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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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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永嘉磨了有一刻钟,是该歇歇了。虽是个细皮嫩肉的白面小生,但应当有些力气在身上,虽比不得那些粗莽武夫,但区区捣药的事情应该还是能应付的。永嘉便放下手中的研杵,拿了搁在一旁矮几上的茶润了润嗓。

    搁下茶碗,却见阿和仍立在廊外青石板上,永嘉疑惑道:“怎么不过来?”得了她这句话,阿和才低眉顺眼地走进廊内。

    永嘉忘了,阿和到了风荷轩中的几日皆是在院子里扫落叶。屋里屋外的宫人自有区分,屋外头的若无主子的意思,是断断不敢踏进来一步的。她先前还怕他是个不安分的,就像有些心思不定的奴才一样,借着个机会就在主家面前漏一回脸。所以她怕他故意跑到裴清跟前去,便安排了人盯紧了他,他倒是无任何逾矩之举,没寻出错处。

    眼下看来,的确是个安分的。永嘉放下了心,缓了缓有些冷的神色。她只教了阿和一遍,他便上手做了。到底是个男子,手上的力气比她大些,捣起来顺畅许多。

    永嘉手上没了事情,月若便移了一张躺椅过来,置在廊下刚好晒得着暖阳的地方。她躺了上去,月若给她披了狐裘又递了暖炉,外头碧天澄净、日光明媚,在暖意中她的神思变得有些怠惰。

    永嘉望着正垂头捣药的阿和,绵绵的倦意里,她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两年前。

    阿和像祁隐,但平常她不会把他当成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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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只是在这样静谧的、有洋洋暖意的时间里她忽然生了些错觉,好像祁隐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永嘉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但是神智抵不过心绪,心里,仍然怀揣着祁隐重新出现在她身前的期盼。

    自到了杭州,祁隐二字便魂牵梦萦在她的心头。他出生钱塘又死在钱塘,直到投了江都没和她将话好好说清楚。斯人已逝,本不该再挂怀,可偏偏此地此景又出现了如此像他的一个人。

    永宁,实在是好手段。

    阿和注意到了公主一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却仍然低着头卖力地捣着香,过了许久才故作漫不经心地开了口问:“殿下用这些香做什么?”

    永嘉从飞游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仍然看着阿和那颇有神似的脸庞,淡淡道:“存在书柜里,可以防蠹虫叮咬书籍。”

    阿和道:“殿下是个爱书之人,在南巡途中也收集了不少书吗?”

    永嘉默了一会儿,自第一日阿和到风荷轩之后,她再未和他说过话  。她是打定了要送他走的,所以不该有太多的牵连,更何况一个屋外洒扫的宫人本就不能和她说上话。但是眼下说话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是谁故意为之,永嘉有些纠结,但最终还是看着那张脸败下阵来。

    永嘉言简意赅道:“裴大人在苏州的家中存了不少古书,便一同捎回来了。”

    阿和听到“裴大人”三字时,眼睫颤了颤,轻声问道:“是医书吗?我看前几日月若姐姐差人搬了一箱医书到屋内。”

    永嘉嗯了一声,阿和抬了眸看向她,停了手中的动作:“裴大人也学过医吗?”

    永嘉凝目望了阿和一会儿,然后将手肘搁到躺椅扶手上,支着头看他。这个“也”字很有讲究,永宁是照着祁隐的模子来训阿和的,他必然晓得祁隐和她的渊源。

    心绪复杂,好一会儿永嘉才嗯了一声。

    阿和敛了眸,还是没有捣香,他道:“我听闻萧小将军是裴大人弹劾的,之前困惑殿下为何愿意让裴大人做驸马,如今才明白了其中缘由。”

    若换做旁人说这些话,永嘉定然是要让人掌嘴,就是那些个王公贵族、皇亲国戚,也断断不敢在她跟前置喙这些。他一个无依无靠送来风荷轩中做宫人的伶人,倒是敢说这些话。

    永嘉知道他是仗着自己的那张脸,但是人心很复杂,她知道他心里有那些心思计谋,可是愿意听他说下去。因为就算是心思,让她看一看,也无妨。

    永嘉于是问:“什么缘由?”

