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都快干死机了,好在他反应够快,一把拽开了妹妹,力道虽大,但还是有分寸的,特意扶她站稳后,这才去查看林清源的情况。
“哥哥?你干什么?!”窦漪房惊讶万分。
“带……带我走!”林清源抓住窦长君的手,使劲儿摇了摇头。
“太傅放心吧,”窦长君也知道事不宜迟,快速给他拢了拢衣襟,便把人放到了背上,抬脚就往外走去。
“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要做的事还没成呢!”窦漪房挡住他不让走。
“我们要做的事当然已经成了,你现在有身孕了,还是陛下的,那自然没必要再铤而走险。”窦长君却异常冷静,“你也不想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差错吧。”
“可是,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他为了脱身而想出来的谎话呢?”窦漪房一时语塞,但还是忍不住狡辩道。
“即便只有万一,我也不会冒这个险,真皇子和假外甥之间该怎么选,我还是知道的。”窦长君却依旧坚持。
“那我呢?我算什么?!”窦漪房真的破防了。
“你算我的妹妹,皇子未来的母亲,注意分寸!”窦长君心知不能再多留,绕开她便快步朝外面走去。
隔壁的房间有温水,是他提前预备下的,本想着成事之后给他们沐浴用,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太傅,把衣服脱了泡泡水吧,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他把人背进了隔壁,又放下来,撩了点温水给洗脸,这也让林清源更清醒了些,可听到他说的话后,对方却猛的推开了他!
“你出去!我不需要脱衣服!出去!我自己能行!”林清源一手攥紧自己的衣襟,一手推搡着对方,对他的戒备排斥,简直溢于言表。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就是。”窦长君也不敢做的太过,只得举起双手,后退几步,来到了屏风后面。
“太傅,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喊我,我就在……”,他有点不放心,又嘱咐着,可随即他就迎来了一句怒斥。
“出去!滚出去!”
除此之外,还有水流的声音,他偷偷从屏风的缝隙里看了一眼,见对方只是在浴桶外疯狂撩水到脸上身上,而不是直接进去,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说实在的,他还真怕对方就直接进去,结果因为意识不清醒淹死在里头呢。
好在对方是个有分寸的,因为动作又快又急,撩出来的水不在少数。
窦长君估摸着浴桶里剩下的水的量,想着就算接下来对方进去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他这才放心的出了门,去寻妹妹。
好在窦漪房也不是完全失智,还知道从充满迷情香的房间里出来,不过她看着情况不太好,仿佛是接受不了。
窦长君先把她扶到了一个干净的房间坐下,看着她情绪稳定些,这才赶紧去处理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并对事情进行扫尾。
可只有窦漪房自己知道,她现在不是情绪稳定些了,她只是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冲昏了头,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了。
“我有孩子了,我又有孩子了?先生说是儿子,儿子,我盼了这么久,盼到快绝望,可为什么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她又哭又笑,极端的悲喜充斥着她的内心,让她濒临崩溃,又五味杂陈,她几次举起拳头想要重重锤击腹部,可最后却又放下。
说到底,她还是信了林清源的话,因为她知道,他从来不撒谎的,更不屑撒谎,跟她这种人不一样。
明明是值得庆贺的事,可现在她只觉得完了,全完了,她和他的关系,这下全都完了。
第165章
我帮得了他一时,帮不了他一世啊。
上巳节那天发生的事,林清源不愿再提,快速换回自己的衣衫后,便匆匆离去,寻了个不慎跌落河边的由头,到底把这事儿搪塞过去。
而窦长君更是快速扫尾,将一切蛛丝马迹全部清理干净。
无论是林清源穿过的衣衫,燃过迷情药的香炉,用过的茶盏这些物品,就连那个撞到他的小宫女,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
至于窦漪房,自然是被窦长君送回了刘盈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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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他演绎一出双喜临门后,这一天也就落下了帷幕。
但这件事,在林清源心里怎么也过不去,每每想起,不止是别扭羞愤,更是自责懊恼,以及困惑不解。
还不等他有所想通,张良那边便差人递信来,要见他一面,言说有要事。
他和张良自认识以来,每月都会相见,大到政事见解,学问交流,小到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两人都谈的非常来,说一句忘年之交也不为过。
也正因如此,林清源听到对方要见自己,想也没想就出宫了。
可等他来到留侯的府邸,刚坐下,茶还没喝一口呢,就听对方来了一句。
“上巳节那日,你受委屈了。”
“……”,此话一出,林清源端茶盏的手都忍不住一抖,好在反应快,顺势放回了桌上。
“留侯……怎么知道?”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
“你可还记得那日泼你一身水的小宫女吗?”张良提起了一个人。
“她……怎么了?”林清源听到这儿,就确定对方是真的知道了。
“她死了。”张良如实道。
“如何就死了?”林清源惊的差点站起来。
“你说呢?”张良却不答反问。
“难道,难道是因为我?”林清源也不是傻子,这一联想,哪里还不知道其中的猫腻。
“可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现在更好奇这个。
“因为那姑娘是我们之前收养在皇庄上的众多孩童之一,不疑一直负责这个,贸然少了个人,他能不查问吗?”
