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就牺牲,想舍弃就舍弃。其他皇子在君王眼里如同滚滚车轮中添的油,只有“凯撒”才是唯一的轴承。
可是维尔利汀又很快想不明白。
既然“凯撒”会杀掉所有兄弟的话,那么现在的凯撒又是怎么活下来的?他的王兄在上位时竟然没有杀掉他。
只是还没有得出答案,外面那些不属于王宫的圣堂守卫便产生了动乱。他们喊着有非法者入侵,将王殿层层包围了起来。
这么一看,将所有人聚集起来的王殿确实很像是一座围场。猎物被包裹其中,而拉弓之人亟待射箭。
射中就能获得猎物。维尔利汀现在已知道他们想猎杀的是谁了,只是还不确定幕后的猎手是谁,是旧凯撒?那个幽灵?还是早就等候在外的教皇阁下呢。
总之,她不能留在这里了。
维尔利汀推开道道阻碍着她的人群,向原先溜进去过的王殿通道走去。路西汀给她指过路,她记忆力和空间成型感都很好,听过一遍就能在脑海里模拟出大致路径地形。
她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得找到路西汀,可不能让他们两个就这样白白死在这里。
维尔利汀穿过通道穿过长廊穿过拐角,只是在原先的那个地方,又重新跟熟悉的人相遇。
奥斯托塔正走过那里,见她便停了下来,眸光沉了沉。
“你怎么还来这里?”
“我来找我们威尔凡登的路西汀阁下。”维尔利汀眯了眯眼睛,极精准地盯着他,从容道。
“希望他还没有死在这里。”
“路西汀阁下是重要藩地的重要主人,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白发王储略微低眉,对此感到疑问。
“那就要问此地的主人了。毕竟就算是您,在这里也有重伤的可能呢。”
维尔利汀意有所指。
她指的是王储殿下腰间那处两刻钟之前还没有的剑伤。一柄剑直接刺伤他的腰腹部,在那里留下不小的伤口。鲜血顺着切口汩汩流出来,使得原本洁白的王储制服被染上一片红色,在白与蓝中格外显眼。
“你最好不要向旁人说出你看见过此事。”奥斯托塔微压低眼睫,略带几分危险。
他知道维尔利汀夫人不会那么做的。从今晚所有的反应来看,维尔利汀夫人是个聪明人。
可也难保有什么不会让她说出去,比如遇到了极大的危险,说出去才可让她保命。
——“啊啊啊——!!”宫廷使女的尖叫声从前面传来,听上去竟是极惊恐。
“埃德加殿下死、死——死了!!!”
惶恐的叫喊响彻宫殿,抓住今夜所有人的心。
维尔利汀面色一虞。
今天早上还生息如常的大皇子,今天晚上就这样横死在王殿里了。
本能使她想上前查看那里的状态,可是理智却拦住了她。现在最好不要过去,在真凶找到之前,任何一个出现在现场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大殿外的那些圣堂守卫是为这件事准备的吗?
他们想抓的人,现在有没有出现在这里?
她看向奥斯托塔,奥斯托塔却闭上了眼睛,像是预料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样。
不消片刻,大批的圣堂守卫便从前方后方两个方向围堵了过来。维尔利汀没逃,反正也逃不掉,就这样应对得了。
追兵很快将他们围住,现在谁都不能离开现场。几名穿白服的尸检师进入那扇大皇子死去的门内,也不知最终有没有检验出什么东西来。
反正最终是守卫统领走到了她跟白发王储跟前,向他们公布了一个结论:
“据两刻钟之前还出现在这里的宫人所说,是一位黑发女士出现在了这里。”
黑发女士现在全王宫只有一个。
于是守卫统领转向维尔利汀,面色声音皆具有上层架势:
“维尔利汀夫人,您现在被扣押了。”
第35章 旧王跟他一起关起来
维尔利汀打开怀表低头看了看,海浪黑发遮住她那冷静到毫不在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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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零一分,距离路西汀跟她说的时间,刚好过去了一分钟。
而路西汀也垂着眸同样扣上表盖。
他低下双睫,盯着面前王椅下的红色地毯。
不知道至爱现在有没有已经走出王宫。一路上有没有安全。会谈谈到现在他其实很想出去找她,但偏偏又不能以此作为理由离席,在面前的这些人面前谈到她,只会给她带来危险。
今天这次王殿会谈中,七个公爵只有希尔伯特公爵没来。他年岁是有些大了,听说前不久还中了毒,更加走不动来王宫的路。
而现在,除他之外,其他人都已经陆续离席了。
面前那位王座上的暴君,把他留到了这一刻。
路西汀一刻都放不下思念她的心。
“拖到现在,另一位凯撒陛下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见见面的机会了呢?”
