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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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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嗓子涌了涌,祁聿叹口气:“唐素,你替我哭一会儿吧,我哭不出来。”

    这话开了闸,唐素立马呜咽出声。

    “您到底做什么不小心叫老祖宗知道了,您到底有没有事。”

    祁聿抱着碗有些迷茫,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事。

    她传给刑部那张信笺是叫停一道案子,实际到太子手上应该叫停的是蒋明瀚送仙丹入宫,叫停的是弑君。

    可蒋明瀚进宫了,方士也进宫了,毒杀陛下的仙丹也入宫了。

    这个本该她御前伺候替陛下试药,以她生死叫刘栩安心‘无毒’的仙丹,在没有她的境况过了刘栩这关。

    刘栩贴身情况下,他不松口,这枚仙丹入不了陛下的口。

    刘栩故意放纵了他最最敬重的主子亲口服下了毒,还叫贴身掌家将这二人名姓点到她脸上。

    她弑君是为了改朝易君杀刘栩。

    太子弑君是因他坐了储君之位三十三载,且早年间陛下有动摇过易储念头,他想自保、想早日登位。

    刘栩为了什么?

    他一个善毒忠君的人,为什么叫陛下在他眼皮子底下用了‘来历不明’的丹药?

    事态发展诡异且超脱她的预期。

    她明明手握东厂,陆斜也正要助她一臂之力,数年布局明明眼见就要终结,此刻却垮得她看不明白。

    祁聿不知道今日见到刘栩会是什么情况。

    只知这一局八成是要废了,多年心血付之东流,她要从零开始起局。

    “还是你跟的久,真是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祁聿捧着碗,指尖温温热热的,米饭沁着油花叫人看着犯腻。

    心底大片茫白使不上劲,现在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想,感觉延伸出去都有壁,撞得她快要筋疲力尽了。

    闷着又扒口饭,味同嚼蜡。

    “你晚上要忙,吃饭吧,我特意给你要了几个菜,给个脸吃两口。”

    她不张口,唐素更是一口也吃不下。

    唐素:

    他气息真的一时平稳不下来。

    祁聿无论遭遇什么都能如此镇定,吃得下、睡得着,不妨碍一丝日常。可人终究是人,他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嗓子凝噎的哭腔愈发沉重:“您给我腰牌点我出宫办事,您出去吧。虽然现下宫门已关,您的脸面还是能出去的。”

    “您出去吧。”

    出去

    这两个字才是真正叫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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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上不来。

    唐素命也不要都想换她出宫,真是其实她出了宫也出不去京城,出得去京城也出不去自己执罔。

    天地早都没她一席之地了。

    祁聿筷子戳戳米饭,轻轻启嗓:“刘栩没死我哪儿也不去,我要看着他咽气。”

    第103章 绝境你说的,日后你任我为。

    颠越不恭之言才落,院子一道身影轧进眸底。

    祁聿本能畏惧性浑身一震,嗓子烧炽到刺疼。

    唐素听到身旁气息滞重,赤红着瞳顺着祁聿僵涩目光看到院前,瞧见他在更鼓房根本无缘一见的老祖宗。

    惯性屈膝跪下,手上捧着的碗搁地面,伏身不敢动弹。

    方才同祁聿说的话也不知被老祖宗听去多少,他生出几分胆怯心慌,肩胛一片死僵。

    祁聿脚尖碰碰唐素小腿:“你回吧,我同老祖宗可能有话要说。”

    她敢做,没什么不敢认。没死之前局都不算定死,一定能生变数。

    唐素扭颈,目光擦过地面看向身旁。

    祁聿还自顾自扒饭,神态不急不徐甚至描了闲适自然,一

    丝畏怯也不曾有。

    “您真无”事么。

    祁聿轻轻一脚踹停他的话:“回去。”

    她故意大点声儿讲给刘栩听,带分不知所谓地冷。

    “我真死了,你给我烧点金元宝,这是硬通货。”

    唐素眉心一蹙,仰嗓就如往日那般嘱托祁聿。

    “秉笔莫要胡诌。”

