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大妥当,挣扎着想要下去。
裴清自然没给她这个机会,低声道:“再迟,年后几日你就该启程了。若是那边不好,恐怕年前就会召你回去。三两月的时日,你叫我怎么受得住?”
永嘉道:“你又没得那种一离了我就无可救药的病,什么受得住受不住的。”说着,她将视线移开了。
裴清轻笑了一声:“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得?”
忽地,裴清就将她抱了起来,单手抱着,一手扫开了书案上的杂物。他将她轻置到书案上,永嘉刚刚被他这么单手一抱,吓得将他紧紧地拥住。
裴清一手撑在书案边沿,一手抚着她的脸颊,眼眸里,涌动着波澜。
永嘉怕了,结巴道:“你、你想做什么”
裴清道:“做点夫妻该做的。”
永嘉的手抵着他,不让他凑近,惊讶道:“昨日不是、不是已经”
裴清笑了一声:“昨日吃过了饭,今日就不用吃了?”
永嘉瞪大了眼,恼道:“这和吃饭能一样吗?你从前都没有那你从前就不吃饭了?”
裴清轻快地接了她的话,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有个词叫‘食髓知味’,殿下应当听过。”
永嘉的脸登时烫了起来,道:“还有个词叫‘取予有节’,裴大人你没听过?”
裴清没接话,若有所思地盯了永嘉好一会儿,她被他看得心里都有点儿发毛,半晌后裴清才道:“昨夜后晌应该不疼了,难道你”他斟酌着该怎么说那个词。
待永嘉听到那两个字,她连忙用手捂住了滚烫的脸。
第67章 却上心头(6)“不舒……
诚然,诚然一开始是有点儿疼,但是后来就好了。
至于后来是怎么样的,后来就是裴清口中那两个字了。
“不舒服?”
裴清笑着将永嘉的手拉开,她既不说话也不敢看他,良久后他温热细密的吐息落在她颈间时,永嘉才嗫喏道:“不要在这儿。”
书房,怎么可以?
“这儿不好么?”
“裴清!”-
十二月二十七这日,前来送旨意的宦官抵了曲院行宫。
裴清盼着旨意能迟一些来,最好能过了永嘉正月初五的生辰再说。永嘉也这么盼着,但不料好事多磨,坏事却插了翅膀
似的飞来。
掐算着时日,圣驾不过十月二十的样子才返京,旨意竟六百里加急地送来了。
那会儿永嘉正在写春联,她前几日里想着旨意既还没有到,大抵年前是不会来送这个消息了,裴清上着职,她就窝在风荷轩里习字。
永嘉旁的没什么兴致,闲下来莫非是看一看话本子,话本子一时看厌了,就画些画习些字,杭州善书画的大家不少,还有一众小姐才女们办的雅会,专探讨书画之事。她时常乔装打扮了去,日子过得也充实。
没料到这日里宦官竟风尘仆仆地来了。
来的是宦官是陆平手底下做事的,在她跟前道了隆顺帝口谕:“你晋王哥哥的身子不大好了,你得了消息第二日即启程返京,来见晋王最后一面”
永嘉听罢了口谕便蹙了眉。即日返京,那便是连在杭州的年都过不成了?她心里虽惊讶,面上却只是道:“晋王哥哥的身子怎么会这般快,之前不是说还能再捱两三个月的么。”
宦官道:“回殿下,干爹说今冬寒得很,越是病了老了的人越捱不过冬,许是这个缘故呢。”
干爹便是陆平,宦官又道:“干爹还让奴婢和殿下说,殿下还是即日启程回京的好,京中还有些事等着殿下呢。”
永嘉淡淡道:“何事?”
