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人生最快乐的时光,当时那年选秀之前,倘若萧洵能够让时光回转到那之前,回到父母双亲俱在,表姐也未曾疏离,姑父一家没吃过那么多苦头,宋钰也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之时,她就愿意原谅萧洵。
只要他能让时光回到那时候,她愿意答应萧洵提出的一切要求,所有的代价,只要她有,她不惜一切,都愿意承受。
可是,能有吗?
秦姝落嗤笑一声,红唇微张,问道:“萧洵,你是不是又不敢对李家动手了?孩子不在了,你答应我的便不作数了是嘛?”
萧洵眸光一怔,立马否认道:“不是这样,阿落。”
秦姝落看着他,眼底讽刺的意味不言而喻。
从头再来,这样的话,萧洵说的好轻巧啊。
过去的人,一个个的都回不来了。
过去的事,一桩桩,一件件,也不可能彻底磨平带来的伤害和痕迹。
而且,就算这世上真的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也不该是她和萧洵。
萧洵看着秦姝落,他眼眸之中透着无数的悲伤和说不出的痛苦。
如今外头对于李家的谣传是越演越烈了,他也能猜到这其中有谁的手笔,只是这样大的事情,不论真假,都容易打草惊蛇。
而且这些时日,李玉坤虽是有回到了朝中,可林秋山也不是吃素的,从前温文尔雅又屡次退让的人,现下在李玉坤的步步紧逼之下竟是半点不落下风,借机安插的人手是一个被拉下马的都没有,还尽是新科仕子,当真是狠狠地打了李玉坤的脸。
这一切看着都是那般的顺理成章和占尽优势,可是狗急了是会跳墙的。
萧洵在心底暗叹一声。
他一直妄图对李家徐徐图之,但如今看来是不大可能了。
自那个孩子离世,他便知道李家不会再等了。
如今还能赌的便也只有时间了。
他只是想在这还算是安宁的时光里,给彼此都留下一丁点还算快乐和体面的回忆,否则……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要放她走的话,他怕他会舍不得……
萧洵站起身,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姝落,而后无奈又似宠溺一般笑道:“阿落,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我说过的,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他说过无数次,他一定会对秦姝落比旁人更好百倍千倍,他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碧书回来的时候萧洵已经离开了。
她端着刚泡好的热茶,放在秦姝落手边,温声问:“姑娘,太子殿下呢?”
秦姝落神色怔怔,眸光像是盯着手中的棋子又像是在发呆,空洞虚无。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方才萧洵的眼神是不是有些异样……
秦姝落唇瓣紧抿,她从未看过萧洵那样的眼光,好似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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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说不出的视死如归,像是不论她做什么,他都会给她兜底,更像是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所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再有顾忌,也无所畏惧,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甚至是他做不到的地方,他都要给自己最好的。
秦姝落被自己的揣测心惊,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只是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碧书见她沉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半天没有反应,不由得大声地唤来一句,“姑娘!”