他出声道,将那枚跟至爱相同的怀表放回胸前袋中。
面前端坐在王椅上的凯撒对此毫不在意。只是背后的屏风画像后,传来低低一声笑声。
“威尔凡登卿……果然还跟上一代一样敏锐。”
不知是疾病还是诅咒的东西在他身上发作着,使得那位统治了庞加顿将近二十年的帝王每在说出
一句话之前,都要伴随着低低的咳嗽声。
路西汀看不见他。那位旧日君主不会吩咐两边侍从拉开帘子,让外人看见他病榻上的苍白容貌。
他只会在所有人都看不见之处仍发出那帝王的号令:
“拉德尼,下去吧。”
拉德尼便是那极黑骑的名称。这名凯撒专属的强大护卫从会谈开始就静立在议事厅的一侧,犹如一尊静默的黑石。
路西汀正是凭极黑骑的存在,确定上任君主一直在场。这批强悍到近乎神人的死士只效忠旧君主,除非死亡或奇迹,没有人能让他们从卫护的指责上逃脱。
这也是旧凯撒坚信,即使路西汀发觉过他曾经的计谋也绝对无法在这里复仇单人刺杀他的理由。
但路西汀也同样并不担心凯撒会在这里刁难他。一位公爵在王宫里出事,无论是有理由还是无理由,都只会给其他人传递出凯撒随时可能会处理他们的信号。
凯撒虽为王室,但所统率的力量绝不会有所有公爵加起来大,他需要给他们他们全都安全的信号,以免群狼聚集起来把他咬死。君主之术如此,凯撒们虽然暴虐,但他们更精通控制论。
但既然事已至此,路西汀也并不觉得这两个凯撒留他下来只是单纯地聊聊家常就是了。
不行了,好想小紫罗兰。
这两个人能不能不要再耽误他时间了?
恰好此时那位病榻上的旧王适时地开了口:
“今日会谈就到此结束吧。威尔凡登卿今日确实辛苦了。现在回到宴席上,应该还能和你的夫人相聚。”
原本转身欲走的路西汀,在听到“夫人”一词的时候刹那间将手握紧。
他回过头来:
“你对我的夫人做了什么?”
旧君的发号施令向来精简,既然在对话中提到了某个人,某个人在他这里就绝不会毫无用处。
路西汀只希望他真是只拿维尔利汀要挟他,而不是已经对她做了什么。
画像屏风后的旧君“嗬嗬”地低笑着,疾病虽给他的声音添上几分虚弱,但那虚弱掩盖不了自认掌控一切的威严:
“新威尔凡登阁下紧张什么……我对您的夫人什么都没做,只是派人调查了她的生平过去而已。”
冷蛇迅速爬上路西汀的手腕,被他狠狠扼住。
旧君的声音循循善诱:
“自从十年前那场弑巫运动过后……我总是能从这种发色的女人身上,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
说到此时,他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难言痛苦一阵阵上涌而来,如波涛骇浪般席卷他的胸肺。
他花了好一会时间才使这诅咒般的病痛平息下来。
把握了二十年大权向来镇定自若的帝王声线,此刻也反常地沾上几分恨色:
“上一个出现在宫廷中的黑发女人使我变成了这幅样子,我把她囚禁在这王宫中了,终其一生她都不得重见天日!”
