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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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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

    “别说没有见过只是听说的人,甚至根本没有见过,也根本没有听说过的人,也出现在了我的噩梦里。”

    那是周社。

    那样的梦境可怕又真实。

    如果周社这一辈子都不出现,对他而言,就仅仅是一场又一场噩梦。

    可周社偏偏出现了,鲜活温柔,百依百顺,与梦里冷漠残酷的模样截然不同,令他烦恼倍增。

    他心跳如雷,感叹怎么独孤深也在做这样的噩梦。

    梦里饱经生死,现实破碎虚幻,是他不愿面对的折磨和痛苦。

    然而,和他最像的林荫,竟然也在反反复复的自我怀疑里,重走了他走过的路。

    那样的路太苦了。

    以至于李司净升起了宋曦一般的悲悯,坚定的告诉他:

    “但梦只是梦,我们不能沉浸在梦里。”

    “等《箱子》拍完,我带你去看看医生,无论是吃药还是住院,都得保证充足的休息才行。”

    那些宋曦一一说出来,被他内心否定的话,只要换一个立场,他就可以坦然的拿去劝说独孤深。

    就好像变得与他毫不相关似的,值得相信。

    独孤深发出一阵干笑,局促的抓了抓头发,“原来是这样。”

    “可能我最近压力太大,毕竟我没什么拍戏经验,很害怕会拖后腿……”

    “你很有天赋。”

    李司净肯定的说道,“我见过很多演员,你是最有天赋的一个。”

    “就算是迎渡那个家伙,也是靠了导演打磨,但你不一样,你是天生的主角。”

    他的话说得有些夸张。

    但为了安慰一个情绪低落的林荫,他不介意使用任何的美好词汇。

    “你可以跟迎渡学学。”

    平时怎么都瞧不上眼的迷信大影帝,这时候却成了他极力夸赞的对象。

    “别看他过度自信,目空一切,但是演技确实不错。可惜他有一点不好,今天居然跟我说,李家村太阴了,他帮忙请了地仙。”

    “哈哈。”

    对于这种怪力乱神的说话,独孤深笑出声。

    “他确实很迷信这些。之前他还想给我算命,说要给我解梦。可是我做的梦……”

    他并没有继续说,冷清月光笼罩的楼顶,陷入短暂的沉默。

    李司净并没有追问。

    毕竟他知道,有些梦并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口。

    但有了共同的声讨对象,他们的聊天气氛,轻松愉快很多。

    “不是说迎渡总去清泉观,找道士做法转运吗?”

    “估计他没少接触这些,然后每次都撞了大运,所以变得越来越信。”

    “迷信也不算什么坏事,至少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如果你没事,可以找他算算。”

    李司净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堂而皇之的安慰独孤深。

    “这家伙说自己很灵的,可以逆天改命。”

    独孤深没有接话,只是睁着一双眼睛,好奇的看李司净。

    “李导,你信命吗?”

    “不信。”李司净果断的回答。

    独孤深笑得畅快,“那你还叫我找迎渡算命?”

    “因为他是我外公朋友的孙子。”

    李司净并不介意和独孤深聊起这些,“我相信外公,所以也相信外公的朋友。”

    “至少,外公在日记里写得很清楚,他的朋友不会害人,迎渡是那位朋友的孙子,跟爷爷一模一样的胡言乱语,迷信命运,相信因果,也不会是什么坏人。”

    独孤深需要与人接触,那么迎渡是最好的人选。

    命运绝佳、有钱有闲、乐观开朗。

    即使李司净看迎渡并不顺眼,也不得不承认,迎渡确实是好人。

    与好人交往,永远不用担心自己受伤。

    李司净并不了解迎渡的信仰,但他了解迎渡获奖的那些电影。

    在月光朦胧的楼顶,他可以一部一部的拆开迎渡演过的电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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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当作迎渡的人生,耐心仔细的讲给独孤深听。

    独孤深沉默的坐在一旁,表情总是泛着恍惚,似乎有话要说。

    “你呢?”

    李司净将话题抛给他,给了他表达的机会。

    “你有什么喜欢的电影吗?我们可以聊一聊。”

    “比起那些电影,我更想知道……”

    独孤深止住话头,仿佛在努力克制自己说出口。

    但李司净安静等他,并不催促。

    这样的人只会在足够的耐心和等待里,尝试表达自己的内心。

    终于,独孤深思考了很久,似乎妥善权衡了“可以问”和“不该问”之后,才犹豫出声:

    “李导,你拍摄的《月光》到底是什么样的?”

    第33章 第 33 章 《月光》

    李司净很容易在这样的夜晚, 回忆起那一天的月亮。

    浑圆悬于天空,洒下温柔如水的光芒。

    即使城市灯火通明, 月亮也能照得水面波光粼粼。

    李司净将摄像机架在了桥下,坐在寒冷的长椅上,对准了月亮照耀的桥。

    高桥之上,汽车飞驰,还有摩托车嗡嗡作响,哪怕夜深了也是忙碌得川流不息。

    显得月亮和他一样无所事事。

    桥下覆盖着一大片阴影,横断了月光和灯光,给畏光的鱼留存了一片宁静的夜景。

    这里是垂钓的天堂,李司净失眠的时候,走过来散步, 都会遇到一两个夜钓的人。

    他们安静的守着河水, 等待着未知的猎物上钩, 像是蛰伏于夜的雕塑, 一动不动。

    他想,他可以拍摄一晚上的月光。

    记录月光之下的忙碌城市, 遇到一两个空手而归的钓佬,去问问他们出于什么心理, 能够整夜整夜守着一条城市的河流,乐不思蜀。

    “扑通!”

