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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1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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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瞪。

    岩玦也瞥了他一眼,菩提赶紧收了笑意,悻悻闭嘴。

    “不过他这话也不算错,”头陀叹了口气,缓缓道,“少主之所以得天独厚,正是得夫人所赐。”

    “什么意思?”凌司辰眉头微皱。

    “夫人……曾是蓬莱选中的新生战神,体内种有龙血神果,乃是神龙留存于世的血脉精华。夫人生育少主之时,血果神力尚未完全除去,便也将这神力传到了少主身上。你手臂上的红纹,便是血果之力的象征。”

    头陀顿了顿,眉骨微微锁起,“不过少主体内终究没有血果,得的只是残存的气息。这些气息虽不具攻击力,但却足以拓宽脉络、加速血液流动、增强体魄,因而能让少主在承受烈气的同时,也保有灵气的护持。”

    “母亲……竟是新生战神?”凌司辰听得惊讶不已,乃至于他的注意力早已不在自己身上了。

    一片静默中,菩提“呲溜”地又啃完一口果子,视线不由瞟向岩玦。

    岩玦深吸一口气,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讲述起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来:

    “当年君上战败被俘,关押在昆仑地牢。蓬莱觊觎魔君之躯,竟设下毒计,用咒术将他的心魄与身体强行分离,心魄被嫁接到凡躯之上苟存,空壳之躯则被转移至天界,成了他们的傀儡。”

    凌司辰听着倒吸口凉气,只觉得荒诞惨烈。

    “后来,他们便把君上转移到了大漠,囚禁在名为‘兼玉城’的隐秘之地,关了整整三百年。在这期间,蓬莱正谋划培育未来的战神,每百年唤醒血果之力一次,以期能顺利诞生出全新的战神。而魔君心魄乃异类,与神龙之血天生相引,于是每一百年,都会有被种下血果的凡人进入兼玉城,与君上接触以激发潜能……可惜,这些凡躯都未能承受血果之力的激发,逐一暴毙而亡。直到——”

    “直到这一百年,血果的承载者……是母亲。”凌司辰沉声接过话来。

    “不错。夫人自幼天赋出众,灵力卓绝,便被蓬莱看上,种下了血果,精心培养她为战神之苗。然则,夫人她心性温和、不喜杀伐,纵有一身本事,也隐忍不发。蓬莱便以为是血果之力未能激发,故在她十八岁那年,带她去了兼玉城。”

    凌司辰没再说话,听得格外专注。

    头陀却蓦地笑开,“可惜啊,我那时在外执行君上交予的任务,这兼玉城我进去不得,也查探不到,君上又不肯说,故是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便也不知道了。只知道那七八年里,夫人与君上隔三差五便会见上一面,直至焚冲六七五年的那个夜晚,两人终于联手逃出了兼玉城,脱离了桎梏,远走高飞。”

    “往后三四年,他们避开蓬莱的视线,比翼双飞,同历风雨,走遍五湖四海,赏美景,尝烟火,可谓逍遥快意。”

    言及此处,凌司辰微微怔然:“那为什么……他后来没有陪伴母亲?”

    岩玦的笑容渐渐淡去,叹息声里满是惋惜与复杂,“可惜啊,好景不长。最终,他们还是被蓬莱发现了。蓬莱竟以你的性命作要挟,逼得君上不得不签下和约。他以自身囚困芦城、永世不得出世为条件,换取夫人与少主的平安无虞。”

    这句话落下,凌司辰的身形微微一震。他怔然片刻,眼底隐隐翻涌起波澜,一时想了很多,却又觉得一切都理不清、看不透。半晌,他才低低地吐出一句话:“蓬莱……一直想杀我?”

    头陀点了点头,“不错,少主之资得天独厚,蓬莱唯恐少主取得力量,成为不可控的威胁。”

    少年闻言垂下眼眸,双拳渐渐攥紧,沉默许久。他那一贯冷淡的神色多了一抹压抑的怒意,像是压在胸口的一块巨石沉沉不散。忽而,他自嘲般地笑了两声,声音低哑而苦涩:“原来如此……原来竟是这样……”

    原来竟是这般缘故,他舅舅才想尽办法让他退离仙门。自诩除魔卫道、守护苍生,没想到自始至终,自己才是仙门正统欲铲除的祸害。

    多么可悲,多么可笑。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凉,岩玦没有接话,目中满是不忍,却又无能为力。

    再度抬起眼眸时,凌司辰终是平静了些,问:“既是如此,那他如今为何又能出来了?”

