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祁抿了抿唇。
岁聿没再多为难,已经盘算着一会儿怎么把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怎么灌死了。
拖人下水是他最常使得技俩。
于是第二天,三人因为喝酒同时被贴到学校通报墙,他们两个还因为抽烟不穿校服罪加一等。
那天岁聿看着校园墙上白元祁的照片,笑出声,点评:“这是个狠角色。”
连自己都记。
过了很久他们才知道,那天白元祁和一班班长表白,结果被拒。
后来此人“贼”心不死,一追追了十年。
果然是个狠角色。
“最近有个事闹的挺欢,你知不知道?”
运动会赛场中场休息,看出来岁聿心情不怎么样,不然不会五枪只打了四枪就下场,即便这样也稳拿第一。
杜明君知道昨天他又因为去美国的事和岁叔吵起来了,岁叔吐槽的电话往他们家打了好几个。
说实话,岁聿想什么他也不敢说准,大抵是年少轻狂谁也看不上,自认为凭借现在的本事就算留在国内也能有一番作为。
说白了这种大少爷就算停滞不前也是别人奋斗八百辈子都够不上的高度。
他这个想法倒也没什么大错。
特地挑了一个轻松的话题放松气氛。
岁聿斜斜扫了他一眼:“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杜明君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指着对面操场上小他们一级的班级开口:“就那个班,来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姑娘,听说是个聋子,前几个月刚被警察带回家,长得还挺漂亮的。”
“聋子?”他歪头,确实是个新鲜事。
“对啊。”杜明君悄声,“听说还是他们班一个胆子挺大的男生发现的,给人家耳朵都弄破了。”
岁聿嗤笑:“哪个班都有那么几个混蛋。”
杜明君赞同点头,又想起来一个事:“对了,还说她是景家的亲手女儿,但你还记得二班叫景寻昭的那个盛气凌人的女生吗,喏…就是那个!”
意外发现女子射击组上场的人中有她,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外套上的名字能分辨出几个女生的不同。
她上场,黑色长发露在头盔外,他们离的远,只能看见她的背影。
女孩站得尤其板正。
“小聋子来了之后,大家才知道她不是景家亲生女儿,是领养的,最近确实不见她和之前一样咋咋呼呼,消停了不少呢。”
杜明君的背景音还在耳边继续响:“小聋子叫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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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好像叫景日啥的……”
随着裁判的口哨声,操场下几人举起学校射击专用比赛手.枪。
他笑,对这组没什么期待,靠在座椅上眯着眼打断他:“谁家女孩叫‘日’。”
耳边是不同频率且混乱的五枪。
大屏幕很快滚动这组选手的成绩。
原本叽叽喳喳的会场短暂地陷入寂静,连准备撕开薯片的杜明君都止住手中的动作,揉揉眼,没忍住推了两下身边的人:“岁聿,我没瞎吧?”
五个十环。
他慢慢起身,看着屏幕上的成绩,再一次看向会场万众瞩目的那个背影,她只是把枪随手一扔,站在原地连晃都没晃一下。
全场鼓掌雀跃。
她好像听不见,站在那里没动。
“太他妈帅了!”杜明君忍不住喊了声,悄悄人家这身姿,这气量,这稳健程度,简直可以当他女神了。
清风略过,台下的女孩眯了眯眼,耳边好吵啊…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好饿,好想回教室偷偷吃蛋卷。
“退场!”
裁判宣布。
少女步伐雀跃地跟着其他人一起退场。
时间紧迫,得快点找到景寻昭把衣服交给她。
景昭绕开所有人在教学楼厕所里换完衣服,抱着衣服鬼鬼祟祟地正准备绕回操场,刚出教学楼差点被从天而降的身影吓到心脏停跳。
还没叫,那个黑影捂着腰从地上爬起来,戴着门口小商贩卖的奥特曼面具,疼得直吸气,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威胁她:“不准叫!”
她快速点点头,本来也没打算叫出声,毕竟她的处境也不能吸引人。
余光看到自己手里的参赛衣还写着景寻昭的名字,忙把衣服团到一起抱在怀里。
男生高出她一个头,没打算和一个陌生学生多做纠缠,直奔主题:“景寻昭呢,你知道她在哪吗?”
她一愣,直觉告诉她男生找景寻昭应该是没什么好事,而且看他的穿搭…皮夹克加铆钉鞋,怎么看都是不好惹的小混混。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睛挖下来!”
被吼的往后退了一步,她赶紧闭眼点点头,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男生上下打量她一眼,暗骂怂包,然后急匆匆奔过去。
没有声音了她才松了口气,好在她没把衣服露出来,不然就完蛋了。
把他交给教导主任,应该是对的吧?
踮脚看了看她刚刚指的方向,那里只有教导主任办公室和保安室,不管他闯入哪间屋子都会被绳之以法。
景昭当然不知道,她这一指,董思阳整整五年不准再回国,成功被董家老爹抓回去接受了严厉的父爱。
杜明君还没从刚刚的热血沸腾中缓过来,胳膊肘碰了碰旁边撑着下巴的人,好奇道:“是不是打破你在学校的记录了?”
不仅打破,还高出整整两个点。
好不容易戳他肺管子一次,杜明君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继续刺探:“没想到,一个假千金实力这么惊人,岁哥你怎么看?”
输给女人不丢人,但输给这个时候的这种女人多少有点儿丢人。
他怎么看?
