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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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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谢安之。

    他是谢家的公子,许高铭的爱徒,安王的左膀右臂。而她,是害他家人流放亡故之人的女儿,亦是害惨兰溪许家,参与谋划刺杀安王之人。

    一见钟情

    狗屎一坨。

    她以为的情意,她以为的改变他,待她的那些好,如今想来不过是带着假面的虚与委蛇。为了报复谢家血恨深仇,为了答谢恩师传道受业解惑之恩,为了报答黄金台上君恩如山……他对她,原来从一开始便无关风月,只有利用。

    是她自作多情。

    春去冬来,夏尽秋至,那么多日子,他就那般温柔笑着,冷眼旁观着,看她傻乎乎地剖出自己的一颗真心全数奉上——

    他心里只怕是在嘲笑她的吧?

    看,多傻的人。

    ……

    傻呐。

    不过是几句敷衍了事的温柔爱语,不过是事后满足了随手施舍的一个轻吻……玩笑的,不当真的,如逗弄一只狸奴般的,便叫一个女子死心塌地的爱他,奉他如这世上最虔诚的信徒侍奉自己所敬所爱的神明。

    她能给的都给他了,她不能给的,也努力为他去争去求。

    又换来了什么?

    她知道人的心不是管账娘子算出来的账,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一笔一笔必须要算的清清楚楚,感情这笔账是算不清的……她是爱他的,可也没有谁的爱是没有止境的单方面付出。

    碎玉窗格切碎月光,那幽蓝的光落在她身上,月华如刀,一片一片,钝刀子活生生撕裂苍白的肌肤骨肉,连带着剜出底下的魂。肢解干净了,一块一块,又被漆黑黑的窗格的影给黏上了,拼凑回一个人的样子。破破烂烂。

    曾爱的毫无保留,所以便摔得糜躯碎首。

    若是场梦就好了。

    噩梦总会醒来,醒来后现实依旧美好。

    ——

    “我听说公主回来了?”

    谢随钻出马车,眉眼带笑,墨狐毛披衫因为来不及扣上很随意搭在肩上,隐隐露出里面正红色官袍。

    看门的老头点点头,目光好奇地扫过他手里提着的点心盒子,掰着手指数了数,“公主回来有两个多时辰了吧。”

    “公主可用过膳了?”

    看门老头摇头,“公主一回来就去书房了,这会应该是回屋里了,没听有人传膳,应该是没有的吧。”

    她一定是在等他回来。谢随微微皱眉,她怎么又不按时用膳。他是碰上了巡查完回衙门交班的杨大人和夏大人才知道今日冯妙瑜回了府的。她难得回家一次,他匆匆和同僚换了班,从衙门赶回家的路上又觉得空着手不好,忙催车夫绕道去东市买了她爱吃的梅花酥。年关将至,做生意的人也要早早打烊赶着回家过年,这是最后一份梅花酥了,他运气很好。

    “快去叫人做些吃食,再拿壶配点心的酒过来。”谢随快乐道。

    这是两人一起度过的第二个新年。

    府里已经点上了红色灯笼,格外喜气。

    燃烛守岁到天明,年年岁岁长相守。

    他望着大红灯笼傻傻笑了一下,心里蓦地软和下来。

    ——

    屋里只点了一盏小灯。

    冯妙瑜正坐在窗边翻着书看,眼睛半垂着,衣领边上围着一圈软乎乎的白兔绒,细白的指间书页翻动,岁月静好。

    “我给你带了梅花酥回来。”

    谢随把点心盒子放在冯妙瑜面前,她没抬头,谢随只当她是太累了没有精神,转身去屏风后窸窸窣窣换衣裳,一面换,一面说道:“我听下面的人说你还没有用膳,你不必等我的,饿坏了身子……”

    冯妙瑜依旧低着头  ,一语不发。

    “这是怎么了?”