    眼下怎么还能顽笑,但他身上朝院子外那半身已然麻痹。

    祁聿觉得院子前刘栩听到这话好像气息重了些。

    细听一耳,这倒像是她的半丝生机。

    唐素除了换身职袍,还跟在自己身旁做掌家样,会在某个她不在意的细枝末节提两句僭越。

    她诚心道:“多谢你陪了会儿,快回去吃饭,休息会儿该你值守。”

    现时这里容不下他。

    唐素也知道自己无用,此处该交给祁聿,他能处理好。

    再深深看眼祁聿清淡眉眼,嘴角尽力压着颤。

    “您保重,晒的竹茹明日能收,奴婢寻个时辰给您送去。”

    祁聿不知一会儿是个什么光景,谈什么明日。

    抬眸遥看到院子前,看不清刘栩面容。

    落声:“行。”

    唐素朝院子前叩头示请,刘栩挥手叫人起。

    他捧着几近凉透的饭起身,嗓子凝噎一番又一番,最终掷声。

    “饭菜凉了,秉笔身子不好,您别用了。”

    祁聿这口冷饭刚扒嘴里,一下就觉得冷凝的油糊住唇齿,腻的难受。

    “嗯,好。”

    闷着声还是将难吃的饭嚼两口咽下去。

    脚尖踩踩,催促人快走,空中镣铐轻微响动两声。

    唐素三步一顿地出门,到刘栩面前还没行退礼,他先招手叫人快走。

    刘栩朝院子阔步,身后跟随的人均往后退几步,将此处围起来。

    听着门前诸般动静祁聿头也不抬,就闷头吃。

    但闻见兵刃击在胄甲的声音,着实令她心跳枯漏,心慌偏斜将她神智扯得几分惊惧侵体,实打实害怕起来。

    碗沿出现赤红织金,她叹口气息停下手上动作,将碗搁在膝头仰颈。

    刘栩慈蔼面容下狰起的情绪明显在强压,浅浅撕在她眸底。

    两人对看半盏茶时间,祁聿轻声意外。

    “你不打我?”

    她都弑君了。

    刘栩到她身侧坐下,与人并肩。

    松散着语气,不喜不怒,毫无情绪一字字出嗓。

    “打你做什么,内廷九年无数人拿你没办法。如今你自己作死将自己送到我面前,我欣喜不已,为什么要动气。”

    只是祁聿胆子实在吞天,他想过,却未料祁聿真敢。

    她将自己送到他面前?

    祁聿扭头看向身旁:“翁父借我的手‘弑君’,是想举告定我死罪么。”

    然后在牢中救她?

    弑君之罪陛下饶不了她,内阁饶不了她,想大创司礼监的文官集团更是不可能放过她。届时无数旧罪杀来,刘栩未必救得下她。

    告她,要么陪她一起死,要么看着她死。

    要么不告不让她死。

    刘栩不将此等死罪捅穿叫所有人知晓,口头胁迫她不怕的。

    对她,只能下死手,把她彻底摁死翻不了身的那种才行。

    能喘一口气她都会活下去,挣着站起来活。

    院子一片清寂,刘栩鼻腔重息。

    “还吃得下?”

    祁聿无意识捧下膝头的碗,筷子犹疑地戳戳。

    再不吃还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为什么不吃,只是油凝成团有些难吃不想吃了。

    这犹疑小动作刘栩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一身凌厉散然有些任人揉捏般乖巧了。

    放缓声‘安抚’:“不告,你照你的安排继续行事。”

    不告?祁聿怔愣不已。

    “我继续?”

    刘栩是不是疯了,叫她继续弑君?

