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的外衣放在谢随手边的架子上,他拿更方便些。谢随探身拿过衣裳,扭头,目光却微微一怔。
人睡觉的时候翻来翻去,起来时那衣裳难免会松散些。何况绸子的衣裳又是那样的服帖顺滑。柳叶的青色随着冯妙瑜起身的动作落下肩头,长发凌乱披散,底下一截精致的锁骨隐约可见,圆润曼妙的线条,如丝绸般,却又不似丝绸光滑冰冷,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想来他们许久未曾亲近过了。
这之前主要是考虑到她的身子不好,不宜运动。但眼下已经好几个月过去,想来应该不要紧了吧?
冯妙瑜见谢随拿着她的衣裳久久不语,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奇怪道:“给我呀,不是说要去看芸薹花吗?”
谢随低低嗯了一声,却把冯妙瑜的衣裳往旁一扔,手指试探地爬上了冯妙瑜的腰侧。滚烫的温度隔着一层轻薄的绸子传来,冯妙瑜轻轻颤了下,抬眼,他的眼神也是试探的,像是映着火苗,烫的叫人浑身燥热,不敢直视。
冯妙瑜羞赧微微别过脸,却也不拒绝,其实她也有点想他的,毕竟这么长时间了……但嘴上还是说:“那芸薹花怎么办,肯定来不及的。”
“我快点就是。”
谢随笑笑低头细吻过冯妙瑜的侧脸,手指攀上她的衣带,修长食指伸进去,挑开,声音嘶哑的要命,“何况那花要开上大半个月,我们明日一早再去看也无妨。”
冯妙瑜被他逗笑了,他解完了她的又火急火燎地扯自己的,冯妙瑜按住他的手,帮他解开了衣物。
谢随随手扯下了床畔的幕帘。
他方才分明一副饿死鬼投胎模样,眼下却不着急了,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适应。冯妙瑜被他逗得有些招架不住,眯着眼没好气的出言催他,只是临门一脚,谢随却又犹豫了。
“真的不要紧吧?”
冯妙瑜轻轻啧一声,气得用指甲挠他。哪有这样的。
“那若是有不舒服的你要和我说。”
谢随确实也忍耐到了极限,温柔地咬了咬她的唇瓣,幕帘微动——
屋门突然被人砰的一声给推开了。
紧要关头,两人都吓得一哆嗦。尤其是谢随。
回过神,谢随忙抓起被子挡在冯妙瑜身上,脸色难看极了。
“谁啊?怎么进来也不知道提前通传一声,规矩呢?”谢随冷声斥责道。
“啊?老,老爷赎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是个稚嫩的声音,大抵是前些日子谢随新采买进来的小丫鬟。那小丫鬟慌慌张张告了罪,又匆忙道:“不是,奴婢不是故意闯进来的,奴婢是有事要说,是后院里出事了!”
这整座宅院明里暗里好几十号人轮流看守着的,供下人居住的后院自然也不例外,光天化日的,能出什么事?
冯妙瑜匆匆穿好了衣裳,见谢随依旧沉着脸,他难得这样吃瘪,冯妙瑜觉得十分有趣,于是戳戳他的脸,催他穿衣裳,自己则唱起了白脸。心情莫名很好。
“后院出事?出什么事情了,你不要着急,慢慢说。”
那小丫头缓了口气,“后院有人打起来了。”
“这点事情你找阿玉姑娘或路安就是,不必报到这里来。”谢随没好气说。
后院那么多人,偶尔因为鸡毛蒜皮小事起争执也是有的。要是连这这点小事都要来找他或冯妙瑜,不得忙死了。
“可是后院里打起来就是阿玉姑娘和路安啊……”小丫鬟欲哭无泪。
“你说阿玉姑娘和路安打起来了”谢随一愣。
“是啊,好像还有人受了伤。不过奴婢离得远,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伤着了。”
冯妙瑜眨了眨眼睛,面色有些古怪,她突然想起了前几日阿玉问她的那几个问题。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这完全是阿玉那个木头能干的出来但事情。
冯妙瑜扶额叹了口气,扯扯谢随的衣袖,“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说完,她又吩咐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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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快去叫个郎中过来,”想了想,她补充道:“记得让他带块白布来。”
至于到时候是用药还是直接白布盖上,就全看路安的命了。
第55章 55话本子里棒打鸳鸯的恶婆子(不是……
等冯妙瑜和谢随两人赶到后院,分开人群,后院的情况远比冯妙瑜预想的好。
