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母后这是说哪里话?就算成了亲,元儿不还是母后的女儿吗?只多了一个人孝顺母后而已。”刘元也知道这点,笑了笑后,语气轻松的与她道。
“看来这成亲后,确实是有长进,以前可不见你这么嘴甜。”吕雉心里欢喜,嘴上却不饶她。
“何止是嘴甜,我和驸马这心里啊,也惦记着母后呢,今日盈儿过来,说在宴席上碰倒了酒具,惹了母后不高兴,巴巴的求法子,要我们帮他在母后这儿说说好话呢。”
刘元起身站起,走到吕雉身旁跪坐下来,一边说着话,一边轻柔的为她揉捏着肩膀。
“那你们夫妻打算怎么做呢?”吕雉听到这儿,心里约摸回过点味儿了,但她并没有贸然追问儿子真的去干嘛了,而是转而把问题抛回去,想看女儿女婿的立场。
“我和先生自是把他好好说了一顿,母后含辛茹苦拉扯我们姐弟长大,怎么可以气母后呢?就算不是故意的也不行。”刘元‘义愤填膺’,坚持自己站在她这边。
“说不说情的先放在一边,可这让母后消气,却是儿女们该做的事了,正好先生说他想起一个特殊的酒壶样式,便画了下来。”
“本来该烧制成型再进献给母后的,可我想着气大伤身,还是先开解开解母后为好,所以才一得了这图,便立刻送了来。”
“母后,你瞧瞧,新奇不新奇?”说着,她就从袖中取出那张帛书,在案台上展开。
“确实新奇”,只见那图上的壶,一个内胆,却有两个孔腔,且壶口倾倒的位置,也是两个通道,而把手处还有机关的时候,吕雉就彻底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壶叫什么名字?”不过她还需要再确认一下。
“叫‘九曲鸳鸯壶’,母后,你觉得这名字好听吗?”刘元略微有些紧张,但定了定神。
“好听”,吕雉分明察觉了什么,但却没有直接戳穿,而是先顺着女儿的话点了点头。
“母后喜欢就好”,而刘元还以为她没看出来,心下松了一口气。
“我确实喜欢,因为这样,下次再给你长兄和盈儿倒酒的时候,母后也就用不着手不稳了。”吕雉却在此时,突然一语双关道。
“母后……”,刘元眼眸微动,可见她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元儿啊,你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想要什么,以前你多么单纯啊,可现在居然也知道委婉暗示了。”
吕雉没有怪她,恰恰相反,她现在很欣慰,因为天真纯善的人,在这宫里是活不长久的。
“母后,女儿……”,刘元闻言,自觉惭愧,有心想辩解安慰两句。
“不用多说,我都明白,好孩子,你用不着愧疚,更不必害怕,母后高兴你能成长,不止是年岁,更是阅历和思想。”
但她的话还未说完,吕雉就抬起右手食指轻轻抵在了她的唇瓣上,并语重心长的开始教导。
“你维护心爱之人,母后不怪你,但你也要记得,如果对方犯蠢资敌,你也得及时制止,比如说,这次盈儿和你丈夫一起想保齐王刘肥的事。”她放下手,话头一转,来到了正题。
“但长兄他,毕竟罪不至死啊。”刘元弱弱的为刘肥分辨了一句。
“我也不是非要置他于死地,只是不想属于我们的东西被外人觊觎乃至夺走罢了,元儿,你能明白母后的苦衷吗?”
