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顾及着盈儿的想法和启儿的颜面。”
“我这不是为了她,是为了我在乎的人,为了这个家,我可以忍耐!”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回答道。
“……”,提到孩子,他是止不住的愧疚。
“元儿,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他起身站起,走到妻子身后抱住了她。
“委屈是真,但不是你带给我的,我从不怪你,只怪自己身在帝王家,方有这么多的为难和掣肘。”刘元噙着泪,回抱住他,把头埋在他怀里,低声喃喃道。
“所以这才是生活啊,谁人没有自己的无奈和心酸呢?”林清源也颇有些感慨。
“不过元儿你放心,就算她出来了,我也不会允许她再伤害你的!”这话他说的斩钉截铁。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不会允许,她再敢伤害我的。”话到此处时,她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但很快就垂下眼帘,将其掩去。
林清源因为抱着她的缘故,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顾着心疼她了,丝毫不知,妻子也有了自己的小想法。
第264章
我落难时,不见你援手,如今我又爬起来了,你倒巴巴的凑过来。
听说林清源说服了刘元,刘盈终于松了一口气,时隔数月,他也终于再次来到了椒房殿。
听着外头的高声通报声,窦漪房迅速调整好状态,跪下迎接他。
刘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都温婉了不少。
他下意识的想伸手扶她一把,就像以前那样,可他却突然想起姐姐因她而失去的那个孩子,还有姐姐悲痛欲绝的目光。
“起来吧。”最后,刘盈还是没有伸手,而是叫她自己起来,语气还带着刻意营造出来的冷淡。
而窦漪房听他这么说,那本就怨恨他的心情,也变得更加深刻,只是她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谢陛下。”她装着一副我见犹怜,双眸含泪的感激模样,似乎只要他能来,她就高兴的什么似的了。
刘盈一看这架势,心当即就软了三分,可是又拉不下脸来,立刻去哄她,便径直走到了厅堂的案台后坐下。
“朕许久没有来看你了。”他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先打出了一张感情牌。
“为着姐姐的丧子之痛,朕不得不严惩你,所以一直忍着不来看你,可是今日不同。”
“朕记得,今日是你我定情的日子。”他换了称呼,“所以,我想来看看你,就是不知道,你是否高兴?”
明明是他想她了,可偏偏要她亲口求着他,窦漪房一瞬间就明了他的意思,心下分外不屑,但面上却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陛下还记得我们的定情之日,臣妾自然是高兴的紧。”她眼里噙着泪,再次俯身跪拜于他。
“行了,起来吧,到我身边来。”刘盈见状,这心里当即就再软了三分,口气也缓和不少,带着些亲昵的招呼她。
“诺。”窦漪房听到这儿,起身站起,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他面前,但又有些犹豫,是否要真的坐下去。
“来吧,你我结发夫妻,怕什么?”刘盈见状,直接朝她伸出了手。
“诶。”窦漪房听他这话,眼睛都亮了亮,随即把手搭在他手上。
时隔数月,夫妻两个再度相逢,自是柔情蜜意更胜以往。
而彼时,在鸿台,林清源也正陪着刘元在房间里,他在看书,而她在处理宫务。
“先生,你听,外头是不是莺鸟在唱歌?它们叽叽喳喳的,可真热闹啊。”刘元看向半开的窗户,突然冷不丁的来了句这个。
“是啊,如今是春夏之交,花红柳绿,这些鸟儿莺儿的,不愁吃穿,自然有大把的时间在枝头唱歌了。”林清源放下了手中的书,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窗外。
他话音未落,就突然想起早起宣室殿朝会结束后,刘盈那急匆匆朝着椒房殿去的模样,想来是找窦漪房去了,而刘元掌管宫务,哪里会不知道呢?