    谢随察觉到几分不对,他换好衣裳在冯妙瑜身边坐下,想了想,轻轻拉过她的手,惊讶道:“手怎么这样冰,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冯妙瑜摇了一下头,猛地把手抽了回来。

    “我叫他们给你灌个汤婆子来,你先吃点点心垫一垫。”

    谢随以为她冷,便伸手替她拢了拢衣襟。冯妙瑜总算肯抬头看他,目光一寸寸摩挲着他的眉眼,当真是一张温柔而又漂亮的脸,说出来的话也是那般的温柔。

    可这个人却是有毒的。

    “谢随。”

    冯妙瑜终于放下书,眼角和鼻尖泛着一丝薄红,她抿嘴冲他笑了一下,眼神很平静。

    绝望的平静。

    “你先别走。我有事要问你。”冯妙瑜开口道。

    “你的恩师是许高铭大人,谢家当年流放梅州遇匪是安王的人救下了你——我就想问问你,”冯妙瑜自嘲地笑笑,“你当年和我成亲究竟是为了什么?可别再说什么对我一见钟情。骗人的话,说一次就够了。”

    谢随一只手本拿着点心盒子,手一抖,圆滚滚的梅花酥便洒了一地。

    “妙瑜,你在说什么……”

    谢随嘴上不动声色地问道,心里却突然咯噔了一下。

    信!

    糟了。

    平日那些旧信都是好生锁起来的,可是最近冯妙瑜基本上不回府里,他便放松了些,就把那信随手放在书房的抽屉里,反正底下的人没有他的允许不会随意进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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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妙瑜慢慢从书中抽出一封泛黄信放在桌上。

    谢随面色微变,她果然已经知道了啊。到了这个时候,他心里竟然有几分释然的感觉。瞒着她这样久,终于,终于到了可以对她坦诚以待的时候。

    “妙瑜,你听我解释……”

    谢随吐了口气。

    一开始他对眼前这个人的确是抱有敌意,甚至是恨意……但后来就不是了,早就不是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世上有那么多的人,男子,女子,有比她更漂亮的,有比她更聪慧的,有比她更温柔的……可那些都不是她。

    这世上有且只有一个冯妙瑜。

    他说不出来喜欢她的原因,是容色,是性格,是她对他的情义,是她所拥有的权势,还是其他的什么?

    都是,也都不是。

    想来情爱这种东西根本不需要理由。你只是想和那个人在一起做点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做。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只要你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那些沉重的,痛苦的日子便真正的过去了,如同赶走湿答答阴霾雨天的大太阳,需要什么原因理由呢?

    当你需要绞尽脑汁地思索爱这个人的原因,列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条理由论证爱,恰恰不是说明了你其实没有那么爱他么。

    冯妙瑜打断了谢随的话。

    “不需要。我不想听,也不会信。你其实没必要和我解释什么的。”

    骗子。

    骗子的话,她不会再信他一个字。

    “这些日子你过得很辛苦吧,”不得不对着一个恨透了的女子诉说着名为爱意的谎言是什么感觉呢,冯妙瑜淡淡道:“你走吧,我的长公主府这座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想来盛京这么大,你总有去处的。和离书明天早上我会派人送给你,”她没忍住嘲讽地笑了笑,“当然,其实要不要这个也无所谓了,不是吗。”

    盛京城破之日,便是她死期将至之日。

    死了也就不需要和离了。

    谢随没有动。

    “恭喜你,要如愿以偿了。”冯妙瑜抹了把眼泪,又说,“你不走,那我走好了。”

    “妙瑜!不是那样,你听我解释——”

    谢随伸手扣住冯妙瑜的手腕,像是有蛇缠在手腕上,冯妙瑜一下子跳起来拼命挣扎,谢随干脆死死地抱住她,他有种预感,如果这个时候放手,他会真的失去……

    啪。

    毫无征兆。

    干脆利索,没有丝毫迟疑的一耳光。

    冯妙瑜用上了全身力气重重的一耳光,声音清脆,有如玉碎。

    十年。

    偷偷爱慕着,追随着某一个人的背影的十年,就这样结束了。

    开始的轻描淡写,结束的……也算是轰轰烈烈吧。

    淡淡的血丝从他嘴角溢出,外面鞭炮爆竹之声此起彼伏。

    新的一年了。

    ——

    短暂的新年过后,一切便要开始照旧运转了。叛军继续攻城,守军继续守城,该上朝的上朝……只是出了桩蹊跷事。年前还好端端主持大局的长公主殿下,竟突发恶疾,莫名其妙的薨逝了。