“虽然窦长君做的很干净,但架不住那姑娘有个要好的朋友,通过对方讲述近几天的不对劲,不难猜出是被人利用了。”
“还有小翁主的狼走丢,馆陶公主哭泣,陛下和公主都走不开,而你和窦夫人却又恰好不在。”
“这一桩桩,一件件,若是不计较也就罢了,倘若真的联系起来,其背后的目的也就不难猜了。”
“特别是,我知道她心悦你。”
张良分析的头头是道,但一切的蛛丝马迹,都没有这最后一句关键,就好像没有药引子,喝再多苦汁子也是白搭一样。
其实这个秘密,吕雉也知道,但值得庆幸的是,今年的上巳节,她没跟他们一起来皇庄玩,而是单独约了审食其去上林苑。
自从没了刘邦,又在儿子那儿过了明路,她就再也不遮掩自己和审食其的关系了。
而刘盈也不想看到母后和其他男人在自己眼前一起过上巳节,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也正因如此,上巳节那天发生的事,对方才毫不知情,就算事后怀疑什么,也找不到任何证据了。
张良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但他猜到林清源现在肯定心神不宁。
“其实年少慕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算对方是有夫之妇也无妨,以前先帝也经常邀请臣下的妻妾共度良宵的,像淮阳王刘友,淮南王刘长,都是这么来的。”
“你这个情况虽然有点特殊,但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就好。”他试图劝他,甚至难得的把刘邦拖出来调侃。
“留侯,你该不会以为,是我主动跟她幽会的吧。”林清源沉默了一会儿后,反问了一句。
“……”,张良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见对方眉头紧皱,又想起素日里他的品格,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
到了如今这个身份地位,已经很少有什么东西能让张良感兴趣了,特别是还是有关后辈小友的风流韵事。
但不感兴趣,不代表他不知道里头的弯弯绕,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就猜到了真相。
“难不成,是她强迫你了?”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林清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留侯,能不提这件事吗?”他现在简直烦躁的要命。
“而且我们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我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么促使她,促使她……”,他试图形容一下对方的行为,但又觉得难以启齿。
“在我的认知里,一个人,至少应该自尊自爱啊。”话到此处,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并抬手捏了捏眉心,深觉理解不了对方的脑回路。
“我虽然也认同这些话,但同样的,被德行和君子之道裹挟的你,如果连一个小女子都应付不来,将来如何能压服那些朝堂上的老狐狸,令他们配合你的新政呢?”
“要知道,君子欺之以方啊。”
这才是张良今天叫他来的根本原因,这么多年的相识让张良明白,眼前的小友,是个真正的君子,可也因为如此,他根本不放心。
至于他和窦漪房的纠葛,这个张良倒是一点也不担忧,因为他的底线在那儿呢。
退一万步,就算真的有了什么,最多也就是演变成现在太后吕雉和辟阳侯审食其的关系,绝无可能再进一步。
“这两者之间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林清源听到这儿,却并不想承认这点。
“不积跬步,何以至千里?不积小流,如何成江海?这样的道理还要我来教你吗?”张良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意在提点对方,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可是这件事根本不同于以往,她几乎是跟我摊牌了啊。”他皱紧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
“这样不好吗?以前你还要担忧,如今她直接把事情摆在了明处,反而叫你看清了她的底细与欲求。”
“那么将来应对起来,也就容易多了,不是吗?”张良却不以为然,甚至觉得这是个机会。
“可我实在不明白,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这是干什么呢,”他还是想不通。
“小友无须明白,就算有一天你真的知道了,那想必也是接受不了的。”
“说到底,每个人所站的位置不同,想要的东西也不一样,不能你是君子圣贤,就要求其他人也做到这点。”张良开解道。
“是了,每个人都是特别的,我哪有资格用自己的标尺去量别人的长短呢?”林清源闻言,自嘲了一句。
“道德和品格给不了你这个权利,甚至有时候会成为你的拖累,那么你就会需要法律和规矩来约束他们,强制乃至逼迫对方必须接受。”
“如此一来,国家将来才会按照你设计的方向,按部就班的行进。”
“到了那个时候,你自然也就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受任何伤害了。”
张良轻声细语的引导他,并暗示他的行事风格应该强硬一些了,不然上巳节那天的事,迟早会重演。
“我不愿意受伤害,可我也不想伤害别人,我只是想不通,如何我待人好,人却要这样对我?”他还在纠结这点。
“因为利益啊。”轻飘飘一句话,却点破了根本。
“……”,这次林清源彻底沉默了。
其实他心里清楚,张良说的是对的,可他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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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美好,甚至十分残酷。
这些年他一直沉醉于教书育人和投资其他各种他认为将来能用的到的技术与制度研究,而不直接涉及朝堂,下场跟大臣们互撕,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呢?
“留侯,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我就是,就是挺伤心的。”用真心换不来真心,也难怪他郁郁寡欢了。
“你就是太重感情了。”张良也叹了一声。
“可是小友,我不得不提醒你,君臣夫妻,尚且有刻薄寡恩,翻脸无情的时候,更何况你们如今的这种特殊情况呢。”他提醒他应该警醒些,并想法子解决问题才是。
“那依留侯的意思,我现在该怎么做?”林清源看向他。
“这次你真的得自己想想办法了。”出乎意料,张良却并未直接给他解决办法,反而让他自己主动去处理,而不是永远都在被动接受。
“……好,那我就想想办法。”林清源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不久后,他离开了这里,等他一走,张不疑就从外间来到了内室。
“父亲,孩儿不明白,为何这次,你不为太傅排忧解难了呢?”他有些疑惑。
“我帮得了他一时,帮不了他一世,倘若他再看不透人心险恶,恐怕将来很多事就会难做了。”张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将来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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