    刘栩将祁聿手中的碗取走。

    清淡道:“凉了,你再用病了怎么办。”

    祁聿顺着力道松开手,彻彻底底有些听不出刘栩来意与希图。

    刘栩嗓音今日格外轻。

    “主子年逾六十有一,本也没多少年。我六岁随侍在侧为主子尽心五十载,如今五十六,也不知自己还有多少年。你想大逆不道就去,我趁着你的计划与你早出宫也好。”

    “照你计划该是新君登位,你拿着我的经年罪行御前呈报,你积录了多少,够吗。”

    祁聿脊椎此刻彻底撑不住她,两臂环着腿,脑袋轻轻搁膝头。

    听着肩旁声音她胆寒心惊,刘栩越是这样淡然,越叫人听不明意味,她怎好有对策。

    秋日的天黑得很快,明明方才还能见橘蓝,此刻已然覆上层灰青。

    “祁聿,来日天下易主,你的主子要是不杀我呢。你经年布的局中自己该如何脱身?还是你从未想过脱身之策。”

    祁聿这些年死罪也算罄竹难书。

    刘栩有些无奈,唇角颤抖:“我值得你用命来杀,你恨我真是恨得厉害。”

    她好似五感尽失,此刻完全听不清刘栩情绪,他的嗔怨怒恨统统不明。

    自己的此刻亦不明。

    祁聿指腹揪住衣裳,心思绷紧,平缓地吐纳每口气,试图叫自己理智些、再理智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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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父内廷一手遮天,我与天斗本就毫无胜算,能到这般地步也有您对我的偏疼。凡是您心狠半分,我早死了。”

    “殿下不杀?看来翁父还有超脱自身千万死罪、能诱来日君心之物,我竟九年未知。”

    刘栩敢如此笃定出口,定是算准她力有未逮、没法子逆天改命,原来至今她连刘栩底牌都没摸不到。

    祁聿倏地体内胀涩,在缓缓流失许多精力,但此刻她强行叫自己打醒意志。

    今日生死一遭叫她再窥探些旁的也是好。

    刘栩抬手落祁聿帽上。

    祁聿是无望挣扎,就动也不动任刘栩如此,修白颈子却明显绷紧。

    脑袋轻轻扭到一侧,两人视线一撞,她瞳孔猛地收缩了下。

    刘栩定睛看他,祁聿一双颤着水色、惊惧又沉静的眸子实在吸人。

    细瞧下,他还正摸索眼下情景,寻着与自己有利的信息点,真是‘死到临头’不咽气就决不罢手。

    “你当年敢跪在我面前与我以身做赌,不也是咬定我予你有份偏私。”

    “你说你不自戕,有人能逼你求饶便任我所为我以为我有胜算、且是轻而易举,可当我听到第一柄刀架你颈子上你闭眼之时,我就知道内廷无人能奈何得了你。”

    刘栩感知到掌下的轻颤,也感知到掌下坚韧强忍,更能感知到祁聿绝望。

    他也想如愿叫人高兴,可祁聿要的是他的命,他给不了。

    刘栩声音下难得透出疲惫。

    “棋局之上胜负不在力敌,在布局;世事之中成败不拘勇猛,在筹谋。你以我一丝偏私为刃,在廷内也算无往不胜。”

    “十六入司礼监随堂,十九为秉笔,如今二十三掌东厂。是我疼你?是你用尽所有一步步走到如今,说靠我偏私概不全你的本事。”

    刘栩语下浸出欣喜,满满对祁聿的骄傲。

    “本座这份偏私何尝未给过李卜山、未给过陈诉,就连边呈月、闫宽我也给过,他们如你么。”

    他看着祁聿慢慢死去的神色,喉咙噎了噎。

    “陛下数十年前‘顽笑’似闹了句废太子,惊了殿下数年,朝廷大臣于太子开始行模棱两可之道,五六年前你抓住他心底症结投靠过去。”

    “四年前你给殿下亲手做出的大祭案,以流言使太子立于摇摇欲坠之地,御前一句‘太子身旁有怠忽之人’,太子左右春坊处置了不少人。四方群臣看清这位敦厚之君,激起众臣万民引护、两京学子宫前跪谏太子无辜。”

    “太子一时‘犯错’,却成了所有人想拥护的储君。你如此反其道行之真是大胆,他如何敢听你胡言乱语的。”

    殿下此前名声一直中庸不上不下,因多年前皇爷一句‘废太子’,不少朝臣在殿下面前畏首畏尾不全然尽心辅佐。

    生怕哪日陛下提位皇子,易了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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