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迂缓抬头,撞入一双比酒液还要浓稠的黑眸。
“没醒好,淡得很。”
依旧是淡薄散漫的语气,与眼里翻涌的情绪大相径庭,可惜曲邬桐的注意力都在酒上,听到他的话还真蹙起了眉头。
醒酒还有规矩?她这杯怎么很好喝。
面颊微红的女人犹豫了几秒,见眼前这人站在自己面前不走,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她,还是伸出洁白纤细的手臂,将手里剩余的小半杯红酒不情不愿地递到青年手中。
“你喝我的试试”
“嗯。”
还没说完,梁靳深懒散嗯了声,接过曲邬桐递过来的酒,没有丝毫迟疑地沿着她浅粉色的唇印喝下一口。
唇印瞬间融于唇齿,只残余一半,曲邬桐盯着那抹樱粉色沾上青年唇角,再被他漫不经心地伸出艳红的舌尖舔舐干净,驽钝的神经总算恢复了些,暗道一声不好,在沙发上轻轻挪动着,想找个机会逃跑——
就被他蛮横的指尖掐住了下巴。
曲邬桐不备,被他掐得轻呼一声,唇舌趁机闯入,梁靳深的吻和他给人的感觉如出一辙,铺天盖地的压迫感顺着舌尖蔓延到口腔,丝毫没有躲闪的余地,压得曲邬桐舌根发麻。
酒液让渡津液,青筋鼓起的手背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又从容转向粹白衣裙的拉链,极具张力的小麦色皮肤在她近乎象牙白的肤色下深得不像话,修长指骨一挑,刺啦的声响被吞没于湝湝水声。
陌生侵略的气息占据口腔的每处角落,细弱的叫声可怜都没成型,就又被另一个炽灼至极的吻吞没,唾液都来不及吞咽,更不用说酒液。
殷红的液体已分不清是谁的,梁靳深淡淡抬眉,望向曲邬桐唇珠上残余的水珠,没忍住又亲了一口,感受到怀里人的嘤咛,炙热小臂往纤细腰肢上抱紧了些,尾音里带着些哑。
“这次是甜的。”
狼披上羊皮不过三秒,遂原形毕露得彻底。
曲邬桐自知又上了这人的当,只是喝了酒脑子本就迷糊,被他亲后仿佛已成了一团浆糊,只能摆出不情不愿的投敌姿态,嘴里嘟嘟嚷嚷道。
“要做就快点”
可惜催促的话语而未来得及说完,尾音就率先变了调,青年伸出湿热舌尖,舔上昨天那处彰明较著的吻印。
于是旧印未消,又添新痕。
下一秒,曲邬桐感到身上一凉,皤白裙摆掉落地毯,也一同染上了水渍。
狩猎者总喜欢看尽猎物挣扎无措的姿态,才肯恩施她一个痛快。
这点在今夜,体现得尤为明显。
床被下陷,发丝濡湿,萍踪浪影里,目及所处只有青年劲瘦起伏的背肌,小麦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晃出津津汗液,反射出眩目的烁,叮铃一声,曲邬桐刚微微松口气,就看到青年直起精健的腰,抽空将食指的银戒摘了下来,放在床头柜——
她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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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猝然大脑一片空白,酒液的焦灼已从唇舌蔓延至四肢百骸,连带着脚趾都漾起绵绵不绝的颤。
急风骤雨毫无间隙地拍打着窗沿,雨水顺着玻璃亟亟流淌,曲邬桐只觉得冰凉的泪珠划过眼角,又被人漫不经心地舐去,像是安抚一株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花骨朵。
只是这安抚大概没什么诚意,因之风暴只停了一瞬,就又迫不可待地卷土重来。
脚踝被人高高抬起,在凸起的骨节处落下清浅一吻。
只可惜身上动作要是能有吻一半温柔就好。
翌日清晨。
曲邬桐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的整只手臂早已失了力气,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触到昨夜被人抛至床脚的坚硬物体,以为是闹铃往右一划,谁知手机里突兀传出豪迈热情的女声,把她混沌的意识一下子吓醒。
“Surprise,Lynn! 你那边现在应该是早上八点?没打扰你过sweet weekend吧哈哈!”
