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拳击掌,灵光一现,然后光速掏出斑竹杖,咬咬牙,对着自己脑袋就是重重一锤。
只听“梆——”的一声,她直接就是一个噗通,倒地不起。
我,什么也不知道。
最好直接死掉。
不然烛沙的梦道秘境里又得扩建个三室两厅出来。
一直分出一缕心神留意着师衔羽谨防她出手阻拦的晏云山:“……”
就,想不明白。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被青云山收为弟子的?
看她一开始的模样,似乎跟本尊关系颇为亲近。
可认识这短短小半日功夫,她的一些行为也确实令人大跌眼镜……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大可以直接问他“为何要炼化鹿王灯”,何苦给自己当头来一棒?
是练了请龙回首后觉得自己头铁了,再也感觉不到疼了?
本尊经历了什么,竟沦落到与此人关系不菲的境地?
晏云山有个优点。
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他就不再去想。
总归时间会给出答案。
他将鹿王灯炼化后,便拿在手中看了看,寻思着放哪里比较合适……
金丹期的元神并无识海空间,一切灵力修为皆浮于表面,用于凝聚形体。
看来这鹿王灯,他只能拿来当
拐杖杵了。
不错,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直接少奋斗半辈子。
他想着要不先把师衔羽弄出去,自己再回去找罗帐玩玩儿,眼角余光就看到了被她摔在不远处的莲花信物。
此物作用他倒是有些印象。
他渗入灵力探了探,转瞬便明白,师衔羽会落入无尽幻境的秘境中,是这信物被鸣沙窟的人动了手脚。
就是不知道是谁了,这么大费周章地针对一个筑基修士,结果半路被他截胡……啧,一定很开心吧。
晏云山清除掉信物里面的多余禁制,将其复原。
他没办法带着活人一起穿越秘境,但利用这个秘境信物,强行把师衔羽送回她来时的秘境却能做到。
他把师衔羽扶起来。
想起她此前略带痛苦的神色,下意识探了探她的经脉。
这一下,他的眉头直接皱成麻花。
她体内的灵力,何以枯竭至此?
晏云山哪里知道,师衔羽从黑沙岭回来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好休息过。
经脉尚未恢复,丹药吃不得,灵力也不敢过力吐纳,一碰就散。
此前为他净化魔气,她的修为还低,元神尚未成型,需以体内灵力调动,才能运转元神。
“……”
晏云山沉默半晌。
他没去想师衔羽这一身内伤是从何而来的,他现在想的是要不要把她夺舍。
如果,要夺舍师衔羽,现在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她灵力耗尽到现在都还未恢复,就说明元神没有足够的灵力依托,夺舍时,将她强行抹去也不费灰飞之力。
而他刚苏醒,对地上之事一无所知。
比起完成本尊遗留在这道元神中的意志,他首先需要的还是活下去。
而如果没有肉身依附,那每天就只能杵着鹿王灯招摇过市……
鹿王鸣生与神女烛沙在金沙原象征着什么他也不是不清楚,鹿王灯的力量虽然能让他以元神之躯行走地面,但真这样干了,后果怕是……呵呵,他可不想死。
而此前交手,罗帐也一直在压制自己的实力,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肉身,他没把握自己能赢过对方。
且师衔羽的修为虽低,但五灵根同修,经脉长年累月受五行灵力淬炼,本就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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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夺舍,他也不必担心自己的修为会受到境界受制。
他有无数个理由把握眼前这个机会。
每一个于他有利的地方他都想到了。
他不再犹豫。
第74章 梦晏云山决心已下,便将手伸向师……
晏云山决心已下,便将手伸向师衔羽的眉心。
只要他将元神入主识海,再将她吞噬,就大功告成……甚至用不了片刻。
他计划很完美。
可手却在碰到师衔羽眉心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师衔羽,睁开了眼。
眸子先看到他的脸,然后转向他行凶未遂的手。
师衔羽:“……”
晏云山:“……”
怎么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把手举过头顶装作很忙的样子去挠后脑勺?
但他是元神,这个状态,好像也不存在长脑子会头痒的说法啊……
他“淡定”地收回手,眨眨眼,佯装无事:“你怎么样了?”
“……”我差点就死球,你还好意思问。
师衔羽抿抿唇,坐起身,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想干什么?”
晏云山:“……”
他想说:噢我的好师妹,我想杀了你,夺舍你,可是没来得及。
他还想说:天,快传下去,金丹巅峰杀筑基未遂,疑似良心发现!
可他没开口,往那儿一坐就是稳如泰山。
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无声蔓延……
师衔羽瞪他瞪了半晌,眼睛都瞪痒了。
最后瞪不下去,才忽地垂眸,咬了咬唇,轻声道:“我是想晕过去,但我自己下不去狠手,你……你帮我吧。”
她这一开口,晏云山就乐了。
他就地坐下,理了理衣摆……嗯,也不知道他一破元神化的衣摆子,连布料都不是的玩意有什么好理的,反正他就是手没闲下来,理着衣摆忙得像条野狗,脸上却很淡定地笑道:“让我帮你,不怕再也醒不过来?”
我都要怕死了哥!
