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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81章欢喜面具下,是藏瑾的脸。……
“啊!是城主!”掌柜哐啷一下将手中的浴桶放到地上,使劲推了推谢衡玉,试图将他直接怼到那灰衣人的面前,“正好城主回来了,快去让他看看你还有没有救。”
谢衡玉虽脸上依然覆盖伪装,但在和那个戴着欢喜面的青年对视的瞬间,他几乎是立刻意识到——对方早就知道他是谁,也早就明白他会来此。
果然,这位戴着欢喜面的城主打量了谢衡玉片刻,当即抚掌大笑起来:“好好好,这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谢衡玉站在他面前平静地等他笑完,才十分倦怠地开口:“此刻我该称你为城主,还是谷主?”
那声线透着浓浓的疲倦,就仿佛对面是一只甩不掉的苍蝇。
欢喜面被左右晃了晃,青年无辜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衡玉叹了一口气:“可你既然此刻来见我,自然是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吧?”
“有没有可能,我是真的打算回来看看,恰巧遇到了你,”灰袍青年揣起手,声音带笑,“然后,顺便给你解了个围?”
谢衡玉并未理会他的插科打诨,只是将视线投向了人群簇拥着的那一片空地:“你给那口井施加了幻术?”
“不是幻术,是禁制。这是魔族的井,非魔族之人,自然看不到它。”灰衣人笑着回答。
谢衡玉挑起眉:“所以,你是魔族之人?”
灰衣人摇头:“我从未说过我是,可也从未说过我不是。”
谢
衡玉深吸了一口气,自从见到这位神秘莫测的银叶谷谷主之后,他的耐心便不再如从前那般好,听到他讲这些模棱两可的回答,谢衡玉更是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开始隐隐涨痛。
“是不是魔族之人,是不是在此装神弄鬼,一试便知。”
此言一出,数道剑光自夜空当头淋下,气势汹汹地隔开了那块被一众魔族包围的空地。谢衡玉落下的剑气浩荡,剑意纯然,并无半点魔息纠缠,一眼便与周遭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事到如今,那向来将他当作短命魔族的掌柜终于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将不敢置信的目光投向谢衡玉,结结巴巴:“好你个……你居然是个修士?那你身上怎么会有……”
“唉,你们也不想想自己多久没见过修士了,又不是魔族的精兵,认不出当然也是正常的。”灰衣青年扶额苦笑,“当然,你们傻兮兮的么,也是一直有的事。”
他的音色带笑,略有几分无可奈何的苦恼,只是并未对谢衡玉的剑保持他人那样的警惕。谢衡玉扫了他一眼,似对他如此的态度习以为常,他抬手一把揪住灰衣人的领口,提溜着人直接飞身入了剑阵。
“你这是做什……”灰衣人被谢衡玉扔到剑阵空地,揣着手饶有兴致地盯着他,可还没等这句话说完,天上忽然又霹雳般落下一道剑气。
“啊,好痛。”灰衣人手臂一凉,是被那剑气所伤,落出了几滴鲜血来。他拧起眉,捂着伤口惊呼了一声,那声音显得有些做作,惹得谢衡玉无语地横了他一眼。
灰衣人望着谢衡玉的表情,嗤嗤笑起来,又将掌心捂着的鲜血往旁边洒了洒,笑道:“你就是想看看这口井吧?早说呢,干嘛多费这些事?我的血可是很宝贵的。”
随着那鲜血滴落在地,魔井的禁制被彻底破除,谢衡玉垂着眼,看到一口直径略有半长的,平平无奇的古井缓缓显现。
虽说那井是六年前新凿,可不知是为了贴合蟮镇落魄古老的氛围,还是单纯不想引人注目,这口井的样子做得简直像是刻意仿古,井中包括井口一圈也都爬满了腻湿的青苔。
唯一的不同,是寻常井中涌出的是地底的清水,而这口井中,此刻却不住地往外冒着浓厚的魔气。
灰衣人捞出一把魔气愈合了伤口,拍拍自己的手臂,微笑着对谢衡玉道:“你看,这地方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就是一口井而已。”
谢衡玉问:“这口井的魔气是从哪里来的?它通向何处?”
