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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0-2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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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不能这么说啊,之前你落难,我和少君不是都帮你了吗?至于说禁足期间没来看你的事儿,那我也是不得已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些日子为了长公主小产的事,陛下是动了真火了,那我哪敢跟他对着干啊,没办法,也就只能委屈你了。”

    “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啊,这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我靠着你不假,可你不也得需要我给你办事儿吗?”

    “咱们这叫各取所需,你说是不是?”

    “再说了,以前我给你办了那么多事,可都是尽心尽力的啊,妹妹,这临到头了,你可不兴玩过河拆桥那一套的啊。”窦长君说的头头是道。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对你感恩戴德是吧。”窦漪房简直就快被他气笑了。

    “那倒是不用,都是一家子骨肉,说这些没的生分了,不过我这儿也确实有点事儿想求你帮忙。”

    前半句窦长君说的有多大方,后半句就有多市侩,就连半点磕绊都不打,这就无缝衔接,要她回报自己了。

    “想求我帮忙是吧,好啊,那你就先帮我办一件事吧,我要见先生,单独见他!”他直接要好处,窦漪房也不甘示弱,立刻就提要求。

    “你疯了吗?”而窦长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这个。

    “我的意思是,这个节骨眼上,你不该忙着抓紧笼络住陛下的心吗?”

    “再说了,你才让长公主失了孩子,那可是先生的亲骨肉,他这会儿怨你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和你单独见面呢?”

    “就算他肯见你,那我也不放心啊,万一他对你不利怎么办?”

    窦长君很是为难,委婉的劝她不要异想天开了。

    “他见我之后态度如何,那是我要操心的事。”

    “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让他答应来见我,不然你所求的事,那我也无能*为力了。”窦漪房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威胁道。

    “……好吧,我想想办法行了吧,真是一辈子的劳碌命,没个享福的时候啊。”窦长君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第265章

    窦漪房,你拥有很多东西,也有很多人爱你,而唯一没有,也不该有的,就是我!

    窦长君找到林清源的时候,他正在典客府里和几个罗马人交谈,库尔提乌斯和盖伦这两个罗马使团的领头人更是陪着笑脸,殷勤备至。

    虽说自己妻子这一胎,他们未曾帮上什么忙,但林清源倒也没有怪罪,因为事情到底如何,他心知肚明,断断没有迁怒旁人的道理。

    就算罗马的剖腹产的医术没用上,但这些罗马人对林清源来说,还是有别的价值的,比如说,混凝土技术。

    他犹记得在历史上,古罗马就已经有了高层公寓样式的住宅,还有历经千年而不衰的斗兽场,这些建筑大多都是用混凝土制作的,方能承重数倍于其他材料,并留存许久。

    林清源自然知道现代的钢筋混凝土技术也能做到这点,但奈何他不知道具体的配方。

    如果让少府研究的话,免不了要走许多弯路,倒不如直接从罗马人这儿询问,然后设法改良,反而容易的多。

    正好这些罗马人也为自己总是白吃白喝却又没帮上忙有些歉疚,林清源也就顺势过来多与他们见了几次面,为的便是这个混凝土的技术。

    当然,在交谈中也免不了打探一些消息,不过对于这些罗马人,他并没有显得过分热情,也没有特别冷淡,大抵保持了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异族嘛,总是畏威而不怀德的多一些,那么保持一定的距离,对双方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林清源纵横官场这许多年,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唯一让他觉得有点意外的是,他以为的很珍贵的混凝土技术,这两个领头的罗马人反而不觉得什么,他问,他们也就说了,只是不怎么详细。

    就好像这玩意儿不是贵族子弟该接触的,但也并非一点都不知道的那种。

    这给林清源的感觉有点怪,就好像当初他在现代生活也知道很多信息,但不是自己本专业的或者自己喜欢的,真心去了解的,就不甚精通一样。

    ‘也许我错估了混凝土在这些罗马人眼中的价值。’林清源心下暗暗猜测着,并准备再试探两句。

    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想,那么拿下这项技术所付出的代价或许会比想象中的要少的多。

    既能以小搏大,那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库尔提乌斯和盖伦见他对这个感兴趣,立刻就找了几个身份比较低的随行成员过来讲述,里头还真就有搞建筑盖房子出身的。

    虽说此时的罗马是共和国,对公民很好,但也不是所有的公民都能光享受而不干活的。

    说穿了,就是在罗马共和国里,人也是要分个三六九等的。

    除了库尔提乌斯和盖伦这两个领头的来自贵族家庭,有权有钱之外,其他随行的罗马人,多是在家乡过得不怎样的。

    不然也不会选择千里迢迢的出使东方,这摆明了是打算搏一搏前程和富贵的。

    而林清源也在接下来的交谈中,看出了这点,并锁定了几个自己需要的人才。

    这让他的心情尤其好,吩咐准备宴席,要和他们喝一杯,期间推杯换盏,气氛着实不错,直到窦长君的突然到来。

    对方言说有急事寻他,且一副不好当着外人面讲的样子,林清源也只能先行告辞离去,让典客府的官吏代他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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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西汉支教指南》 260-270(第9/17页)

    然后,他便离席了,出了典客府的门,林清源就要上马车,而窦长君也想跟上去时,却见他突然回头。

    “你最好真的有要事,否则我不介意再让你尝尝什么叫物理服人。”林清源看着他凉凉道。

    “先生这是说哪儿的话?那我要是没事,哪儿敢往你跟前凑啊,我这次真的是逼不得已啊。”窦长君讪讪道。

    “上来吧。”一听这话林清源就知道是避不开了,只能招呼他一起。

    “是,这就来。”见他没拒绝,窦长君当即就喜笑颜开的跟上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宫里走,看着悠闲的很,然而马车里面的气氛却并没有这么自在,特别是在窦长君说明来意之后。

