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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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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棋盘上,但开局十五分钟,第一次集中注意力认真看。

    努力重复三四遍,模糊确认,好像是真输了。

    日常状况,他和雄虫水平差不多。赢面四六分。

    后者多一点,是因为林德下棋风格刚直,略显急躁。

    准确来说,是他在塞尔苏斯面前,无法保持耐心。

    这和他战场用兵风格却是相反。

    只要涉及到排兵布阵,林德可以以极强的意志力无无限期地忍耐下去。

    只要是为了胜利。

    天生的指挥官。狡猾的猎手。

    塞尔苏斯曾在某次权威杂志采访中如此评论他。

    林德觉得对方有溢美之嫌。其实他只是擅长忍耐。

    对弈时,林德连这唯一擅长的都丢了。

    不用雄子进攻,他自己已经溃败。

    “萨迦,没必要故意放水讨好。”

    塞尔苏斯看他,摇头:“我心情是不太好,但放心,只是最近太累,不会迁怒于你。”

    林德舔舔嘴唇。

    他口干舌燥得厉害,多希望刚才有多喝一点那杯薰衣草茶。

    “圣座,您刚说圣子殿下不错。”

    “但在我心里,他的风采完全无法与您相比。”

    话一出口,林德便恼恨自己僵硬干涩的语气。

    他不像是在讨虫欢心、说着甜言蜜语,而像是干巴巴地汇报任务。

    但效果出乎意料的不错。

    因为塞尔苏斯一愣,随后忽然对他弯起唇角,见面以来,拒虫于千里之外的薄薄冰层瞬间解冻化水。

    “难得听你嘴甜一句。”

    林德垂下头,低喃:

    “戴恩上次从圣廷回来,将您和他之间的一部分对话转述给我。”

    “说让我学着些说话技巧,以备不时之需。”

    “我学了——”

    后颈一凉,四肢跟着传来同样触感。

    像被什么活体低温动物卷缠起来,有种悚然的惊恐和掠夺性的森然压力。

    林德坐姿未变,大量汗水从后颈涔涔冒出、流下,彷佛奔流河水,瞬间没过坚守的堤岸。

    下跪、臣服的欲望无比强烈。

    压在臀下的沙发垫,一瞬就被泅透了。

    林德扛着压力向雄虫看去,只见对方一双深紫双瞳像封着冰,看不出任何情绪。

    ……说错话了。

    林德囚困在这一酷刑中,喘息加重,心跳加快,浑身涌起一阵高热,像被抛进喷发的火山口,被滚滚岩浆包裹、浸透。

    他总是把不准。

    开口的时机、词语的组合、措辞的语气。

    就像一幅几百万张的复杂拼图,他每次随机得到毫无关联的一组,绞尽脑汁,却只能拼出惹虫发笑的图案。

    书本上的知识却截然不同。

    他学得飞快,掌握的轻松随意,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只有语言。

    如此深奥、艰涩,他费了大半辈子去攻克,依然连幼崽都比不上。

    只要多说几句,再热闹的谈话氛围,也会变得鸦雀无声,直接进入坟墓。

    “去年,我上一次FQ期,叫了戴恩,没有通知你。你生气吗?”

    雄虫目光缓缓扫过林德。

    “没有。”他摇头。

    “戴恩当时状况更差一些。圣座考虑的很周到,那样决策,没有问题。”

    “……”

    那只精神力凝成的生物已将他整个包裹,后脑、脖颈、四肢、腰腹、后背,钻进几根细细尖刺,在下一瞬,直直冲入!

    “!”

