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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爽朗道:“你这小丫头,是不是想问俺一杀猪妇人,如何懂得作诗,还学着那些酸文人搞这些诗会?”

    不等王阿花点头,许言锻先出声道:“对。”

    那妇人爽朗大笑,丝毫没有受到冒犯之意,操着一口淡淡的北音笑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朝堂近几年不是老给俺们发些册子吗。”

    “还叫了几位怀才的秀才教俺们认字。”

    “平时摊子上不忙的时候俺就去听两耳朵,一来二去也认识了些字。”

    王阿花垂头,这是裴安懿前些年进言推行的“醒民之策”,教更多的百姓一道认字。

    看来如今已经小有成效了。

    “俺一寡妇,平时又没什么事情,”妇人絮絮叨叨,“这不认识了这帮乡亲,大家伙一道开开诗会,过过瘾嘞。”

    举目望去,来这里的人,有种地的,有杀猪的,有木匠瓦匠唱戏的,三教九流,皆有之。

    那一双沾满了猪油的双手第一次翻开一本诗集的时候,怀着的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或许只是无聊疲乏生活里解个闷儿,找个乐子。

    许言锻闻言,点点头道:“我方才见了那诗,也觉得那诗清秀隽逸。”

    王阿花正在吃肉的手一顿。

    “别的诗我都看不懂,唯有姨你刚才写的那首,我才看得懂。”许言锻赞许道,眼中闪出无比真诚的光。

    王阿花吃肉的手又一顿。

    妇人闻言面上的喜色更甚了,“俺如今——”

    话音未落,那妇人忽然往一旁倒去,口中吐出白沫子,双眼外翻,只露出眼白。

    众人忽然手忙脚乱起来,赶忙将地上的人按住,不知是谁喊道:“压了天了,这张家媳妇儿怎么也得了这样的怪病。”

    “也?”王阿花蹙眉,许言锻欲施轻功回城请大夫。

    方才那位“一片两片三四片”的瘦弱姑娘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拔下头上的簪子,朝着来者耳后三寸的地方狠狠戳去。

    妇人吃痛张口大叫。

    趁着她张口的功夫,瘦弱姑娘说是迟那时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随手拿起一碗酒水倒了进去,然后利落地向那妇人的口中灌了进去。

    妇人的抽动方渐息。

    第56章 苍耳子

    第五十六章

    裴安懿望着面前如受惊小兔一般的女子。

    她是真的不适合宫里,皇后的凤冠对于她来说太重了,自己还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略微拿着一些麝香来试探,她便已然全都露馅了。

    “你怀孕的事情,有谁知晓?”裴安懿阖目揉了揉眉心。

    屏避左右,李皇后哽着声音开口:“应当无人知晓。”

    末了又悻悻补上一句,“除了你。”

    “还有裴郎。”

    裴安懿面色如水的望着她。

    李皇后虽然没有什么心计可言,但久居宫中,也知道自己有孕是一件大事。

    “本宫已经三个月未来葵水了。悄悄微服出宫找了个民间的大夫瞧过了,的确是有了。”

    “本宫知道,”李皇后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有许多人不希望本宫这个孩子诞生。”

    譬如信王、

    “可是,这个孩子是皇室血脉也好,是李家的一步棋也罢,”女子声音中已带着三分哭腔,“她到底是本宫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啊。”

    她偷偷从民间的大夫手里拿来几服保胎药,不敢假手他人,每每煎药,都是亲力亲为,谎称是安神的药,为了不被发现,她连药渣子都会吃掉不会剩下。

    她真的想尽了一切办法将这个消息瞒下来。

    裴安懿绻了绻手指,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八岁生辰的雨夜,高烧不退的她推开了偏殿的那扇门……原来娘和娘之间是这般不一样。

    依稀记得那日她将要被送去草原和亲,这位皇后娘娘给了她一些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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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

    小门小户出生,这个女人只知道草原路远,风沙漫漫,大约是一件十分辛苦的婚事。或许是见到了在婚事上做不得主的自己,或许只是单纯的心思善良,不管如何,面前这位不常见面的皇后娘娘专程把自己叫到宫里来,拿出了一些细软给自己做盘缠。

