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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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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也不好一点……这样没礼仪没教养地在王储在场时公然闹事,以为能吸引到殿下注意力,其实把脸都丢尽了……”

    “他难道不知道维尔利汀夫人是谁吗……连铂金公爵夫人都……他怎么敢招惹……的?”

    拉蒂斯伯爵顿时脸黑了下来。

    什么叫“陛下颁布了她可以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法令可他却不待见她”啊!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了?

    这不是把无视陛下法令的罪名安到了他头上了吗?

    拉蒂斯伯爵不甘就此落下风,咬着牙补充道:

    “那你也是蔑视了上一任陛下的威严!上一任陛下宣布过你们不许出现在别人眼中,起码在他在位的时候,还没取消这个命令!”

    此话一出,其他人更是议论纷纷。拉蒂斯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纰漏,他佯装镇定望向他人,却掩盖不住自己的惊慌。

    ——“从来没有人敢在现任陛下在位时直接谈及上一任的……还跳过现任凯撒直接谈已经被他废除的法律……这不是给别人留下把柄吗?”

    这都不能算是说错了话,直接算是大不敬。

    果然,奥斯托塔殿下折返回来,直接莅临到他身旁。

    王储面无表情伸手示意周身侍从,穿着标准制服的侍从们直接来到拉蒂斯身边,一左一右架起了他的手臂:

    “伯爵阁下,请吧。”

    拉蒂斯面上浮现迄今为止从未有过的惊慌。赶另一个人出去的目的没达成,自己先被赶出去了。他匆匆忙忙转头面向维尔利汀。

    “殿下,都是那个女人激怒了我,我才会说出那些错话!都是她的错啊!”

    维尔利汀正低头用手帕轻拭自己的脸颊,俨然一副被欺凌的模样。她没有出声,殿上传来另一道优雅女声:

    “这您可就说错了,我们大家都听到是您先指责这位夫人,后来这位夫人谦让

    了您,您却恼羞成怒来指责她。”

    他惹不起的铂金夫人也站了出来,且就站在维尔利汀身边。拉蒂斯张了张嘴,见一时辩不过他,只得向王储求救:

    “殿下,我绝对没有蔑视凯撒陛下权威的意思!”

    “说错话应当受罚。不必再多言了。”

    那位白发王储冷漠的异色瞳望向他,不会为这个不识大体的人说一句话。

    不够聪明的人,没资格做他的拥趸。

    而拉蒂斯伯爵见此仍不死心,颤抖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他最后的底牌。

    “殿下!圣堂早发布过喻示,庞加顿帝国会被一个黑发女人毁灭!她会危害到我们的神,从而危害整个帝国!殿下,您难道还不对她采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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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措施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议论声瞬间安静下来。

    白色额发的垂落下,奥斯托塔眯起那双异色瞳:

    “哦?”

    “你是说,未来我的统治也会被区区一个黑发女人影响到么?”

