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40-50(第1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叛逃图式》 40-50(第1/14页)

    第41章 第41章慎点慎点慎点

    自高中毕业之后,安志隆和姐姐的联系便急剧减少,就像历年的真题,做完一套少一套,和姐姐的团圆也是见一面少一面,明明他们曾是住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人。

    亲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词被打上了问号。

    姐姐永远大他两岁,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块枕头,一堵墙,一栋教学楼,一座城市……姐姐一直在逃离这个家,他是知道的。安滨不是一个好父亲,他也知道。

    姐姐挨过打,他也挨过打,父母共用一只手同时掐碎两个孩子的梦想,他和她一样是苦行僧。可他试着走出来了,姐姐也一定能。

    “姐,你说的那个病,是真的吗?”安志隆问。相比穆里斯,他实在不是读书的那块料,补了很多课还是没考上一本,面对错题只会抄题干,不会主动写“解”。

    穆里斯厌倦地将头往旁边歪了歪,没什么表情:“没听你爸说吗?还是真的需要我随地大小便给你看。”

    安志隆一噎,从未见姐姐如此跋扈,他不免皱起眉:“你是不是在赌气?以前的你不这样。”

    穆里斯为这场对话感到无比失望,耳朵被无缘无故亵渎了不说,中文也被迫浸猪笼般喊冤叫屈。安志隆不仅外语不好,国语阅读理解也是一塌糊涂。

    “就谈这个啊,弟弟?”穆里斯背脊一挺站直身体,打算给他上最后一课,“那你仔细想想好了,你考上大学之后我就不常回家了,是为什么呢?也是赌气吗?”她的黑色瞳孔里藏着一片肃穆的黄褐色沙漠,“你觉得你藏的很好吗?关于房间里的一切?”

    安志隆冒出一颗硕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耳鬓一路腐蚀下去,看新娘的红裙看太久了还是怎么,他眼前直泛青光。

    “我藏什么了?”他镇定下来,想到与姐姐的情谊,他们可是从小互相扶持着长大。

    穆里斯微微打量眼前一身平整的西装,好似用熨斗来来回回轧了好几遍才改掉原先的乞丐形象,可惜了好布料,水一泼一拧又是一地污潦。

    “摄像头,你忘了吗?”穆里斯不紧不慢地说,“天花板上,课桌前,床头,没忘吧?”

    安志隆顿时全身发热。初中叛逆期时,他连续好几天通宵打游戏,父母发现后摔了他的手机,自此房间的天花板上就被安装了监控,他们姐弟俩的卧室都有。

    “那些早就没插电了,多久以前的事了。再说了,又不是我装的。爸他现在也不搞这套了,你放心回家吧。”他说。

    穆里斯看见死人会怜悯,看安志隆不会,所以不能说像看死人一样看他,确切地说是目光失去了生命力。

    “安志隆。”姓名是审判书的开头,普通话二级甲等是她的增益,“我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数不清有多少个。而我的裸。体,也被你看过数不清有多少遍。我刚刚没在台上说,是因为证据不在手边。紧张吗?我还有证据。你所有下流的行为,肮脏的思想,刻多少个正字都刻刻不完。”

    “你在说什么……”

    “你的呆钝用错了地方,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装傻充愣地一带而过。你以为结了婚万事皆太平,还是以为他们能给你兜底?说真的,安志隆,你和你爸没什么两样,高歌血浓于水那一套,实际上呢,是互相吸血的寄生虫罢了。”

    安志隆生平第一次对这个女人感到害怕,补课时他犯再多错,错再多题,再多重蹈覆辙,姐姐也没有这样看过他。他分明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啊!却有一条名为“强。奸。犯”的银锁链扣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安志隆咽了咽唾沫,艰难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穆里斯两手一摊,“我不是正在做吗?”

    揭开鞋底让这群人露出鸡眼,还不够疯癫吗?她的手都臭了。

    安志隆无法作出更多的反应,唾沫干涸,咽喉长出仙人掌,成了所有在这个地方办过婚礼的年轻人中最窘迫的那个新郎。

    “我以后会离你们远远的,老死不相往来,把这句话带进去告诉安滨,老死不相往来。你也看到了,我不怕在众人面前丢人,自杀过几回也不怕死,脑子彻底坏掉了,余生就想图个清静,再让我听到你们的消息,就都别活了。”

    安志隆相信,如果她此刻手上有刀的话,一定会劈得他皮开肉绽。他没听过双相是怎样的精神疾病,但他清楚,她的确是疯了。

    直至穆里斯消失在走廊,安志隆都没

    找回自己的魂魄。他操纵着躯壳回到会场,和妻子解释突发事件的缘由,对父亲撒了个善意的谎言以送去宽慰,随后是用餐,索然无味,不,是烧焦的塑料味。

    他今年22岁,是个成年男人了,已经不做小孩很久了,他可以负责的,处理好一切,是个正直的成年男人了……他才22岁啊,这么年轻,本科还没毕业,社会经验不足,为什么要摊上这种事啊!

