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马虎不得。”
“前几日已有太医来诊过脉了。没别的,就说气血不足,要补补。”
“既然朱太医这么说,那就是妾身想多了。”赵氏笑笑。
朱太医的医术是出了名的厉害。尤其是在号脉上,整个太医院加起来也没几个人敢说自己能比得过他。
“这次不是朱太医看的。朱太医生病了。是个姓贾的年轻太医来诊的脉。太医令贾济的儿子,想来医术应该也不差的。”冯妙瑜说。
“原来是他。”赵氏点点头,也不多谈这个,把话题转到了今日的赏花宴上。
——
冯妙瑜在仁亲王府中玩了大半日。
世家的这些宴会办来办去,其实都大同小异。赏菊宴,赏月宴,酒船宴……名字起的花里胡哨,但说起来也不过是喝酒吃茶,听曲看戏这些,见多了就觉得无趣得很。
午膳后赵氏邀她一同去后院听戏。
冯妙瑜坐在一堆太太中间,伶人在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唱着一出《南柯梦》,她听着听着,那股困劲就上来了。
难得受邀,冯妙瑜不想显的太不合群。又硬撑着坐了会,等这一出唱罢,才和赵氏打了个招呼,赵氏还要招待其他人分不开身,便叫了两个侍女带冯妙瑜去偏房里歇息。
等冯妙瑜醒来,都已经到申时初了,天边飘浮着一缕淡橘色的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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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可过来了?”
冯妙瑜一只手扶着侧额,不知道是不是睡过了头的缘故,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点像染了风寒的感觉。
“已经来了许久了,”翠珠扶着冯妙瑜起身整理衣妆,“姑爷先前过来看了您,这会应该在后院陪着亲王殿下下棋。要奴婢叫他过来吗?”
“不用,我过去找他吧。”
“公主。姑爷,关于姑爷我……”翠珠的嘴皮动了动,欲言又止。
“嗯?你说姑爷怎么了?”冯妙瑜抬手调正鬓间的步摇。
姑爷似乎目的不单纯。
翠珠闭上眼睛,但她没有任何能拿的出手的证据。说到底这里面也有很多是她的猜测。况且要解释清楚一切,势必要将她做过的一切和盘托出。犹豫再三,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勇气。
于是她摇摇头,干巴巴地说,“也没什么。奴婢带您去找姑爷。”
——
“是我输了。”
冯重暄看着棋盘思忖许久,轻叹一声,最后将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盒。小厮悄无声息的上前添茶,收拾棋盘。
“承让了。殿下棋艺超群,谢某今日只是好运罢了。”谢随说。
“谢大人谦虚了。能赢一盘也许是运气,连赢三盘可就不单单是运气好了。”
冯重暄端起茶杯撇去浮沫,又透过杯口淡淡看着这位侄女婿,试探道:“都说名师出高徒,不知道谢大人这手棋术师从何人?也不知为何,谢大人的棋风总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
听闻当年几位皇子里,就数这位仁亲王冯重暄和冯重曜的关系最好,两人皆是才华出众之人,时常一同手谈。果然不假。
“家中的几位长辈。”谢随说。
“哦?是哪家的哪位长辈,你不妨说了名讳出来,搞不好我也认识。”冯重暄眯眼笑笑。
家中长辈?
说起来他如今是冯妙瑜的夫君,冯重曜是他的伯岳,自然也可算家中长辈。
“您当然认识的。就是您想的那位。”谢随转着杯子。
冯重暄沉默了很久,他望着苑子里打理的整齐的花圃,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他挥手示意侍从们退下。
“你和我一个闲散王爷说这个做什么?这些朝堂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懂。我这个人没什么追求,只求安稳度日。谢
大人,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谢随摇摇头,他抬头看着冯重暄,目光清亮,“您逃避得了一时,难道还能避得了一世?棋如其人,以您的才能……您可不像坐以待毙之人。”
如今几位亲王或多或少都在朝中任职,只有仁亲王一人不愿受任何官职,成日老婆孩子热炕头游手好闲。
与其说寄情山水,不理俗世,不如说是不得不收起锋芒避嫌。
毕竟几位亲王里就他和冯重曜最为亲近,又没像献亲王一般,前日才上了折子大夸太子,后日一听冯重明发动宫变,便毫不犹豫倒去了冯重明那头。
“什么坐以待毙的,都说了我不懂这些朝廷上面的事情了。”
“若您当真的什么都不懂,又何必要假冒一个小侍卫的名字,在千里之外安置产业,以留后路?”
