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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我希望您在我离去后,能劝他再娶一个妻子。
上巳节当天,林清源陪着刘元去了留侯张良的府邸,张不疑亲自迎他们进了屋,双方寒暄了两句后,张良便支开了林清源。
张不疑也挺有眼力见儿的,领着林清源就先出去了,如此一来,厅堂里便只剩下了张良和刘元两人。
张良虽是功臣元老,但也毕竟是臣,而刘元是长公主,虽非是君,但也分属皇室,是顶顶尊贵的。
按理说,该当张良给刘元见礼的,可刘元却执意给他行了礼,是晚辈对着长辈的常礼,张良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许久不见,留侯的气色仍是这么好。”刘元坐在他对面,语气轻松的说着话。
“殿下也不差啊,看来身体恢复的不错。”张良微微点头。
“您都知道了?”刘元并不意外。
“更具体的不清楚,但隐约也猜到了几分,殿下今日上门,不就是来求一个开解吗?”张良摇了摇头。
“不止是开解,我还想寻求留侯的帮助。”刘元正色道。
“帮助?”张良有些诧异,“是宫闱之事?”他猜测道。
“并非如此,”刘元却摇了摇头。
“在我看来,宫闱之事不过是两个女人的纠葛罢了,远不到麻烦留侯的地步,我要求的,是另一件事。”她很理智,清楚什么是该自己处理的。
“而且这件事,我只信得过留侯,也唯有您,值得我将其托付。”刘元言辞恳切,郑重其事的对他道。
“到底怎么了?”张良听到这儿,不禁皱了皱眉,他不是不好奇,但更多的,却是不安。
“太医说,我也就是这四五年的功夫了。”
而刘元,也果然上来就放了个大雷!
“这是怎么说的?”张良惊的好悬没直接站起来。
“我这一把老骨头,还硬挺着呢,你小小年纪的,怎么就……”他欲言又止。
“是哪位太医说的?准不准啊?或者我们再请别的医者瞧瞧?”他担心的很。
“是淳于意亲自给我号的脉,他师父是扁鹊传人,他也在宫里侍奉了也快二十年了,断没有说假的可能。”刘元如实告知。
“我记得你身子一向康健,如何就突然……”张良眉头皱的很紧。
“原也怪不着旁人,是我这次小产把陈年旧疾勾出来了,淳于意说,已经积重难返,最多也就这些寿数了。”刘元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话,张良心中不由涌上愧疚。
原是他想起了自己曾在此事中做的手脚,换句话说,刘元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是负有一定责任的,可惜如今木已成舟,他就算再说什么也无用了。
张良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暂且沉默。
“留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也不怨别人,只一样,我放不下先生。”
“您也清楚,他是个极重情义之人,倘若我先他而去,只怕他真的要伤心坏了。”
“如果嫣儿还在长安,我也不会如此心焦,只因女儿已经远嫁,而我腹中孩儿也没了,若连我也去了,那么来日我担心,先生会受不了的。”
“我来求您,就是希望在我走后,您能够开解宽慰于他,令其不至伤心太过。”
刘元总算吐露了来这儿的真实目的。
说实话,这根本不算什么,就算她不来求,真到了那一天,张良若还在,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可她偏偏提前来求了,这也只能让他想到一个可能。
“清源还不知道?”虽是反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留侯。”刘元苦笑一声。
“先生这一辈子,身不由己的时候已经太多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其中有大半是我带给他的。”
“可他却从来没有怨怼于我,哪怕膝下多年只有一个女儿,他也从未责备什么。”
“如今临到了了,我又如何忍心让他再为我肝肠寸断呢?”
“如若我早些时候知道此事,那么不惜一切代价,我都要保住腹中孩儿,就算母子之间只能活一个,好歹有孩子在,他不会太过孤独。”
“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里早先微微隆起的弧度,早已随着孩儿的离去而恢复了平坦,但她的心却久久平复不下来,甚至产生了难以抑制的遗憾和仇恨。
遗憾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丈夫,而仇恨,则来源于窦漪房对她的那一推。
或许当时对方不是故意,而是情急,可不管如何,结果都是她失了腹中孩儿,说什么不恨不怨,那都是骗人的。
就像早些日子她对丈夫剖白的那样,倘若不是因为此事涉及了小刘启的未来,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可这件事虽压下了,但窦漪房还在,而且后者还觊觎她的丈夫,这就让刘元不可能忍的了。
就算不为别的,就为窦漪房不是个善茬儿,她也绝不会让对方接近自己这一生最爱之人的。
虽然她没有把这些说出来,但张良却已经猜到了什么,说起来,她和林清源的这场婚事,还是他和曹参做的媒,婚前的占卜结果,他们都是知道的。
可最后,还是迫于形势,让他们成婚了。
如今酿成这种苦果,不得不说,也算是一种特殊的回旋镖了。
张良心里有点发苦,他这一辈子为先帝,为吕后,为当今陛下,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筹谋了,可从来没有一个,能让他产生如此后悔的念头。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那殿下如今,有什么打算吗?”张良不得不问一句,“除了要我开解清源之外?”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您在我离世后,能劝他再娶一个妻子。”刘元犹豫了半晌,还是开了口。
“殿下应该知道清源的脾气秉性,如若你真的离他而去,恐怕他绝不会再娶的。”张良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其实我也不愿意他身边有除我之外的女子,可是……”,她咬了咬下唇。
“可是我不忍心,不忍心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那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刘元当然不愿分享丈夫给别的女子,但她更心疼他的遭遇和处境。
