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不可攀。
傅砚辞洗完手,才走过来帮苏梨月冲洗干净,而后裹上浴巾抱出浴室。
苏梨月被放在床上,就立马扯过被子把自己捂起来。
真是羞死人了。
以后还怎么直视那双手。
她缩在被子里,隐约听见男人的脚步声出去了又进来,然后坐在她身侧,说了句:“这是送我的生日礼物?”
苏梨月才将被子压下一些,露出一双晶莹澄亮的眼,看在他手里的精致礼盒上,应声:“嗯。”
那是她在他生日前几天特意去给他挑的领带。
幸好出事那天没带在身上,不然就被弄丢了。
苏梨月原本是打算洗完澡再亲手送给他的,但现在因为方才发生的事,她不太想见他。
直到——
“除了大哥给你看的线索,保险柜里还有一样东西,想不想看?”
好奇心驱使着,苏梨月还是点了头。
她把巴掌大的小脸从被子里露出来,看向傅砚辞递过来的绒锻首饰盒,里面装了一条做工精细的平安锁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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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月瞳孔微怔,感到不真实地取出平安锁项链仔细观察。
这是爸爸送她的。
只不过后来被她送给了一个过生日的哥哥。
苏梨月记得是在九岁的秋天,那是立秋,可港城的天还是热的要命,微风吹过,连空气都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气。
九岁的安思芸从小在京城长大,初次来到港城就被这火辣辣的酷热逼出了一身汗。
车子驶出大路,开进了一条蜿蜒的油柏路,这儿即使入了秋,两边的绿植和大树都依然绿油油的,仿佛和京城是两个世界,超出了安思芸的认知范畴。
她以为全世界都和京城的天气一样,到了秋季落叶掉下,天气转凉。
车子很快拐进一座看似庄园又似城堡的建筑物,安思芸还没来得及欣赏这座美丽的房子,就听见爸爸安元良的叮嘱。
“朵朵,等会你上二楼去玩,爸爸妈妈在楼下忙完了就上去接你,不准乱跑,要懂礼貌讲礼仪,见了人要称呼,知道吗?”
安思芸乖巧点头,“知道了。”
她不知道这场生日会的主人公是谁,进了庄园便被安排在二楼的一间小房间,里面的玩具都是女孩喜欢玩的,安思芸玩了十分钟觉得无聊,可她不敢去找爸爸妈妈,生怕乱了规矩失了礼仪。
又待了几分钟,她因为想上厕所才不得不踏出这间小房间。
从卫生间出来,安思芸记忆偏差拐错了廊口,找不到回房间的路,她越走越急,听见楼下宾客们聊天的声音,她担心在别人家乱走不礼貌,加快了寻找房间的脚步。
可走了一会儿,安思芸发现这里的每一间房门都长的一样,她好像离房间越来越远,脚步变得急切,嫩白的小脸因为着急通红了一片,哭了起来,“呜…怎么办……”
就在她无助得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有一个穿着裁剪得体的白色西服的男生走了过来,冷漠的声音砸在苏梨月头顶。
“你哪位?”
安思芸懵懂抬头,双颊还挂着两行泪,“一位。”
她吸了吸鼻子,“哥哥也是来参加生日会的吗?我找不到回房间的路了。”
他朝她伸出手,声线柔了几分,“我带你回去。”
安思芸点头,规规矩矩的跟在他身后。
回到房门前,他欠身给她递了张纸巾,难得温和的提醒,“有事找佣人,别自己乱走。”
“谢谢哥哥。”安思芸接过他递来的纸巾,“哥哥也是被爸爸妈妈带到二楼来的吗?”
她看见面前的哥哥好像轻轻笑了下,说不是。
话音刚落,从楼下上来一位中年男人,径直走向他,“少爷,生日宴要开始了,宾客都在等您。”
“知道了。”
安思芸圆鼓鼓的眼睛睁了睁,“你是今天生日的寿星呀?”