“这”宦官尴尬地赔了笑,“这奴婢可说不得,干爹说了,殿下知道这意思的。”
永嘉轻轻哼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陆平的意思,如今京城正盛传裴清的流言,她若回了去,第一个来寻她的定是陆平。他可等着从她手里套些裴清的料呢。
陆平比她想象的还要心急,她还未启程回京呢,就派了自己的人来知会她了。
永嘉道:“知道了。”
宦官询问道:“那殿下您是明日早上就启程了,还是?奴婢好下去打点着。”
永嘉思忖了一会儿,道:“你先等着,夜里再来问话。”
她该去问一问裴清,他早早地就打算着除夕夜如何同她一起守岁,譬如赏烟花、放爆竹、下饺子如何如何,将一个长夜排得满满当当。
他兴高采烈地同她说这些事儿说了有半个月了,如今若是和他说自己明日就要走了,裴清不知道要失魂落魄到哪儿去。
她自然是想留下来,至少和他过完这个年的。可是有皇兄的口谕在
等不急裴清下职,永嘉径直去衙署里寻他了-
永嘉在杭州待了近两月的时间,却一次都没有到裴清办公的地方来过。
她本来就对朝堂和官府的事情不感兴趣,加之衙署重地本也是她不该来的,便从没去过。
月若经常她什么时候给驸马爷送一碟子糕点,或者送一碗养身进补的什么羹,永嘉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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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差了个跑腿小厮送去了。
月若扁着嘴和她说,她该自己提着这些东西去的,那样驸马爷不知会有多少高兴,若是叫旁人去的话,驸马爷的高兴便折了一半。
永嘉还是没有去,她觉得,正经办公的地方还是不要多生事好。
今日衙署们的官员们见着永嘉公主的鸾驾稳稳地停在了衙署外,一个接一个地都惊了,差点儿就要奔走相告了。
这也不是他们多八卦,而是那位新来衙署的领了正二品尚书衔的裴大人常说一些话,说他家公主对他如何如何好。裴大人说这些话每每都十分得意,若是有条尾巴的话就该翘到天上去了。
话是这么说,但官员们却从未见过公主到这儿,虽说衙署是个闲人免进的地方,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哪一个大人家里头的娘子不隔三差五地偷偷送点儿吃食来?
尤其是近了年关,衙署里越发得忙,各处都要加紧着理事,到了夜半时分衙署内灯火通明已然是个常事。
活是要加班加点干的,可是饭菜却还是按着一日两顿供的,那怎么成?于是各家在晚膳后一两个时辰都会送些吃食来,还有体贴的夫人娘子们硬是要给自家夫君揉揉肩说说体己话才走。
裴大人也很迟才下职,但再迟迟不过戌正二刻,说是行宫里公主还在等他。
看起来公主和裴大人很恩爱,日日也有人在晚膳后送些点心汤食来,可是无一不是底下人送的,公主却一次也没来露过面。
照永嘉自己的话来说,若是她去了,衙署里的人便顾不上办公差,一个个地都只顾如何孝敬主子,那岂不是乱了套?
裴清也赞同她的这个意见,但避免其他同僚们猜疑,只好日日将“我家公主心疼我”这几个字挂在嘴边。
今日永嘉公主驾临衙署,衙署各处的官员们的确都停了手中活计,争相来看裴大人和公主到底是不是传言之中那般恩爱。
永嘉公主下了车马,风风火火地往裴大人那屋子去了——不是说公主最是端庄仪态最是华贵的吗?永嘉公主怎么走得这么急?
刚知道永嘉公主来了的裴大人也急急地出了屋来迎公主了——
裴大人拉了公主的手。
众官员顿时“啧”了一声。
啪地一声,屋门合上了。
裴清刚合上屋门,永嘉也不等坐下,便急急地道:“皇兄的口谕来了,让我明日就启程回京。”
刚刚还挂着笑的裴清一下子就蹙了眉,有些愣怔地道:“明日?今日是十二月二十七?”
永嘉嗯了一声,然后担忧地看着他。
裴清蹙眉良久,最后展颜道:“只说了让你什么时候走,没说什么时候到,对不对?”
永嘉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逆水行舟,北上时风雪又大,耽搁三四日是常有的事。”裴清说着要来拥她。
永嘉作势撇了他的手,最后还是落在他怀里了,没好气道:“你胆子倒是大,这可是欺君的心思,你也敢有?”