    一字一句,字字冰冷。根本不把这个预言放在眼里。

    他们骄傲的王储不允许人质疑他未来的统治。在场人都知道,拉蒂斯伯爵犯了死罪了。

    也许换成更重要的公爵级别可以谈论那个预言。但他级别如此之底下,今天偏还一句接一句地说错话。

    对他下场有猜测的人不禁为他默哀。

    庆幸今天是奥斯托塔殿下在场吧,殿下向来严格按照律法处理孽臣。如果换作凯撒陛下,在他公然在殿上喧哗的时候就会命人将他处理掉。

    至于那个曾被推上众矢之的的黑发女人——

    那个黑发女人在那里轻轻啜泣着,似乎在为自己现身在大殿中而感到惶恐,又疑似被刚才对拉蒂斯伯爵的处理所惊吓到。总之柔弱极了,用绢布轻轻拭着泪水。

    维尔利汀,即使在弑掉前夫的狂喜中也能想哭就能哭出来。

    王储殿下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未把她放在心上。

    他转身向殿中走去,继续刚才未完成的致辞事项。

    而薇尔兰妲夫人立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

    明明在面对自己时维尔利汀还是一副大方从容、不可轻视样,对上另一人时,却又聪明地选择了另一副态度。那副态度能为她挣来同情,也能为她挣来利器。

    这个女人绝对不容小觑。

    兴许,以后会是个强劲的合作对象。

    那位白发王储走到殿中,在所有属臣瞩目下转过身来。他将发表作为王殿主人对众多宾客的致辞,这是每年庆诞典上的必须仪式。

    维尔利汀跟其他人一样将全部视线放在他身上,让别人找不出破绽实际又心不在焉地听着。大致是什么今日吾之诞庆……承蒙各位前来……陛下有要事不能前来云云,最后加上诸卿可自行享宴,王储便转身离场了。

    他自己的生日宴会自己都不参加,维尔利汀合理怀疑王宫举办这场宴会是为了其他要事。

    何况……殿外还有不属于这里的圣堂守卫。他们静守在外,不发一言,不知接下来会作何举动。

    直觉告诉她,留在这里很危险。

    于是她喝多了酒,在其他贵妇们询问她时表示自己不胜酒力,需要到外面通风,以此为借口离开了。

    在夜色的遮掩下,维尔利汀拐向一侧长廊,试图穿过长廊和一整座大殿,寻向隐在一座座殿后的议事厅。

    那地方同样对她危险至极,可危险才对她意味着更多的信息和收益。最起码,她可以确定路西汀的安全。

    长廊上未开灯,月色透过扇扇雕画明窗照耀进来。也为她的脸颊蒙上一层暗亮。

    维尔利汀轻步踏上地毯,未发出一丝声响。她很快听到了前面一些动静,不动声色试图判断方位避开他们,可却在迈出一步的时候,意外地判断出了那声音到底是什么。

    是女人的呻吟和第一皇子埃德加的声音。在寂静如尘的走廊上,他们那种事的声音在这里显耳无比。

    大皇子和女人在这里做事?

    他在不属于自己寝殿的某殿走廊房间里做事?

    他疯了??

    维尔利汀不动声色默默退后一步,撞上某个人的胸膛。

    前不久还听过的白发王储冰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你在这里干什么。”

    第34章 王殿事变埃德加之死

    维尔利汀回头,他就静静地站在她身后。那双蓝绿异瞳,毫无波澜地望向她。

    他甚至还没换下王储的衣服,穿的还是刚刚那身白制服。胸前织链隐于阴影之中,面庞一侧轻微被月光照亮。

    这人走路没脚步声的吗?

    不,亦或者是他的脚步声被前方那男女的叫喊声所遮掩了。

    柔媚的叫声和粗犷的叫声愈发大胆。甚至大到不需要凝神去听,便能传到这位王储的耳朵内。

    维尔利汀目露羞愧神色,面容因听到身后声响而躲闪,带着两分恰到好处的慌张。

    “对不起,殿下。我喝多了宴会上的酒,原本是想出去透透风的,没想到直接拐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来了。”

    “是吗,”

    奥斯托塔目光冰冷,直直望向她。

    “你知不知道,敢欺骗王储是死罪。”

    他抓起她的手腕,在月光下举了起来。戴了手套的手用了些力,竟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扼断。

    “那你能解释,为什么在听到前面的声音之后还要向前走吗?”

    的确,配上微泛起一层薄红的面颊和身上若有若无的酒香,一般人很难不相信她。但冷静的反应成了她最大的破绽,没人敢在不熟悉的王殿内听到那样声音后还敢再向前的。

    除非她有什么意图。

    维尔利汀被抓着的手腕颤抖着,整个人也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姣好的面颊轻轻偏向一旁,黑发遮掩住一小部分面容,眼角还冒出了一点泪花。

    正当王储要宣布对她的处罚时,她颤颤出声道:

    “的确。我确实不是为了醒酒而来到这里的。”

    眼角发红,仍是那么可怜。

    早承认不就好了。省得他还费些功夫。

    奥斯托塔面无波澜想道。正当他将要开口时,又听见维尔利汀小声羞怯地说道:

