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池露台的时候,谢珩那双俊眉蹙得更深:“他与夫人见面了?”
自从将沈青接到府上,他早就不在乎谢家长辈和世人目光纷纭,唯一的顾虑……所以他尽可能避免她和母亲在府上碰面的可能。
但总还是出现了这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天。
“夫人请沈公子闲坐品了会茶,沈公子在露台待了约莫快一个时辰,只是两人具体说了些什么,实在隔得太远,我们也不敢打扰,所以也不得而知。”
约莫待了一个时辰……
中间什么话都可能会说。
其实这些天来,他一直有在慢慢试探母亲的态度,母亲总有些模棱两可,他也不敢太过冒进。
两端的平衡,任何一方会受到伤害,他都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他根本坐不住,起身径直出了院门:“去探沈公子在哪。”
会不会是母亲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令他负气出走了?
第92章 第92章沈青,你骗得我好苦(掉……
沈青阔步跨进南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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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楼上楼下,栏里栏外,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她一人身上,甚至周围萦绕着的靡靡丝竹之音都低缓了许多。
她胸口因为一阵疾跑还微微起伏着,四下环顾一圈,径直往后院无人处走去,平时这里的院门只是稍微掩映,今日却是院门紧闭。
来不及多想,她抬脚就踹,院门被“哐当”一声劈成两半倒地,入目所见,院中一口老井,立了四五个大汉,前头一个女子被五花大绑布带封唇扔在地上,不是别人,正是海棠。
正要被投进井中。
海棠身边是娟娘立在那儿,还居高临下跟她说着什么,大概是最后的告别。
见到来人,院中诸人俱是一愣,海棠只露了眼睛鼻子在外,冲着沈青呜咽起来。
还是娟娘先笑着迎上来:“沈公子啊,有些日子没来了,您不去楼上听听曲喝喝酒,跑到这地方做什么?”
沈青没跟她绕来绕去:“海棠犯了什么事,你们要将她沉井?”
“这……”娟娘略有点尴尬,她觑了一眼沈青神情,不敢乱说:“这海棠肚子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公子也知做我们这行的……知道沈公子怜惜海棠,改天再给您挑个更中意的可好?”
“不速之客”四个字听得沈青眉头直皱:“据我所知,南风楼应该不至于因为这个,就活活将人沉井吧?”
风尘女子迎来送往,身不由己,虽然已经尽量避免,但这种事情也时有发生。
大部分情况下,孩子会生下
来,有的就被送人,有的就留在妓院,长大后操持母亲的旧业,成为新一茬的妓女小倌,实在容貌不够秀美的,那也是为奴为婢。
当然,有时候也不会允许孩子生下来,就采取些手段让胎死腹中取出,等那女子恢复几日又继续挂牌营业。
不管怎么样,都不至于直接将人沉井。
娟娘知道沈青难缠,只好跟她说了实话:“沈公子啊,这些年海棠在我手下也实在乖顺听话,不是我娟娘和南风楼容不下海棠,是这腹中冤孽的父亲那边,容不得海棠啊。”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哪个女子有孕了,都是南风楼自己暗中处置了,不料海棠有孕这风声被她的恩客张员外家得知,疑心这腹中骨肉可能是张员外的。
张员外家最注重家风名声,要是在外头跟一个妓女有了孩子,那还了得?
正好张员外家妻妾相争甚烈,张员外的夫人为了讨好婆母,彰显自己治家有道,便派人来南风楼,出了银钱,非要将海棠沉了井。
只能说,这也是海棠命不好。
沈青听得冷笑:“张员外怎么就能确定这孩子是他的?”
