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第64章 却上心头(3)多少声“永嘉……
裴清将她放到了床上,触到光滑绵软的锦被时,永嘉的身子恍然一颤。她已经在风荷轩里睡得习惯了,可是,可是这一次坐到这架拨步床上的感觉不可谓不奇怪。
永嘉没有来得及想什么,裴清就倾身上来了,虽然还只是在吻她,但永嘉心里无法控制地擂着鼓。忽地她将裴清推了开,手抵在二人之间,怯声道:“我想喝水。”
裴清一愣后轻笑了一声,随即就起了身,道:“我去拿。”
他拿了一盏君山银针过来,永嘉跪坐在床边,捧着玉盏一口一口地小抿着,边抿边偷偷觑着裴清的神情。他的神情泰然自若,连面庞都只微微地泛了一点儿红,只是磨得稍有些肿的唇昭示着方才那段时间的不同。
永嘉这盏茶喝了许久,有如想将它喝到天荒地老似的那般姿态,过了半晌,裴清终于忍不住道:“少喝些。”
永嘉故作气恼道:“我喝水你也要管?”
“喝多了”裴清有些不自然地移了视线,“等会儿不方便。”
永嘉的耳尖唰地一下就红了。
裴清他、他、他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啊!
这会儿她看着手中的玉盏,没有喝水的想法了,捧着不动。裴清挑了挑眉,半拿半抢地从她手中拿走了茶杯,搁到不远处的几上。再次回到拨步床前,永嘉望着他的视线立马移到了床边的灯盏上,灯好亮。
裴清方上了床,欲伸手揽永嘉,永嘉挡住他的手,咳了一咳:“你将灯烛先灭了。”
裴清回头望了一眼跃动着的火苗,勾唇笑道:“亮一些,不好吗?”亮一些,看得清楚。
永嘉重重地嗯了一声,裴清瞧着她这幅誓不罢休的样子,略想了想之后,便道了句“微臣遵命”,下去灭灯烛了。今夜里,凡事都该依着她,反正,往后还有数不清的日子。
眼下,只剩下远处的烛火燃着,拨步床上光线昏暗,但足够看得清楚人的神情。永嘉看见裴清噙着笑过来,擂鼓的心跳得更快了。再一次,她推了裴清道:“帷幔还没拉呢。”
裴清乖乖地去解帷幔了。
帷幔一落,更为帐中添了一分旖旎迤逦的气氛。轻纱将远处的烛光变得更柔和,纱上染着的熏香一点点弥漫,勾起一些撩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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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永嘉哑然地看着裴清越来越近,慌忙无措之中又道:“还有”
裴清打断了她的话,抚着她的脸颊,轻声道:“永嘉”
只有这两个字,他只是唤了她的名字,可是永嘉的心却奇迹般地安定了些。她的手别扭地抓着锦被,将锦被上的牡丹花抓得皱成一团,垂眸道:“我有点怕。”
裴清像安抚小猫一样地抚着她,从脸颊到背脊,轻轻地、柔柔地,让永嘉僵硬的身子一点点软和下来。他贴在她的耳边道:“起先会难一些,你若疼,便告诉我。我尽量轻一些。”
永嘉怯怯地嗯了一声。
他的动作的确很轻柔,所有的分寸都恰到好处,永嘉渐渐地就镇定下来。原以为这桩事只是像教习嬷嬷说的那样,只是枯燥、无聊的,可是裴清却不一样,很长时间他都没有做到教习嬷嬷说的那档子事,反而只是哄着她,让她的身子一点一点软下来。永嘉从没有觉得自己的身子这么软过,就像西湖上绸缎一般柔柔波动的湖水。
可她最后还是哭了。
裴清急得不知道唤了多少声“永嘉”她才答应,答应之后的情形并没有好多少,她疼着,裴清也没好到哪里去。好半晌后才渐渐好转,代价是裴大人随着动作线条若隐若现的脊背上多了好几道红痕。但他此刻没顾及着这个,只是如鱼儿一般游动在温软的湖水里。
永嘉一开始觉得好疼,但裴清哄她哄得越来越没有分寸,一会儿“娘子”一会儿“卿卿”,她羞得便顾不上疼。后来渐渐地好些,便任由他使些力道。末了,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快散架了。
