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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死生别离(2)午时三刻,差半刻。
“他是永嘉的驸马!”楚皇后一手扶着已经显了怀的孕肚,一手吃力地撑着腰,震惊地看着面不改色批着奏折的皇帝。
那道旨意一出,楚皇后顾不得更深夜重就来了奉天殿。陆平看着皇后娘娘火急火燎地进去了,只好在殿外急得团团转。皇后必是为着公主和裴清说话的,要是万岁爷被说动了可怎么成。
但眼下的形势,万岁爷是风雨不动安如山。
“你真是越发放肆。”隆顺帝冷冷道,“你是个有身子的人,三更半夜跑过来成何体统?龙儿若是出了差错,朕要问你的罪。”
楚皇后顾不得再和眼前之人论这个,一时无意争锋,只仍焦急道:“不是答应了永嘉将裴清遣送原籍的吗?如今这般,会让永嘉多伤心?”
“朕有答应她么,朕只是知道了。”隆顺帝讥讽地勾起一丝笑,“伤心?何必伤心。天底下想做她驸马爷的人能绕了京城一圈,裴清死了又如何?难道往后她就没有驸马了。”
楚皇后愣怔了一刻,心里涌上寒意,不可置信道:“他们是夫妻,是堂堂正正得了赐婚圣旨的夫妻。夫妻情谊岂是说换什么人就能换的?”
“这是国事。陆平!送皇后回宫。”
楚皇后没有移步子,紧紧地看着皇帝,继续道:“皇上对臣妾如何说,臣妾终究都不能说一个‘不’字,可是永嘉呢?她是皇上您的亲妹妹!皇上若真杀了裴清,永嘉会原谅您吗?”
“朕是为了她好。”隆顺帝扔了紫毫笔,倏然从龙椅中站起,紧逼到楚皇后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朕也是为你好,偏偏你不懂朕的话。你仗着自己有身孕,朕就不敢罚你?”
“仗着?”楚皇后又惊又气地笑了一声,“臣妾还不想仗着有这个身孕!”
帝后一时剑拔弩张,陆平垂着首纹丝不动着,侍候茶水的李福全瞧见了状况,立马赶上前来劝道:“哎呦,皇后娘娘您别说气话,小皇子听了都伤心呢。皇后娘娘,奴婢送您回宫吧?”
楚皇后冷冷地瞥了隆顺帝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隆顺帝看着皇后决绝的背影,气得登时一阵头晕,怒道:“拿丹药来!”
陆平小心翼翼地取了剔红寿字盒里的一丸红色丹药,捧了茶让隆顺帝送着服下来,边道:“皇上千万别和皇后娘娘之气,小心龙体。但皇后娘娘说的那些话皇上,那旨意”
隆顺帝砰地一下将茶碗摔在了地上,玉盏碎裂。
“天底下有谁能改朕的旨意?斩立决!”
“皇上圣明。”-
永嘉和乔若云是被月若带着惊慌的声音惊醒的。
二人昨夜在京南四十里的驿站歇了脚,同宿一床上。乔若云先清醒了神,一把将帷幔拉开,见着神色慌张连身子都带着抖的月若,心一时就沉了下去。
该不会是裴清出了什么事了。
永嘉这几日太累了,一时仍迷迷糊糊着,乔若云替她掖了被褥,倾身向月若低声道:“出什么事了?”
月若含着泪捧上一张字条,道:“奴婢刚刚去照看公主和小姐的早膳,所有的奴婢都须验过,这才发现让人送来的糕点食盒里夹了这么一张东西。”
乔若云接过字条,上面简简单单地书了五个字:裴清,斩立决。
她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瞥了一眼正掩着额将醒未醒的永嘉,将字条紧紧地攥在手中,继续低声道:“有没有看清楚是谁送来的?”
月若道:“没有,去置办糕点的侍卫只说酒楼里就是这么提出来的。”京南的这家酒楼有着京城天韵馆糕点的方子,算是一家掌柜底下的,所以她才吩咐了人去那里买早膳。
乔若云紧紧地蹙了眉。
她和永嘉要出京去她老家济南府的消息,她并不比永嘉早知道多少。那时司礼监的人突然就到了乔府上宣这个旨意,将她连同她爹、她幺弟都惊得手足无措,然后便有所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谁也不敢说出来。
待她上了司礼监置备的车马,更是确认了心中所惑。本应是她们乔府和公主府的人随行,如今的侍卫却安排的都是禁卫,显然都是听上头意思的人。
她估摸着,无论京城里出了什么事,她们都会在一段时日之后才知道。
这是调虎离山。
可如今这张字条
“怎么了?”
