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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情丝(4)“那你亲我一下。”
永嘉讪讪地将八音盒合上,蓦然止住了欢快叮咚的乐声。她朝裴清那儿挪了挪,将手搭到他的广袖上,示好地浅笑道:“我没让她细说,不信你问月若呢。”
裴清淡淡地将袖子从她手中抽回来,道:“嗯。”
永嘉千不该万不该忘了裴清是个又小心眼又有城府的,这下子被他捏住了。她咬了咬牙,继续往他那儿挪了挪,笑容更盛:“我真的没有那种心思,我这辈子只你一个驸马。”
裴清这才扭过头来,表情仍旧淡然,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话:“那你亲我一下。”
永嘉脸红了:“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裴清见她不动,作势要倾身过来,“我自己来?”
永嘉连忙摇了摇头,她咬咬唇,一鼓作气地极飞快地凑上去,在裴清的脸颊上啄了一下。裴清轻笑了一声,覆上永嘉的手攥紧。他幽幽地盯着她,轻声道:“是这儿吗?”
永嘉的脸更红了。
永嘉有些恼,想要挣开裴清的手,道:“你不要得寸进尺。”之前让他亲,是因为他死里逃生她太激动了,合着他是觉得往后都行了?她可没有这么说过。
裴清挑了挑眉,嗯哼了一声,倾身上来紧紧拥住她。
半晌之后永嘉才从他的怀里挣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怒道:“裴清!”
车舆外的月若听到里头的动静,担忧地想撩了帘问问,驾车的阿泉赶忙止住了她,低声道:“月若姐姐,别坏了主子们的好事。”
虽然低声,但只隔了一道帘,车舆内的二人还是听见了。裴清低低地笑了两声,道:“都说了,是个好事。”
永嘉没搭理他,脸上仍又怒又羞地泛着云霞似的红。
裴清拉着她的手,这才正经道:“今日皇上找我去说话,授了我户部尚书衔,让我在杭州监管一桩和洋人做的大生意。”
这会子永嘉顾不上气和羞了,惊讶道:“户部尚书?这、这”虽只是加了衔未有实职,但说起来也是正二品的官了,普天之下才有多少个正二品的,他裴清才二十几岁!
实在是我朝前所未有之事。
裴清亦微微蹙了眉:“我原以为会兼任户部左侍郎,不曾想皇上直接授了尚书衔。”
隆顺帝登位两年有余,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急于调拨一批自己的心腹,故而才会将裴清一升再升。但是按着这个时间就升到这种地步,往后升无可升。裴清隐隐觉得,待自己做成了这桩事,也就是该退的时候了。
永嘉问:“什么大生意?竟要直接将你加尚书衔了。”
裴清道:“洋人要采买茶叶、丝绸和瓷器,三年之内要茶叶十万斤,丝绸九十万匹,瓷器一万件。合起来,一千万两银子有余。”
永嘉惊讶道:“怪不得要任了你来做,这生意也太大了些。三年之内要这些,那你要在杭州待三年不成?”
裴清颔首道:“如若是我接了这个职,那么就要留任杭州三年。但我和皇上说了,先来问问你的意思,若你也愿留在杭州,我便遵了旨意;若你不愿,我便另推举贤能。”
永嘉默了默。裴清这话说得迟了,皇兄已然授了他衔,摆明了这桩大事只有他这样既信得过又办事得力的能臣来做,这一会儿去哪里再找合适的人?
永嘉叹了口气道:“你留在杭州,我回了京城,有何不可?又不是一辈子见不着了。”她是故意逗逗裴清,谁叫他刚刚对她那样的。
裴清登时急了,凑上来道:“三年你也愿意?别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新婚夫妇哪里有三年不见的道理?”
