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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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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总之,他郑重、一字一顿、带着轻微诱导地喊她,话语伴随着两人咫尺的距离,从他漂亮的薄唇,到她柔软的耳骨。

    “跟我上去?楼上有药。”

    这才发现,这人是梁靳深。

    她瞬间,心跳如雷。

    “你什么意思?我会被她比下去是吗?”梁如月显然不满,为了穿上这件衣服,她苦练了快一个月。

    “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跟着她的风格走。”

    “这怎么就不是我的风格了?曲曲江总说我穿这身很好看。”

    身为信河的人,经纪人自然不敢得罪这位祖宗,特别是搬出江总后,她就更不敢说话了。

    屏幕里,光影流转,曲邬桐摇曳生姿。

    梁如月气不打一处来,“她怎么走了这么久?”

    她拖了下回放,发现这女人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取下发簪,纤长的指尖一翻,簪子变成了扇子,曲邬桐摇扇轻笑,眼波似水。

    “等一下,她一个人走了两个人的时间吧?”

    经纪人皱起眉。

    梁如月忽然面色铁深,“她就是故意的!”

    按理来说,这种设计是在行走的过程中完成,曲邬桐曲晃晃停了下来,除了让梁如月再没有上台时间,还能因为什么?

    可归根到底,是她自己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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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不了台能怪谁?

    梁如月快气疯了,下意识地去拨电话,却被经纪人连忙拦下,“江总开完会之后焦头烂额呢,集团那边新派来一位总裁,一开口就是要查信河这几年的账务,江总哪里有空?”

    说得也是。

    梁如月放下了手机。

    “新来的总裁?”她若有所思,“估摸着就装个样子吧,谁不知道信河这些年是江总一手操办,上一任总裁直接撒手不管。”

    经纪人回想起下午在公司见到的那人。

    矜贵笔挺,又一丝不苟,年轻俊朗的面孔,却有着超出常人的镇定冷静。

    据说,那就是梁二公子,运核集团未来的掌权人。

    这样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前来。

    信河,要变天了。

    可眼下,稳住梁如月要紧,经纪人连忙道,“信河本是在江总手中一步步壮大的,谁来,都不能撼动江总的地位。”

    闻言,梁如月心情好了不少。

    只是嘟囔着,“也不知道那总裁……”

    “别想了,梁家的人,看着也不像风流成性的。”经纪人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

    梁如月叹了口气,江总哪哪都好,就是年纪大了点。

    唐云汐在做早餐,那个一夜几乎没睡觉的男人,正挽着衣袖,神清气爽地在旁边帮忙。

    两人有说有笑,画面亲切温馨,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母子。

    曲邬桐站在楼梯口,感慨还没来得及发散,梁靳深转头看见了她,迈腿走过来,抬手勾了一下她睡裙的肩带,手指轻撩:“怎么穿成这样就下来了?”

    又摸了摸她的脸,“还没洗漱?”

    还想揉她头发时,曲邬桐先抓住他的手,将他松了两个扣的衬衣衣领掩了掩,低声反驳说:“先看看你自己吧,也不知道害臊。”

    那衣领深处,嶙峋的锁骨上,有个鲜艳的红色吻痕,是她几小时之前的杰作。

    梁靳深眸光流转,凑近她,声音暗下去:“你羡慕啊?我女朋友留的。”

    声调压住,缱绻的气音配合暧昧的口型,又吐出四个字,“爱、的、证、据。”

    曲邬桐脸上倏然发烫,瞪他一眼:“你色死算了。”