坐在王座上的新凯撒无聊地拭了拭眼。
他这皇兄大抵是真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模样了。竟然在外人面前显露出这幅不属于帝王的模样。
而旧君也很快意识到了这点,几乎没有任何过渡地切换回了原先的威严:
“所以威尔凡登卿……你应该体谅我,我不能容忍任何能威胁到庞加顿的因素存在于国界内……”
“所以呢,你调查到了什么?”路西汀声线冰冷。
旧君低笑起来:
“这取决于你想知道什么。从她过去是如何来到养母家中的……又是如何嫁到唐克纳顿领的领主府中的……只是有一点,我的密探们还是无论如何都调查不明白——”
“唐克纳顿伯爵到底是怎么死的?”
路西汀面无表情地将外套脱下来,一圈一圈缠在手臂上。他等会必须确保这只手臂是能活动的,不会被极黑骑所挑断,否则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臂便割不下旧王的咽喉。
正在这时,那慵懒坐在王椅上的新王开口出了声:
“王兄,何必开口去刺激威尔凡登卿呢?你我都清楚,那无姓无氏的女人不过是威尔凡登卿的一位情妇,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他厌弃。何况,你不是也没有对她付以什么实际行动吗?”
路西汀紧绷着的手暂时放了下来。
后面的旧君静默了片刻,笑道:
“是啊。区区一个女人而已,根本动摇不了我庞加顿的根本。”
但维尔利汀的证据还掌握在他手中,他随时还能拿来威胁路西汀。
尽管以后也用不着这么做了就是了。今夜之后,他将失去被威胁的必要性。
旧君抬手:
“利诺尔,让威尔凡登卿退下吧。”
他可没忘记,现在前面坐着的那位才是唯一的君主。只有君主才有让其他人退下的权力。
那位头顶红宝石冠的新王微颔了颔首,随意应承:
“嗯。算算时间,那批圣堂的人确实已经进殿了。”
这跟旧王原先筹谋的棋局不一样。按他的棋局,那些圣堂守卫应该在路西汀恰巧撞见走廊尸体后涌进来的。他静默了片刻,带着怒音又一次难得违背了帝王姿态道:
“凯撒!”
“王兄何必如此着急。你任何的布局我都未打乱。”
金灿灿的暴君漫不经心道。
“我只不过是让那些人提前行动了一刻钟而已。”
在他王兄原本的计划下,现在威尔凡登公爵从这里出门后只怕是要恰好撞上那刚死的大皇子,然后迅速被稍后赶来的圣堂守卫包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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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圣堂守卫具有公证作用,他们会迅捷地在排除一切可能后认定他是凶手,从而送给他谋害王室的罪名。
名声、财产,这些都可一步步侵吞,就算威尔凡登公爵短时间内就能凭手段出来,他还是会失去抗衡王室的能力。
只是这样未免还太无聊了些。于是现任暴君想到了一个玩乐的好主意。
只需要将今夜某一步的时间点稍稍往前调一刻钟。
那些在一刻钟前赶过去的圣堂守卫不会得到任何东西,便就如同风声鹤唳,看见的也只能是些风影。来后便只能徒劳面对着空荡荡的走廊,或者说碰见正行欢作乐的埃德加。
那么今夜奥斯托塔的生日宴也只会是一个简单的生日宴,只不过是多了些圣堂守卫的莽撞罢了。
他这样做的本意并非是要帮助路西汀,而是自负性地认为有必要给旧王一个教训。
旧王似乎把整个庞加顿仍看作是在他掌控之中的东西,以前对他的算计他都不予在意,但某天之后,这样僭越的行为应当得到制止。
但事情其实也并不完全如这位君主所料。
比如,埃德加竟然也提前一刻钟死了。
比如,圣堂守卫在走廊上真的撞见了两个人。
维尔利汀和白发王储被彻底包围了起来。
“我已经说过了,两刻钟之前我是来过,但马上就从这里离开了。刚才我也是刚刚赶到而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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