谢随轻轻说,身体往前探了探,“当然,我今日说这些并不是威胁殿下,殿下岂是我一个小小九品芝麻官能威胁得了的?我也不是来逼迫殿下即刻就做出抉择的。我只是,想给殿下多提供一条出路。身在局中,有时候不是你我想不想选,而是能不能选。”
“我会考虑的。”冯重暄最后说,“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那便多谢殿下了。”谢随回道。
——
冯妙瑜走到凉亭时,亭子里只有谢随一人静静坐着。
棋盘上黑白两色胶着着,他却没有再看棋盘,只是默默眺望着天空。夕阳即将沉入地平线下,余晖如血,他灰黑色侧影看上去像一尊饱经岁月风霜的黑石雕像,蒙在红纱之下,肃穆,苍凉中带着无法言明的悲伤。
冯妙瑜就在三步开外看着他的身影,看了很久,直到风有点冷了,她才拢了拢衣裳走上前去。
“我听翠珠说你在和皇叔下棋。皇叔人呢?”
谢随拈了枚黑子递给她,不远处陆陆续续亮了灯。
“他有事先走了。要来下一盘吗?”
“不了。”
冯妙瑜摇摇头,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好像整个世界在骨碌碌地转来转去。也许有点着凉了吧,她在谢随身边坐下,这才好受些。
“我想早点回去。”
“怎么了,不舒服吗?”谢随皱眉摸了摸她的手,并没有很凉。
他看了眼天色,这个时候走就太早了。
于是他搂着冯妙瑜,又温声哄道:“我们在这用过晚膳再走吧,你也许是有些血虚,吃点东西也许就会好一点。”
冯妙瑜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就没再坚持要回去了,靠着他的肩膀轻轻点了下头。
什么都不知道也是种幸福吧。
见看她缩在自己怀里乖巧的模样,谢随用手背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在心里冷冷想。
第33章 33此章已于1月1日晚八点修改(修……
用罢晚膳,冯妙瑜二人便提前告辞了。
外面飘起了毛毛细雨。
仁亲王府在义宁坊,和长公主府正好一东一西,就算是骑马也要走上好一阵,何况外面还在修路。马蹄踩在泥泞不平的路面上,车内的灯晃悠个不停,灯影也跟着来来回回地摇摆个不停。
谢随掀帘往外看,雨越来越大了。
他计算好了一切,但是人再算也算不过天。这场雨全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不得不考虑这场雨可能对整个计划产生的影响。
雨点啪嗒啪嗒敲打在车盖上,像是嘲讽,他心里不免烦躁。
“大概是皇叔淡泊的性子使然,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倒是甚好。”冯妙瑜打破沉默。
对皇家和世家来说,儿女的婚事更多是合二姓之好,两个家族的结合远远大于个人的喜好厌恶。夫妻间貌合神离是常态,能如此美满的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凤毛麟角。
冯妙瑜有点羡慕。
“是吗?”谢随又一次掀帘望向窗外,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也不尽然吧。每个人都远没有看上去那样单纯。”
有能者多恃才傲物。
至少冯重暄这个人绝对称不上淡泊二字。
“你好像总是习惯于把人想的太坏。”冯妙瑜把玩着垂下来的发丝。
“是你太……”谢随本想说天真,又觉天真这个词像是变相骂人愚蠢,思忖片刻改了口,“是你把人想的太好,会吃亏的。”
冯妙瑜靠在软枕上,淡淡“嗯”了一声。晚膳时她没抵挡住仁亲王夫妇的热情喝了两壶酒。巴掌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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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莲花小执壶,不至于喝醉,意识却有些不清楚,半梦半醒的。
“但人总不能因为会摔倒受伤就不出门吧?不出门是不会摔倒受伤,可也就看不到萤火虫了。”
“萤火虫?”