    安志隆无人可倾诉,颓丧的心情越来越沉重,甚至缺席了婚礼的最后一道工序,把新娘一个人留在了婚房。当然这是暂时的,他爱新娘,很爱,他不可能再遇到第二个这么爱的人了。眼下她怀有身孕,他就算晚点回去也没差。

    姐姐是怎么发现的?安志隆终于敢想这个问题,如同做了一桌子的菜,他自知动了手脚,却在口味上焦虑许久,这样就能掩盖他的真实目的一样,最后失败了。

    姐姐和他是同类人。安志隆执拗地想,姐姐和他不是同类人吗?

    父母未买新房前,他们住在一间卧室的一张床上,大人说小孩哪有什么性别之分,玩泥巴玩沙子能玩到一起,睡觉也能在一起,等买了新房子,再给他们一人一间卧室。那时他马上要读小学一年级,姐姐升三年级,晚上睡觉时,姐姐会在他们之间放一个枕头,那个枕头几乎和他们一般高,说晚上三个人一起睡都不为过。

    这样睡了两年,搬到新房那天,他问姐姐以后还能不能一起睡觉,姐姐什么话也没说,那是不情愿的意思。

    姐姐成绩很好,不像他那样学习是一种被逼无奈。她的课本总会留给他用,包括笔记本和课外书,所有的学习资料,都会到他手上,但他始终无法依照父母的期望,和姐姐走一样的道路,他太累了。

    “姐,你不累吗?”他问。

    “累。”她说,“可是只有这样,爸爸才会多关心我一点。”

    为了得到关心而每日挑灯夜读,安志隆无法理解,爸爸妈妈就是那种爱玩的人啊,爸爸妈妈出去玩,那么姐姐弟弟一起玩不就好了?

    在成长这条路上,父母是无法缺席的。安志隆慢慢体会到了这一点。爸妈爱玩也爱嚼舌根,自己非但不做榜样还硬要卖弄一口的礼义廉耻。他和姐姐都有脾气,身高都在一点点增加,只不过,姐姐比他大两岁。

    父亲拿滚烫的皮带抽姐姐的时候,他躲在沙发后面吓得瑟瑟发抖,姐姐的哭声和惨叫传染给了他,他也在大哭和惨叫。不要反抗,不要反抗……

    他要和姐姐一起好好长大,安志隆想,他们相依为命,永远不分开。

    上初中后他逐渐情窦初开,男生之间时不时传一些荤段子,他不得不懂。姐姐读高中时有人追,他不自觉想到未来有一天姐姐成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叛逃图式》 40-50(第2/14页)

    为荤段子主角的样子。姐姐懂这些吗?

    竟然是懂的!他在学习资料里发现了小电影。姐姐平时也会看吗?姐姐和班里的女生不一样,她们太吵了太幼稚了,一点点动静就尖叫,姐姐是稳重的。

    学习成绩什么的,无所谓了。安志隆事到如今也从未把学习放在心上。看见姐姐的全部,那天晚上,罪恶感和快。感同时裹挟着他的身心,他流了鼻血,流到桌上椅子上,他居然忘记了擦。

    越观察姐姐,他越爱姐姐。他知道这个行为不对,但他没有对别人做过,只对姐姐,而姐姐是他的家人。偷家里的钱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偷,是家里的。

    “她怎么发现的啊……”安志隆喟叹。

    ……

    穆里斯回到安滨的房子,她的卧室现在一半是儿童玩具杂物间一半是杂物间。回来这一趟她不准备带走什么,除了拍下能毁掉他们工作前途的东西以外,她还打算在那对傻逼夫妇的床头留下几个鞋印。别说进门要脱鞋了,上床她也不脱。

    任何断绝亲子关系的协议都不具法律效力,基因上扯不开,法律上也扯不开,她本想在阴阳两界找路子,可如今她有了念想不想死了,那么只有一个法子,让他们主动对她避之不及,然后她安心地等他们死掉。

    野马因为一根缰绳从谋爱卑微地沦落成谋生,又因为一片宽阔的草原从谋生复苏回谋爱。

    乖悖的穆里斯面对进退维谷的境地再也不会犹豫了。

    还差一些更具说服力的内容,比如视频,语音,以及流言蜚语。

    第42章 第42章只要这种事仍在世界的某……

    想不出有什么比毁掉一个女孩更轻而易举的事情了。不如说她们太过脆弱和矫情,如本就有裂痕的瓷器,滚烫的水一泼,她们就要四分五裂。更别提大张旗鼓地把她们送上花轿,等待她们的是乳臭未干的配偶。