    第76章 76无耻。

    大敌当前,若薨逝的是其他公主皇子倒也没有人会在意,可偏偏是冯妙瑜。皇帝重病,太子失踪,这段时间盛京城防等诸多军政大事全由冯妙瑜一人一手包办,她在这个最紧要的关头忽然薨逝,雉堞上好歹还有经验老道的将领组织士兵们抵抗叛军,可朝堂上却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乱成一团。

    长公主薨逝的过于突然,没病没灾,这人怎么会说没就没有了?自然有人怀疑是谢随做了手脚。

    可谢随有数几位太医出面作证,说公主身体虚弱,得的又是时疫,等发现时已无力回天,且时疫传染性极强,为大局着想只得匆忙收敛尸身封棺下葬云云。这番说辞可谓滴水不漏,人都入土了,就算是有心人怀疑他,也无法拿出证据来。

    当然也有几个不死心的,他们打着吊唁的幌子跑到长公主府里四处查探,谢随对几人心里所想心知肚明,却故意不加以阻拦,几人果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无功而返。最后这事只好就此放下,不了了之了。

    正月初七。

    街巷间新年喜庆的氛围还没有被平淡的日常生活所冲淡,长公主府内外一片缟素。

    “人死不能复生,公主还这么年轻,但是人已经去了,你也不要太过于悲伤。”赵氏也带着女儿前来吊唁,唏嘘慨叹之余,还不忘安慰谢随一番。

    暮色深沉。谢随送走了最后一位前来吊唁冯妙瑜的客人,转头进屋便摘了布缨,脱去麻布所制的疏衰裳,有小厮进来伺候他更衣,谢随把粗麻衣带扔给他,随口问他道:“公主怎么样了?”

    小厮答道:“人今天正午就醒了,不过她不肯吃东西,我们送去的吃食一口未动,中午送的东西,这会还原封不动摆着呢。”

    “让厨房再重新做一份,做些易于消化的米粥,再加上几样时令小菜和点心。记得让他们做的清淡一点。”谢随说。

    雪花纷飞。穿过长长的游廊,冬日里的听荷轩残败凄凉,他们度过新婚夜的地方,谁能想到这里的厢房里藏着一间暗室谢随理了理衣冠,那些进府查探之人也是愚蠢得很,他们光顾着搜寻他暗害冯妙瑜的证据了,根本没想过冯妙瑜其实还活着,人就在长公主府里。

    屋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熟悉的脚步声,熟悉的人,冯妙瑜微微掀起眼皮。嘴唇干的发裂,她用嘶哑的声音嘲弄道:“你来做什么,是嫌把我关在这里不够,还打算往我脖子上再套个狗链子?”

    新年那日她赏了谢随一记耳光。翌日一早,谢随又巴巴儿过来说好歹夫妻一场,最后再一起喝杯茶可以么。她是昏了头,瞧他可怜,一时心软便点了头,都没想过他这几个月趁她不常回府早早收买了府里的下人们——他竟然敢给她下药。

    一耳光果然还是太便宜他了。冯妙瑜咬着牙在心里恨恨地想,早知今日,她那晚就该抄起一旁的大花瓶朝他头上来两下的,当场死了最好,再不济砸成个傻子,她也绝不会沦落到今日这地步。

    命运全数掌握在另一个人的手中的笼中之鸟。

    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

    冯妙瑜扭身背对着他拿了簪子去挑灯花,火烛跳动,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把内心的不安表露在脸上。

    “妙瑜,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只要你肯留在

    我身边,我怎么忍心……“谢随顿了顿,又放软了语气温和道:“等天气暖和些,我们再一起去临江游玩如何?这次我们尽可在那边多待上一段时间,我叫路安在后院里种了许多花树果树,有你喜欢的西府海棠,玉兰、木香、槐树……还在院里新搭了个葡萄架子,入夏午后我们可以坐在底下乘凉摘葡萄吃……”

    他如走入末路的赌徒般固执地向她描绘着心中的图景,字与词如织娘手中的梭子川流不息地编织着金黄美好的画卷,冯妙瑜只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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