    转身,“咚咚咚”上楼,丝质的裙摆在翘臀上飞扬。

    梁靳深眉梢一跳,下意识转头去看有没有别人看见。

    还好这是在父母家,没有外人。

    第 32 章   Level6.1

    吃过饭,梁靳深从汽车上拿来一只红色锦盒,作为寿礼送给曲望舒。

    曲望舒打开,没想到是徐悲鸿的画,画上的马栩栩如生,是真迹。

    “这太贵重了。”曲望舒难掩欣喜之色,将画铺展在书桌上,左右用镇纸压住,弯下腰细细品鉴。

    他平时的爱好就是书法和作画,最欣赏的就是徐悲鸿的画。

    但爱画之人都知道,徐老先生的画不是进了博物馆,就是流于收藏界,在艺术市场被誉为“龙头股”,可见其价值之高。

    梁靳深双手插兜,站在书桌对面,云淡风轻地陪着赏画,一句不提花了多少钱。

    窗外云散雨收,满院的翠绿欲流。

    宾客陆续来访,每个人都要围着画赞誉几句,顺便艳羡一番曲校长,家里有位身价逆天的总裁女婿。

    一屋子都是欢声笑语。沪城电影节,《冬夜》入围最佳影片,编剧导演收获提名,可以说,这一届金云奖,《冬夜》是最大的赢家。

    影片还没上映,网上对片子的猜测频出。

    【我朋友是业内,说这部片子特别意识流,陆导老毛病又犯了,很多人get不到,我看票房多半药丸。】

    看到这条评论,曲邬桐点了个赞。夏天衣服干得快,曲邬桐将毛巾交还回去,拜拜手,拒绝了侍应递来的果汁。

    短时间内恐怕见不到裴以恒,她找了个少人的角落,靠着栏杆,给葛念拨过去一个电话。

    冷水泼在她身上时,她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裴以恒的名字是从哪儿。

    拨出去两秒,曲邬桐反应过来,立即挂断。

    这个点,葛念应该睡了,她自怀孕后作息十分健康。

    这事还不到要打扰她的程度。

    曲邬桐想了想,还能找谁。

    底下江水翻涌,打出来的白沫和黑色的水搅和在一起,游艇早在她未能反应过来时起航。

    曲邬桐在很小的时候就养成了处事不惊的性格,即便今晚睡哪儿都不知道,她还是不紧不慢地思索。

    她装腔作势地把所有人想了一遍,最后心思还是落在最早浮现出的那个名字上。

    不管合不合理,她现在最想联系的人,是梁靳深。

    梁裴两家属于一个圈子,他自然有着裴以恒的联系方式。

    他没有也没关系,她只是,想和他打个电话。

    许是柔软的风冲昏了她的头脑,她立即打开通讯录,翻找起那串号码来。

    屏幕的光芒打在她的脸蛋上,照亮她认真的眼眸。

    指尖触碰到梁靳深的电话号码,蓦地,曲邬桐察觉到身后清晰的脚步声。

    她微微偏头,在看到身后徘徊的中年男人后,立马转移视线,以免和对方对视上。

    这艘游艇上,有太多曲晃晃的心思。

    男人的目光还落在她身上,曲邬桐感觉自己无时无刻被人盯着。

    她冷静地重新打开手机,然后假意拨出去一个电话,开始拿腔拿调。

    “我不就今晚出门玩玩,老公你别吃醋。”她刻意咬重“老公”二字,接着撒娇道,“谁生气了?曲曲是你惹我生气。”

    “要不是你一天到晚黏着我、管着我,我能生气吗?”

    一边说,她一边观察身后人。

    还不走,曲邬桐一鼓作气道,“买不起一百个限量包包、一千克拉的钻石、十万平方米的豪宅,就不要想着金屋藏娇好吗?穷鬼。”

    身后人肉眼可见地一哆嗦,曲邬桐感觉自己一直饱受诟病的演技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待人走后,她松了口气。窗外风声扑簌,瓢泼骤雨隔着老旧的窗棂不迭地拍打着,屋内却寂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交缠耳际,振聋发聩。

    曲邬桐打量着梁靳深的表情,打算找个话题把眼前危险的局面拉远,于是清了清嗓子,带着些质问的语气:“你怎么进来的?”

    梁靳深轻笑了声,不知有无识破她的计谋,抓着她脚踝的手倒是大发慈悲地放了下来。

    目及所处依旧是他挺直的鼻尖与那颗细小的鼻尖痣,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望进她的双眸,似是一头伏击而动的猎豹。

    “门口那棵树直突突地立在旁边,想不注意都难。”他歪了歪头,微凉偏硬的碎发扫过曲邬桐漂亮的额头,“下次换成地毯下面,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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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歹让我多找几秒钟。”

    好像被嘲讽了。

    无视他带着调笑意味的瞳孔,曲邬桐试着轻推了下他结实的胸膛,语气放软地叫他名字。

    “梁靳深。”

    “嗯?”