    她们一厢情愿地将爱与自我挂钩,与真理挂钩,追求平等和法治,讲公道讲诚信,然而一旦听到回答“首先,你们女人……”,便痛心疾首哭个不停。

    女孩们,生下来就在这个世界里关禁闭。

    即便万分小心地做好了心理预期,穆里斯还是被眼前的步履维艰折磨得夜不能寐,苦到极致的时候,只是碰上超市没来得及补货卫生巾的情况,她也要难过一整晚。

    老房子的环境一若枯掉的葡萄藤,她在附近租了一段时间的宾馆,举起手能摸到空调机子的单人间,这已经比她刚回来时在医院急诊白嫖输液室的按摩椅要好多了。

    除了和无处不在的偏见作对,穆里斯更甚于抵抗细胞中逃跑的冲动。她想要温暖的怀抱,烟酒味的亲吻,不属于任何典故的情话。她分明可以什么都不管地接纳那份幸运,却自作聪明孑然而归,离开了止痛药后满地打滚。

    一天晚上站在镜子前,她又开始厌恶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啊!你有办法吗?怎么办啊……没有人重视。你说苹果烂了请注意,他们说你干嘛不吃香蕉啊。你说食物中毒啦,两眼发昏!他们说难道有人害你不成?你的意愿有用吗?被拿去当厕纸了!你还在渴望被理解吗?有人听吗?你快要记不得他的声音了吧?会不会都是我们幻想出来的呢?穆里斯是你还是我?或者我们谁都不是?”

    卫生间的瓷砖同寒冬雪地一样刺骨。

    “你太脆弱了!竟然踮着脚尖在刀山上走,他们都穿鞋。你没办法的,周遭防不胜防,从此以后你每每路过一条街,都会成为一些人获取满足的渠道,断尾的哈巴狗。”

    “……”

    穆里斯失魂落魄地倒在床上,感觉自己无比的渺小,好似懒惰成性的蛾蚋贴在潮湿的墙壁上。

    “伊实,我好想你。”

    她在穷尽时钟一生的寂静里呢喃。摔倒了,挣扎着要爬起来,每一寸动作都会牵扯到伤口。她故意让身体痛苦一些,好让幻想的能力重回巅峰。

    不负所望,她梦见了伊实。

    梦里他托起她的臀。部,从沙发抱到床上,然后和她一样侧身躺着,撑起脑袋,趁夜色四合的时机笑问道:“你今天遇见人猿泰山了,是不是?”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想不出别的能让你这样沮丧。”

    “让我沮丧的事情多的是!”她坐起来,把那些面对镜子时说的话跟他重复了一遍,往感伤里添油加醋,“我的生命被这样浪费,合乎情理吗?”

    伊实抄起枕头捂住她的脸,两秒后掀开,又捂住,两秒后又掀开,扰乱了她的呼吸频率。

    “你干什么?!”她的喊叫如同枕头肚子里厚厚的羽毛。

    “驱逐你脑子里的蒙昧主义。”伊实说。

    “什么蒙昧主义?我快要无路可走了!”

    “那你回来。”伊实抓住她的两只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回到我身边,可不可以?”

    她愣住,呼吸一瞬间仿佛轻飘到了邈远的银河界。

    “你也想回到我身边的,dontyou?”伊实细细抚摸她的脸庞,眼神化出水来,“就像你最初那样,抛下所有,遗弃所有,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穆里斯的视线沾满了水渍,再也看不清伊实的脸庞。因为她的沉默,他自觉放开了触碰,恢复成往日靠在车门边抽烟的模样,朝她扬了扬下巴,开出一句玩笑话,然后渐渐消失在没有路灯和垃圾桶的幽静小巷。

    “WhenIcllyoubrt,youbitemeroughlyevenmorethnshrk.”

    这一觉歪打正着地睡出了穆里斯的神志,就在她沉迷光怪陆离无法自拔之际,伊实令她想起了所谓“自我”才是她理应帮腔的对象,即便那个伊实全然是她幻想出来的,他的话也总能在她心上重重地起搏一击。

    她之所以饱受鞭笞和轻视也还要回到这里,是为了在狩猎场不再摔倒,在马背上敢抬起头,是为了成为穆里斯。如果她就这样回去,仍然选择从这场战争中叛逃,那么总有一天,她会在炮。火的余烟中自焚而亡。

   &nbs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