    “我是为了找我丈夫才来这里的……我丈夫……他从来没有离开我那么久过,没有他,我会害怕。”

    末尾颤颤,她用的声音极小,颤音更像是泪水在落下时溅起的小小水花。俨然就是一个含羞带怯、新婚后黏腻着丈夫的小妇人。

    她的手腕也在发抖。王储不由得放开了她的手臂。原先要说的话,也终止在了这颤音之中。

    兔子似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最没用了。

    奥斯托塔面无表情地想。

    可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在被她一步一步牵着走似的。像她手里的提线木偶。他想做什么不利于她的事情时,她就牵着他,凭她自己的心意让他原来的想法被迫中断,被迫去达成她想要的。

    刚才的大殿上也是。现在也是。

    要是不会牵动人心,这两样哪一样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

    奥斯托塔不愿与她多作纠缠,出声道:

    “记住了,不要再靠近这里。”

    走廊房间内的大皇子正说着些昏话:“等我夺了那异眼家伙的王储之位、将他砍断双手,马上就让你当我的王妃!”奥斯托塔说完便越过她,直接去向埃德加那里。

    维尔利汀背对着他,不动声色又向后观望了观望。很难想象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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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兄弟见面后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她回过头。

    不过,凯撒生得出这么大的儿子吗?

    “我们凯撒陛下今年年岁尚比不过王储殿下,生不出那么大的儿子

    也是情有可原的。”

    铂金公爵夫人说道。维尔利汀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

    “什么?”

    “你不知道?”薇尔兰妲对此感到些微震惊。

    “奥斯托塔殿下今年二十有三,而凯撒陛下虽然年龄未知,但肯定尚不及这个数。我以为路西汀阁下会跟你讲的。”

    不不不,路西汀哪会跟她讲这个呀,他跟她讲得全是些蜜里调油的话。今天用什么姿势、今天在哪里、今天体力不错,诸如此类的,今天好乖,让我来行不行,云云。他怎么会跟她讲那种八竿子跟他们打不着的没关系的人的话?

    饶是维尔利汀做过功课,她也不知道凯撒跟他的王储的年龄差会如此诡异。

    这哪里是父子啊?这简直是……嗯。她想过凯撒或许跟他的王储一般大,却从未想过他比他的王储年龄更小。

    而就算这样,奥斯托塔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称他为“父王。”

    “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既然都讲到这份上了,薇尔兰妲夫人也不介意给她再透露一些。她优雅靠近维尔利汀耳边,低声道:

    “现任的凯撒陛下,跟上一任的凯撒陛下,其实是兄弟关系。”

    “这个我知道。”维尔利汀点点头。

    “现在的凯撒是旧王的王妃所生。”

    而上一任凯撒,是旧王早死的王后所生。外界所知道的就这么多,就这样仅能用两句话概括,因为所有的王妃生下孩子后都会被处死,再不会有别的消息流传出来。

    王后不会被处死。可是旧王的王后处在那样的环境下,也很快就郁郁而终。

    “那你还知不知道,凯撒王室代代遵循的法则?”

    “什么法则?”维尔利汀一时没想到。直到铂金夫人说出:

    “你就不觉得,代代凯撒都没有兄弟亲王,这件事很奇怪吗?”

    如一道白光照进了维尔利汀的脑海。她好像很快就顿悟了什么信息。

    每一代凯撒都没有亲王——每一代凯撒都没有兄弟!

    可是每一任君主在任期间都会生下许多许多孩子,除了王储之外,多出来的那些孩子又去哪里了呢?

    怪不得今天埃德加会说那些疯话,还说什么要把奥斯托塔的双臂砍下来什么的。原来争不到王储之位,他就会被处死。

    怪不得埃德加会那么疯。怪不得所有皇子都会那么疯。尽管还没见过其他皇子,但她心里已经对他们有了画像。

    除王储以外的所有皇子,都是随时能为王储牺牲的。君王想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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