    噗通一声,林德再也支撑不住,双膝重重磕地。

    若非双手及时撑住,他怕是要直接摔断鼻子。

    一声呻吟还没出口,雄虫的精神力又蓦地收了回去。

    林德本该得到解脱,但酷刑却因此更上一层。他全身都因过度空虚而泛起疼痛。

    他四肢撑地,张嘴剧烈喘息,汗水滴滴答答,和某处湿粘Y体,一起弄脏膝下的柔软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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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德迷迷瞪瞪,努力抬头去看雄虫。他喉头上下滑动,想说点什么,又在最后关头克制那股冲动。

    还是不说得好。

    雌虫贴地,伸出手去握视野中雄虫光裸的脚踝。准备按标准流程强行激活。

    亲吻、舔舐、一次次一遍遍表达自己臣服。

    直到雄虫示意,再继续下一步。

    立体雕刻的棋子哗啦啦掉了一地。

    雄虫一把抓起林德,将他按倒在棋桌上。猝不及防下,林德本能就欲挣扎,又被压住胳膊。

    这棋盘是林德五十年前送给教宗的新年礼物。

    日日摆在虫前,被侍从精心擦拭、护理,圣子阿尔托利碰一下都会被教宗呵斥。

    此时却不知第多少次被当做床板,遭遇如此粗鲁随意地对待。

    第043章 前一夜(中)

    林德被压倒在棋盘上,上半身悬空,额头抵着塞满书的书架。

    几颗棋子倒在棋盘上,尖锐的棱角深深陷进雌虫腹股沟中。

    他的外套在进门时被侍从挂到了衣架上。

    套着枪套的衬衫被整个扒开。

    林德越挣扎,塞尔苏斯动作就越凶狠。

    他看准时机使出逃脱技,又被雄虫武力镇压——这些年,塞尔苏斯擒拿功夫越发精进,近距离短时间肉搏,林德竟常常落于下风。

    塞尔苏斯和林德第一次时,雄虫全凭信息素强行压制,靠精神力从旁作弊。

    林德输得很窝火。

    那会他刚从精神域中的白雾恢复意识,就发现自己正被不知名的雄虫压着,狂风骤雨一般,将他那具年轻强悍的身体,吹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

    他剧烈挣扎,嘶吼怒骂,试图让那只虫停下、或者逼退对方,但都无用。

    雄虫咬死他的后颈,掐着他的脖子,越来越粗暴冷酷,像只凶态毕露的野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不是被咬得流血而死、就是窒息而死,或者在极度的痛苦与快乐交织中被弄死。