永嘉坐起了身,揉了揉眼睛。乔若云的神色一僵,立马将手握紧成拳藏住了字条,声音尽量平静自然,可还是出了几声古怪的高音:“呃,裴清当真对你很重要?我是说,反正你们以后都不见面了,他怎么样和你没什么关系。”
“怎么问这个?”永嘉蹙了眉,望向月若眼中藏不住的惊慌,心登时一紧,“你们知道了什么?”
乔若云还是没将手摊开,只认认真真地盯着永嘉道:“你先回答我,他是死是活,对你到底重不重要?”
永嘉迟疑了一下,最后点了头。
乔若云叹了一口气,将掌心摊开,张开了已经攥得皱的纸条,紧紧地抿着唇递给永嘉。
永嘉震了。
“怎么会他怎么会?我明明和皇兄说过的,不可能,怎么会”
她的身子又开始抖了,刚刚消下去肿的水眸再一次泛了泪。乔若云没劝她,而是沉声道:“你既下定了主意让他活,我们便回京,今日午时抄斩,还好我们得消息早。如若乘马车定然来不及,永嘉,你的身体必须要忍一忍,我骑马带你回京。”
“月若,和公主换一身衣裳,我带公主走,你留在这儿。就说公主身子不适,能拖则拖,别让外面那些人太快瞧出端倪。”
永嘉愣怔着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乔若云拉着下了床,在二人贴身侍女的麻利手脚下三两下就换了衣裳。直到被乔若云有如夜行贼一般拉上了马离了驿站时,她才恍然回过神自己在做什么。
烈马迅疾,乔若云习得是一身真功夫,就算揽了人在怀中,马行得依然稳当。猎猎狂风砸在二人身上,永嘉却浑然不觉得疼。
“多谢你。”
“不要谢我。”乔若云拧了眉,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猜疑到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但是抱着一丝希冀终是,我想错了。”
忽地,身后传来嗒嗒马蹄声,伴着风尘扬起。
“不好!”乔若云警觉地回望了一眼,“他们追上来了!”
永嘉心中一颤,沉声道:“他们不敢拦我们。”
“但是来不及了!我们不能停下来耽搁。”风声太大,乔若云只能扯着嗓子说话,“永嘉,我记得你学过马术对不对?你能行吗?我留下来挡着他们,你自己走。”
永嘉的手攥上了缰绳,只一瞬的抖,随即握紧。
“皇兄教过我,我怕的是上马下马,上了马之后就好了。”
“好!”乔若云松了缰
绳,烈马缓了步子,她就一跃而下,“务必小心!”
永嘉攥紧了缰绳,回望了一眼马蹄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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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尘沙里立着的乔若云,眼里泛了泪。她抬手抹了泪,不顾前面的狂风巨沙,也不顾自己是个该守规矩的公主,现在,她只想救他。
“驾!”-
十恶不赦之犯,午时三刻开刀。
今日的西市人头攒动胜过往日数倍,昨夜宫中传出的旨意如插了翅膀一样传遍了京中各处,得闲的、不得闲的都纷纷攘攘地来看这个盛况,五位重臣,还有那位裴大人。
“啧,年纪轻轻哟!贪什么富贵荣华,结果把命都丢了!”
“那也值了!这祖宗十八代能出一个侍郎,那祖坟都要冒青烟了,还别说这裴清尚了公主呢!年纪轻轻,谁像他一样?”
“有这个福,没这个享福的命!”
“台子上坐着的是谁啊?怎么感觉这么厉害呢!”
“那是新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这桩案子重,听人说宫里专指了陆公公来盯着呢!瞧瞧,这桩案子闹得是有多大!”
台上其余坐着三法司的各部堂官,还有几位被请来观刑的大人,个个面色凝重,唯有陆平笑眯眯的,捧着茶盏有模有样地徐徐吹着,吹罢啜了一口,好像生怕别人瞧不见他在这儿似的。
“什么时辰啦?”
