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有些失落,她摇了摇头,想了想,又悄悄觑了一眼秦姝落的脸色,小声道,“阿落,我想好了,我可能要去……”
“什么?”她后头的话越说声音越轻。秦姝落听不清便只能追问道。
赵如春微微摇头,只是道:“阿落,你不必为我费心了。此事,我已经同母妃商议过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先前许是我会错了意,如今过去这许多时日,便也好了。”
她握着秦姝落的手,语气很轻,道:“阿落,你和母妃一辈子都被困在此处,困在别人编织的牢笼里,我不想也让他这样。”
她伸出胳膊,抱了抱秦姝落,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其实她今天来,不仅仅是想看望秦姝落的,还是提前告别。
母妃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好了,这几日一直念叨着想回南城,想回去看她的药庐,看她的满池荷花。
可是他们都清楚,母妃这一辈子已经被困在了盛京,再也回不去了,就算是死,也只能葬入皇陵。
赵如春抱紧了秦姝落,比起得不到的爱人,替母妃完成她未了的心愿于她而言更重要。
在这盛京城里,她真心相待的朋友不多,有些话都不知道该和谁说,也就只有阿落,既能明白她的心意和处境,又不会嘲笑她如此脆弱。
秦姝落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悲伤和难过,静静地抱着赵如春,半晌未说话。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她所有的情绪,就像是一湾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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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涤着赵如春所有的不开心。
赵如春眼眶通红地松开她,笑道:“倘若我是男子,定也会爱上你。”
秦姝落勾了勾唇,也回笑道:“倘若你是男子,这世上伤心的女人恐怕不会少。你若是放下了他也好,总归是一段孽缘。”
这样,她对李家下手,便当真是最后半分怜悯和顾忌都没有了。
赵如春嫣然一笑,又恢复了往日的明媚张扬。
秦姝落看着她回府,眼底也蕴含着温婉的笑意。
*
眼看着秋风过,九月已经近尾声。
萧洵一直在操办着秋猎一事,秦姝落与他像是陷入了无端的冷战。
这些时日,萧洵很少回府,常常是宿在宫中,即便是回府了也常常是深夜,等秦姝落都睡着了才回来,天不亮秦姝落还未醒便已经离开。
若不是当真摸着被子确实有一丝还留存的温热,恐怕她都察觉不到萧洵回来过。
清晨,窗外的霜雾才刚刚散去,红梅树逐渐开始焕发新芽,瞧着快到冬日了,该是要快开花了。
秦姝落坐在窗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外头,手上捻着白玉棋子,修长如玉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极其又节律地敲打在棋盘上。
碧书一进来就是瞧见她这副松弛又慵懒的模样,好似一只波斯猫,高贵又优雅。
秦姝落听见了脚步声,回头见碧书站在门口,无声笑了笑,“怎么不进来,外头冷。”
碧书这才回神,然后赶忙往旁边让了让,回道:“太子妃,沈大人来了。”
秦姝落一抬眸,果然瞧见沈陵川一身蓝衣站在她身后,仿佛与屋外的淡蓝的天色融为一体。
她扬了扬唇,淡声道:“沈大人,好久不见了啊。”
她就是那样慵懒又随意,温婉又动人心魄,不过是短短一句话,沈陵川的心就静置一瞬,仿佛很久才恢复心跳。
他微微颔首,自茶楼一别,太子命他重新彻查西南盐案和李家的关联,他已有三月不在盛京。
他昨日才归京,同殿下汇报差事。
今日贸然前来,也是听说她出事了。
只是如今看来,她一切都好。
他的心也就放下了大半。
沈陵川浅浅地舒了口气,回道:“好久不见,太子妃。”
他说这几个字的时候,都好似是在回应着这世上最深情的呓语。只可惜,秦姝落并未放在心上。
她轻抬下巴,碧书便从一旁搬来凳子赐座。
秦姝落一只手支着左侧的下颌,看着他,眼神柔情似水一般,问道:“这些时日不见沈大人,也不知大人做什么去了?”