永嘉理所当然道:“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裴清怔了,永嘉见他急得不知该说什么话,轻笑着道:“好啦,我陪你留下来就是了。”
裴清松了一口气,紧紧地揽着她,闷声道:“别吓我了。”
永嘉推了推裴清,心道这个驸马爷真是又小心眼又有城府,这会儿竟然又有些患得患失,全然不像个二十几岁就能挂了尚书衔的权臣样子。和她起初见到他的时候,真是不太一样了。
永嘉轻轻抚了抚裴清的青丝,柔声道:“好啦,裴尚书,恭喜你加官进爵了。”-
冬日的早晨亮得迟,过了卯正天色还只是蒙蒙亮。
永嘉尚觉得还是夜半之时,裴清就起身要去上职了。他洗漱罢更换了官袍,重又撩了帘上榻来,硬是捧着她的脸亲了亲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迷迷糊糊睡着的永嘉没理他,醒来的时候发觉身边已经空了,才意识到裴清重又恢复了那种忙忙碌碌的生活。
说起来他二十几岁就位极人臣,别人都是眼红羡慕非常,却不知权在事在,是真正要做些事情的。裴清受了伤到现在,明明才一个半月,伤还未好得完全,薄纱布仍包着须日日上药,这下子就去上职了,叫永嘉有些担心。朝里也不像是没人用的,偏偏就逮着他一个人薅。
月若听完了公主这些抱怨,不禁笑道:“殿下这是心疼裴大人了。”
永嘉一愣,心疼?或许吧。
毕竟她要好好和他做夫妻的。
风荷轩隐在高林密树之中,格外偏僻幽静。十一月时好些树上的叶子枯了黄了,纷纷落到院子里头,宫人们日日晨起要洒扫庭除,免得扰了贵人们的路。
永嘉用罢了早膳,披着狐裘想到院子里稍走一走消消食,月若方推开屋门,她便愣住了。
廊外,一个白衣男子正在扫着落叶。
是永宁公主府的阿隐。
他那样清逸出尘的样子本不该做这些宫人的活计,可是真做起来的时候在不相称中却又有一丝契合,他就如同地上的枯枝败叶,带着深秋独有的凄清萧瑟。这样子的人和这样子的景,格外让人起一种怜惜之意。
月若惊讶道:“奴婢刚刚还没见着他呢,怎么会”
阿隐像是没听见二人的动静,仍微微垂着头扫着黄叶。永嘉皱了皱眉,屏退了其余的宫人,独留了他一个在院中。阿隐这才恭恭敬敬地跪下叩首,永嘉垂目看着他,冷冷道:“永宁公主送你来的?”
阿隐称是。
永宁费心费力栽培了这么一个好苗子,又误以为永嘉与裴清不和,自然只将永嘉昨天的反应当做明面上的害羞,暗地里偷偷把人塞了过来。永宁公主想往行宫里送一个宫人,那是顶简单的事情,所以,阿隐就这样出现在了风荷轩里。
永嘉想出了其中的弯绕,淡淡道:“行宫里只有侍卫、宫女和宦官,她让你来做什么?你回去吧。”
阿隐叩首道:“永宁公主吩咐奴婢来侍奉殿下。”
阿隐的声音柔柔的带着些哀切,叫人听了难免不忍。但其中的侍奉二字太过扎耳,永嘉知道,永宁说的侍奉不是简简单单的侍奉。她蹙眉道:“不必,你回去吧。”
阿隐没动身。
若换做是旁人,永嘉早就问也不问就将人赶出去了,只是此人与祁隐有那么些相像,她心中才会生出些不忍。但她的不忍也只有这么些,正当永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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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声喊人时,阿隐哀声道:“殿下若是不要我,永宁公主会将我打死的。”
永嘉愣了愣,不解道:“何出此言?就算她是公主你是伶人,再如何也不能这般草菅人命。我派人送你回去,会和她说清楚的。”
阿隐的身子微微抖起来,仍是伏着身磕着头:“永宁公主她、她殿下,您看我身上的伤便明白了。”他跪着挪到了廊下,直起身子哀哀望着永嘉,眼里盈着泪。
永嘉在一瞬间恍了些神。
永宁调教得他真是好,模样与祁隐八分像。
阿隐将广袖卷了上去,露出白皙却显纤瘦的小臂,皮肤上尽是一道道的鞭痕,有些看上去已然是好些年的,还有些泛着粉像是近几个月的新伤 。
永嘉的心里一紧,没想到永宁竟这么她默然着,若真将阿隐送了回去,可能真如他所言,永宁会将他打死的。她这个姐姐最是不喜欢旁人逆了她的心意,从前在宫中时就对宫人动辄打骂,性情最是骄横。
永嘉敛了眸,道:“罢了,你去隔壁院子里伺候着吧,风荷轩是待不得的。”
阿隐仍噙着泪:“永宁公主在行宫里有人,让她知道了我不在殿下身边,她也会打骂我的。”
永嘉哑然了一会儿,还未等她想好如何说时,阿隐泪光盈盈地仰头望着她:“殿下是不是怕裴大人发现了,等裴大人在的时候,我便藏起来,只等裴大人不在了再侍奉殿下。”
永嘉默了默,这话说的,更叫人觉得她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但眼下的境况的确如此,若是将阿隐送去了别的地,他也是个一死,但是又不能让裴清知道多出来这么一个人。
裴清那性子,就是她话里头如何了,也会吃上好一会儿醋,更何况她的身边真的不明不白地多出了一个白面小生。裴清是没见过祁隐的,看不出阿隐和祁隐的联系,若是见过了,那他这醋坛子岂不是要炸了?