    书房内,雌虫仍在挣扎。

    越动,他崭新的制服就被扯得越淩乱,暴露在外的皮肤就越多。

    如冰雕一样的躯体便会泛上一层浅浅粉色,更能激发虫想要在那里留下点什么的暴虐。

    塞尔苏斯不太明白。

    他明明应该很想要,却为何挣扎的如此拚命,倒不像做戏或是情趣。

    就因为林德这摸不清何时会突然咬虫一口的毛病,塞尔苏斯自相遇起,便苦学近身搏斗术。

    第一次见他,是作为主教,前往平叛前线,视察战情,搜集数据。

    那会这只军雌浑身浴血,半虫化态地在包围大军中杀进杀出,金发被血肉淋成深红,全身都像裹了一层浓厚颜料。

    塞尔苏斯为他杀戮之神般的强大姿态心炫神迷。

    第二次见他,雌虫赤身-裸-体,在原始荒林的河水边冲洗身体。

    水珠如钻石飞溅,血水哗哗而下,彷佛某种野生生物在蜕皮。

    血腥暴虐的外皮缓缓剥落,露出里面如纯净冰雪般的光洁躯体,干净、纯粹、充满勃发的生命力和强韧不屈的原始力量。

    那时,塞尔苏斯就想,他要占有这只雌虫,羞辱他、爱怜他、看他愤怒咒骂、听他喘息哭泣。

    他要用尾鈎深深扎入他的腺体,彻底标记他,让他为自己生下一只又一只虫崽,再也离不开他。

    只是可惜。他看上的雌虫,绝不可能成为他的雌君。

    他是叛军战将、是残次亚种,还有一双绝不会困于圣廷的野性双眼。

    而塞尔苏斯自己,也早在十几年前就明白自己的命运。

    他一生都将走在众虫前方,引导他们、教化他们。

    他可与成千上百只雌虫签下契约,却独独不可能只属于某一只。

    在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刻,塞尔苏斯已看到他们两虫的结局。

    林德被送入竞技场后,塞尔苏斯就一直在暗暗关注。

    这类战犯,为了安全,圣廷会定期派专虫去为他们做身体检查和精神域检查。

    每一次,林德的报告都是直接上报到教宗手中。

    林德陷入狂化前半年,雄虫已知道他状况不妙。

    趋势是显而易见的,扫两眼发展数据就能得出。按一般流程,这种有状况的,会第一时间被挑出来,分发到圣廷专门处理小组。

    塞尔苏斯大手一挥,将报告半途截取,换上旧的内容。

    持续几次后,事情如预料中发展。

    塞尔苏斯早就空出相关时间,专门选了那颗星球附近的一次教区活动。

    为了不让其他主教有机会插手,更是精心挑选了陪同的圣廷虫,确保除了自己,没虫有能力控制已狂化的军雌。

    压下一个星球的生命,只为了正大光明地强取豪夺一只雌虫。

    “不……”

    林德挣脱不得,只能挤出烦躁的闷哼。

    刚嚷了两句,便被雄虫捂住了嘴,用全身的力量贴得更近、压得更紧。

    “不、不够……不够……”

    林德听到自己喉间涌出低鸣,像是模糊的哭腔。

    他被疼痛刺激得头皮发麻,所有神经都像全部暴露在外。

    痉挛般的颤抖袭来,紧跟而上是无法填补的巨大焦渴。

    无休无止,无边无际。

    是精神烙印。

    最近四年多,教宗塞尔苏斯在他精神域中留下的烙印名为“饥渴”。

    所有的欲求都会转化为永不满足的匮乏,如此贪婪摧毁最强大战士,让他们变为只想缠着雄虫、一次次哀求、却永不满足的野兽。

    这便是他曾深恶痛绝的“掌控”。

    交出身体、交出精神域,让另一只虫替自己主宰意志,本我便沦为附庸,成为永远无法逃脱的奴隶。

    就连痛觉、快感、甚至情绪,都可以被对方随意开关、切换、调整。

    林德身体一阵剧烈痉挛,眼前泛过一阵白光。

    他抬起手背捂住脸,不想让雄虫看到自己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

    不,或者不是生理性,而是很久以前的自己,为现今的自己流下的怜悯之泪。

    虽然雄虫什么也没说,但林德知道,这是惩罚。

    去年二月,乍暖还寒时,他和教宗同时在中央星出席一场重要会议。

    会议结束后,他们在林德住处,进行了一次日常治疗。

    限于有限肢体接触的亲吻和拥抱,辅助以精神力浸泡冲洗,让林德舒服极了,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

    他躺在雄虫腿上,意识模糊,雄虫絮叨说着什么,大多飘耳而过。

    直到他听到一个词:FQ期。

    教宗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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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他谈论著自己剩余几月的日程规划。

    月末有段难得休息时间,雄虫准备将被药物控制缩减到每年一次的FQ期安排到那时。

    且正在询问他的日程。

    林德一个激灵。

    雄虫声音难得柔和,甚至还正在他肩胛脊背上落下轻吻,两虫姿态极为亲昵。

    林德浑身僵硬,却想起二十多年前那次FQ期意外。

    日常治疗,塞尔苏斯如机器一般准确、高效。

    不多一分,不少一分。一切都恰到好处。

    哪怕是林德记忆中自己最意乱情迷的几次,对方双眼一直都有一丝清醒。

    教宗塞尔苏斯,永远在掌控、指导、观察、分析。

    永远高高在上,俯瞰他们这些尘世蝼蚁。

    但FQ期……不一样。

    虫族平均一年四次FQ期。

    但教宗这个数值是一次。

    经年累月,被雄虫强制剥夺的本能会迎来难得的反击机会。

    它们积蓄了那么久、等待了那么久,只有有一点缝隙,都会发挥最大的生存本能,想要将自己的基因延续下去。

    二十多年前,它们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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