一个朝廷命官凭空消失三月,自然只可能是去公干,按理这样的话秦姝落不该问的,又或者便是问也问不出答案来。
可沈陵川却出乎她的意料,坦诚地回答道:“微臣奉太子之命去了西南。”
秦姝落自从西南总督认罪以后,此事便算是告一段落,可明眼人谁不知晓这背后还多得是弯弯绕绕。偏太子说结案便算是结案了,就是有心也不会再查下去了。
可现在沈陵川却说他奉命去了西南。
秦姝落眼睫微颤,“查到了什么?”
她的手指轻轻地敲打在桌面上,眼眸像是山泉水一般清澈凛冽地直视沈陵川的眼睛,他咽了口口水,这双眼睛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甚少这样看着他,尤其是如此刻这般眼底只有他一个人,那就像是充满了魔力一般,沈陵川忍不住回答道:“以物易物。”
秦姝落拧眉,又听沈陵川道:“滇南一带盐矿多。早年间关税一直收不上来,倒是藏富于民。东南沿海一带,外族的东西也不少,烟丝、甚至枪支大炮。”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眸一直是直勾勾地盯着秦姝落。仿佛只要她有半点的退缩,剩下的话就会咽回去,从此再不见天日。
秦姝落听见这些也是眉心一跳,她知道西南同东南沿海一带定是有勾结的,只是没想到他们已经大胆到换枪支大炮了。
不过想来也不足为奇,阿木拉身为滇西首领,西南一带又各族自治,常常因为地盘等原因发生械斗,若能有好用的枪支大炮,自然可以更加的高枕无忧。
秦姝落抿唇,试探道:“那李家……”
沈陵川微笑道:“牵线者,每次交易都抽取十中之三作为利润。”
这样的暴利,便是秦姝落也忍不住瞪大了眼,她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私藏兵器可是谋逆之罪。”而且李家不同于阿木拉,西南常有械斗,是以朝廷对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李家乃是盛京大户,手中握有武器,威胁的便不仅仅是少民,而是朝堂了。
秦姝落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她一直揣测李家有二心,毕竟功高盖主,盛极必衰,千百年来一直如此,李家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势必会留有后手,可陈叔私底下一直在追查,却至今未能找到李家的把柄。
倘若她能找到,又或者李家狗急跳墙,有这样的武器在手,必定不会坐以待毙。
沈陵川发出一声短促的笑,长眸流光淡转,让人看不分明,眉宇间蕴含的笑似勾人又像是挑衅,让人心跳不自觉地快了那么一瞬。
他缓缓起身,看着秦姝落,声音蛊惑道:“殿下就快回来了,微臣先告退。”
秦姝落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
他踏出房门之际,秦姝落见他停顿了一瞬,若是她没听错,他好像是唤了一声“姝落”。
秦姝落咽了口口水,看着不远处萧洵和沈陵川擦身而过。
第103章 她看着萧洵和沈陵川擦肩而过,两人只是略一颔首,便各自离开,似乎是对
她看着萧洵和沈陵川擦肩而过, 两人只是略一颔首,便各自离开,似乎是对彼此的到来都心照不宣一般。
秦姝落看着萧洵走了进来, 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后的靠枕,将身子坐得更直, 靠得更舒服一些。
萧洵进了房间,瞧着她慵懒惬意的模样, 不知为何就是有一种怒从心中来的感受, 他憋闷着火气, 坐在一旁,秦姝落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 “见过太子殿下。”
可实际上,人家连屁股都没挪窝,跟本没站起来。
萧洵心底更觉得怒火重重。
这些时日, 他伤心难受, 憋闷得够呛, 秦姝落倒好, 整日里不是喝酒就是会友, 要么就是赏花,日子过得倒是比神仙还快哉惬意。
寻常人家哪里有这样做妻子的,丈夫生闷气好些日子, 也不知道服个软。
萧洵越想越气, 真觉得自己该猛的一拍桌子,给她点颜色看看, 可听见秦姝落低咳一声, 立马站起身,问道:“你没事吧?”