冯妙瑜把那些个围观凑热闹的小厮小丫鬟统统赶回去,又叫来两个侍卫架着路安进了屋。也不知道是阿玉手下留情了,还是路安的确是个命硬的,竟没有闹出人命来。不幸中的万幸了。
郎中出来后摇了摇头,只说路安运气好没伤到骨头,但也要在床上好好休养上小半个月,冯妙瑜松了口气,过去安慰路安两句,转身对垂头站在门边探头的阿玉使了个眼色。无论如何,她都有必要和阿玉谈一谈了。
“夫人。”
阿玉前脚刚刚出去,冯妙瑜还没有走到门口,路安突然挣扎着撑起身子叫住她,一脸焦急,又嗫嚅着,迟疑着,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
“这件事是我有错在先……都怪我先前唐突了阿玉姑娘。都是我的错,还求夫人不要责怪阿玉姑娘。您要责怪要罚也该怪我,罚我。”
路安和阿玉素日分工不同,两人之间应该没什么往来独处的机会,除了除夕那日……瞧
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还没说什么呢就赶着上来替罪了,冯妙瑜如今在这事上也算是过来人,心里大抵有了数。
一对小鸳鸯嘛。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
那就没事了。
“只是叫她问两句话,你不用担心,且好好歇着养伤,一会我叫她过来看你。”冯妙瑜笑眯眯地说,给路安吃了记定心药丸。
西耳房里,阿玉见冯妙瑜进来,便一撩衣裙跪在了地上。垂着眼,一言不发,一副引颈受戮模样。她虽说是宫里出来见过大世面的人,但终究是奴婢,贱籍出身。路安虽说父母双亡,早早就出来给人家做小厮看家糊口,但他是正儿八经的良民。良贱有别。何况宫里的人,从头到脚都是主子的东西,婚丧嫁娶也是主子一句话的事情,哪里有自己做主的份儿。
这是逾矩——
做了主子的主了。
何德何能,胆子大的包了天了。
阿玉干脆利索俯首磕了三下头,她深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抬头看着冯妙瑜。
“这都是奴婢的错,不关路安的事情。他是个好人,他什么都不知道,是奴婢执意要缠着他的。要罚,您也该罚奴婢一人。”
冯妙瑜端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哭笑不得。这两人!好像她是那话本子里棒打鸳鸯的恶婆子似的。早知道今天有这出,今早梳妆时就该在唇角上点颗大媒婆痣,再在鬓边戴上多大粉花,好应应景。
转念又见阿玉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冯妙瑜突然就起了几分玩心。
于是板起脸,茶盏往桌上一拍。
“你也知道你做得不对?阿玉,你是从宫里面出来的,阖府上下,就属你最懂规矩,最守规矩。如今怎么带头犯禁,做出私相授受这样的事情来?你可——知罪?”
声音冰冷森严,嘴角不住地抽搐。
不是生气,主要是因为必须要憋着笑。只是这笑实在不是她能忍住的。
“奴婢回去就自个领罚。不论您怎么责罚,奴婢绝无半句怨言。只是一件事,还请您一定要放过路安。奴婢求您了。”阿玉又一次俯身叩首。
“路安那边我可以放他一马,至于你——”
冯妙瑜刻意拖长了调子,她垂眼看着阿玉脑袋上轻颤的金步摇,桃花蝴蝶,冯妙瑜在心里轻轻摇头。这傻姑娘长大了,怎么还是木呆呆的,真是拿她没办法。
“你最近不必来我这当差了,”冯妙瑜恶声恶气道:“从今日起,我罚你——去照顾路安,照顾到他痊愈为止。”
阿玉猛地抬起头。她是抱着挨罚丢脸的心思跪在这里的,这,这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
“然后,就在这个月内,我要喝到你们两人的喜酒。”冯妙瑜说,“喝不到喜酒,到时候你们两个给我一起挨罚。”
“可,可是,”阿玉一下子泄了气,瘫坐在地上,眨了眨眼睛又茫然道:“可奴婢怎么可能和路安摆喜酒的?他是良民,奴婢是贱籍出身,良贱不婚,何况奴婢是不能离开盛京的……”
“户籍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只管去陪着路安。”
阿玉的籍还是挂在宫里的,良贱不婚是规矩——那给她凭空弄一个良家的户籍就是了,冯妙瑜盘算着,就算日后有人知道了,反正有她护着,看有谁敢说什么。
“至于盛京那边,到时候你和路安好好说说,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回盛京就是了。”
冯妙瑜挑挑眉,见阿玉还坐在地上,催促道:“你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毕竟路安早一日好起来,这喝喜酒的日子就早一天。冯妙瑜又笑着补充道:“到时候要让我做你们的主婚人!”