秦姝落被她震得耳朵生疼,匆忙捂住耳朵,眼神责备道:“做什么呢,险些要把我吓死了。”
碧书嘟着嘴巴,抱着托盘,委屈道:“姑娘还说呢,我唤你好久,你都不理我。”
秦姝落揉了揉耳朵,懒得理她,端过一旁的茶水,上来就是一大口,直接被烫到吐出来。
她伸着舌头,“斯哈斯哈”像是小狗一样。远处的晏初瞧见了,赶忙掏出小本子记下,今夜又有事情可以汇报给殿下了。
这下碧书也急了,主仆两人手忙脚乱地兑换冷水。
秦姝落最后含着冰块躺在床榻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情不自禁地感慨,当真是祸不单行啊,她就不该相信萧洵会有那样深邃的眼光,他们那样的人啊,真真假假,权力比嘴巴硬,说出来的话好的听不得,坏的倒是一个不落。
那个护身符,秦姝落还是叫碧书寻个没人的时候烧了。
她垂下眼睫,这世上她对不起的人太多了,这孩子也是其中一个。可既然已经走了,就走得再彻底干净一些吧。
她不想再回忆起有关于这个孩子的分毫,也不希望这个孩子下辈子投胎还这样的可怜。
但愿吧,与她的联系少些,再少些,或许下辈子可以投胎到一个幸福人家。
秦姝落眼眶酸涩一瞬。
她该为它流的泪早在它离开的那一天就流光了。
缘分尽了,便也算了。
秦姝落闭了闭眼,忽然想起,前几日如春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也不知近些时日,王妃的身体如何了。
这几日她的身体好了许多,也该是抽空去一趟平南王府瞧瞧了。
尤其是快秋猎了,王妃那样闷的性子,也该劝着出来走走,散散心了。
可还不等秦姝落去平南王府看望许连夏,太子府邸就迎来了更重要的人物。
秦姝落听见碧书的消息之时,几乎是连鞋袜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就冲到了大堂。
她看着眼前的妇人,身量不高,头发盘了起来,一身淡棕色的对襟褂子里头裹着一件轻薄的小袄,可背影瞧着依旧是纤纤如柳,一如秦姝落年少时记忆中的模样。
她唇瓣颤动,喉咙好似被什么东西扼住了一样,根本发不出声音。
秦慧芳站在大堂里,此地不愧是太子府邸,当真是金碧辉煌,威严恢弘,方才她还瞧见了门口所悬挂的牌匾,听下人们介绍说,那可是陛下御笔亲书,这么多公主皇子之中,只有太子有此殊荣,是以今时今日,即便陛下膝下子嗣众多,可是对太子之位有非分之想的人却不敢有。
而眼前挂着的这幅秋雁图,秦慧芳若是未曾猜错的话,恐怕是前朝大师殷望的遗作,只是殷望此人死后才成名,活着的时候一生穷困潦倒,妻离子散,是以虽是名声出众,收藏他画作的人也不少,但如此堂而皇之张挂的人倒是不多。
秦慧芳从画布之上收回目光,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回头,只见多年未见的那个孩子此时此刻就出现在自己的眼中。
便是她这一时间,声音也颤抖了,她快走几步到秦姝落面前,握着这孩子的肩膀,上下左右前后不停地打量她,嗓音带着颤声,唤道:“阿落……”
那声音里饱含了无数往日的思念。
秦姝落看着她这双和父亲极其相似的眼睛,眼眶中的水珠一瞬间就滴落了下来。
她痴痴呆呆地任由着秦慧芳检查着自己,眸光却一直盯在她的眼睛上半点也舍不得挪开。
这张熟悉的面容早就在流逝的时光里染上了细细的纹路,可是她还是那样的温柔又充满了安全感。
秦慧芳看着这孩子赤着脚就来了,不由得心疼道:“这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不知道照顾自己呢。”
她一边责备着,一边牵着秦姝落,让她坐在身旁的椅子上,然后自己蹲下身,用手中的帕子亲自给她擦干净脚上的灰尘,一如小时候,她和表姐在外面贪玩回来之后都是姑母给她收拾干净再回家的。
秦慧芳把她的脚抱在怀中的那一刻,身影就好像和小时候重合了一样,她声音发颤,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
“姑姑……”
第104章 方才姑母回房之前,还给了她一颗药,道是可以假死。
一句“姑姑”勾起的不仅是秦姝落的回忆, 还是秦慧芳的过往,在很多年前 ,她也曾在这盛京城里出生, 在这里长大,在这里成家, 然后才随着范诚敏去了外地做官。
可是如今她再回来看,这一切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秦家已是废墟一片, 至今仍未重建, 断壁残垣, 焦黑如炭,只剩下几根还未被完全烧透的柱子还在坚——挺着。
往日里的所有, 都像是那一场大火一样,烧得一干二净了。
碧书追在身后,手上还拿着秦姝落的鞋袜, 见着秦慧芳也是一愣, 随即行礼道:“姑小姐。”
秦慧芳看见碧书也是一阵恍惚, “碧书都长这么大了。”