“娟娘应该也知道,海棠每个月总有我的几天,不妨让大夫来诊一诊日子,没错的话,这孩子十有八九是我的。”
毕竟南风楼的女子迎来送往,谁敢认这孩子,谁就是孩子的父亲。
她每个月要来海棠这里取易容掩饰之物,知道这些风尘女子的不易,所以也会趁机出些银钱多买下海棠几日,其实是为了她能休息喘息几日。
娟娘知道沈青几乎不在海棠这里留宿,可她何等精明之人,既然有人肯认下这孩子保下海棠,她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了,张员外跟沈青,孰轻孰重,她当然分得清。
她当即换了脸色:“都是娟娘唐突,险些伤了沈公子的亲骨肉啊。都还愣着干嘛?快给海棠姑娘松绑啊!”
沈青深吸了口气,也真怕那几个大汉没轻没重的,于是上前拂开那几人的手,自己亲自上手将海棠身上绳索束缚都解开,仿佛真是极爱重她腹中骨肉。
死里逃生的海棠惊魂未定,整个人瑟缩在沈青臂弯里,本来她就娇媚,现在更加楚楚可怜,声音里是不受控制的颤抖:“沈……沈公子……”
再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沈青拍了拍她同样颤抖的肩背,心中蓦然轻叹一声,青楼女子命如草芥,实在残忍。
“不用担心,你和孩子我都会处理好。”
话音刚落,余光里忽然一抹雪色清影,她霍然抬眸,正对上不远处那扇被她一脚劈开两半的院门外,不知在那站了多久的谢珩,同样望过来的目光。
惊愕,失魂,落魄。
沈青的三魂七魄也被钉在原地。
须臾之间,好像是一生中最漫长的对望。
周遭空气凝滞了好一会儿,眼睁睁院门外那张清峻的面容褪得毫无血色,她张张嘴,双唇无声上下嗡动两下。
谢珩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单薄清瘦的身子仿佛要倾倒,但他又退了一步,勉强稳住身形后,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决然离去。
那一眼,就是在沈青心头上狠狠剜了一刀。
她几乎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娟娘,多少银钱摆平,你算好了直接去我府上领。还有,海棠给我照顾好了。”
勉强将这话一口气挤出来,她将还瘫软着的海棠交到娟娘手中,其实她自己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脚下如踩在软泥里,她几乎是扶着院沿墙边,踉跄着出了南风楼的大门。
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只是再也见不到那道清影。
她用力呼吸几下,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像是溺水之人,越垂死挣扎,越无法自拔。
想到如果此生再见不到那道身影,她还是惶恐而慌乱的。
凭着身体里最后一点本能,像是慌不择路,她一路往谢府方向走去,不停地有车马行人从她余光里掠过,她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只想快点再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谢珩!”
“谢珩!”
直到迈进谢府的大门,她目之所及,终于见到前面的白衣公子,她连喊了两声,那人也没有回头,明明看他走得不疾不徐,她脚下疾步,也追得有些吃力。
“你听我说!事情根本不是那样的!海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我是为了保护她才这么说的!真的,你信我!”
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边叽里咕噜解释,一边在后面急追。
可是前面那人根本不听她解释,像个木偶人一样机械地一直往前,到了东院门口,她终于拽到他的衣袖。
“谢珩,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那不是我的孩子!”
谢珩目不斜视,一言不发,继续往里走,她就这样拽着他的衣袖,任由他将她带进卧房中。
“谢珩,你……”
两人刚迈进房门,身后的房门就被狠狠带上,门扇相碰的声音,震得沈青脑子耳朵都嗡嗡响。
还在嗡嗡响着,忽然毫无防备的一道力气将她扭转,天旋地转间,她身子已经横躺在床上,身上一沉,谢珩已经倾身覆了上来,牢牢将她钳制住。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吗?”
他的额头几乎贴着她的额头,每一个字都像是凝结千年万年的冰霜,听得她骨头缝里都发凉。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谢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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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她时不时能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压迫和侵占,在此刻到达了巅峰。
是一种要铺天盖地摧毁一切的强大气势。
没有任何杀意,却也足够将人的每一根骨头都寸寸绷断。
他轻声质问,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无数根细细碎碎的冰针几乎要将她的心脏扎得千疮百孔:“岳瑛也就罢了,海棠又算什么?”