    巨大的重物落水的声音, 从桥的另一端传来。

    他好奇看过去, 只见大桥阴影的明亮面, 有一个人。

    那个人攀着栏杆,大半身体都探了出去。

    似乎在看自己丢进河里的东西,又似乎想要自杀。

    李司净很平静。

    他并不是什么热情的脾气,他一向尊重他人命运。

    然而, 那个人半挂在栏杆很久,终于不再看河,而是转头看他。

    那个人发现了他,松开栏杆,穿过桥梁投下的阴影,慢慢走了过来。

    月光明亮,灯光昏黄。

    照出了那个人的身影。

    她穿着老旧的运动衫,踩着一双运动鞋,容貌憔悴,显得十分苍老。

    这么一个女人,五十岁或者六十岁,连头发都稀疏花白,不应该独自游荡在城市孤寂夜晚,却像流浪者似的透着她的落魄,可她面容柔和。

    “我刚刚杀了人。”

    那个人的声音更是喑哑,似乎早就哭得声带破碎,并不忌讳告诉李司净,“我终于杀了他,把他的尸体丢进了河里。你呢?”

    “我在拍摄月光。”李司净指了指天上,“老师给我们布置了作业,说是以《月光》为题,拍摄一部纪录片。”

    他们像是夜晚相遇,偶然闲聊的路人。

    而不是杀人犯和目击者。

    “月光啊……”

    那个人坐在李司净身旁,仰望月亮。

    “我知道小学六年级有一篇课文,叫《月光曲》,讲贝多芬的。说贝多芬晚上在月光下散步,听到了有人弹他的钢琴曲,断断续续的,于是他就走了进去,见到了一个贫穷的哥哥和一个眼瞎的妹妹,他们买不起贝多芬的音乐会门票,贝多芬却给他们即兴弹了一首《月光曲》。”

    她慢慢的说着这篇人尽皆知的故事。

    仿佛发自内心的羡慕着命运给予穷人的好运气。

    但是李司净知道,这故事是编造的。

    很多编造的故事,塞满了奉为圭臬的课本,寄托着作者对未来的美好想象,拿去诓骗一代又一代的小孩子。

    想不到,连这么一个大人也相信了。

    忽然,那个人笑了笑。

    “这个课文其实是假的吧?根本没有眼瞎的妹妹,也没有为穷人作曲的贝多芬。只有编出这个故事的人,去骗学生,希望他们相信这个世界很美好。”

    李司净沉默看她。

    可她并不需要回答,只是仰望着天空,任由月光洒在她的脸庞,抚平她脸上沧桑的沟壑。

    “月亮是假的,月光也是假的,这个世界是假的,公平正义也是假的。”

    她发出自己的感叹,没有得到回应与附和。

    毕竟,她遇到的是李司净。

    两个人在桥下,聆听凌晨轰鸣车响,河水潺潺,一语不发,更显得月色静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人叹息一声。

    “你不怕我吗?我刚才丢到河里的,是我刚杀的人。”

    李司净想了想,“为什么要怕你?”

    他像那个人一样仰望头顶的月亮,“我只是来记录这一夜的月光。”

    那个人又问:“那你不报警吗?”

    “李导,那你不报警吗?”

    独孤深安静的听着,竟然问出了和那个一样的问题。

    他显然在李司净讲述中,感受到普通人都应该察觉的危险。

    “……你不怕她看见你目睹抛尸,杀人灭口吗?”

    “不会。”

    李司净依然可以回忆起那个人疲惫的平静,“她不是那样的人。”

    漆黑夜晚,李司净眼里的泥泞污渍遍地,偏偏那个人的周围干干净净。

    干净得对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期望。

    她杀人,是处于绝望的唯一选择。

    她抛掉尸体,是为了不惊扰晨练的行人。

    她不会歇斯底里的选择无差别报复社会,她永远理智的信奉冤有头债有主。

    李司净甚至觉得她走来跟自己聊天,是在等月亮下落,太阳升起。

    当晨曦初绽,她会踩着工作时间去自首,只为了不给值夜班的民警,增添额外的麻烦。

    老实本分的成年人,即使寻死也会保持最后体面的礼貌。

    “为什么?”

    独孤深见过的死亡里,尚未触及杀人抛尸这样的恶劣行径。

    他不懂得李司净的笃定。

    但李司净懂。

    “因为她那晚杀死的,是五年前杀害她女儿的凶手。”

    “她是一个母亲,她杀死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杀人犯。”

    那位母亲的女儿刚刚六年级,吵闹着让她陪着预习了《月光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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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第二天,她女儿被杀死了。

    她的女儿死了,她的丈夫劝她理智一点,人还年轻,还能再生一个,最终受不了她的癫狂病态,选择离婚另娶。

    她能做的,只是准备了五年、等待了五年,等到这个害死她女儿的凶手走出少管所,落了单,趁着夜色用准备许久的钢丝勒死了对方,然后把尸体丢进河里。

    李司净在银辉之下,看向震惊错愕的独孤深。

    他说:“这就是我记录的《月光》。”

    李司净在学校里学习过关于纪录片的要点:真实的旁观,不加评论。

    事情发生了,他原原本本记录了。

    这就是一切。

    李司净清楚房青川给出的评语,在评价什么。

    德高望重的房老师,看完那段记录,就像他此刻看见月亮一般,仍可以清楚明晰的回忆起那位母亲平静的话语。

    久久不忘。

    她说:“我教我女儿要善良,这个社会却没有善待她。杀了我女儿的小畜生是个人渣,这个社会却没有给他应有的惩罚。”

    “因为杀人犯才十二岁,他们就要保护杀人犯。”

    “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女儿也只有十二岁,谁来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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