“来, 给我吧。”她接过碧书手上的鞋袜, 就像是小时候带孩子一样,动作熟练地哄着给秦姝落穿好鞋袜,而后又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珠, 看着这张和哥哥有三分像的面容, 慨叹道:“傻孩子,都嫁人了, 还哭鼻子呢。”
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眼眶湿润, 通红一片呢。
秦姝落看着这个和父亲极其相象的面容,一瞬间就好像是父亲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她有好多话想说,秦姝落心底压抑着的情绪在此刻就像是开闸的堤坝,自表姐离开盛京之后,她身边已然孤身一人。
她已经太久太久不知道亲人在身边是何种感受了。
脸上的泪珠像是断线的珠帘一直簌簌滴落,秦姝落刚想说些什么,却听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姑母。”萧洵亦是恭敬有礼道。
他还是一身朝服,可见是下了朝就匆忙赶了过来,秦姝落微微偏头,擦了擦眼泪,深呼吸一口气,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闻声,秦慧芳看见太子时也是微微一怔,当年选秀之时,她便已经听说过太子的恶名,那时候她也未曾想过今时今日还能在这种情况下,以这种身份见到太子。
他一身朝服,气质俊朗又自带威严,那深沉的眸子带着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若不是阿落,恐怕她此生都很难再这样的地方,见到这样的人物一面。
秦慧芳立马敛去眸中所有的情绪,屈膝回礼道:“臣妇见过太子殿下。殿下折煞臣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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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洵自是不跟她拿乔,“姑母请起。”他虚扶一把,秦慧芳借势起来,听他道,“姑母是阿落的姑母,自然也是孤的姑母。”
他走到一旁的主座上,自然而然道:“姑母远道而来,想必一路上舟车劳顿,很是辛苦,孤已经让人备下了好酒好菜,为姑母接风洗尘。”
“多谢殿下好意。只是……”秦慧芳垂首,想要婉拒。
此间,她来盛京,南汐便多次提醒,绝不能被太子一时的温言和善所迷惑,他那样的人做出的事,桩桩件件都叫人心有不安,半点不敢亲近。
秦姝落抿唇,帮着道:“妾身还有些体己话想同姑母说,这接风宴不如晚上吃如何?妾身当真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秦姝落都开口了,萧洵自然也没什么好拒绝的,点点头,扬了扬唇,“你二人感情倒是甚好。”
秦姝落也扯了扯嘴角,同秦慧芳一块儿行了个礼,便回了她自己的东院。
等到了秦姝落的闺房,她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气。
秦慧芳原本紧绷着的情绪也懈怠了一瞬,不经轻叹一声,“到底是伴君如伴虎啊。”
秦姝落笑笑,倒了杯茶水给她,而后轻声问道:“姑母,你来了怎么不提前告知我?我好叫人去接你啊。”
秦慧芳端过茶水,浅抿一口,看着秦姝落,嗓子润了润,这才唤了一声“阿落”,旋即又沉默了片刻,道,“其实我此间来……”
她抿着唇,又似是有难言之隐,秦姝落耐心地等待着。
秦慧芳转念一想又问道:“阿落,你和太子之间关系可好?”
秦姝落端着茶水的手一顿,沉默半晌。
门口,碧书刚收完浆洗的衣物回来,瞧见站在门口的人,顿时心肝儿都颤抖了。
只见萧洵已然换了一身常服,手上还端着新进贡的葡萄酒,琉璃杯装着,晶莹剔透。
她刚要开口,就见萧洵食指放在唇边,轻声道:“嘘。”
碧书心一颤,咽了口口水。
想开口又不敢。
只听里面传来一句,“就那样吧”。
萧洵的眼眸瞬间暗淡几许,碧书头闷疼,刚准备发出些声响,便又见萧洵嗤笑一声,而后把那琉璃杯放在碧书手中的衣服上,眸光冷厉道:“不准告诉太子妃,孤来过。”
碧书小心翼翼地扶着葡萄酒,颤声道:“是。”
屋内,秦姝落眼皮抬都没抬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随口便转移了话题,“不说我们了。”
她捻起一块玫瑰糕,放在秦慧芳手中,笑着问道:“姑母尝尝,味道还算不错。”
秦慧芳接过玫瑰糕,浅尝了一口,玫瑰糕软糯但不甜腻,入口即化,又保留了玫瑰原本的香味,倒实在是美味。
她欣慰道:“太子府中的东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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