裴清笑道:“你若当真不愿留下来与我过这个年,就不会一得了消息就来寻我了。”
被他戳穿了心思,永嘉哼了一声,又道:“来传话的是司礼监的,该怎么说?说我这几日身子不爽利?”
裴清点了点头:“也可以,你也可以说驸马爷身子不爽利,要公主多陪几日好。”
裴清又贫嘴,永嘉轻拍了拍他:“罢了罢了,那就这么办吧,左右就算让人知道了,皇兄也不会来问我的罪。过年嘛,自然是要留你这个驸马爷伺候本宫。”
“是我伺候你。”裴清笑得眉眼弯弯的,“除夕那日,还是照我先前说的办,初一你再走也不迟。”
永嘉嗯了一声,挣了挣让他松开,边道:“好了,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个事儿,你们要忙到二十九才歇吧?你且好好用功,我就不扰你了。”
裴清拉住了她的腕,故作委屈道:“我可累了大半天了,你难得来一次,就说这么一刻不到的话?好歹陪我一会儿。”
永嘉故意不答应,问道:“我留下来也做不了什么,难道还能替你批公文不成?我就是单纯留这儿看着你,叫旁人看见了,还得说我坏了衙署的规矩。”
裴清道:“那又如何,还能将你我抓起来关进狱里?不过关进去也成,那样你就不用去京城了。”
永嘉笑骂道:“哪有你这般想法的。”
裴清拉着她到一旁的交椅上,按着她坐下,边道:“你就坐这儿看我看半个时辰,我可是和旁人立了誓,说我家殿下心疼我心疼得不得了,你该不该帮我圆圆这个说法?”
永嘉笑看着他:“你说的话是大,也不怕咬了自己的舌头。”
裴清哼了一声:“难道你不心疼我?”
永嘉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他的手,道:“好了,我姑且在这儿陪陪你。”
裴大人平日难得叫人进去说话,都是理清楚了事情直接派人去各处递话的,这会儿却一改风格,一个个地亲自叫进去说话。
官员甲进去了,公主正给裴大
人磨着墨,遂感叹一番。
官员乙进去了,公主正给裴大人揉着太阳穴,再感叹一番。
官员丙进去了
得出结论:永嘉公主的确很心疼裴大人-
这几日京城落雪,天阴沉得有若惨白灰白褪了色的绢布,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宫门之上,司礼监秉笔太监陆平眯着眼睛遥望南方。
掐算着日子,他那干儿子该是到永嘉公主那儿了,明日,永嘉公主就该返京了。
一场好戏,就要搭台开始唱了。
第68章 风雪满京(1)“年年除夕,我都和你……
正月初一,永嘉公主的鸾驾启程回京了。
清早天蒙蒙亮时就启了程,永嘉昨夜和裴清守夜守到子正,卯时不到便起了身,这会儿上了舟倒头便睡。
月若本以为公主只是夜里睡得少,补一补就好了,可是到了午膳的时候还未起。进去问公主要不要用膳,公主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直到午后公主才起身,起身之后稍用了些粥,便坐在暖炉边发呆。
月若一开始瞧着公主像是睡久了有些懵,后来发觉公主好像有些伤心。
公主伤心,月若本该跟着伤心,可是她伤心不起来,反而十分感慨。
公主来杭州的时候伤心,是为着祁太医;如今离开杭州伤心,却是为着驸马爷。可想而知驸马爷到底是个多好的人,竟能在短短的几月里让公主都转变了心思。
月若感慨着,不忘劝一劝公主,寻了几本欢快的话本子放到公主身边。
永嘉晓得月若的意思,但现在还是懒得看什么东西,只是捧着脸发呆。
一开始知道晋王之事时,觉得自己能返京离开裴清几个月,也不亚于一桩好事。因为成了婚之后日日跟裴清处着,她少有一个人独处的机会。
如今机会有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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