    虽然很可笑,皇家公主和亲难道会短了银钱不成,但裴安懿不得不承认,某一个瞬间,心上的蝴蝶确实短暂的颤动过一刹那。

    那是她在这个宫里感受到、为数不多的不带着算计的善意。

    人啊,总是会贪恋这种细小的没什么大用的善意,到头来又会被这种人情所累。

    裴安懿闭了闭眼,想到了王阿花的那句“面冷心热”。

    “孤知道了,孤会当做今日之事从没发生过。”裴安懿出声道。

    李皇后闻言重重松了一口气,拧得发白的指节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很清楚自己没有那个宫斗的脑子,只能用些直接的笨办法来留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她可以成为一颗棋子,但她的孩子不该生来就是一颗棋子。

    “不过,”裴安懿的视线落到面前人的小腹上,“肚子总会慢慢变大,等到月份大了,你想瞒怕也是瞒不住的。”

    李皇后缓缓抚上小腹,“过不了几个月便是夏季,到时候本宫自请入行宫避暑。”

    裴安懿眯了眯眼,“你想在行宫生下这孩子?”

    “嗯,”女子轻轻点了点头,“到时候我会叫裴郎找个人将这孩子送出去,找个老实人家养着,就当、就当从来没有生下过她。”

    “你倒是很相信皇帝。”裴安懿缓缓踱步,望着面前女子平坦的小腹,七个月之后,将会有生命从这里诞生,从这个瘦弱的女子身体里诞生。

    真的能顺利生产吗?新帝真的会允许李家子诞生吗?真的能不走露一点风声吗?

    鬼使神差的,裴安懿开口提醒道:“信王如此急着娶妃,孤猜测他已然知晓了娘娘有孕之事。”

    面前的女子清澈的眼中划过毫不掩饰地震惊,“怎、怎么会这*样?”

    “猜测而已,你自己当心些,有闲工夫查查身边的人是不是都干净。”

    言尽于此,裴安懿转身便欲走。身后忽地传来一句极轻极轻的声音。

    “多谢。”——

    且说王阿花与许言锻,慌乱中将口吐白沫的妇人紧紧按住,那瘦弱女子左手拿出一包白色粉末,洒进酒中,将酒灌入妇人喉中,妇人抽动方息。

    一场闹剧过后,众人也没有了作诗的心思,四散开来,几位近邻将这位妇人扶着缓缓回了家。

    被这般一闹,王阿花也没了什么喝酒的兴致。正欲同许言锻一道回去,却忽然一旁伸出一只枯瘦干瘪的手臂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正是那位“一片两片三四片”的瘦弱女子。

    那位女子狡黠一笑,伸出左手,对着王阿花嬉道:“我观酒友气度不凡,与酒友甚是投缘,不知酒友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呀?”

    王阿花:……

    王阿花四下打量了面前的女子,面前的女子瘦弱干瘪,穿着一件亚麻补丁袍子,脸上虽然是脏兮兮的,但眼神却亮的惊人。

    许言锻回头小声对着王阿花问道:“你认识她?”

    王阿花摇摇头,她十分确定,自己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个人。

    许言锻颔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把手中拿着的两壶酒递给面前的女子,接着又将身上搜出两枚铜板一齐递了过去,十分诚恳道:“在下只有这些了。”

    苍耳子望着手中的酒和钱,楞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堂堂神医谷弟子,竟也有被当做乞丐打发的一天!

    苍耳子先呆后怒,将手中的铜板直直扔了回去,嗔道:“我不是乞丐,我是神医谷关门弟子,名唤苍耳子。”

    听到“神医谷”三个字,王阿花止住了脚步。

    苍耳子走到跟前来,从亚麻袍子里掏出一张揉得皱皱巴巴的纸,盯着王阿花的脸,又盯着画中人的脸比了比,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神医谷谷主十年前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名叫苍耳子,据说这名弟子颇有行医天赋,得到了谷主真传。

    长公主府上

    烛火幽幽,裴安懿皱着眉头盯着底下的人。

    她同神医谷早些年的时候确有几分交情,眼前揉得皱皱巴巴地手信也确实是神医谷谷主无垢的字迹印章。

    苍耳子挠了挠头,一板一眼答道:“师父此次遣我出谷,为的是前不久的长安疫病一事。疫病凶险却有气运之子能免于疫症,师父讶然故而派我出谷瞧瞧这是怎么一回事。”

    显然,苍耳子口中的气运之子便是王阿花了。

    “师父修书一封,只说叫我将这封信带给殿下,殿下便自会给我一个留处。”

    “那你为何来了长安不直接前来公主府?”