曲邬桐眨了眨眼睛,看清手机上显示的来电人姓名,有些疑惑。
“Annie?”
只是刚开口就后悔了,声带像是被人为撕扯过,单单吐出两个字节就不可遏抑地透着颤音。
电话那头静止了三秒,随后就是几乎要冲出手机屏幕的振聋发聩的尖叫声。
“OMG,drling,你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曲邬桐还没找借口解释,乔安妮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个“oh”声跌宕起伏绵延不绝。
“我知道了,是之前在佛音校门口见到的那个亚洲帅哥吧——”
“我就说鼻子挺的男人能干!!!”
可那种目光紧黏在她身上的感觉挥之不去,叫她浑身仍紧绷着。
“曲小姐。”身侧忽然传来道声音。
曲邬桐长睫微颤,随后转过头。
面前是一身燕尾服的侍应,平和地看着她,朝她伸出的手上捏着张纸条。
显而易见是给她的。
曲邬桐接过后,侍应便离开。
她用指尖翻开。
在看清上面内容的时候,心脏陡然漏了一拍。
【《冬夜》不就是用来捧梁如月的?从男女主都没混上提名就知道了,纯纯工具人,还有美帝,被用来挡枪的。】
看到这条评论,曲邬桐又点了个赞。
她正大光曲在机场刷着微博,身后是粉丝以及围观的路人。
何越本该在她身侧遮掩一二,此刻却只是若无其事地站在一旁。
上飞机后,外界的一切都被屏蔽。
“《冬夜》我们没有提名。”何越道,“现在关注度却全在你身上。”
金牌经纪人,就是可以“小题大做”,用最简单的手段,做最高效的事情。
甚至那两条评论,也是何越事先安排人发好的。
飞机上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足以让何越买好的两个词条登上热搜。
曲邬桐眯了会儿眼睛,窗外就已经是沪城。
助理率先连上网络,查看情况。
何越问:“怎么样?”
助理慌乱地将手机伸过来,紧接着何越表情严肃。
曲邬桐偏过脑袋,借着对方的手机一看。
她如愿以偿霸榜热搜,只是紧挨着的两条词条分别是:
#曲邬桐疑似怀孕#
#曲邬桐梁崎#
中午到酒店,贴着巨幅“寿”字的大厅里,高朋满座,到处洋溢着欢乐喜庆的气氛。
梁靳深端着酒杯,陪曲望舒应酬,一身矜贵,沉稳大气,脸上微笑恰到好处,迎来送往中,姿态大方,又从容自如。
人们除了给寿星祝寿之外,更多的话题全都围绕在梁靳深身上,谁叫他太惹眼了呢。
即使不提梁家的背景,就他自己,长相、气质和学识都是人中龙凤。
单单那张脸,肤色冷白,清隽英挺,面部轮廓没有一点赘余,眼尾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仿若一切谈笑都是客套,不与人交心,可是他淡粉的薄唇稍微展露一点笑意,又会觉得他撒了恩泽,让人为之倾倒。
长辈们个个都很关心他和曲邬桐的婚期,年轻女孩则围在一起偷偷看他,羡慕曲邬桐钓到一个金龟婿,年轻男孩也不闲着,悄悄将他当标杆,比对自己的差距。
大厅里几百人的目光,像星星点灯似的在梁靳深身上来来去去。
快结束时,梁靳深回到曲邬桐身边,扯了扯衣领,懒散地往椅背上一靠,低声感叹:“你家亲戚真多。”
曲邬桐碰了碰他的酒杯,莞尔:“有你家多吗?”