沈青几乎要被这可怕的气势震得说不出话,反反复复只能解释:“海棠腹中孩子不是我的!”
“够了!”
不知道这话里那几个字触到他了,谢珩怒喝止住她的话头,玉容上青筋都若隐若现,那双满目星河的眸子里,几乎带出可怖的血色。
这会儿沈青反而清醒过来,意识到情况实在不太对,她试着运力挣扎,没想到谢珩看着混沌,却瞬间察觉到她的意图,只见他袖中迅速出动,几许白光晃然,沈青发觉自己两只手腕和两只脚踝都被束住,将她与这张床榻绑为一体。
她彻底懵了:“你……你要干嘛?”
声音里难得地露了怯。
“干什么?怎么只允许你当初这样对我,就不许我现在这样对你了吗?”
谢珩俊脸苍白,喉头微动,冷冷的浅笑里带着几分森然。
“谢珩……”
沈青愣愣地望着他,心里真的泛起一丝害怕。
眼前的人,变得如此陌生。
就是这样的眼神,让谢珩感到彻底被激怒,他不管不顾覆下身来,毫无章法的唇像雨点一点,密密麻麻落在她的眉眼、额头、脸颊、鼻尖、唇角……
沈青挣扎:“不行!真的不行!我真的不行!”
“不用你行!”
她的唇被另一张唇封住,长驱直入,撕咬纠缠,连呼吸的余地都不给她。
她喜欢和谢珩唇齿相依,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即便是谢珩也不可以!
她试图活动了一下手腕,慢慢找准发力点,正要用力挣脱束缚时,她忽然感受到周遭空气变得充分起来,她又能呼吸了。
唇齿间的压迫一点一点退开,身上这人气焰似乎也在渐渐消退,他声音喑哑着,无力在耳边荡开。
“我不能对你生气的。”
“谢珩永远不会对沈青生气。”
他用手肘撑起自己身子,松了沈青身上的束缚,用指尖轻轻拂过她微微出了层细汗的鬓边额角,像是抚摸着世上最宝贵的名品,尤自喃喃:“沈青,可是你不该这样对我啊。”
他都已经想好了,他会好好对待岳瑛,会尊重岳瑛,只要沈青愿意
时时和他在一起。
就算她想要孩子,他们就去谢家过继一个啊。
他真的不能接受,他无时无刻最心心念念的沈青,要和别的女子有一个骨血相融的孩子。
可是就在刚刚,他决定接受了。
那是她的骨血,他没有资格干涉。
他又改口:“没关系,我接受了,你可以这样对我。”
他的声音和眼神,都彻底柔软下来。
沈青与他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他说话牵动胸腔的震动,几乎是把五脏六腑都扯得肝肠寸断。
她也跟着心碎了。
想到下午才承诺了谢夫人,她永远不会伤害谢珩。
可是谢珩她面前都支离破碎了。
“谢珩,你不要难过啊,你相信我,都是没有的事。”
谢珩一张俊容还灰败着,像是没有听见她说话,亦是不想听见她继续解释。
她只好支起一点身子,侧过头,轻轻点上他的唇角,双手不觉间揽上他的脖颈,点一下,分开,点一下,又分开。
眼前的人终于好像恢复了一点点活气,重新覆下身来,将她轻轻抵在枕上,尽是抵死温柔的缠绵。
两个久渴之人,忘我地纠缠。
情至深处,沈青唇畔溢出一声“嗯咛”,似嗔非嗔,似吟非吟,引得谢珩顿时眸底一沉,情愫翻涌间,他颤手解开她的衣襟。
她撇过头,安静默许着一切的发生。
他的掌心像是带了一团火,寸寸划过游走,直到某一处,他顿住手上的动作。
他探了一下,又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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