“小时候我很想看一看萤火虫是什么样子,可我居住的宫殿附近没有萤火虫。照顾我的老嬷嬷告诉我说夏天晚上御花园后面的林子里有萤火虫,但那个地方离我很远,晚上宫里不能随意走动,照顾我的嬷嬷年龄大了眼睛又不好,她不能陪我一起,所以我只能自己一个人趁着天黑走小道偷偷溜过去。”
她的右手手肘支在膝盖上,右手撑着脑袋,一缕乌发缠绕在她细白的手指间。
“天太黑了,一路上我摔倒了好几次,还担心被巡逻的侍卫发现不敢出声,”冯妙瑜笑笑,“好多次想放弃回去算了,萤火虫而已。看不看的到有什么要紧?但最后走到林子里又庆幸自己没有半路上返回了。”
“因为太漂亮了。就像是九天之上的银河落在了林子里一样。”
说着,她的眼睛也明亮起来,眼底流过一丝惊人的瑰丽。
“人有好也有坏。因为一个或几个人的恶意而把所有人都看做是恶人,严加防备警惕,把所有人通通关在外面——这是最稳妥的做法。很安全,不会让自己受伤。但这样也会失去善意。恶意是坏的,善意是好的,为什么要因为不好的东西把好的东西关在外面?”
“这个世界待你并不友善。”谢随立刻道。一针见血,像要想要揭穿什么。
“它是很残忍。”冯妙瑜叹了口气,顿了顿又道:“可也很温柔啊。”
她伸出手指一件一件算着,又因为酒意有些迟钝地笑笑,“有温柔的人,春天的风,冬日的暖炉,夜里的万家灯火……有时候觉得它残忍,但想来想去,我还是好喜欢盛京,还有这个世界。”
谢随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冯妙瑜会这么说。他大概一直以来都把她当做一个被娇宠过了头的公主。因为被宠爱着,所以可以骄横到不在乎任何骂名随心所欲。因为被高高捧着俯视众生,所以天真愚蠢不知人心险恶。
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只要有心,其实传闻这种东西的真假其实不难判别……只是不愿去想,不愿去做罢了。
若她是愚蠢骄横的,那他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用一句“像她这样的人,被人利用当做跳板使纯属活该”来摘得干干净净。
可若不是,那那个肆无忌惮践踏,利用他人信任和爱慕的卑劣之人就变成了他自己。
糟糕极了。
没有多少人愿意承认自己的卑劣,这似乎是种无意识的自我保护,人人都希望自己看上去体面正派,所以用他人的卑劣来掩盖自己的卑劣。
但有的人却像一面铜镜。
镜子不但不能掩盖他人的卑劣,反而将对方的卑劣从里到外摊开了照映在镜面上,纤毫毕现,无从闪躲。
雨势更急了,雨珠在车盖上滚动跳动。
“这条路虽近,但未免太颠簸泥泞了些。马儿若脚下打滑可就麻烦了。不如我们换条路走。”
谢随闭了闭眼,突然提议。
冤冤相报永远没有止境,何况报以怨恨的对象……许家出事的那日她也不过十几岁,一个大家族的沦陷,那些事情又岂是她说了能算的。因为自己受过伤,尝到过悲伤欲绝的滋味,所以还要将这种滋味加诸无辜的他人吗?如果这样做,他和那些害死谢家人的山匪之流又有什么区别。
“换路?”
冯妙瑜凑上去越过他的肩往外看了一下。
谢随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暖香。
大抵是脂粉气笼着的花香,玫瑰,茉莉,桂花……谢随虽然精通
香道,却也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花的香气,只是那气温暗戳戳浮动着引人靠近。
“可我们就快到崇仁坊了。”
进崇仁坊后,再走过三条岔路就到长公主府了,干嘛换路走啊。
冯妙瑜闻言一脸疑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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