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把握。”她顿了一下,很郑重地和他说,“但你要是把你的计划实施了我就没把握了。”
“哇塞娜仁你真是。”安九山一肚子的话挑挑拣拣愣是选不出一个准确的,最后拍着她的肩膀,“就算钢丝绳走的再稳也会有脚滑的概率,底下护着你的,也会吃了你,连骨头都不剩。”
他也并非是个空有美貌脑袋空空的富二代,景昭说的话虽然嘴上不甚同意,但大部分道理他都明白,不仅明白,还比她更加认同。
奈何他不是袖手旁观的局外人,就算什么都清楚,担心一分不少,现在知道她在他身旁,就好像目送大姑娘远嫁给一个除了钱一无所有的狗男人一样,心里憋屈又难受。
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比他更厉害,人脉更广,硬抢抢不过,智取取不走。
只能祈祷姑娘能够聪明一点,伶俐一点,比坏人更刻薄更自私。
但是,当在机场看到景昭拿出他送的小布偶去哄一个找不到妈妈的小女孩,把自己哄得手忙脚乱时,他一时不知道是哭是笑。
还是算了。
风过境迁,物是人非,他的姑娘永远善良。
景昭回平海的第一件事就是生病。
不过不同于伦敦那场来势汹汹,而是温和的低烧—感冒—低烧—感冒,夹带着平海近几日连绵的雨季,这两三天都有种醉生梦死的梦幻感。
好在每天按时吃药锻炼,身体很快恢复起来。
每天在家里闷着也很无聊,偶尔会抱着日日去花园里玩,但是最近总是下雨,日日也只能困在屋里。
好不容易赶上身体好后的第一个晴天,她抱着日日去预约好的宠物店洗澡,顺便按照自己前几天收藏的一家网红烤肉店吃烤肉。
戴上口罩,扫了一辆共享电动车开往目的地,把日日放下,又前往烤肉店,期间岁聿给她发了一条短信问她在干什么。
当时已经坐在店里准备用餐了,她简短回复:「在外吃饭。」
烤肉上来,另外点了一份芝士焗玉米,噼里啪啦的肉汁和奶香四溢的甜玉米混合在一起,让人食欲大增。
就这么专心致志吃了十多分钟,再低头看手机,二十多条微信未读,最近一条是他语音问她为什么不回消息,再有五分钟不回他就要回家找她了。
被这条吓的差点儿被粉丝呛到。
立刻语音回复。
“岁聿,我在吃饭。”
鸦雀无声地汇报室,这条软糯温顺的语音条如同掉入平静池水的惊雷,顿时唰唰引起一片抬头。
下意识点开的行为也把自己惊到,刚刚还黑着脸指指点点的男人略显慌张地将手机收起来,咳了咳声:“今天就到这里吧。”
下面挨了两个小时批并且已经做好准备继续挨批两个小时的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在欲言又止中争先恐后抢着出了汇报室。
几个人围在一起啧啧称奇,如果不是他们几个的耳朵共同出问题,刚刚小岁总点开的肯定是一个女人的语音条。
而且是个温柔漂亮年轻的女人。
呀,这可真是怪了。
那个“怪了”的人在所有人走出去后不紧不慢地把手机重新拿出来,靠在办公椅上一转,面对着墙面,盯着她的聊天界面看了一会儿,才重新点开她的语音条。
“岁聿,我在吃饭。”
一点点嗔怒,一点点埋怨,一点点温顺,还有一点点撒娇。
她应该是在吃东西,而且有点辣,所以说话时有些舌头大大的,六个字中间还带着微小的喘息。
唇角压抑不住上扬。
好可爱。
可爱到他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收藏到收藏夹,方便以后收听。
她吃的快差不多的时候,一个服务员抱着海报走过来:“小姐您好,我们店里新推出了饮品‘日暮之海’,今日由我们总店老板亲手做了一百杯送给前一百位到店顾客,不知道您是否能赏脸品尝一下?”
吃完饭还有免费的饮品,这种好事为什么不要?