    “我本想这样,哪知行至长安郊外,忽遇一种怪病,村户中时有人口吐白沫,倒地抽搐不止,医者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故而我便留了下来耽搁了几日。”

    “没想到一耽搁就把身上的盘缠给……”苍耳子搓了搓手,“不过我去桃林诗会蹭酒喝的时候,遇见了这位我要寻的阿花姑娘,实在是命运弄人,我便干脆……”

    苍耳子从身上脏兮兮的袍子中掏出一幅王阿花的画像,指着王阿花道:“我一看见你便知我没有认错,酒友,我们真是好缘分。”

    裴安懿不发一言,这信笺上的确是神医谷谷主无垢的字迹,苍耳子所言也能说得通,只是信笺实在是太好伪造了。

    苍耳子站在底下,似乎是看出了裴安懿的疑惑,笑道:“信笺可以伪造,但真金白银的手法是伪造不了的,神医谷以九曲连环针法这一独门绝技闻名天下,苍耳子愿以此手法示人,以消殿下疑惑。”

    言罢,只见苍耳子便左手施针,拿出极细极细的针,悬针于自己的右手之上,瞬息之间,手法迅如鬼魅,细细地针扎在皮肤中,随着筋脉的律动而上下起伏。

    要说这九曲连环针法神医谷众人皆会,而这世上怕是没有第二位医者是左手施针了。

    要冒充苍耳子,是一件难度极大的事情。

    裴安懿对面前人的身份约莫信了七八分,剩下的一二分,只待她修书一封传于神医谷谷主便可知晓。

    至于苍耳子所言怪病之事,她却从未听过。

    “怪病?”裴安懿挑了挑眉,“姑娘可否细讲。”

    朝堂之上,从没有一封关于此的奏折。

    若真是有了一种怪病大规模的蔓延开来,若不是有人存心想瞒,必然是瞒不住的。可现在却无半点风声走漏。

    足见其中蹊跷。

    苍耳子皱着眉,想了想,道:“殿下,这本不是什么大病,却是一种怪病。”

    “怪就怪在,这些百姓全都是因为缺盐之症。”

    “缺盐?”王阿花疑惑。

    “没错,医书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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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盐之症多外显于乏力疲劳,口吐白沫,眼中青白。从脉象来看,这的确是缺盐之症。”苍耳子从怀中拿出一小包盐,“不过很奇怪,我看了看,长安的盐价甚至比米价都要便宜,缺盐,还是这般大面积大规模的缺盐,实在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缺盐之症常见于乱世饥荒,而今天下太平,长安盐价更是低于米价,按理说百姓不应该连盐都买不起——

    今日的晚餐是蒸鹅。

    许言锻跟在张沁沁身边待久了,也有了点眼力见,非常自觉地在晚饭之前离府了,将两人晚餐的机会留给了裴安懿和王阿花。

    王阿花拿出小刀熟稔地切下一块鹅肉,送进了嘴中,正欲大块朵硕,却在下一秒将鹅肉吐了出来。

    这盘鹅肉好似买盐的都死绝了一般,味道不是一般的淡。

    “梁姨这是怎么了,近几日怎么做的菜一道比一道淡。”王阿花嘴中小声嘀咕。

    裴安懿夹了一筷子,没说什么,嗓音微沉,对着女使吩咐了一句:“将菜撤下去。”

    “去查查,看看采买的小厮是从哪里的盐行买来的这批盐。”

    如果不是盐价有问题,便十有八九是这盐出了问题。

    裴安懿蹙眉细细沉思着,这盐越变越淡,在她印象里,似乎是除夕的那晚鱼汤开始,算算日子,已经有三四个月了。

    张家管着制盐司,是张家做的手脚吗?还是说,是东海那边的人动的手脚?或者是有人将私盐混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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