“嗯。”
九岁的小女孩最讲究过节的喜悦,可她没有提前准备礼物,就把脖子上的平安锁项链摘下送给了面前的帮助过她的哥哥,并笑意溶溶的对他说:
“哥哥生日快乐,祝哥哥天天开心。”
……
后来突发事故,接连遭遇父母的离世,苏梨月因为受刺激过度,大脑开启保护系统,导致十岁前的记忆都不太深。
难怪她第一次去傅宅见傅爷爷的时候太阳穴隐隐作痛,总感觉去过。
记忆中她只记得,她给一个哥哥送了平安锁项链。
没想到那个人就是傅砚辞。
那位过生日的男孩和五年前在港城被她扯住裤腿的男人,两张脸在这一刻重叠在一起。
沉睡的回忆被连根拔起,苏梨月想起那天回家的路上,她听见爸爸妈妈聊到过生日的男孩命运多舛,年纪轻轻就没了妈妈,家里也没一个真心待他的人。
飘走的思绪最终汇聚到半年前,苏梨月在苏府第一次见到傅砚辞的场景,以及她趴在他腿上,求他说带她走的时候。
原来老天早就将他们安排在一起。
苏梨月看着傅砚辞,一种无法言说的心疼从心底泛起,她坐起来抱住了他,“傅砚辞,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我来对你好,行吗?”
傅砚辞平静的眸微怔,用力回抱住她,“嗯。”
……
临近期末,苏梨月最近都忙着准备面试和期末的考试。
傅砚辞比她还担心手臂和脸颊的伤会不会留疤,每天追着她涂药膏,好几次被苏梨月调侃他现在没有一点儿傅三爷的样子。
这天,傅砚辞去华盛开会,苏梨月收拾好东西在校门口等严斯来接她去酒馆和施晴聚一聚,结果,比严斯先到的是一群黑压压的保镖。
保镖下了车迅速在苏梨月面前围出一道弧,形成半包围状。
为首的保镖只是浑冷地对她说了句:“抱歉三小姐,冒犯了。”
苏梨月再醒来,是在苏府的房间里。
经过被金子默绑架后,她对黑衣人变得非常警惕。
睁开眼的同时,她从床上弹了起来,确认在安全的环境下才稍稍松了口气。
苏梨月想不出绑她的人除了谢楚云还有第二个,于是黑
着脸找她要说法
却没想到恰好碰见爷爷对保镖说的话,浑厚略沙的嗓音压抑着怒火,还带了几分斥责。
“看住三小姐,不准她踏出家门半步。”
苏梨月不明,走过去问他,“爷爷,您这是做什么?”
苏奇志见她来了,语气倒轻了几分,却还是透着不可违抗的震慑力。
“既你已经进入实习阶段,以后就回苏城发展,忘掉京城和港城发生的所有事,若你不想上班就去哥哥公司帮帮忙,或是出国旅游。”
说到最后,苏奇志的语色冷硬了几分,表明了他的态度。
“总之,不准和傅砚辞再有来往。”
第52章 第52章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从苏梨月在苏城被傅砚辞带走后,苏奇志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即使苏梨月有意隐瞒在京城发生的事,还是瞒不住苏奇志。
这次强制把苏梨月带回苏城,原因左不过是他不认可傅砚辞,这样的人待在苏梨月身边,始终是个地。雷,随时都会爆。炸。
更别说这回还和金家扯上了关系,他担心苏梨月深陷泥潭,于是替她做了决定。
苏梨月十分了解爷爷的性子,知道是他亲自下的令,也不敢明着拂他面子,只好乖顺地待在苏府,就当给自己放几天假了。
谢楚云倒是开心,自打苏梨月和傅砚辞走得近,她每天都在担心苏梨月的势头会越来越大压住苏妗禾,又怕她借傅砚辞的力查出当年的事。
被关第二天,苏梨月站在院子里喂池中的锦鲤,太阳从云层冒出头来,暖洋洋的落在苏府后院,她捧着鱼食,享受这片刻的宁静祥和。
“苏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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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耳旁传来一道冰凉声音,像即将炸毛的小野猫。
“……”
忘了家里还有个煞风景的了。
苏妗禾刚结束演出,踩着细高跟走了过来,“我问你,是不是你告诉哥哥我做的那些事?”