她心知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今天的忍耐力可谓达到了峰值。
梁靳深勾唇,惫懒地笑了声。
第 33 章 Level6.2
傍晚两人告别父母返城,叫了两位代驾,曲邬桐跟着梁靳深上了他的车,她自己的车跟在后面。
两人都有些疲惫,曲邬桐抱着梁靳深的胳膊,歪着脑袋靠在他身上,梁靳深微微侧身,让她靠得更舒服些,自己则仰颈在头枕上,阖眼假寐。
曲邬桐动了下,抬头看他,那双合上的眼眸,细隽狭长中带着燕尾的弧度,五官轮廓在暗淡的车厢里犹如雕塑,灯影划过仰着的下巴和锋利的喉结,禁欲中莫名一种性张力。
这张脸,看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眼就让人心动,难为今天宴席上的人全都喜欢他。
曲邬桐半侧脸颊贴了贴他,伸过一只手抱在他窄腰上,梁靳深感应到她的柔情,低下头,薄唇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下,将她搂得更紧些。
进入市区,梁靳深向司机报了他家的地址,曲邬桐说不去,叫司机到路口放她下车,她回自己家。
梁靳深拉住她的手,倾身问怎么了。夏日浓夜将醒之时,空气中游荡着若有若无的湿凉,窗外皆是一片雾蓝,遮蔽着人的视野。
曲邬桐吹干头发后,趴在沙发靠背上。
她用浴巾包裹着半具身体,两条又白又细的腿垂落下来,脚尖自然点地。
身后,是梁靳深在检查她的颈侧。
“弄疼你了?”晚上七点。
曲邬桐准时来到信河。
这是她第一次来,前台安排了人带路。她和梁如月,毕竟是私人恩怨,何况信河看不惯梁如月的大有人在,因而接待她的人,还算礼貌和善。
“钱总在审片室,我带您过去。”
“麻烦了。”
曲邬桐叹了口气,看来对方对于和她这次见面,并不看重。
她做好准备,推开审片室的门。
屏幕上播放的样片已经接近尾声,等看完后,钱深才起来迎接她,“来,你坐。”他拖了身侧的一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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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邬桐选择直入正题。
“为了能更好地了解《暗流》里每个人物,我去联系了原著作者,在电话里聊了聊。”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梁话记录,递给钱深,“您看一下。”
资料被随意地翻开。
曲邬桐接着道,“《暗流》原著有不少书粉,既然他们喜欢这个故事,那一定是认可这个故事的内核。”
“那你说,《暗流》的内核是什么?”钱深将资料合上,抬头看去。
他不认为曲邬桐能说得出来,早有耳闻,这位在圈中拥有数一数二美貌的女星,大脑空空,时常连自己饰演的角色都理解不了,在拍《冬夜》时,没少被陆导骂。
《暗流》这个片子尺度大,价值观容易受到批判,所以轮了一圈,都没人愿意接。
只有曲邬桐主动来面试,干脆当场将她定下了。
“项蓝是个存在很多缺陷人,她虽然极端,却有不少人能从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因为有缺陷,所以她不安,希望能找到认同。”
钱深调整了下坐姿,“你继续说。”
“按照俗套的写法,项蓝因此得到救赎,想必《暗流》这本书就不会得到这么多人的喜爱了。”
曲邬桐说话有条不紊。水流声潺潺,伴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曲邬桐见他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不由有些急了。
她暂时压下纷繁的心思,转过头直勾勾望进他的眼睛,掐他腰的力度又大了些,语气却放软。
“你答应过我的。”
声音融化在洋洋盈耳的淙淙声中,也渐渐浸满了微妙的湿意。
这回梁靳深总算有了点反应,他轻笑一声,微微低头,鼻尖小痣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液体,不知是刚刚不小心弄到的水珠还是别的什么。
“原来你的记性也不是那么差,”无动于衷者歪了歪头,手上束缚的力道减轻了些,话锋一转:“那么我问你的问题呢。”
他家,还是——
这里。
曲邬桐眨了眨眼,才发觉自己的小聪明早已被他看穿。
可昨天明明都弄到那么晚了,这人精力是怎么做到这么旺盛的。
心里仍不愿向他妥协,奈何眼前人大有她不回答就不放人的架势,眼看门外的玩笑声恍若近在咫尺
曲邬桐情急之下提出缓兵之计。
“我家好不好?”
曲邬桐的房子在郊区,离市中心远得很,她本以为这样说梁靳深就不会答应。
谁知青年轻挑眉峰,方才唇角的冷意竟淡了些,一个懒散至极的好字落入曲邬桐耳骨。
一瞬间,她以为是自己听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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