    菩提在一旁冷笑了一声,插嘴道:“还能是为什么?那自是因为你——”

    “欸!”菩提话未说完,便被岩玦厉声打断,“如今局势不同了,天岛抓你在先,已算毁约,且其余魔君的现世也逼得君上不得不有所作为。”

    头陀看着眼前一脸黯然的少年,目露哀伤,声音轻慢:“我知道,少主一直怨恨君上。但人生在世,风雨无常,许多事无法两全……而君上所做的,不过是尽力保护他所珍重之人,却也难免留下了诸多遗憾。”

    他抿抿嘴,末了,却是和蔼一笑,“但有一点不会错,他在乎夫人和少主,超过了所有人。连我们这些老东西跟随他千年的情谊,都比不过啊!”

    说罢,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菩提一眼,后者自也讪讪点头,无话可说。

    一室寂静,只余烛火跳动的微光。

    一字一句凌司辰听了进去,竟是百般滋味。

    他曾经无数次诅咒过那个人,打*从心底希望自己生来就没爹。甚至那天他走的时候,也在想着这个人死外面最好。但听了岩玦的一席话,竟无端生出些说不出的感觉。

    “所以他现在去哪了?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凌司辰低声问,依旧带着几分不耐。

    头陀笑容温和,双手合十:“去见一个老朋友,很快便会回来,少主无须担忧。”

    “谁担忧了。”凌司辰下意识出口,却不再多说。

    似乎仍旧没什么好感。

    但大概,没那么希望他死了。苟且贪生一辈子,也不差这点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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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儿骨》 160-170(第9/17页)

    *

    大风呼呼地吹,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小雨,有节奏地拍打在枝叶上,发出密密麻麻的响声。

    一条无人山岭上,深灰裘袍的男子顶着绵绵细雨前行,沾衣却不湿。他步法很快,沉稳中又有一丝掩不住的焦急。

    这不是回家的路,只是他特意绕远,拐到了这条道上来。

    远处,一道木桥横跨幽河,河水湍急,森冷寒楚。

    桥中央,一抹紫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女子撑伞而立,伞沿低垂,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抹妖冶的下唇。

    归尘眼神一亮,脚步更加快了几分。一边小跑,一边急不可耐地喊出声来:“吟涛!你托香霓送来的消息是什么意思?我画的那枚金蝶珠钗你当真寻到了?!”

    伞下女子却未应声,伫立的身形亦纹丝不动。

    及近,男子跨上桥后,朱伞才抬起,其下露出一双饱含愧意的明眸,唇间则微动:“对不起,北尊主。”

    归尘立时停住脚步,面色倏然一变。

    此间身后却闻得“刺啦”的响动,那是灌木被拨开的声音,伴着脚步踏在枯枝上的轻微脆响。

    他霍然转身,便见黑暗中走出一人来。

    来人是个瘦小的女子,一身乾红裙裾翩然,脚踏着棕靴。

    月光洒下,才慢慢勾勒出一张沉静的脸,眼眸深邃如夜,隐隐却现森然杀机。

    归尘低声念出她的名字:

    “霖光。”

    第166章 身为瀚渊人,这便是原罪

    少女面色恬然无波,甚至不给归尘反应,手便一挥。

    桥下水流立时翻涌而起,转眼凝成厚重寒冰,沿着看不见的空气向上攀爬,将那孤桥封入一方凛冽的冰牢中。

    撑伞的紫衣女子微一点头,化作一道轻影,簌簌退入周围的林间。渊主之争,旁人不得涉入,此乃瀚渊最古老的规矩。

    姜小满再走近几步,逼至桥头处,语气淡然:

    “许久不见了,归尘。”

    灰狐裘袍的男子倒退一步,却唇角带笑,“我们不才见过面吗?”

    姜小满一双暗瞳没怎么眨,也不理他的调侃,自顾自说了起来:“我来找你,是有几个问题要问。”

    桥上的男子道:“说来听听?”

    姜小满目光抬起,“其一,凌司辰在哪里,他是否平安?”

    归尘闻言,却低低笑几声,“那要看,是谁在问这个问题——是姜姑娘呢,还是霖光?”

    “是姜小满。”红衣少女神色不变,沉定如冰。

    归尘的目光微微一滞,似有一瞬的飘忽。但很快,他的唇角再次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他目前很好,被我关起来了。但他后续还能不能好,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什么意思?”