    阿和再次抬眸看她:“裴大人和祁太医很像,对不对?”他是按着祁太医的模子来的,自然见得出裴清身上有几分和永宁话中人相像的地方。而且,裴清还会医术。

    永嘉的心颤了颤,没直接回答阿和的话,将视线转向了庭院之中,眯着眼睛远目着镀了一层金光的林木。

    她为何愿意让裴清做驸马?因为他帮了萧家,而且他能在日后帮她给萧家平反,这是她最初愿意接受他的理由。后来她发觉比起旁的人,裴清确实更适合嫁一些,他比杨旭、比纪玉林,都是一个更好的夫家。

    然后,便是他的性子。她虽然时常恼他油腔滑调、手脚不安分,但心底深处是有一点点赞许的。永嘉不喜欢那种真的相敬如宾到快成陌生人地步的夫妻,那样过日子多累?她如今和裴清这样子相处着,很好。

    至于裴清像不像祁隐,是像的。她最初对裴清印象深,一是因为他弹劾了萧家,二就是因为他长得像祁隐。但这个问题永嘉一直浮于表面,没有深究过,因为深究没有意义。

    像也好不像也罢,她还能将裴清当成祁隐么?祁隐回不来了。

    但只是考虑像不像的话,从很多方面来说,裴清比眼前这个阿和还要像。或许有这个原因吧,但并不会占到她愿意嫁给他的全部。

    这些都是她的真心话,但对于阿和,她不会将这些话说出来。她和裴清是夫妻,而他只不过是个外人。永嘉淡淡道:“巧合罢了。”

    阿和有些失落地敛了眸,继续捣着香:“祁太医是个什么样的人?殿下应该很记挂他。”

    阿和前几日沉默寡言得让永嘉觉得他安分,眼下说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更厉害些。她转过了视线,眼神有些冷地盯着他:“永宁都教你了,你不知道么?”

    阿和放下了手中的研杵,看向永嘉,眼中流露出一些永嘉不曾在他身上见过的固执。这样的固执同如落叶般飘零的他不相称,可偏偏就是这种感觉,有一点儿祁隐的影子。

    阿和说:“我只知道永宁公主口中的祁太医,不知道殿下心中的祁太医。”

    永嘉垂了目,他这么说话,她倒是生不起什么气。

    摩挲着暖炉,思绪再次飘远了。

    她心中的祁太医是个什么样子?祁隐是个什么样子?其实她与祁隐相识相知相伴的时间不过八九个月,如今已有两年过去,记忆中他的面容在她一遍遍的摹刻里更显清晰,但轮廓却变得越发模糊。她一直在记住他,可却抵不过时间的洪流,在岁月里又一点点地忘了他。

    那一年祁隐长身玉立在梨花树下,听了她的一声唤转头望向她,清逸出尘,眉目如画。

    她是什么时候将他放在心里的呢?

    第53章 似故人(2)醋坛子一下就生气得裂了……

    祁隐同裴清是对反义词,祁隐内敛、清正、守规矩,裴清同他截然相反。

    祁隐初得了她的旨意到长明宫中时,很拘谨,他像重华宫里的先生一样给她讲学,不会多说一句任何与医术无关的话,也不会有任何一点儿逾越之举。他每每到长明宫,先给她诊脉问安,再教她医术。提着一个医箱来,又提着一个医箱走。

    是她起的先。

    她六岁的时候母后因难产而死,宫中公主皇子虽多,但真正亲近的也只有同胞兄弟姊妹而已。那时先太子早早地就入主东宫,对她这个嫡亲小妹妹一直没有时间照看,即使偶尔见着了,也是板着脸训一通话。

    秦王从小到大都待她好,永嘉小的时候就日日黏在秦王身边,就像他腰带上的一枚玉坠子一样挂着。母后去世不久,秦王就去边关了。自此之后,她孤身一人居在长明宫,只有萧承远会因着太子伴读的缘故偶尔来宫中寻她。

    长明宫灯烛长明,却是彻夜孤寂。

    很多人都关心她,但永嘉知道,他们关心的是公主,而不是她永嘉。直到祁隐来了,他真正地关心她、待她好,不仅仅因为她是公主。她从前觉得日子很无聊,他来了之后,每一日都有盼头。

    加之,十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适龄的公主小姐们在闺房私语中都会讨论哪一家的儿郎好,因为马上就要及笄了,也该嫁人了。永嘉十几岁时便开始参加一些雅宴,又或是观马球观蹴鞠,在这些宴会上,一个要紧的事就是挑一挑未来驸马。

    永嘉不喜欢那些精壮得太过的武夫,他们打完了马球流着的那一身臭汗总叫她皱眉掩鼻;她也不喜欢那些读书的文官家里头的公子,一个个都文弱得不得了,就如乔若云所说的细胳膊细腿像个蚂蚱。

    至于萧承远,在那时候他对她的意义和乔若云是一样的,所以她压根没想过他。后来也几个宫里的娘娘明里暗里问萧承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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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嘉听了这话蹙了蹙眉,萧承远啊,萧承远倒是个好的。