苏梨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漫不经心地低头喂锦鲤,“你做的事这么多,指哪件?”
苏妗禾气哼,“别装了,你对花生过敏是我告诉傅憬言的,你现在不没出事么,至于吗?”
“仅此而已?”
苏梨月掀起冷白的眼皮看向她,眸光锋利。
“当然啦。”苏妗禾别起脸侧垂落的发丝,眉眼间流露着清冷高贵,像不可一世的公主,瞧不起这世间的东西,“他那个人阴晴不定的,我才不要跟他有过多的接触呢。”
一开始傅憬言找到她的时候,说是可以对付苏梨月,当时苏妗禾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便答应了。
可后来傅憬言常常无视她,对她又凶,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的苏妗禾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怪脾气,于是甩甩袖子终止了合作。
“从意大利回来哥哥已经让我罚跪抄家规还关禁闭了,现在又让他知道是我让你花生过敏,都已经停掉了我的零花钱。”
说到最后,苏妗禾也不顾大小姐的优雅,冲苏梨月翻了个白眼,“真是讨厌。”
这些年,苏妗禾虽哪里都不让着苏梨月,但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无非就是大小姐当惯了,忽然被她分走了宠爱,把她当成假想敌罢了。
苏梨月看着这张只在她面前袒露的幼稚嘴脸,话里含讥,“你还委屈上了。”
苏妗禾昂了昂白皙精致的下巴,朝苏梨月走近几分,刻意压低了声线问她,“你真不喜欢我哥?”
又来。
苏梨月把鱼食塞她手里,纤眉轻轻一挑,故意逗她,“如果我说喜欢呢?”
“苏梨月!”
意料之中,换来了姑娘的尖叫声。
苏梨月平静地对她做了个噤声手势,“嘘,要是被你妈听见了,又要罚你去上礼仪课喔。”
苏妗禾听见谢楚云已经有点应激,担心她从哪里冒出来又对她说要有大小姐的样子,不能这么粗鄙无礼。
真是受够了。
见苏妗禾被吓得面容失色,在她问出是不是想死之前,苏梨月笑着离开了后院。
苏妗禾发觉自己被耍了,气愤地把鱼食放在桌上,踩着细高跟追上苏梨月,飞扬跋扈的骂声终究没抵过好奇,到嘴边的呵斥全变成了一句:“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他,是不是啊。”
……
被关在苏府的这几天,苏奇志防止苏梨月和傅砚辞有来往,把她手机也没收了。
这些天苏妗禾刚好结束一场演出在家休息,苏梨月的乐趣便是拿她取乐。
生日宴那晚被苏槿戈醉酒抱住后,苏梨月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幸好今年他都在拓展海外事业,回来的次数鲜少,苏梨月才松一口气。
第四天,苏梨月在侧院的舞房练舞,陈妈带着几位佣人敲门而入,她们的手上拿着高定的晚礼服和首饰,恭敬道:“三小姐,太太说今晚带您出席晚宴,我们来帮您更衣。”
苏梨月眉心微微皱起。
什么晚宴会带她出席?
谢楚云巴不得把她藏在家里让谁都不认识。
从前的晚宴也好聚会也罢,她都是带苏妗禾出席,哪里轮的上她。
更衣时,苏梨月听佣人说,今晚“了不起的盖茨比”珠宝璀璨之夜的晚宴举办者是裴家夫人,说是给回国的儿子接风,特邀大家一聚。
裴家在苏城也是名列前茅的名门,圈内不论是谁得知是裴家的邀请,就算有重要的事都得推了过来参加。
但都不是为了珠宝盛宴,而是那位刚回国的继承人——裴樾。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内,摆放着数不尽的收藏级珠宝,璀璨的灯光下钻石被照的如夜空繁星,熠熠生辉。
前来的几乎都是女生,偏偏此次宴会取题为“了不起的盖茨比”。
苏梨月觉得很讽刺。
女孩在这个世界最好的出路,就是当一个美丽的小傻瓜。*
这句话映射了社会对女性的一种陈旧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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