    “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又是几秒诡异的静默,就在曲邬桐以为他会直接吻过来的时候,身上一直压着的躯体居然真的移开了。

    咔哒一声,猝然的豁亮反倒让曲邬桐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缓过神来,身型清挺的青年曲着腿靠在墙边,眼神不经意地扫过她眼下的乌青,轻啧了一声。

    “现在有困意吗?”他突然转了话题。

    曲邬桐没太跟上他的脑回路,下意识回道。

    “还好,就是腿酸。”

    顿了会儿,她又找补了句:“但今天没那兴致。”

    补的那句还挺坚决,梁靳深眉眼划过裙摆下那双修长笔直的大腿,脸上没什么波动。

    “喝点?”

    曲邬桐被那上扬的尾音勾着望向客厅的茶几,才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多了瓶红酒。

    “你带来的?”

    她问完后才发现这问题挺蠢的,于是避开了梁靳深带着笑意的眼神,有些慌忙地走到茶几边,才发现红酒瓶的瓶身和软木塞上都沾了些露气。

    如他所言,应该是放了些时间的。

    人的神经一放松下来,感性就卷土重来,曲邬桐望着那染着水汽的红酒瓶身,兀地忆起方才身体相贴时,他衬衫上好似也浸了凉气,与他手掌炙热的温度南辕北辙,宛若溅落水火。

    她正想着,手心被一修长的指腹勾了下,下一秒,手里就被塞了个红酒杯。

    “喝酒助眠。”他声音淡淡的,没什么别的情绪,“你在那没喝,现在喝点,刚好。”

    曲邬桐瞥了他一眼,见他好像真没什么别的想法,暗自忖想她在云鹤楼那会儿是否真的想歪了,以防万一,还是端着红酒杯坐在了沙发上的角落小口抿着。

    酒的确助眠,但小酌怡情,大饮伤身。

    曲邬桐自知在今晚那种饭局上一旦开了戒,不免被人一杯一杯灌得酩酊,还不如直接说不喝,而现在就喝一杯,似乎

    也没什么事?

    她喝了半杯,脑子没醉,先上了脸,抬眸望向坐得离她十万八千里的梁靳深,不确定地问了句:“你真只是找我喝酒的?”

    “不然呢。”梁靳深扬了些弧度,眸底闪过一抹她看不懂的光,“每次找你都只能是为了上床?”

    曲邬桐被噎住,又抿了口酒。

    他们本就是情人的关系,说得不好听点就是炮友,不上床还能干点别的?

    虽然心存疑窦,奈何眼前的酒实在香醇,曲邬桐给自己倒第二杯的时候已经觉得脸有点发烫,就连脑子好像也烫了起来。

    她细细地抿,本就殷红的嘴唇愈发鲜艳,有几滴猩红的酒渍不慎沾染嘴角,顺着动作流到小巧的下巴上,滴落雪白的脖颈。

    门外狂风暴雨依旧,曲邬桐却觉得手脚都温暖了起来,她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觉得有些困意了,便打算逐客。

    “梁靳深,你也喝得差不多了吧?外面有司机在等你吗?”

    “梁靳深?”

    问了两句没人应,曲邬桐疑惑地抬眸,眉睫处沾上的水汽随着动作颤了颤,却见挺拓的身影沉默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的身高比一般人高,站直的时候总给人种锋芒毕露的压迫感,即使此刻只是慢条斯理地把红酒杯放在茶几上,也有种说不出的侵略性。

    砰的一声,玻璃底座与茶几稍稍摩擦发出略微刺耳的声响,曲邬桐的注意力变得迟钝。

    “诶,你怎么没喝?”

    她较真地望向那半杯没怎么喝的红酒,声音透露着真切的不解,还隐约含着些醉酒后的沙哑。

    敢情刚刚就她一个人在闷头喝酒啊。

    正想着,身前遽然投下一道颀长的阴影。

    曲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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