永嘉纠结半晌,仍拿捏不定时,阿隐的面容上落下两行清泪。
罢了。
左右众人驻跸行宫不过十余日,她在风荷轩中也只十余日,届时裴清留任杭州,他们二人应该会另辟宅院住。到时再给阿隐些盘缠送他离了杭州,也算救了他一命。
永嘉淡淡道:“你自己的名字唤作什么?莫叫阿隐了。”叫阿隐,听着别扭。
“老班主给我起了清和,殿下唤我阿和吧。”他再次叩了首,“阿和多谢殿下。”
永嘉将视线移了开,只道:“声噭誂兮清和,是个好名字。你仍旧洒扫庭除吧,不必侍奉什么。待日后,本宫会送你离了杭州。”
阿和称是,心里却未听进永嘉的话。
永宁公主说过,只要永嘉公主同意留他,凭着他的样貌,终有一日能成为面首的。
第52章 似故人(1)长得像祁隐的人。
风荷轩中忽然多出了这样一个人,永嘉一开始觉得不自在,但过了一会儿便适应了。
阿和倒还乖顺,凡是裴清和阿泉在时从不出来,只等裴清绝不会回来时才在院子里现身。他仍旧是洒扫庭除,其余的宫人都是行宫里头的,懂规矩,自然不会多置喙什么。
月若起先疑惑着自家公主到底是个什么心境,阿和和祁太医长得像,公主是打算将他留在身边了?大概似的,月若便摆着一副知晓明白的神情。
永嘉看着她如此,无可奈何地解释道:“他说了,送他回去他就要被打死了,我是不忍心。”
月若捏着她的肩,笑道:“是了,殿下是慈悲心肠。不过嘛,殿下若真想留他在身边也未尝不可。虽说裴大人那样日后大不了让他做个宦官,养在公主府里头,殿下看着也舒心。”
永嘉默了默。
打心底里来说,她的确很喜欢阿和的一张脸,因为他长得像祁隐。但是长得再像都没有用,裴清也像祁隐,但是她不会因为这样就随随便便接受一个人。她喜欢的是人,不仅仅是一张脸。
如今祁隐不在了,若她真是个荒唐的,按照月若说的法子来未尝不可,看着一个与他像的,也能全了自己的心意。但裴清那性子定然是忍不了什么面首在她身边,宦官的确是一条路。如若让他做了宦官,就能名正言顺地养在公主府里。
可是永嘉不是这种性子。她道:“何必多生事端。”
月若会了公主的意,往后便不再多言什么。
裴清这些日子忙着谈那桩生意,也忙着一同和内阁几位考核浙地的官员考绩,忙得不可开交,同先前一样早出晚归。永嘉清闲,除了同女眷们雅宴说话,便是留在风荷轩中整理那些医书。
虽然裴清将它们存得很好,但年数久了,还是会有些破损脱落的地方。永嘉想将其中有破损处的整理好了齐放在一处,再送到专门的工匠那里修补修补。这些书多,共有一百来本,整理起来费些时间。又因着有几本是古书,加之大半都上了年头,为防蠹虫叮咬,存放时须放些香避一避。
永嘉正好无事可做,便叫人呈了灵香草、云香和花椒,自己拿着一个研钵捣着。
这日里日头很好,永嘉命人将交椅挪到廊下刚好晒得照日光的地方,侧身晒着太阳捣着香材。裴清和她用罢了早膳就上职去了,眼下才去了一刻钟,阿和便到了。
阿和立在廊外朝永嘉做了个礼,微微抬了眸,见着公主有些费力地拿着研杵捣着不知什么东西,便不如寻常那般去拿扫帚来扫落叶,而是道:“我来帮殿下吧?”
永嘉未抬头,只道:“你会这个?”
阿和是个伶人,又没上过学堂读过书,想是没做过这般的活计。永嘉还在长明宫的时候书就多,各门类的皆看,故而在存书上很有心得,捣香的事情是常做的。
阿和微笑道:“从前未做过,还请殿下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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