待二人洗漱干净,永嘉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时,出去不知做什么的裴清回来了,手上端着一碗汤药。永嘉被他扶起来靠在他的身上,闻到浓重的药味时才清醒了过来,蹙着眉看了看药,又抬头看了看裴清。
避子汤。
裴清搂着她,声音好像还没从刚才那儿缓过来,柔得能掐出水:“你现在的年纪还不适合生养,若想有孩子,我觉得再过几年将你的身子调养好些才好其实,还是没有孩子的好,我不想让你伤身。”
感情刚刚让她伤身的不是他,永嘉想翻个白眼。不过孩子的事情她的
确没想好,一则是自己怕生产,二则是自己的身子的确不好。但是,总想和自己喜欢的人有个孩子。不过,这件事确实不急。
永嘉喝了,还好,只是闻起来药味重,并不苦。
待重又睡回床上,刚刚那阵子因着疲累的困意被这一碗汤药赶走了,永嘉窝在裴清怀里,将裴清的一缕青丝绕在手中玩。裴清却也不睡,只是噙着笑望着她。
掐算着已经是丑时了,他是个明日还要上职的人,永嘉道:“不是还要办差吗?你先睡吧。”
裴清道:“明日上午没有要事,可请半日的假。做驸马爷的,侍奉自家公主才是第一等要紧事。”
永嘉噎了噎,强压下笑意,板着脸道:“日后裴大人若是疏忽了朝政,别人该说是永嘉公主的不是。”
裴清握住她的手,笑着:“那我就辞了官,一心回公主府上做个驸马。”
永嘉哼了一声:“你在公主府白吃白喝,那我就不要你了。”
“白吃白喝?”裴清轻笑了一声,“可我能侍奉得殿下日日开心,夜夜开心。”
夜夜开心永嘉羞恼道:“睡你的觉吧。”说着就转过身子,仍旧用背对着裴清。
裴清揽上她的肩,问道:“不开心么?”说着支起了身子去瞧她,轻声问:“疼不疼?”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刚刚喊了多少遍疼,也没见他真的停下不让她疼,永嘉没好气道:“你不知道?”
裴清笑了笑,道:“现在还疼不疼?”若是太疼了,想是哪儿伤着了,他该去寻些膏药。他平常自诩自己最是个守得住心的,无论在什么事上都不会放纵了身子,可偏偏与她在这件事上的时候,无论再极力克制,总还是让心内的那些欲望越了理智。
永嘉抿了抿唇,含糊道:“还好。”后来就不疼了。
裴清松了一口气,道:“你不疼,我疼。”
永嘉奇怪道:“你还疼?”
裴清委屈道:“背疼。”
永嘉陡然想起来自己的举动,太疼的时候,自己在他的背上胡乱抓了好几下。宫里的公主娘娘们指甲养得都是一等一的好,平日里都是戴护甲保养着的,只是到了这事上头,指甲倒成了个有力的武器。
永嘉讪讪地起了身,裴清顺着她的意乖顺地趴下了些,永嘉撩开他的里衣,果然见着背上好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还有几道在原先的箭伤旁边。她心疼道:“你刚刚有工夫煎药,没工夫给自己寻个什么膏药,我现在去唤人。”
裴清止住她的动作,道:“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永嘉噎住了。
仍旧是一个绵长的吻,只是吻而已,克制、温柔,没有起初那样疯狂的情欲。
裴清拥着她,道:“我爱你。”-
公主和驸马爷今日奇怪得很,日上三竿了还未起身,将近巳时的时候驸马爷才唤了人进去服侍洗漱更衣。月若眼巴巴地等着,驸马爷却吩咐道:“殿下昨夜累着了,让她再歇一歇。”
月若想起来昨夜公主和驸马爷的境况,登时明白了是个什么意思,待永嘉醒了进去服侍的时候,第一句问的话就是:“我们是不是要有小殿下了呀!”
永嘉默默地用被褥蒙住了脸。
用罢了早膳,虽然已经迟得称不上早膳,裴清仍旧去上职了。他在差事上历来都是兢兢业业一分不落,怪不得皇兄这两年一直都宠信他。永嘉无事,便仍旧慢悠悠地饮着粥,忽地有宫人进来递信,说是京城乔家送来的。
是乔若云的信,永嘉拆了信,边饮粥边读着。乔若云因着婚事的缘故没有南巡,她那桩婚事也是悬而未决,本来乔家祖母指了原兵部王侍郎那个文弱儿子王与文,后来王侍郎因着倭寇一事连降三级,这一降,这两家人的门第便不般配了。
本来想着这桩婚事就此作罢,没成想乔若云自个儿不答应,永嘉南巡前瞧着她的样子,倒像是对那文弱书生上了心的。只不过家里人一时没松口,便也拖到现在没成婚。她好奇着,乔若云这封信是不是该说她的婚事了?