灰衣人歪着脖子:“魔气自然是从有魔气的地方来。通向何处嘛自然是通向地底咯。”
谢衡玉:……又是一段毫无意义的废话。
他沉着眸乜了这人一眼,抬手又一次抓住了他的衣领,准备将他往井里丢。
灰衣人立刻握住他的手腕:“兄弟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抓?梗着脖子怪难受的。”
谢衡玉:……
他有时觉得这个人神经兮兮,行事莫测,好像每次相见都与上一次性格大变,几乎不像是同一个人。
但或许也是因此,他虽对此人感到厌烦,却并未生出太多嫌恶之情。
要是他……并没有做过恶事,应当还是算是个可以结交的有趣之人。
谢衡玉于是松开他的衣领,拽着他后背的衣料用力朝井口一推——
“城主!!!”魔族见状,在剑阵外发出了震耳欲聋、哭天抢地的大叫,眼见着个个义愤填膺,简直有股冲上去就要将谢衡玉暴打一顿的架势。
“你怎么能把城主推进去呢?多脏啊!”
“对啊,城主多脏啊,我们吸不完这魔气还要把它装回家呢!”
“道貌岸然的修士,之前还说我们不讲卫生,现在看起来修仙界也挺不爱干净的。”
谢衡玉:……所以重点在这儿是吗?
剑阵收回,谢衡玉同样纵身跃入井中,下落的过程中,井外魔族们夸张的尖叫也逐渐离他越来越远。森寒的阴气顷刻将谢衡玉包裹其中,四周很快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除了耳边不断传来的风声,他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黑暗将时间拖得过于漫长,这口井也仿佛深得没有尽头。谢衡玉一路下坠,不知过去多久,才隐约听到下方有轻轻的水声与微光传来。
“啊哈哈哈,你真是个好人,居然也跟着一起下来了?”
谢衡玉落地,只见那戴着欢喜面的灰衣人站在不远处的水潭边,笑嘻嘻地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把我丢下来为难我的呢。”他轻快地说道,“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谢衡玉依旧没接他的话茬,只是抬头朝空中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洞顶,许多钟乳石悬天倒垂而下,尖端正有水珠缓缓凝聚,而他刚刚滑落的那个通道正好被严严实实地遮挡着,一眼望去,居然无从辨别准确的方位。
“站在这儿看不见吧?”灰衣人凑到谢衡玉身边,声音变成了那种苦唧唧的调子,“怎么上去?”
谢衡玉淡淡望向他:“怎么回去?”
灰衣人指了指自己,不敢置信地问:“你把我丢下来的,你现在问我?”
谢衡玉猜到这里有其他的路,因此听到对方说这话,便立刻明白他又要开始插科打诨,顾左右而言他,索性从储物戒中掏出明光石照亮四周,自顾自地探查起洞内的情况。
与在井外就能猜测到的情况一致,这是个巨大的溶洞,位于极深的地下,因此格外阴寒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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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汹涌磅礴的魔气正从洞底寒潭汩汩而出,熏蒸而上,在洞顶聚集成团,一点点地往石头间的出口处挤。
灰衣人理了理袍子,十分悠闲地曲腿坐下,他兴致勃勃地望着谢衡玉在洞中走来走去,勉强安静了好半晌,才笑眯眯地问:“你找到出口没有啊?”
彼时的谢衡玉已经弯腰在水潭周围开始画阵了,他脸上的幻术伪装并不算精致,是混在人群里也没人会多看一眼的很粗糙的长相。但或许是因为他此刻过于专注的缘故,整个人远远看上去又有一种很吸引人的气质。
他没有回答灰衣人的问题,而灰衣人也难得没再追问下去,他静静看了谢衡玉一会儿,忽然道:“其实,你是觉得这地方最终能通往妖域,对吗?”