    萧承远虽然是个武将出身,但肚子里墨水很足,所以阳刚之中犹带了些文人味。他很明白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每次见她都是打扮得妥妥当当有一股书卷气,同身上那股子兵营里头带出来的野气中和了一下,一切都显得刚刚好。

    到了现在,永嘉才明白这些都是萧承远精心筹划过的,当时只道是他的习惯而已,所以没有给他任何的留意。但是留意不留意都没有用,因为喜欢一个人这个问题实在很看缘分,不是因为萧承远当时做得很好她就会喜欢他。

    就像祁隐什么也没做,他只是他,她却喜欢他。

    永嘉尤其喜欢祁隐给她诊脉时的样子,她的腕上搭一张锦帕,透过薄薄的绸料她可以感受到祁隐指尖的温热。她很喜欢看他这时候低着眸微微蹙眉的样子,有时候还要故作身子不适叫他的眉蹙得更深。

    从一开始,她就喜欢看他担心自己的样子。

    她还喜欢看祁隐讲课时候的样子,这时候他的神情淡然,不会像重华宫先生那般痛心疾首,也不会像太医院医正打发她那样敷衍。他总是很耐心地教她,她很乐意待在他的身边,因为他翻动书页的时候,会带来一股淡淡的药香。

    永嘉那时候见过的男子都是世家里出来的,又或是科举上来已做了官的。他们身上都沾了些书呆子的迂腐味,又或是官场里头的污浊气。在这种时候,祁隐蓦然出现在她的十六岁里,就像一支荷一样,亭亭,不染污秽。

    祁隐二十六岁  ,这个年纪的男子该是有了家室,甚至还有了孩子了。永嘉惴惴不安地派人去打听,没想到他竟没娶亲。惊讶之余,她生了一些希冀。那时候父皇还在,还很宠她。永嘉天真地觉得只要她执着着,就可以将祁隐招来做驸马。

    所以她曾经佯装不经意地问他:“你订了亲了没有?”

    祁隐伏着头在给她写一些批注,回道:“家父家母去得早,未给微臣安排此事。”

    永嘉又问:“那你自己不给你自己安排吗?”

    祁隐一愣,抬了头,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孤身一人惯了,未入太医院前只想着如何治病救人,所以未曾想这件事。”

    永嘉压下了心中的高兴,只作好奇状道:“那你有喜欢的女子吗?”

    祁隐很坦然地看着她,然后摇了摇头。

    这份坦然,叫永嘉伤心了很多天。

    因为他太坦然了,所以他其实一点儿都不喜欢她。

    后来她才发觉,祁隐或许不是不喜欢她,而只是不知道喜欢是个什么东西。

    她的身子不好,祁隐自从接手长明宫诊脉问安之事后,就对照料她的身子一事极其上心。他配了专门的药方子给她,让她日日喝着,那也算是养身汤,不过比后来裴清给她开的要苦百倍。因为这个原因,她皱着眉捏着鼻子还是咽不下去,最后还是吐回了宫女捧着的水盥里。

    她抱怨说太苦了,祁隐蹙着眉说这是一定要喝的,长久地喝下去才能慢慢治她的身子。但她的身子都弱了十几年了,从前也没有太医开这种药喝,便未将祁隐的话放在心上,只敷衍着他喝了喝了。

    有一日实在不巧,被他撞见了她将药倒在花盆里头,他登时就生气了:“你就是这么待你自己的身子?”

    还未等永嘉做个什么解释,祁隐就甩袖出门了。

    一个太医对公主称“你”而不称“殿下”,甚至还敢给公主这样的脸色看,该拉下去打二十板子。但是永嘉很高兴,非常高兴,她发现,祁隐应该喜欢上她了。

    现在想来,喜欢还不如不喜欢。

    往后的事情永嘉不愿再回忆,收了思绪,看着眼前的阿和道:“他是个很好的人,清正、仁心。”

    “我读过钱塘江边祁太医的碑文,那时便想祁太医定是个为国为民的好人。”阿和站起了身,走上前来跪在永嘉身侧,直起身子望着她,“殿下不想去钱塘江边看一看吗?我愿随殿下同去。”

    阿和仰头看着她,他此举已然是逾矩,永嘉却一时说不出什么话。心上想的是祁隐,眼前有这么一个和他很像的人知晓她的心意,还如此体贴地说要去钱塘江边看一看

    如若她还没嫁人,她或许会允他。

    永嘉淡淡道:“不必了。”

    到底,现在在她身边的已经是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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