她眨眨眼,小虎牙露出,点点头:“可以呀,谢谢你。”
服务员被她的笑容感染,也笑起来,把一杯蓝橙渐变色的饮品呈上来,邀请她慢慢品尝。
低头尝了一口,入口是很浓的橙香,与海盐味神奇地融合在一起,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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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能尝出一些甜滋滋的鸡尾酒,酒味已经被冲的很淡了,只有香气,咽下之后在喉间弥漫,几朵小桂花在表面浮着。
浓烈又不乏清新的口感。
惊叹于免费饮品的高级,同时也忍不住猜测设计出这杯饮品的老板一定是个很有生活情趣且感性的人,说不定他们很有话聊。
拿出手机给饮品拍了一张照片,眼看时间差不多要到了,收拾包包准备去接日日回家。
“老板,这边。”
从后厨出来,年轻的助理帮忙引路,老板第一次来新开的分店自然要尽可能亲力亲为留下一个好印象。
被五六个前拥后簇在中间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派头。
穿着灰色卫衣深牛仔裤,腰上还围着白色围裙,头发微分,戴着黑框眼睛,身上是很普通的舒肤佳薄荷柠檬味儿,一边认真听他们说话,一边观察店里的情况,时不时指出需要改进调整的地方。
明明紧皱着眉,说话却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一句一字平缓温和,总要加一句“懂了吗”“这个目前能做到吗”“咱们加快进度可以吗”来询问他们,团队的人纷纷点头,对新任老板到来的紧张感不由减轻了许多。
早就听说这位新老板人好架子小,与人为善,没想到传言和现实如此相符。
“王老板,那我们这边的主推饮品还是‘日暮之海’吗?”
他点点头,站在前台,点了点人工收钱的柜台,说:“这里再加个‘禁止室内吸烟’的牌子。”
其中一个店员默默举手:“其他家都没加,而且不让吸烟会不会对我们餐饮行业的竞争力有所削弱?”
闻言,男人难得露出不满,但还是耐心解释:“其他家怎么安排我们不管,可你们要知道,来吃饭的不止有会抽烟的男人,大部分都是不会抽烟的各个群体,至少保证他们已经吸入油烟情况下不再吸入伤害身体的其他油烟。”
“好的。”
新店开业,因为前期投入了不少网红营销,所以今天来的人特别多,基本一桌刚走一桌又来,店内应接不暇。
他说:“你们先去忙吧,我待一会儿就走了。”
几个店员应声,立刻各忙各的去。
助理走过来,把刚做好的身份牌递给他,问:“老板,明天回上京吗?”
深棕底白字的身份牌扣在身上,黑体字写的十分清晰——
福莱餐饮企业董事长:王业平
低头扣好:“嗯,明天下午两点。”
“好的。”
好不容易来一趟平海,他还有件事没做。
这么想着,抬手拿起给自己做的那杯“日暮之海”,站在店内角落,慢慢喝着。
密密麻麻的人群流动,他走着神。
直到那边因为孩子哭闹而产生争执的两桌赫然起身,才回神,站直身体,看着劝架的店员,刚要抬脚上前去帮忙,余光突然扫到某个身影。
在他完全对角被墙体遮挡的那一桌,一个披肩中长发的女人举起手机对着桌子上的饮品拍了个照,然后起身,背对着他收拾包包。
明明只露出三分之一都不到的背影,他却完全石化在原地,周围所有的视线与听觉接近于无,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那抹身影上,急促的呼吸与颤抖的指尖代表着他内心的慌乱无措。
几乎是没有犹豫,他跟着那个身影冲了出去。
中间因为来回看热闹或是端盘子的人而拦了几步,猛地推开大门,他往前跑了几步,偌大的道路上只有来来往往的赶路人与不曾停留的车辆。
刺目的阳光照在头顶,他在原地不停打转,冷汗顺着额角落下,看到正在准备过斑马线的淡蓝色衣角。
“小景!”
绿灯,他把要走的人拉过来。
脸上的笑在看清她脸的那一刻慢慢消失。
“你认错人了吧?”