话到此处,吕雉是真的动了几分真情,渴望得到亲人的认可。
“……嗯”,刘元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点了点头。
“母后,真是苦了你了。”此时她不禁回忆起了小时候母亲为他们受苦受累,却甘之若饴的样子,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孝,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
“我不苦,倒是你,实在让我放心不下啊。”吕雉也环住了女儿,并顺势让她躺在自己膝盖上。
“元儿,你得学会政治,而且要有敏锐性和大局观,只有这样,将来才能帮的上你弟弟,也能让你丈夫离不开你。”
“一个女人是不能光靠情爱过活的,更不能把男人给自己的许诺全然当成真的,或许有那么一刻,对方确实真心,可真心也是这世上最难以把握的东西。”
“母后……”,刘元想起身反驳她的观点,吕雉却按住了她,并用手指抚摸着女儿的脸颊,她眼里的疑惑,她自然也看到了。
“孩子,耐心点儿,等以后你就知道母后说的是真是假了,而眼下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学习。”
“我们女人或许在体态上无法胜过男人,但我们的智慧却从来不曾逊于他们,尤其是像我们这种身份尊贵,不愁吃穿的女性,更该好好充实自己。”
“这样将来家里的男人遇到困难的时候,你就可以相助对方,共渡难关,从而使得夫妻感情更进一步。”
“而如果他背叛了你,那就更好办了,你完全能够以自己的智慧来碾压他,让其对你言听计从,或者干脆将其扫地出门,净身出户,来保护自己的权益。”
“总而言之一句话,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而不是凭男人的施舍,明白吗?”很明显,吕雉这在向她传授经验。
不止是母亲对女儿,更是年长女性对懵懂少女的引导,更是有关如何在生活中成为一位立于不败之地的赢家的最基本的前提认知。
“母后,那你说,先生他到底知不知道你会看透我的来意呢?”刘元似懂非懂中,却冷不丁的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而且他从不怕我知道,他让你过来的目的。”
“因为在齐王刘肥这件事上,除了盈儿那多余的手足之情外,我们的立场都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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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也是我最欣赏驸马的一点,他明白轻重缓急,更没有对女人执政有什么偏见,如果说我和他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也许就是处置此事的手段罢了。”
“可不管过程是什么,我们想要达成的目的都一样,都是为了削弱诸侯国,加强中央,以确保我们的权力足够稳固。”
“这才是最关键,也是最要紧的。”
吕雉为她剖析此事的内情,言语间也毫不吝啬对林清源的赞赏。
“那母后,想怎么处置长兄呢?”听到这儿,刘元不禁问她。
“那这就要看他识不识趣了,如今这台阶和梯子,你先生和弟弟都给他搭好了,我也并无意要他的命。”
“如果我们做到此等地步,他还不知该如何反应,那他就是真死了,也是活该!”
对于刘肥的死活,吕雉根本不关心,她只要利益最大化就好,至于其他的,不重要。
“……”,刘元听到这儿,若有所思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事情也果然如预料的那般,齐王刘肥才回了自己在长安的府邸,就察觉了不对劲儿,不禁怀疑起宴席上的美酒有毒。
他又想起三弟刘如意的死,一时心惊胆战,忙召心腹来商议应对之法。
这也是刘肥的好处所在了,他虽然政治敏感度差,但他听劝啊,再加上下头投奔他的,都是冲着他礼贤下士,待人优厚来的,自然不愿失去这样的主君,也就尽心尽力的为他出主意。
这既要向皇太后示好,又得不失诸侯王的脸面,那最好的理由无疑是给刚成婚不久的亲妹妹,也就是鲁元公主送礼。
而且这礼还不能轻了,否则恐不能揭过此事,还会弄巧成拙。
经过谈论,最后刘肥决定听下属的,把城阳郡这个富庶的地方,献给妹妹做汤沐邑,次日他就进宫想给太后表态去了,奈何小刘盈提前派人截住了他。
刘肥还以为皇帝弟弟心软,要保护自己呢,但来截他的侍者,却并没有让他到宣室殿,而只是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
刘肥当时还不明白,但等他再一次去椒房殿的路上,他突然就反应过来了。
刚才那侍者所说的几句话里,句句不离盐和鱼,还说近来太后和公主酷爱口味比较重的菜肴。
这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了,就是冲着他齐国的鱼盐之利来的。