师衔羽笑了笑。
就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眼前这张脸,从前有多熟悉,此刻就有多陌生。
但这也许就是他曾经的模样……
师衔羽从不曾参与过,甚至不曾向他问起过他从前的经历。
所以,她不会去评判眼前这个人行事作风的是非善恶。
她只是别过头去,轻声道:“我相信我大师兄。”
她从未想过去质疑他,可也从未想过他“年轻”的时候会有这么可恶。
她把自己“打晕”后,那于安静中滋生的杀意,不是她的错觉。
而他,也没否认。
真造孽啊!
晏云山闻言,长长地“嗯……”着声,目光落在师衔羽的脸上,始觉好奇。
究竟什么样的姑娘,会让他另眼相待,会对自己毫无芥蒂呢?
这个问题晏云山从来没有想过。
他是剑修。
他也有剑修的通病,最讨厌有些乱七八糟的红尘牵绊,除了影响道心,干扰修行之外,别无他用。
所以他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独来独往。
也和大多数剑修一样,他想过名扬天下,想过四海为家,想过一剑开天俯瞰尘世,剑指九霄睥睨上界那群神仙……唉,也是年少无知时,把梦想定得没轻没重的,以至于后面的修炼总是半点懈怠不得。
而从他出青云山再到为了古剑沉霜的传承来到金沙原,不过十余年。
这十余年来,他与东结盟,与西结仇,骗南戏北,好事坏事一概不论地干了个遍,行事全凭心情,以至于他这打打杀杀阴谋阳谋的混迹各地,什么都想了,唯独没想会过跟谁人有多余纠葛。
倒也不是没有过仙子对他剖心陈情。
可惜他向来是打打杀杀奉陪,风花雪月滚蛋的头号选手,拒绝的女子比他会的剑法还多。
情感之事,他不懂,也不愿懂。
所以,他不可能会给人留下一些不该有的错觉。
但师衔羽……她透过自己去看到的人,是他的本尊。
而他本尊,似乎就给了她,那些他从来没想过要付出的东西。
以至于现在,让她看着一个全然陌生的“大师兄”,连该如何自处都快寻不到方向了
有点意思。
是有点意思。
他问她:“他对你很好?”
他还从未如此细致地去看过一个人。
她眼里的情绪纯粹,是明知自己前路有尽,却仍然坚定。
但师衔羽给他的所有感觉总结起来就一个字:傻。
多单纯的人啊,脑子又不会拐弯,有点子小聪明都用来积极乐观了。
这样的人,就合该是青云山的弟子,就该在青云山里呆着。
青云之外的世界……
不说他只剩元神的这百年沉寂,晏云山在刚出青云山时,其实也没少被逼着长记性。
青云山呢,只教了他如何修炼,做人要如何正直,行事当脚踏实地。
可他在外面遇到的人,跟他在宗门里的同门,大多都是截然相反的。
有人嫉他天资,不论缘由便暗中谋杀,有人妒他剑骨,以威逼以利诱要取他性命,亦有人是非善恶从无不区分,见之即杀……晏云山初初入世,面对旁人的笑脸恶言,未曾一度分不清真假。
好在他悟性不差。
既然修行之路
注定要遇人坏,那他就比人更坏。
既然人心险恶,那他就比人心更险恶。
打不过就加入嘛。
多简单啊……
反正他学什么都很容易。
只要他想活下去,这世上就没有能被他称之为难题的事。
尽管如此,他在闲暇之余回想过去时,仍然会觉得,那段成长于青云山的岁月,平静得像一场美丽的梦。
但几年磨砺下来,他的梦,早就醒了。
而同是青云山弟子的师衔羽,好似还沉醉在那场梦里。
她仍然相信这世上有“好人”,仍然觉得同门之间,必然就是站在一边的。
“他对大家都很好啊。”师衔羽亦想起青云山的日子,想到了她的大师兄,笑道:“我不知道他在外面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在青云山里,他就是我们每个人的骄傲。”
她在他身上,除了那一张脸,几乎找不到熟悉的东西。
可一个人,要经历些什么,才会变得那么……那么面目全非?
在她记忆里的大师兄,没有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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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锋利。
那么,是什么,让他磨去了自己的棱角?
“……是么,那我还挺好奇呢。”
晏云山说完便陷入沉默。
他倒还从未去想过这件事。
骄不骄傲的……
他从未以此为荣过……
“你……打晕我吧,拜托了!”师衔羽不愿再与他多说,让自己情绪失控,平白叫他笑话。
她去瞥了一眼分外无辜的鹿王灯,继续说:“不然你拿了鹿王灯,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仙女姐姐交差。”
本来她是想帮忙来着,这回帮着他夺灯,可不亚于助纣为虐。
“……”晏云山笑了声,斜睨她:“你是真相信我啊,不怕死吗。”
“怕死了。”师衔羽嘴巴一瘪:“……那我能咋办,打又打不过你。”
他若是拿的失忆剧本,她好歹还会想着挣扎一下。
但她对眼前的“大师兄”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呀。
他们之间那短暂的恩义,在他那里,甚至从未存在过。
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不是面前这个人。
予她诸多帮助的人,让她学会在此世立足的人,也不是眼前人。
师衔羽瘪着嘴,说完倒像是要委屈起来。
她没来由地想起一句酸溜溜又皱巴巴的诗——
不如不遇倾城色。
如果没遇到这个大师兄,她就不会有此刻的悲从中来。
可她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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