同样温柔软语的平海女人,却不是她。
他就那么重重喘了两口气,青筋鼓起的手还是松开,干涩开口:“不好意思。”
红灯,站在交通灯下。
高大的青年颓废地靠着街牌,在身边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后,终于愿意仰起眼眶通红的脸,紧握双拳,无力地一下一下蹭着擦不干的眼睛,喃喃自语。
“小景,好想你啊。”
第54章 法则
没有雨, 他还是撑了一把伞遮在她头顶,太热的天她应该也不喜欢。
蹲下来把旁边吹来的树叶杂草耐心拨开,拿出手帕一寸寸擦着石碑。
黑漆漆硬邦邦的石头上, 她睁着漂亮的水眸杏眼, 生前连张笑颜的照片都没有,明明是笑起来那么动人的女孩。
包好的小雏菊放到旁边, 他坐下来又放下一份蟹黄酥, 一共四份。
“小景,这是我们店里的新品, 你可以尝尝好不好吃。”
风过花动, 似是她的回应。
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像是老朋友般继续道:“前两天在店里看到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以为是你回来了, 追出去才发现认错了人。”
说到这,他眼神暗下来,酥皮掉下来的残渣落在裤脚。
“我应该知道, 你是不会回来了。”
她在的地方并非公墓,这里原来是一片很美的庄园,拆了之后被岁景两家一同购入, 打造了一个独属于她的安息之地, 小雏菊盛大开放闪动着太阳的波光粼粼,他坐在中间, 一时愣怔。
力气好像一瞬间被抽光, 靠在石碑上, 说:“小景, 家里人又给我安排相亲了。”
望天,试图给她描述清楚:“对方是上京人, 独生女,和我一个学校毕业的,家里也是干餐饮行业的,长得怎么说,那可真是相当漂亮,眼睛有葡萄那么大,卷着大波浪,一开始和我见面时,我一句话都不敢说,你知道她戴的项链是什么牌子的吗,宝石大的我都不敢抬头直视诶。”
说着说着他自己忍不住笑出声,乌睫下垂,摸着石碑:“他们都说这是和我最合适的一个姑娘,其实我觉得我有点儿配不上人家,姑娘是好姑娘,媒婆也是好媒婆,但就只有,我不好。”
最后三个字他说的很轻,唇角不曾抚平,可笑意却实实在在不见了,在青天白日毫无遮掩的墓地,他捏着不停掉皮的蟹黄酥一颤一颤:“可是小景……我还是最想选你。”
如果知道那天机场是最后一次相见,什么名声什么清誉他都可以不要,他会毫不犹豫抱住她,哪怕她墓碑上冠着旁人之妻。
他该紧紧拉住她,而不是让她独自在泥潭中挣扎,明明卑劣的是他和他们,最后牺牲的却是在这之中最无辜的她。
“……我明年不来看你了。”
那么久那么静,他最后把石碑又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假装释怀:“再来可能带着我的孩子来,到时候你可要赏脸让花开的好些。”
就像今年,就像现在,开得盛大些,开得自由些,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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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的步伐。
王业平走的很仓促,她的墓地没有开出供人行走的小路,所以他没注意到离开时不小心踩断的小雏菊,那些他来时同样视为眼中宝的花。
景昭抱着岁日日回家,钥匙刚准备插进去,莫名觉得有一束视线在她背后盯着,回头,什么都看不到。
她住的地方不是传统居民区,这边相对偏远,人也少,按理来说不该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或许是这几天没睡好觉产生错觉了。
安慰自己,还是开门进去,没看到在她合门的下一秒,闪光灯从对面照进来。
洗完澡的大猫毛发蓬松,灰色英短因为现在体积有些大,隔远了看像是一个煤气罐,拿着毛线球一人一猫从二楼跑到一楼大厅,又从地板玩到沙发上,最后玩累了她窝在沙发上准备休息,日日趴在她怀里也堪堪入睡。
她有个睡之前的不良习惯,必须刷会儿手机才能安心入睡。
看了会儿短视频,收藏了三个做饭视频,点赞了五个吃播,又关注了一个电影解说一个插花主播才涌上来很深的困意。
凭借着最后一点儿精力打开热搜,各种明星与社会新闻交杂在一起,正欲闭眼,一闪而过的同城热搜滑过眼底。
迟钝地反应了几秒,手心没拿稳,机子“吧唧”掉在脸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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