“又或许,将来等待他的,不只是孤独,还有危险,我是没有办法陪他到最后了,但我相信,留侯您一定会有主意的。”
“元儿求您了,在必要的时候,请帮帮他吧,千万不要让他在这权力的斗争中孤立无援,拜托了。”
话到此处,她郑重其事的给张良行了一礼,这仍是晚辈对长辈的礼节,也就意味着,她不是以公主的身份来压迫他,而是以晚辈的身份恳求他能够援手。
“我知道了,你放心就是。”而张良听到这儿,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点头答应了下来。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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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们又说了些什么,除了当事人,也就没有别个知道了,不过林清源回来的时候,明显能看出来妻子心情不错,以为是张良的功劳,还特地道了谢。
到底是上巳节,张良也没留他们太久,只让吃了中午饭,便催着他们去玩玩,也好散散心。
林清源也有这个意思,便携刘元一起离开了这儿。
他们没有去灞桥人多的地儿,本想去渭水旁逛一逛,可又碍着河边风大没去成,刘元又说累了,林清源自是紧着她,送她上了马车。
他本也要上去的,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召开了随身的侍从,轻声吩咐了一句,眼看对方下去办事了,他这才也上了马车,夫妻两人结伴回了宫。
回到鸿台后,林清源哄了她一会儿,到后来自己却比她先睡着,刘元知道他这些日子也确实是累,便没吵他,只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却下了床,去往了外间寻找什么。
等林清源午睡醒来后,发现她不在,正着急呢,却看到她正坐在梳妆台前,瞬间这心就落了下来。
他走到她身后,却见桌上摆着好些首饰,钗环珠玉,品种倒多,但样式却不似寻常,因为这些发钗雕刻出的并非凤凰,而是金龙。
“这是母后摄政时戴的首饰吧,如何想起把这些找出来看了?”林清源拿起一支龙形金钗,有些诧异道。
“只是有些想母后了,拿出来看看,希望她能给保佑我,让我撑过这一关。”刘元也抬手摸了摸那些首饰,十分怀念道。
“你是母后唯一的女儿,她当然会保佑你,一切都会过去的。”林清源听到这儿,以为又勾起了妻子的伤心事,忙出言宽慰道。
“是,一切都会过去的,无论是痛苦,还是……欢愉,都会过去的。”她低声喃喃道,而眼神也越发坚定。
“以前我一直好奇,为何这宫里的女人戴的都是凤钗,唯有母后,可佩龙纹?”
“我也曾问过母后,先生,你猜她怎么说?”她伸手从他那儿拿回了那支龙纹金钗,抬头看着他道。
“她怎么说?”林清源顺着她问道。
“她说,所谓龙纹,凤纹,不过都是一个花样,只是人们以自己的审美赋予了它们不同的意义罢了。”
“别的女人戴凤钗,是因为她们的能力让她们只能依附于男人存在,只能在后宫里打转。”
“而母后,她说自己戴龙纹金钗,不只是因为她有治国理政的才能,更是因为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弱于任何男人。”
“她说,在权力的争斗中,其实无分男女,而只有输赢。”
“至于凤纹,还是龙纹,对她来讲,其实并没有区别,都只是彰显权力的一种方式而已。”
“但她说,权力也不是她最想要的,我问她最想要的是什么,她笑而不语,说我长大了就知道了。”
“当时我还小,并不懂她的意思,而现在我有些明白了。”刘元握紧了手中的龙纹金钗。
“明白了什么?”林清源轻声问。
“明白她要权力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是为了我和盈儿,为了她最在乎的人。”
“先生,我也想保护你和我们的孩子,可是我不像母后那么坚强。”
“便是龙纹金钗在手,我也并没有感觉自己很厉害,很强大,我甚至觉得十分惶恐,我……”,她咬了咬下唇,很是惴惴不安。
“诚然你是母后的女儿,但你并不需要像母后,因为你就是你。”
“就算你坚持不下去,还有我在呢,我会永远保护你,永远做你的后盾,你不用怕,什么都不用怕的。”林清源握住了她的手,恳切的许诺和安抚着。
“母后不是一般的女子,而是会载入史册,与帝王同列的奇女子,你没有必要跟她相比。”
“因为世人常常看到母后的传奇,却忽视了她生命中的种种坎坷。”
“母后能得到这个殊荣,是她吃了常人所不能吃的苦,走过了浸泡着鲜血的荆棘之路。”
“而我不愿,也不想你和母后那般痛苦,哪怕这种痛苦会成就伟大也是一样,因为我舍不得你。”
林清源还以为她升起了效仿吕雉的心思,不由得有些担心,不是担心她会争权夺利,而是担心她会受伤。
而且他也清楚,刘元与吕雉并不相同,她对权力并没有那么强的渴望,刚才她说那些话,在林清源看来,更倾向于一种在觉得不安后,而主动寻求庇护的行为。
这也就代表着,她现在缺乏安全感,所以他才会出言安慰并许诺的。
“是,我当然知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怕。”而刘元听到他这么说,也放下了手里的龙纹金钗,接着就靠了过去,而林清源也是极其自然的搂住了她。
成婚多年,夫妻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人们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我以前不觉得什么,现下倒是嚼出些味儿来了,只要我需要,就立刻有人依靠,这样果然是很安心的。”
“可是先生,有时候我又觉得,这句话太不好了,尤其是你我照镜子的时候。”刘元一边靠在他怀里,一边抬手摸上了他的一侧脸颊。
“你一直都是这样俊美,可我却已经红颜不在了,不免有些难受。”望着镜中的两人,刘元轻叹了一声。
“元儿,你闭上眼睛等一下,我马上回来。”林清源并没有接她的话,却神神秘秘的对她道。
“好啊。”也许有什么惊喜也说不定,她从善如流的闭上了眼睛。
而林清源也走到了门口,并从外头的侍从手里接过了什么,又回到了她面前。
“先生,你干什么呢?”刘元察觉到头上突然一重,仿佛戴了什么,不禁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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