“元儿,你是不高兴盈儿去椒房殿吗?”他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句。
“人家是正经的夫妻,要见面也是应有之礼,我一个早就嫁出去的姐姐,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刘元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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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没有不高兴呢,这眉头都快打成结了。”林清源起身走到她身旁坐下,轻轻抚摸着她的眉心。
“好吧,我确实不高兴,但不是因为盈儿去见了她,而是我不想见她,但又不得不见她。”
“虽说宫务已经全然归到了我手里,但她毕竟是皇后,有些事,还是要跟她说说的。”
“就算不提这些公事,那家里的和睦,也要求我这个做大姑姐的必须得见她一面,可我偏偏就不愿意和她虚与委蛇!”
“我更怕自己会忍不住上去直接挠花她那张假惺惺的脸!”刘元跟他吐露了心声,但最后更是恨恨道。
“……那这不这样好不好?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见她吧,总归这九十九步都走了,也不差这一点了,你觉得如何?”林清源思虑再三后,握住她的手,提了个折中的主意。
“有先生陪我,那自然没什么不妥的。”刘元本来不愿意让他再见窦漪房的,可转念一想,这也未必不是一个打击对方的好机会,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就这样,他们夫妻达成了一致,而另一头,刘盈和窦漪房也重归于好,当晚便留宿在了椒房殿里,好一番你侬我侬的热切交流后,两人腻在床榻上说着话。
“之前我是用了你生病的由头这才把事情平息了下来,如今一切恢复正常,你也该去拜见姐姐,千万记得,不要和她起冲突,我可不想再左右为难了。”刘盈再三嘱咐道。
“陛下放心吧,臣妾谨记于心就是。”虽然心里超级不高兴,但窦漪房嘴上却说的漂亮的很,态度也是恭敬又温顺。
“总之你只要记得家和万事兴的道理,那就再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姐姐又素来是面和心软的脾气,你多说点好话,她应该不至于太为难你的,明白了吗?”刘盈继续嘱咐。
“是,臣妾明白了。”窦漪房自是答应下来。
“那就好,时辰不早了,我们休息吧。”他听到这儿,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如此道。
“嗯。”窦漪房也应和着。
就这样,他们夫妻两个也达成了一致。
而这次会面,也没有拖延太久,只在三天后,窦漪房便亲自来到鸿台拜访。
这次她没有带太多的宫女,就连衣服都选的清雅而低调的蓝色,加上如今这低眉顺眼的模样,一眼看过去,倒和以前不一样了许多。
林清源有些惊讶,但觉得她的这些变化也不错,总归不像以往那般,让人看着就攻击性十足。
而刘元则是冷眼相待,并不为她的打扮所动摇,因为她太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是如何善于伪装的了。
但不管如何,刘元还是维持住了面上的和平,任由窦漪房随他们夫妻一起进了厅堂。
为了让气氛缓和些,林清源一早就让人把房间里的布置修改了一些,使得他们三个坐在了三个方位,林清源在正中,刘元在左侧,而窦漪房则坐在了右边。
林清源作为东道主,主动吩咐人端了茶点招待窦漪房,并首先开了口。
“皇后娘娘气色不错,看来是修养好了吧。”
“承先生吉言,这也不全是我自己的功劳,陛下也是出了力的。”窦漪房见他主动和自己攀谈,心下欢喜的很,可碍于刘元在场,也不好说什么亲密之言,只能如此回答道。
“盈儿自然是出了力的,不然皇后你这病又怎么会好的这样快呢?”而刘元只一眼就知道她还在惦记着自己丈夫,当下就冷笑一声,不冷不热的给了她一句。
“这几天我在宣室殿和盈儿谈话,他也时常惦记着你呢,昨儿还说起天气热了,要少府多送些冰块到鸿台消暑,可见他这个做弟弟的是何等的看重你。”
眼看着两人就快掐起来了,林清源只好下场阻拦,并先开口安抚妻子。
“那是自然,我和盈儿一母同胞,血脉相连,最是亲近,我们的情谊,可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能比得过的。”
刘元听到这话,心下骄傲不已,抬了抬下巴,言语间也夹枪带棒的,她针对的是谁,在座的都清楚。
“陛下和长公主之间自是深情厚谊,宫中人尽皆知,再没有什么不妥的。”窦漪房倒也能忍,竟是附和了一句。
“……”,刘元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没出了,这话也不知道怎么接,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林清源。
“早些时候盈儿跟我说,嫣儿又托人送信来了,我还没来得及看呢,元儿,你和我一起吧。”
“至于皇后娘娘,若是无事,就请自便吧。”
而林清源也着实不愿意再受这个夹板气了,赶紧寻了个理由,就打算结束这场谈话。
“嫣儿的信自然是要看的,只是这宫务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和皇后说上一说,这就让人走了,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刘元不愿意见窦漪房是真,可想刺激对方也是真,所以在林清源递了台阶后,她并没有第一时间配合,而是明里暗里的开始点窦漪房。
“长公主说哪里话?都是一家子骨肉,没得讲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何况小翁主远嫁匈奴,难得来一封信,我也不好拦着你们的天伦之乐不是?”