可是信里没有说婚事,也没有像以往说些闲话和年年如何了,年年在她南巡前送到乔若云那儿养着了。
信中道:京中盛传裴清流言一事你知道了吗?还有晋王殿下身子不好的事情你知道吗?我不小心从我爹那儿听到,有关裴清的这些话是晋王那里传出来的,好些地方有声有色像是真的呢!里面还有萧家的事,你不是要为萧家翻案吗?早些回京吧。
第65章 却上心头(4)“我要听真话。”……
永嘉送到唇边的粥一滞,放下玉勺,蹙着眉将平放在桌案上的信纸捏起,又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心里渐渐升起些寒意。
乔若云她爹爹的话历来是不会错的,那裴清的这些话当真是晋王哥哥传出来的?她从未发觉裴清和晋王不和,前头的家宴上二人还你来我往地敬酒呢,怎么会当年晋王哥哥同皇兄关系不错,裴清也是皇兄手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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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是为什么?
信中又说那些流言牵扯到了萧家,而且说得有模有样,因着是信件的缘故,乔若云不能在信中说得太细,自然只能等她回京了再做打算。可是永嘉怎么等得及,她心中本就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当年萧承远和裴清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萧承远不同她说,她从前自然也不会径直问裴清这桩事。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如今他们二人做了夫妻,是实打实的夫妻,如今问一问裴清,他应当会同她说的。
这夜里用罢了晚膳,裴清去书房中处理公文,永嘉跟了过去,立在书案边替他磨墨。
这还是永嘉第一次在给他磨墨,裴清不禁高兴,口中却还是正经道:“这等事,怎么能让殿下替微臣做?”
永嘉作势要将墨条撇了,道:“那我可真走了,你寻阿泉来替你磨吧。”
裴清攀上了永嘉的皓腕拉住她,笑道:“好娘子。”
待他批了有两三张时,永嘉边磨着墨边道:“你在杭州,京城里的消息你灵不灵通?”
裴清笔下的字一顿,险些在转折处洇了墨。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往下写,回道:“灵通的,京城里凡是做到了五品的官,没有一个人消息不灵通。就是远在千里之外,也如在京城之中。”
白日,他就得了一个消息。晋王的身子捱不过三月了,大抵一月底两月初的样子就要驾鹤西去。如此一推算,年后没几日永嘉就要回京城了。至于京中流言闹成什么样,只看圣驾抵京时如何反应。
永嘉继续道:“你知道便好,乔若云今日来了信,说如今京中你的事情传得广。我想着,该和你通声气。”
裴清将紫毫笔在墨池中润了润,待刮尽了水珠搁到笔山上,移了圈椅拉了永嘉到身前,攥着她的手仰头对她道:“你心里有我,我很高兴。京城那些流言一起我就知道了,那会儿皇上也在这里,我们都知道。”
皇兄既然也知道,而且没对裴清如何,想是流言真的只是流言而已,永嘉不自觉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继续道:“这些流言,是晋王哥哥传的吗?”
裴清一愣,没想到她能知晓到这般地步,他点头道:“是。”
永嘉蹙眉道:“可是晋王哥哥为什么能说吗?”
裴清默了默。晋王想拉他下水的原因简单,他们两个人当年都是
为秦王做事的,如今一个被秦王下药病入膏肓命都快没了,另一个却位极人臣身荣显达,晋王自然想拉他一起死,顺道还能抹黑一把皇帝,何乐而不为?
但是这话他不能和永嘉说,这和他隐藏祁隐这一身份的原因如出一辙——不能让永嘉知道自己的皇兄是个什么人。
即便不为隆顺帝这个做哥哥的考虑,只是为永嘉考虑,他也不愿意让她知晓实情。她自小就黏着秦王殿下长大,觉得秦王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父皇母后最好最好的人,更何况如今她的父皇母后都走了,同胞兄弟只剩下秦王一个人。
若是永嘉知道了秦王对于手足如此残忍,不知要伤心成什么样。
他从前就下定过决心,不能让她再伤心。
裴清道:“晋王此次不止针对我一人,只是我在其中官位高些。从前我与晋王皆为皇上做事,看似和睦,但是实际上因着种种原由面和心不和。官场上,这是常事。”
他说着话,手攥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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