    “被关了这些日子,我以为她是真想通了,谁知还是这么执迷不悟。”

    林清源听说窦漪房还想单独见自己的时候,心下唯一的感觉就是不可思议。

    自己妻子腹中的孩儿因她而去,如今她却还要见自己,这人怎么能这样呢?或者说,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前些日子盈儿说她病好了,可现在看来却是不尽其然,依我看,她要见的不该是我,应该是太医才对。”

    理解不了对方的脑回路,林清源也不想去理解,所以很不耐烦的吐槽了一句。

    “谁说不是啊,我也觉得她病的不轻。”出乎意料的,窦长君竟然附和了他,但随即话头一转。

    “可先生也清楚,偏偏她得的,不是身上的病,而是心病。”

    “俗话说,这心病还须心药医啊,要不然,先生就赏个脸,再应一回邀请吧。”说到这儿,窦长君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十分诚恳的拜托道。

    “……汝脑有疾否?”这套熟悉的无赖做派让林清源都快气笑了,直接骂了他一句。

    “先生说我有,那我就有,”岂料这人却恬不知耻的接了下来,“这骂完了,出气了,那是不是能答应了?”他还揪着不放。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清源根本不想理他,“来人,加快速度回宫,立刻去鸿台。”他高声吩咐了一声。

    “这回宫自然是要回的,只是不能先去鸿台,还是请先生跟我走一趟吧。”窦长君却这般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清源感觉到马车并没有如他吩咐那般加快,又听对方说了这话,瞬间目光就变得十分凌厉。

    “窦长君,难道你还敢劫持我不成?!”他皱紧眉头质问。

    “先生说哪儿的话,我这怎么是劫持呢?顶多算是强制请客罢了。”窦长君摆了摆手,赶紧澄清。

    “先生放心吧,我们这正是回宫去,我也不会对先生怎么样的。”

    “只是想请先生开解开解我那病的不轻的妹妹,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念头。”他说的信誓旦旦,一派诚恳。

    “哼!”林清源根本不信他,直接别开了头,简直连看他一眼都欠奉。

    窦长君见到对方这等恶劣态度,也不由得苦笑起来,说实话,但凡有一点别的法子,他又哪里愿意这般得罪他?

    可偏偏他除了这个损招外别无他法,就这,估计还只能用一次,依照他对林清源的了解,此事可一不可再,人家也不会老是由着自己算计的。

    确实林清源不会任由窦长君摆布,可他也清楚,今天这趟怕是非去不可了,而他也有意对某些事做个了断,故而没有再做声。

    当然了,他现在也确实不想搭理窦长君这个混账东西,并琢磨着是不是应该真的给他点颜色看看,好叫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么好算计的!

    就在他心有思量的时候,马车不紧不慢已经入了宫,只是也没到椒房殿,反而沿着一条小路去往了偏僻之地。

    等窦长君请他下车,而他抬头一看,却见正是冷宫的位置。

    “你倒是挑了个好地方!”林清源冷哼一声。

    “……”,窦长君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时辰不早了,先生快进去吧。”

    林清源没理他,直接进了门,而窦长君则是立刻开始扫尾。

    而当林清源进去之后,就看到窦漪房早已等在了那里,她正在院中望着那殿宇。

    “先生告诉过我,这里原是先帝的戚夫人住的地方,昔日有多华贵,如今就又多破败,物是人非,不外乎如此了。”窦漪房感慨道。

    “陈年旧事了,还提它做什么?”林清源停在她身后三步远。

    “为何不提?先生不是教过我吗?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我看着戚夫人的下场,就难免会想到我自己。”

    “其实说起来,我和她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

    “不过都是依附皇权而生的菟丝子罢了,若帝王宠爱,就鲜妍明媚,若帝王厌弃,便衰败萎靡,何其可悲?”

    她说着哀伤,但眼里却全是冷厉,只是一转身面对他的时候,又低眉顺眼,我见犹怜。

    “你知道的,这家里没人苛待你,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你自己就没有责任吗?”

    林清源已经不耐烦再安抚她了,特别是他如今因她而失去了一个亲骨肉的情况下。

    “我有责任?!”

    “那你呢?刘元呢?刘盈呢?”

    “我是有责任不假,但你们就可以这么冠冕堂皇的站在高处审判我了吗?”

    “你说家里没有苛待我,是,确实没有苛待,因为你们从来也没有把我当成一家人过!”

    “我的丈夫疏远我,我的儿子离开我,我喜欢的人,我喜欢的人,他却……”

    “够了!”

    如果说前头的话语还可以算作是她的自怨自艾,那最后这句就让林清源再也忍不了了!

    “没有谁天生就应该为谁付出全部,你的喜欢也并非一定会得到回应!”

    “生活本就是在不断妥协中前进的。”

    “漪房,你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这么多年,难道就一点长进都没有吗?!”

    他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啊。

    “我没有长进?如果你问的是我的心,那我就是没有长进,而且死不悔改!”

    “毕竟,情之一字,哪有对错可言?”她仍毫不退让。

    “情是没有对错,但人不能没有廉耻,不然与禽兽何异?”林清源皱紧了眉头。

    “如果你今天找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那就恕我失陪了,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的耐心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只是他的教养压着他说出了这番还算体面的话,也算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更重要的事?陪着刘元吗?你就这么在意她?”

    “你难道忘了,当初是她母亲以权势逼你娶她的吗?!”窦漪房眼看他要走,竟是口不择言起来。

    “……是,诚然这桩婚事一开始并非我所愿,但我现在也确确实实爱上了她,离不开她。”林清源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你对她那不是爱,而是被迫屈从于权势,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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