    “你答应我再也不见他,我就放了他,且保他日后无事。”

    姜小满眉头一跳,更多的却是困惑。归尘没有拿人威胁她做某些事情,而只是简单地要求他们不再见面?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归尘依旧带着笑意,“路见不平罢了。好端端一个天外无辜少年,怎能被你这种冷血又偏执的怪物玩弄摆布?”

    话音甫落,姜小满面色倏地一沉,一股冷冽杀意铺满眼瞳。

    ——怪物?偏执?玩弄?

    这几个字如针般扎入她心底,搅动了本就隐隐翻涌的怒气。

    但她却并未回应,反倒缓缓向前踏出一步,语气更加低沉:“第二个问题,是霖光要问的。”她步步逼近,“你杀我旧部的理由是什么?”

    归尘跟着退了几步。

    半晌,他忽然轻笑一声,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们该死。”

    两人目光相交,气氛紧绷如弓弦,连风声也隐约停滞。

    姜小满双拳紧握,“该死?她们犯了什么罪?”

    “身为瀚渊人,这便是原罪。”归尘漠然地答。

    此话一出,姜小满瞳孔陡然收缩,理智再难遏制体内的怒气,手先做出反应,已凝出一道冷冽蓝光,高举过头,齿间则咬在一起:

    “那你也该死!我这就送你上路!”

    她话音落下,数道冰剑带着寒光疾速砸下,势如破竹。

    归尘连退数步,脚尖一蹬桥栏,身形一转堪堪避开,落地时悄然往口中送去一物。

    他转身蔑然,眉目似笑未笑,“想杀我?你也不过是凡躯一具,竟如此自信?”

    对面红衣女子不语,一手抬前,一手挽后,双臂间凝聚出旋转的冰箭,唰唰两道箭影射出,直指对方。

    归尘扬手便是一道气力强劲如铁,将冰箭生生弹碎,冰屑四溅。

    不用想,又是那招,然这次姜小满察觉出了异样,她诧异道:“烈气……你怎么会使烈气!?”

    分明也是凡骨,怎能生出瀚渊四相之躯才有的烈气?

    四散的冰屑在寒风中扬起,裘袍男子发丝飞舞,处变不惊道:“在此处活得久了,自然要学会破局的规则。霖光,你还是太嫩了。”

    说罢,他手中尘沙忽起,瞬间凝成一把折扇。优雅一挥,劲风滚涌,隔空化作一股巨力,直震得姜小满后退数步,红衣翻飞。

    可她如何肯退?便是力不如前,东渊君的骄傲也不允许她在任何渊主面前屈服。

    随着少女低喝一声,湖面瞬间凝成一片晶莹冰层,而湖底之水也化作无数冰棱长枪,如白刃刺林,冲破冰面腾空而起,密密匝匝地朝裘衣男子猛刺而去,

    此招名为“冰林穿刺”,是为当年霖光剿杀东渊蛇怪之招,毫无漏洞,防不胜防。

    然北渊君何等人物?霖光的招数他看了千年,早已烂熟于心,起手便知后招,强的躲,快的防。见势避无可避,他眉峰微皱,双手拨开,折扇于胸前旋转,霎时变作一个厚重土球。土球刷刷裂开,化成无数细碎颗粒,与那冰刺一一相撞,碎屑四散,尽皆化解。

    这一下用的烈气可生猛,归尘微微踉跄,脚下紧扣桥面,强作镇定。他捂住胸口喘了几口气,口中却不饶人:“霖光,就如五百年前一般,我便与你说一万遍你也不会明白……”

    他顿了顿,重重呼吸几下,竟兀自笑了起来,笑声破碎而诡异。他抬起那瘦成骨头的食指,漫指四方,“你看看,天外这般美好,莺歌燕舞,鸟语花香……到底是什么,给这些无辜的苍生带来了灾害?”

    他的声音猛然拔高,震怒如狂,竟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膛:“是瀚渊,是我们!瀚渊的存在,本就是一种罪恶!”

    姜小满眸光一凛,声音压得仿佛从喉底挤出:“所以,这便是你不惜杀害族人、还妄图毁灭家乡的借口?”

    怒意冲至颅顶,她手腕一翻,冰屑自掌间呼啸回旋,凝成数道冰刃飞出,奔向归尘劈扫而去。归尘见状,急急闪身侧避,但仍被冰刃划过右臂,撕裂开衣袖,却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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