谢衡玉停下动作,转身回望向他:“妖族各州频繁现身的卖货郎与魔物绝不是巧合,若你们魔族对妖族和修仙界有所图谋,一定不会没有合适的据点。你六年前入主魔族蟮镇,又盘踞修仙界梧桐岛多年,对妖族……不可能未曾染指。”
灰衣人耸了耸肩:“这都是你的猜测,并没有证据。”
谢衡玉垂下眸:“总会找到证据的。”
“可是……你找到了证据,又怎样呢?”灰衣人沉默了许久之后,望着谢衡玉忙忙碌碌的身影,终于再次慢悠悠地开口。
谢衡玉觉得他这问题有点好笑,随口答道:“嗯?你既现在跟我在一起,若当真找到证据,不拘妖族还是修仙界的牢狱,我自会挑一个将你送进去。”
灰衣人嗤笑一声,后仰撑着地,无奈地摇了摇头:“修仙界的倒也罢了,妖族的监牢?你别想了。”
谢衡玉心头忽地一跳,下意识就要出口的问句,像是有所察觉般滞在舌尖。
他不太清楚这一霎生出的不妙之感究竟是因为什么,可没等他问出些什么,对面那戴着欢喜面的男子,已经笑嘻嘻地道:“因为呢,我的身份很特殊啊……妖王最疼爱的妹妹,势必是不舍得动我的。而妖王呢?她看在池倾的面子上,也是不会动我的。”
“……毕竟,我曾经也算救过她的命啊。”
灰衣人哈哈大笑起来,欢喜面随着他的笑声重重砸落。
他一挥衣袖,寒潭中的魔气卷着水流一同朝洞顶的出口呼啸而去。在那混乱之中,他望向谢衡玉的灰眸,脸上被幻术覆盖的五官忽然间扭曲、错位地变幻起来。
无数千姿百态的五官在他的脸上一一闪现,最终缓缓变为了一张谢衡玉极其熟悉的脸。
是七苦幻境中,他亲眼见过的,藏瑾的脸。
第82章 第82章若他是藏瑾,爬也会爬回她身……
两双极其相似的眼睛在同个时空内久久对视,虽谢衡玉早对银叶谷主的身份有所猜测,但此刻措不及防地陡然相见,他却依旧感到一阵天崩地陷般的眩晕感。
谢衡玉沉沉盯着眼前这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人,一时分辨不清心中汹涌而起的,究竟是怨怼更多,还是惶惑更多。
两人许久一言不发,藏瑾双手抱臂,姿态悠闲,那
双懒洋洋的灰眸戏谑地盯着对面脸色苍白的男人,突然低低笑了一下:“谢公子,为何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谢衡玉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眸中的神色逐渐阴沉,许久后开口,字字句句都带着压抑的愤怒:“所以,这些年里,你明明没有死,却一直骗着她?”
藏瑾挑起眉,似是没想到谢衡玉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
“我没有骗她。”他淡淡地道,“我只是没有去见她。”
谢衡玉沉了一口气:“好玩吗?”
藏瑾瞬间明白了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究竟想问什么,一时竟然也逐渐沉默下来,而那未变分毫的五官因他这般的神情转变,也显得与谢衡玉在七苦幻境中看到的,那个沉冷神秘的少年杀手愈发相似。
谢衡玉凝视着对方,缓缓向前逼近了一步:“这样玩弄她的真心,看着她日复一日地为你悲痛难忍,失魂落魄,难道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吗?”
藏瑾眯起眼,那双与谢衡玉一般秀丽的桃花眸放在他的身上,却并没有显出温和之态,反因眼尾上扬,看起来有种凌厉刺骨的凉薄。
他侧过身子,薄唇挑起一个恶劣的弧度,似笑非笑地道:“这是我和她的事,与你何干?”
话音落定,谢衡玉的步子瞬间顿住。
他想起自己……仿佛曾几何时,也曾对濯鹿,对玄鹫说过同样的话。
他记得那时他总会在他们脸上瞧见一种被羞辱般恼怒的神情,而如今同样的话落到他身上,他竟然……甚至比他们更不如。
谢衡玉意识到,在羞恼之上,他心中更强烈的,被他所察觉到的情绪,居然是那恨不能将自己埋进土里的自卑感。
“这是我和她的事,与你何干?”
这句话,似在一瞬间将他和池倾之间的距离拉得这样远——可是,说得也不错啊。藏瑾与池倾有相依为命的十多年,而池倾与他又有什么呢?
是只有虚情假意,和他一颗白白捧出来的真心吧。
藏瑾饶有兴致地将谢衡玉脸上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满意地垂头闷笑道:“如何?你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资格替她质疑我了,对吗?”
他顿了顿,继续漫不经心地在谢衡玉耳畔投下一枚枚惊雷:“实话说,我这次来蟮镇之前,她已带着七伤花来见过我了。她想问的问题很多,不过能回答的,我都一五一十地回答了——包括你刚刚费劲力气想找的,魔物流落妖族各州的真相。”
谢衡玉袖底的手死死攥紧,仿佛预料到他接下来想说什么,眼底已开始泛起淡淡的红。
“确实是我做的。”藏瑾朝谢衡玉张开双臂,脸上的五官又一次变化起来,最终重新被幻术层层叠叠地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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