“至于宫务,陛下既然已经全部移交给了长公主,那想来自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和我说不说的,也没什么要紧的。”
窦漪房心里气个半死,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但碍于林清源在场,只能硬生生的把胸中怒火压了下去,端出职业假笑,跟她说着没什么营养的客套话。
“哼,你倒是大方。”刘元见她这般模样,心下更是不屑。
“先生,我想看嫣儿的来信了。”不过她也无意再跟这个虚伪的女人说什么了,便转头看向林清源道。
“那好,我们这就去吧,皇后娘娘,你请自便吧,我就不送了。”林清源也是配合的起身站起走到刘元身旁,并对窦漪房下了逐客令。
“那我就不打扰了。”窦漪房勉强维持住了唇角的假笑,然后离开了这里。
只是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怎么的,她才出了鸿台的门,正好撞上了回来的小刘启。
“姑母,姑母,你看我给你带……”,他高兴的捧着一个盒子往这儿奔来,可抬眼先看到了窦漪房,瞬间这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见了,就连步伐都缓下许多。
“儿臣参见母后,愿母后长乐未央,永受嘉福。”他走到窦漪房面前给她行了一礼,规规矩矩,没有半分不妥,但就是莫名的带着一股子疏离之感。
“启儿快起来吧,你我母子之间,不必如此拘束的。”窦漪房有心想和儿子套套近乎,便伸手想扶他一把,结果小刘启却主动后退了一步。
“先生教导儿臣,无论何时,礼不可废,母后见谅,如若无事,儿臣先告退了。”说罢他再度行了一礼,然后头也不回的抱着盒子进了鸿台。
只留窦漪房自己在原地,她伸出的那只手都有些僵住,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而等她鼓舞勇气再次回头想看一眼儿子的时候,却正好见他扑进了刘元的怀里,捧着盒子献宝似的跟刘元说着话,两人亲亲热热,好不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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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清源则在一旁笑着陪着他们。
远远看去,他们就好像是一家人一样,而她这个亲生母亲,却仿佛是个外人。
尽管早就知道长子的心偏向了刘元,可真的直面这一幕时,窦漪房还是觉得刺眼的很,但最后她也没能做什么,只一甩袖离开了这里。
而她没有看到,刘元抱着小刘启夸赞的同时,看向她的那个眼神里,闪耀着一种名为幸灾乐祸的光芒。
窦漪房走在宫道上,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总之不太好受,她现在很需要安慰,可等她回到椒房殿里,迎来的却是哥哥窦长君的恭喜。
“哥哥一口一个恭喜,本宫倒是不知这喜从何来啊。”
窦漪房看到他那个谄媚的样子就心烦,可又碍于是亲哥哥,不好直接赶他走,只能不软不硬的刺两句。
“那当然是恭喜妹妹复又得宠了啊,我早就听说了,陛下与你重修旧好,且最近日日宿在椒房殿,可见是看重你呢。”窦长君兴冲冲的凑过来道。
“我当是为了什么,原是为了这个,”窦漪房听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眼看着自己又起来了,他想接着沾光,所以这才巴巴的跑了过来。
“可他看重我,与你又有何干系呢?我落难时,不见哥哥援手,如今我又爬起来了,你却又凑过来,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实在是气不过,刚才又受了刺激,这下子也就不忍了,直接一股脑的冲着窦长君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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