原来汉初的时候,这盐之一项虽是国家重器,但并未全然由中央把控,诸侯国若有地利条件,也可自行晒盐贩卖。
而齐国临海,自然于盐之一道上占尽优势,这也是齐国如此富庶的原因。
眼下他这个皇帝弟弟很明显是想要他交出一部分贩盐的利润,这简直就是在刘肥身上直接割肉,疼的他什么似的。
但看着越来越近的椒房殿,想起皇太后的狠辣手段,他又忍不住妥协,决定在献出城阳郡给妹妹的同时,再让利给皇帝弟弟一下好了。
奈何他还是小看了吕雉的胃口,当他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吕雉干脆以不用麻烦为由,在他献出城阳郡以贺刘元新婚之喜后,直接开口又划走了齐国一个临海制盐的郡。
并特别夸奖他,还找了个不容反驳的理由,言说这就算他提前这次年节给皇帝和她的献礼了。
刘肥听后,当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还想反驳来着,奈何脑子不给力,勇气更别提,身边又没下属出主意,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这个提议。
说是提议,其实跟直接通知他没什么区别了,但他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他现在的小命儿还在人家手里呢,不认的话,人家说不定就直接拿了。
钱财和性命,孰轻孰重,刘肥还是清楚的。
就这样,齐王舍了两个郡出去,才堪堪保住了自己,年节过后,他便立刻离开了长安,飞一般的返回了齐国。
并暗暗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低调做人,最好谁都看不见他才好,这样就不会被算计,被割肉了。
然而他忘了一句话,有一就有二,既然他亲自开了口子,别人又怎么会放弃这个好机会呢?
第87章
纵然我朝并不禁止寡妇再嫁,但那绝对不包括一国太后!
齐王之事后,其他诸侯王也心有戚戚,担心皇太后也会对他们下手。
但年节之后,他们都返回各自的封地了,也未见有什么动静,便放下心来,认可了之前宫里的传言,是齐王刘肥先不敬皇帝,太后这才施以手段惩戒的。
他们大都是小刘盈的弟弟,小刘盈今年还不满十五,更不用提他们了,所以这担忧之情,来的快,去的也快。
而年节过后,便是寒冬腊月,不过该上朝还是要上朝的,哪怕顶着风雪,而满朝文武也只有两个人不去,一个是林清源,一个则是张良。
现在林清源的身份公开,他们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自然是想见面就见面。
长安留侯府邸,书房中,两人相对而坐,正在对弈,不过此次下的却并非六博棋,而是围棋。
“这次齐王的事,你做的很好,”张良执白子,正在查看棋盘上的局势,但这不妨碍他顺便跟林清源说话。
“那留侯觉得,我哪里做的好呢?”林清源也有些想请教,顺势问道。
“自然是审时度势,让别人动手,却达成自己的目的了,难道不是吗?”虽然是反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留侯慧眼,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林清源简直心悦诚服。
“但你可要小心了,这借刀杀人的法子虽好,但你用的刀可不一般,当心一个不慎,会遭到反噬啊。”张良终于考虑好了,随即落下手中白子,并提醒了一句。
“没关系,我有两个刀鞘呢。”林清源却并没有如何惶恐,也随之落下一枚黑子。
“除了鲁元公主还有谁?”张良听到这儿,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自然是辟阳侯啊。”林清源笑了笑,如实告知。
“他近来频繁出入母后的椒房殿,我只是好心提点了他几句,他便知道该怎么做了。”对于张良,他毫不隐瞒,因为没有必要。
“审食其啊,唉,”听到这儿,张良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其实说来,这也不算什么把柄,他和太后娘娘,年少就相识,当初又一起做了项羽的人质,受尽折磨,相互扶持,他们两个走的近些,也属寻常。”说实在的,他能理解。
“在知道的人眼里,或许这只是人之常情,可留侯怎么忘了?这人之常情,还包括母子之情啊。”
“如今盈儿一日大过一日,即便我朝并不禁止寡妇再嫁,但那也绝对不包括一国太后。”
“纵然他们没做什么,可到底人言可畏,这也是为何辟阳侯要与我等接触的原因了。”
林清源却从另一个角度分析了此事,重点考虑了小刘盈的感受,以及审食其认为可能带给他的威胁,进而做出的选择。
“无他,身后名与儿孙命罢了。”张良一语道破审食其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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