秦姝落淡淡摇头, 一旁的小丫鬟立马会意将窗户关上。
秦姝落看着他,眸色平淡,好不容易过了一段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倒是不知道他今日来想干什么。
萧洵悄悄觑了一眼秦姝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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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又坐回一旁的凳子上,他的手一会儿放在膝上,一会儿又放在桌子上,时不时还握成拳头,就像是管不住自己手脚的小孩一样。
秦姝落倒也懒得拆穿他,只是端起一旁的茶水,浅啜一口。
萧洵似乎也找到了破冰的法子,端起茶水,饮了一口,蹙了蹙眉,而后小声道:“茶水好像有些凉了。”
闻言,秦姝落抬了抬下巴,碧书便立马走过来,将两人身侧的冷茶都端下去换了。
萧洵一时间手上空荡荡的,与秦姝落面对面坐着,舔了舔唇瓣,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身子好些了吗?”他沉默了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秦姝落扯了扯嘴角,“张太医每日请平安脉,不是都同你汇报过了吗?”
萧洵被她这么一噎,倒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一时间,屋内又陷入了沉默。
秦姝落手中握着棋子,不停地转动着,她眸光淡淡地看着萧洵,像是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在等待着她的猎物自投罗网。
可是她越是这样,萧洵就越是觉得她离自己那样遥远。
明明他是见过她真心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模样的,这世上也不可能有人真的能永远这样神色自若地面对自己的爱人,除非她根本不爱眼前这个人,所以才能这般的游刃有余。
萧洵越想越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他倒是想问一问她,是否有那么一刻是真心爱过自己的,可是……他不敢。
如今,他们之间空空如也。
他实在是半点都不敢赌。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护身符,哑声道:“我将你的血衣火化了,存了些灰烬放在其中,又请朝云观的无为子开了光。”
秦姝落只扫了一眼,神色淡漠道:“放着吧。”
萧洵拿着那护身符,手一瞬间便缩紧了。
他手指微蜷,握着护身符,想放下可又舍不得,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久到秦姝落觉得窗外的阳光已经开始刺眼了。
萧洵才开口道:“阿落,我们……能不能从头再来?”
此言一出,秦姝落呆滞在软榻上,好一会儿都没动静,眼神中少见地透露出了一丝迷茫,一丝不解和其余的不敢置信。
萧洵似乎也觉得这话说出来有些儿戏,可是这些日子他实在是想了很多。这些日子,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姝落。
大抵是他和秦姝落开局认识的时机不太好,所以他们中间总是隔着这许多的人和事。总是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快乐一丁点,便如天空中的云霞一样,顷刻间就化为乌有。
这些时日,皇叔状态也不大好。
人苍老了许多,鬓边已经有白发了。尤其是知晓了孩子的事情之后,更是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无奈。
萧慎看着这个一步步走上自己老路的侄子,发自内心地忠告道:“洵儿,该悔便悔吧。人生短短数十载,有些东西强求了一辈子,最后竟也只落得悔之不及的结局。”
秦姝落是真的没明白萧洵究竟在说什么……
从头再来?从哪个头?何处再来?
她是半分都想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
还是说因为孩子没有了,所以他们从前说过的话便不算话?
她脸上的平静皲裂一瞬,有些不大确定地问道:“不知道殿下所谓的‘从头再来’,究竟指的是什么?”
萧洵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解释道:“阿落,我们重新认识,从小竹林开始,从南安湖知晓你名字开始,从我向你负荆请罪,忏悔从前的出言不逊开始……”
秦姝落怔然了片刻,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理解萧洵所说。
他这是想重新再做一次这些事情,然后把那些不好的回忆都覆盖吗?还是说……那些回忆在他的脑海里都是美好的,所以他想重来一次?
秦姝落张了张嘴,一时片刻实在是有些无法接受。
不论那些回忆对萧洵来说是好还是坏,她都想不到重来一次的理由,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记忆于她而言,统统都是噩梦,半点美好的,值得回忆的东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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