黑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手指搭在椅子上敲了两下,轻声:“她鞋带开了。”
不过是变成假的,怎么连双好鞋都买不起了。
“啊?”杜明君愣住。
他一直以为岁聿当时是开玩笑的,隔的距离这么远,能看清后背贴的名字已经很不容易,鞋带这件事实在太微妙了。
只有岁聿自己清楚,从她开始上场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这个耀眼的女孩。
他后来摸过万余件珍贵的古董玉石,见过成千上万的珍惜宝物,对他来说,抛出物理光线,剩下的大多是人文价值而发光,漂亮是漂亮,但这份漂亮都可以用价钱来衡量。
唯有那天,在盛大的骄阳下,忽至几缕清风,卷动沙石与她的黑发,轻而易举让他发现——
无价之宝。
那是在他处于迷雾中间成功照进来的唯一一束光线。
他的心高气傲目中无人被她五枪打穿。
大少爷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强词夺理,只是在一晚又一晚的复盘中将这个身影来回雕刻,精琢细磨,日思夜想,最后承认了两个事实。
一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自己得出国,得再学学。
二是,他喜欢她。
杜明君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再三确认他不是输了真心话大冒险,也不是喝醉了发酒疯,最后在三个痛痛拳的敲打下,捂着脑袋提醒:“岁哥,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整个高三部谁不知道景寻昭?
以为就他岁聿出名?
那小丫头跟个太妹似的,仗着家里有点儿权势没少在学校作威作福,上个学期和学生会主席搞对象,被查到反手一推说人家骚扰她,男孩咬牙吞下污蔑,结果景家人还不放过这事,非说男生在学校不放心,搞得男生家里也气恼了很久,最后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把男生逼转学了。
更何况他们小时候几家人挨得近,也是和小景寻昭接触过的。
玩游戏向来爱偷偷摸摸出老千的女孩,输不起玩不起,小时候还污蔑过董思阳。
他对她可没好印象。
也就是岁聿不打听这些事不知道,要是想听,他可以说个三天三夜。
见他又要开口,岁聿打断:“没兴趣。”
撩了撩眼皮,视线定格在楼下涌动的人群中,随手指了指树下落单的某个身影:“那是她?”
楼下正在举行高二生给高三生送信鼓励环节。
透过密密层层的树影,少女站在无人的角落,并没有参与这项活动,安静地像是她脚边默默盛开的野雏菊。
杜明君用余光就认出,肯定地摇摇头:“怎么可能?那边那个才是。”
站在中心高傲地昂着头颅,时不时和身边的女孩捂嘴笑出声的灿烂少女,仿佛是整个画面的聚焦点。
不知道岁聿怎么偏到那个视角的。
不过…他嘟嘟囔囔:“那个好像是景昭,就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女孩……哎!你干什么去!”
岁聿这个人,要做什么向来就直接做。
要得到什么也必须要得到。
所以那天他慢悠悠走到楼下,在悠哉悠哉地扒开挡在面前几个不长眼的同学。
全校围观的中心,两个同样耀眼的人四目相对。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对你挺有感觉的,要不要试试?”
彼时景昭意外觉得自己助听器很给力,竟然能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中精准地听清了他的话。
眼前的人太多,她长得不算高,怎么看都看不到,回头发现小花园的防水台还没人侵占,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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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比所有人都高出一颗脑袋,因此也看的更清楚。
景寻昭略有些诧异,但很快恢复了骄傲的姿态,对他说:“别试了,做我男朋友吧。”
第73章 男主视角(二)
看别人搞对象要么轰轰烈烈要么苦大仇深, 到自己这里乏味的不行。
他答应景寻昭的大部分请求,偶尔陪她违反一下校规也没什么难的。
说起来奇怪,他反复想从她身上找到的身影怎么也找不到, 半夜有时候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都能不由自主浮现出那天操场上的背影, 偏偏一看见她就没了感觉。
倒是经常听她抱怨家里找回来的妹妹欺负她。
那天听得有些烦,随口说了句:“她一个聋子有什么能耐欺负你?”
景寻昭愣了下,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驳她, 委委屈屈开口:“她这个人心思很重的,特别会装可怜, 经常卖惨。”
卖惨吗?
他好像见过她一次, 隔着树枝没看清长什么样,只知道少女直直地站在树下,透着一股难以靠近的冷气。
倒是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卖惨是什么样子。
后来毕业, 他要准备去美国留学,和景寻昭吵了几句,还是分手了。
谈了场很没意思的恋爱。
他记得那是一个很平常的盛夏中午。
和杜明君清理完学校最后一批校门口找事的人后, 俩人挂彩准备分别,隐隐听到某个小巷里传来悉悉索索的调笑声。
晃着走的脚步莫名其妙停下,跟中了邪般退回去, 歪了歪头, 刚好看见她拿出剪刀,扬眉, 乌黑发亮的头发就那么一剪刀一剪刀无情地落在地上。
有意思。
她把剪刀抵在面前威胁的人身上, 冷清清开口:“少惹我。”
看起来挺硬气的, 如果能忽略散开的鞋带。
他忍不住笑出声, 怂包子一个装什么硬气。
就当是他出国前行善积德起落平安了。
转了转脚筋手筋,他直接瞄着中间某个企图上去帮忙的男生屁股一脚, 把人踹飞。
余光恰好扫见前两天刚吵完架的“前女友”,就像杜明君说的一样,景寻昭一天天不做的正常事。
拉住头发凌乱的人,直接抡开了腿在狭窄的小巷开跑。
握着纤细的手腕,他能摸到少女蓬勃的生命力,即便没看见她的长相、没听过她的声音,可心里就是攀上一股奇怪的情愫,扫在心尖微微发痒。
经年之后,二人抱着猫玩笑时她才提到这事的当事人是她。
岁聿点点头:“猜到了。”
她诧异:“这怎么猜到的?”
他笑了笑:“你在商店里太像了。”
在她点着其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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