民间婚礼远没有皇家的繁琐。何况路安家中无长辈,阿玉自记事起就入了宫,连父母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想大办也办不起来。不过扯上几匹大红的料子,做两身红衣,两双红鞋,剩下的折成大红绣球,再有剩下的,也不能浪费了,裁裁剪剪,就成了新娘子鬓边一朵红花。
冯妙瑜抬手拿起红花,别在阿玉鬓边。
不知是这大红的颜色衬人,还是喜气衬人,乌发雪肤,新娘子当真是漂亮极了的。
阿玉却惶恐,摸了摸鬓边的红花,低声道:“公……夫人您怎么能做这个!”
“这有什么。今日是你成亲的日子,新娘子最大。”
冯妙瑜伸手拍拍阿玉的肩,示意她不必起身,很快另外两个来帮阿玉梳妆打扮的小丫鬟上来帮阿玉绞面搽粉涂胭脂。
路安在临江并无居所,冯妙瑜想小夫妻两挤在后罩房里不合适,便吩咐人收拾了倒座房给两人用。左右还是住在这宅子里,倒省去了迎亲接亲的步骤。到了时辰,新娘子穿嫁衣坐轿子绕着巷子转一圈再回来就是。有头有尾,首尾相接,也是圆圆满满。
前脚送阿玉的喜轿出了门,后脚谢随便领着新郎官过来在门口候着了,路安是这两日才知晓冯妙瑜身份的,拘谨地行了个礼,头也不敢抬。就直直站在门口处。
谢随把人带到也不管他了,忙着在一旁和冯妙瑜悄悄咬耳朵说说笑笑。
正说着,一个负责接亲的小厮匆匆跑过来,喘着粗气,看着冯妙瑜。
“阿玉姑娘的花轿快走到巷子口了,谁知道前面有一队今日出殡的,我们这的人讲究丧不冲喜,我们的人上去说了,可出殡的那家人怎么说也不愿绕路。夫人,这可怎么办?接亲是不能走回头路的呀,可要撞上,多少有些不吉利了。”
大抵平常人家嫁娶礼仪这些事多是女主人操心,所以那小厮才会问冯妙瑜。但冯妙瑜哪里懂这些个。毕竟她平日出行都有仪仗在前开路,哪里会碰上这种情况。冯妙瑜于是看向谢随。
“这有什么,撞上就撞上了。见官(棺)见财(材),紫气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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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随说,转脸吩咐人拿了碎银给阿玉送去,又吩咐人去拿红布往路中间铺,以喜压丧。
悲戚戚的哭喊声里,漫天纸花,出殡的队伍自院门前拖拖拉拉走过,没多久,大红的喜轿又带着欢欢喜喜的吹打声过来了,一白一红,生与死,喜与丧,爱与悲,圈圈圆圆,是个轮回了。
倒座房内张灯结彩,珠帘绣幕,大红绣球底下,一对红烛静静燃烧。
且任司仪的是个随行的年轻侍卫,声音又清又亮,是出了名的好嗓子。
“一拜天地。”
两个穿红衣的人相扶着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两人又拜向座上的冯妙瑜和谢随,冯妙瑜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脸。坐在这个位子上接受新人跪拜,总有种德高望重长辈的感觉……可路安和阿玉跟她其实差不多年纪,甚至她的年纪还要更小些。
“夫妻对拜。”
待夫妻对拜完毕起身,冯妙瑜和谢随便道:“花黄片落,濡袜生尘,透迤南国,婀娜东邻,飞愿双翥,处同一身。夫妻相对,二若鸳鸯。今日结亲以后,恒愿鸾凤同鸣。盖闻夫妇之道,禀二仪以为姻;情重移天,结三世而作案。恩深似海,伉俪族贵。宠荫长新,和如琴瑟。”
待两人念完祝词,这婚礼就算成了,又说几句吉利话,冯妙瑜便和谢随一道去院子里喝喜酒。
此次随行的侍卫里有不少素日和阿玉相熟的,都是习武之人,时有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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