气的窗子,忽而伸手拦住一正吆喝着卖报的报童,笑说,“弟弟,给我一份吧。”

    他从兜里取出五角钱塞去那孩子掌心,便将报纸极迅速扫了一遭。游移的视线很快停在天气预报一栏,看到【今日天气:晴】。

    奇了怪了。

    今日不是雨天却也关门,这是为什么?

    他尚在琢磨,那挂着个【晴朗幼儿园】金匾的幼儿园里却忽而传来砰砰几声重响,吓得他险些往那系满祈福条的大树上撞。

    只听楼梯间嘈杂一片,一群老太太老爷爷牵着一些豆丁大的孩子便来了。

    今儿楼下铺主个个忙得晕头撞向,年轻人把孩子交给老人照顾也说得上顺理成章。

    孩子们个个神情平和,那些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个个面带愁苦,这也同样合理。

    起初文侪只拿他们当作疲累半生,晚年却还得帮儿女带孩子的哀怨老人瞧,直到那些个孩子在幼儿园门口,同进园的老人们摆臂说再见,那习以为常的困倦才于一刹烟消云散。

    老人们迈着蹒跚步子坐进幼儿园外的等候亭里,自觉抓起一旁的口水巾戴好。而后齐刷刷将手扶去了膝头,像是受到什么催促似的,连时常佝偻的背也给挺直了。

    还不待文侪缓过来,那幼儿园里已开始进行早晨广播——

    “阳升花开,新的一天我们沐浴阳光,我们快乐成长!”

    老人们一骨碌从小院的长椅上起来,双手搭住前头人的肩,排成长龙,有说有笑地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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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檐的手在这时摸上他的背:“在看幼儿园?有啥有意思的吗?”

    “有的。”文侪说,“进幼儿园的不是孩子,而是老人。”

    “啧……”戚檐咋舌,“我说幼儿园、姻缘龛庙、牙科诊所这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修在一层,原来主要针对的顾客群体是高龄者。”

    文侪扒拉下他的手:“你说仔细些。”

    戚檐把文侪的掌舒开,拿指头在上边画了个三角:“姻缘龛庙拜的是长生不老,可学龄前儿童哪里懂得求长生,幼儿园的孩子也多半还不到换牙期,牙科诊所也用不着——但是老人呢,他们不管求长生不老也好,去牙科看牙也罢,都再正常不过——共享顾客,业务又不重合,多好的产业布局。”

    “是,可要想让你所说的符合逻辑,必须立足于老人上幼儿园的前提成立下。”文侪抱着双臂,“我不理解为啥老人上幼儿园。”

    戚檐摇头:“眼下我也想不通。那就暂且不管,统一戳个笼统的印——阴梦异化。”

    电流声沙沙,幼儿园开始放童谣——

    “小朋友,排排队,你头白来,我背弯。”

    “小朋友,把掌拍,你杀黑来,我埋尸。”

    “小朋友,张口唱,你见红来,我新生。”

    文侪扯着戚檐要走,忽而发觉那幼儿园小院里还站着俩人——一老头和一老太。

    文侪起先觉着那二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他二人面上流连,后来他往旁退开好些步,才知他们原是在盯着戚檐。

    为何盯他?

    是觉着戚檐的原身王虔也该进园吗?还是单纯认识王虔这个人呢?

    文侪正欲上前一探究竟,可那二位见他靠近,却是忙往幼儿园里钻,一扇漆作松绿的铁门嗙地将他拦在了外边。

    文侪不肯放弃,想着不进屋子也成,就让他在这小院里翻翻找找也是好的,哪知他把拦院的矮门一敞,便见一排干尸列在草坪上,仰着干枯的小头看他,紧接着从草地里钻出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六只……!

    文侪觉得头皮发麻,一面抓了矮门掩上,一面退回姻缘龛庙那儿。

    忽地撞着个人儿,他以为是戚檐,单喘了口气,便说:“真服了,那一草坪都不知啥玩意儿,像干尸缩小版……”

    身后人并没有回话。

    文侪于是诧异地转身去看,只见一白袍大夫拿着个老虎钳,笑眯眯地看他:

    “小哥,你也来拔牙吗?”

    第213章 【王】EP6 装满水的玻璃缸里游着各类牲畜。

    老虎钳的尖头被稠血裹着,随着那男人手的挥动,向下拉出好长一条丝线。

    心几乎跳到嗓子眼时,文侪跨开一步,佯装冷静:“谢谢您啊,用不着,我牙口好着呢。再说,我手头紧着,没那么多钱看牙!”

    那男人似乎不信,虽说沮丧地垂下手去,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却依然盯着他。

    文侪见缝插针,云淡风轻地朝他走近两步:“您莫非就是那牙科诊所的大夫?”

    男人见他靠近皱了皱鼻,将口罩往上一拉,这才惜字如金一般说:“韩大夫。”

    “……”

    不是吧,好大夫,您一身烟味我还没嫌弃呢,怎么倒先嫌弃上我了?

    文侪依旧挂着讨好的笑:“韩大夫,今儿诊所不开门?”

    那人没回答,又拽下口罩吞云吐雾起来,到最后仰着脑袋瞧他,冲那贴着告示的玻璃墙扬起下巴,说:“你不认字?”

    能不能好好说话?

    文侪仍是赔着笑:“哈哈……不是说雨天不开门么?”

    “谁告诉你今儿不下雨?”那韩大夫瞪过来,险些将那带着火星子的烟喷去文侪身上。

    冲天炮似的,还会吐火。

    文侪给他那么一吼,心情更糟了,若非那人嘴中话像是有些用处,他早转身离开了。

    眼下,他却是温温顺顺地垂下脑袋,压著作痒的拳头,装作很害怕似的:“报、报纸上说的。”

    “报纸也是人写的,你凭什么信那破报不信我?”秦大夫将烟甩去地上,抬了皮鞋尖碾灭。

    那人说罢便走了,文侪怔怔立在那儿,像是被卷入了一团雾中。

    是啊,他凭什么信报不信人?

    可他又凭什么信人不信报?

    文侪把头发抓了抓,回身去找那不知在哪儿的戚檐,谁料他把姻缘龛庙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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