小宦官殷勤道:“午时一刻了,干爹。”
陆平“啧”了一声,望了望头顶炽烈的阳光,好在如今四月初,天气还没那么热,否则这件好差事也变成苦差事了。
“怎么还有两刻呢?咱家等着回宫里向万岁爷复命呢。”
内阁胡朋兴胡大人哼了一声,声音不响,但台上的人都能听见:“该来的报应总会来,该死的总会死,陆公公急什么。”
陆平皮笑肉不笑,盯着台下跪着的裴清,新换的囚服上仍然染着血,挺拔的背影瘦削。
“该死的总会死,胡大人说得对。”
一刻又过了,午时二刻,陆平不耐烦地扯了扯衣领。
“叫那些操刀的好准备准备了,利索些,等下别叫人受罪了。”
小宦官谄媚地回了一声是,胡大人再一次冷冷地哼了一声,放在膝上的手颤抖着屈起。
怎么还不见人
忽地,远远地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伴着西市口值守官兵的惊呼,一头高头大马直直地冲了进来,后面的官兵嘶吼着,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怒骂看戏五花八门交错的声音。
烈马长嘶,在台前急急地止了蹄。
裴清迟疑地抬了头,望入她含泪的眼眸里。
午时三刻,差半刻。
第82章 死生别离(3)她走到他身侧,他的雨……
陆平陡然从座中站起,面容扭曲着,带着怒又带着不得不展示出的笑,高声怒骂道:“安静,全都安静!”
话毕,看向永嘉,咬牙切齿道:“殿下您怎么”
永嘉翻身下了马,侍女的衣裳简单利落,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点儿也没拖了她的后腿。她冷冷地扫了一眼身后赶来的官兵,又冷冷地望向台上。
“见了本宫,不请安?”
本就站起了身的胡大人立马跪了地,口中高声道:“臣等参见永嘉公主!”
看热闹的百姓再一次爆发出一片惊呼,随着下跪们的官兵一同跪下了,一时有若涌动着的潮水,传来一阵海浪似的轰鸣:“草民参见永嘉公主!”
陆平仍站着,眼角抽搐了一下,最终跪地请了安。
裴清望着她,苍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无奈道:“殿下,这不合规矩。”
永嘉只瞥了他一眼,就三步并做两步地上了台,扫了一眼跪着的那些人,道:“免礼吧。”
陆平扯着笑道:“要到时辰了,殿下请上了座观刑吧。”
“观刑?”永嘉立在裴清的身后,勾了一丝笑,“谁和你说本宫是来观刑的?本宫是来拿人的。”
陆平沉了脸色:“这是万岁爷的旨意,殿下难道要抗旨不成?”
“本宫自会入宫和皇兄说明,他是本宫的驸马,他的命,握在本宫手里。”
“殿下您忘了,您昨日就已经拿到和离诏书了。”陆平快步走到她身前,压了声音,面色狰狞,“殿下,抗旨的罪名,您担不起。”
“担不担得起不是你说了算。”永嘉冷笑一声,说着就弯腰去拉裴清,“起来!”
裴清没有动,手却攥了她的手,只一瞬,又松开。
他摇头道:“是微臣自请的死罪。”
永嘉的身子一僵,陆平勾出得意的笑,胡大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恨铁不成钢地砸了一拳桌面,人群再一次惊呼。
永嘉愣愣地盯着他,这双从前饱含笑意的眸子平静无波,一点儿见不到惧色,好似他只是在和她论家常。她拉在他衣袖上的手松了,一时竟说不出什么话。
“殿下走吧。”
永嘉缓缓地直起了身,俯视着他,发出一声冷笑。他是在报复她?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死了,这辈子她的心里都不会好受。
祁隐的伤痛她平复了那么久,都未全然愈合,若是他呢?这一道心上的口子,这一辈子她还能治愈吗?
“裴大人说得对。”陆平笑眯眯地开了口,“殿下,午时三刻了,别误了时辰,裴大人赶着这个时辰走呢。”
永嘉笑了,缓缓地扫视了一圈四周,她的目光所及之处皆安静下来。胡大人不得不承认,永嘉公主有时候的风姿,真的得了先帝爷的真传,甚至连隆顺帝都要逊色几分。
“就算你自己想死,本宫也不会让你死。”她再一次看向裴清,“你是想让你的孩子出生就没有爹爹,还是,唤旁人做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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