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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寂寥意.4
榻间那人眉头紧锁, 汤药喂了几遍也不见好转,白日里那一剑惊动天下,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方上莞将自己关在殿内炼制能救他徒儿性命的丹药, 平日里那些云淡风轻此刻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像是一瞬间沧桑了好些年。
许话宁和沈执白守着她。
什么天资第一、什么代掌门……没有一样是本该她去背负的东西,至少灼雪门不是。灼雪门曾经还将她推出去受死, 谁对得起她, 这白玉明月哪里值得她如此一博。
连许话宁都为此刻气若游丝的徐风知感到不值, 心疼总生酸楚。
榻间眉目比月色还要苍白, 往常那些生动神色再不得见。许话宁合目,神色分明悲苦。
在看到她使出那一剑的时候,许话宁隐约能懂她的抉择又绝望崩溃地哭出声来。她比谁都明白徐风知说出的那些话。
灼雪门是她所有自在的开始。
若徐风知弃掉灼雪门, 她不怪她, 真的不怪,没人会怪她。她甚至隐隐地想要她走,她本就自在,去天下哪里都应该。
她是她师姐, 师姐该保护师妹,不该是师妹提着剑用尽最后一口气挡在她面前…哪有这样的道理。不是这样。
许话宁泣不成声恼她怪她, 为她施针手抖得不像话, 飞速抹去眼泪咬着牙刺入银针, 沈执白在一旁运转内力为她二人护法。
乌血溢出嘴边许话宁仍旧不肯收针。
谁都别想夺走她师妹, 谁都别想。
念力有时如此可怖, 一贯清冷疏离的师姐居然也会在这一刻失了控, 走火入魔往往都在这种时候。
沈执白眼底晦涩, 心中对她太过担忧, 不知该不该停, 但许话宁就像是猜透了他心中念头,愠怒刺来一眼呵道:“做什么!不准停!”
呵出这几字会泄掉心口堵塞的念力。
眼泪砸出了许话宁的眼眶,她一点在哭泣的神色都没有,她只是由着颗颗分明的泪珠滚落,眼睫沉重也不眨一下,盯着徐风知那张已无血色脸,满心期待她脸上能有一丝变化,一点点也好。
针已施遍。许话宁再无他法。她自己身上的伤已然顾不上,拎着剑便要远赴药王谷去请天下解药仙来救徐风知。
沈执白不放心她想与她同去,可她只是坚定地同他讲,灼雪门现在需要人守,她离开后都得拜托给他了。
沈执白有些怔然,凝望她毅然决然地下了山,那背影单薄非常,可心底有个声音明朗地向他传递着几字,要他不必担忧。
入药王谷许话宁已是衣衫沾尘,她鲜少会有这样的时刻,常常妥帖完美地站在高处,好似不染凡尘的瑶台仙子。
而今发丝凌乱,脸庞不小心沾上了些许尘灰,她都不在意,一心求药王谷谷主天下解药仙来救她师妹。
天下解药仙只向她道了一句。
“我救人,那人受了多重的伤就得有一个人受相同的伤才行。”
许话宁将剑搁在身侧,叩首至诚至虔,眸光决绝,“拿我命换师妹的命,我甘愿的。”
许话宁这一生遥拜过父亲母亲,拜过师父师尊,拜过庙内古佛,为一人性命而虔诚叩首于她而言是头一遭。
天下解药仙应允了她的请求,随她一同赶到灼雪门,可待她二人回到门中才发现,有人先她们一步赶到。
……
月色总是似水,榻间呼吸微弱。
风灌入内,窗开合,烛火全熄,有人素手关上红窗,轻轻缓缓,风止于屋外。
月光幽幽向内瞥一眼,美人站在榻旁垂眸去看她,一身剑伤格外刺目,脸色也差得出奇。
静了半天,他说:“蠢。”
冷漠得很,细听也听不出端倪。
他蹲下身,目光将她眉眼描摹几回,终是思念成疾难以自控,不情愿地侧眸低头,耳尖乖顺蹭蹭她唇,再道上一遍:
“…蠢。”
这回不必细听也听得出来,美人在软声怨她,说撒娇也没错。
吱呀一声,孟凭瑾不耐烦地回望过去。
原是一人从屋外头推开窗,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二人。月下,那少女衣饰华丽,隐约透着端庄贵气,眉眼间若是细看的话,能找出几分熟悉影子。
她探究地眯着笑眼在他二人之间反复打量,猜出个七八分后,她扬了扬眉,“她要死了。”
孟凭瑾没应声,绝色眉眼藏匿在晦影中。
她笑嘻嘻,“真的哦。”
那人缓缓抽出孤星一门。
“要杀我吗——”她语调轻巧,原本是丝毫不慌的,即便有人在她面前拔剑是死罪她也泰然自若地用笑脸相迎,这是她一贯以来的本事。
只是。那人的剑却非是为她而出。
她眼看着那剑毫不迟疑地刺向他自己。
这诡异走向来得措不及防,她慌乱眨眼,腾地站直了身体,高声喊道,“我骗你的,随口说的!你不要殉情啊!阿姐她没事!我给她吃了我带来的丹药!她的性命保住了,她没事死不了了!明儿一早就能醒!”
剑尖堪堪停在他颈上命线,但凡再偏上一寸,便会顷刻间鲜血如注,死在她身侧。
恍惚里,徐厌泪有些松了口气,回过神才压住阴郁半真半假地挽上个笑来,“你真喜欢我阿姐啊,竟然愿意殉情。”
殉情…美人眼睫颤抖,勾动脉搏作响。
下意识做出的抉择骗不得人…。自己说过绝不出去的,可竟然怕得要立刻跟去书外寻她…黏她至此。
本就是为了不那么依赖她黏着她才离开她,现在好了,一点想要效果都没能达到,反而更黏着她。
当意识到这一点降临在眼前而避无可避,孟凭瑾知道自己早就栽进去了,为了黏着她连什么都可以割舍可以改变。
…喜欢她。最最喜欢。
喜欢到愿意跟她去他一点都不喜欢的世界。
孟凭瑾垂下眼尾,绵软水色分明是委屈的。
自己这么黏她,她倒是绝情的很…。这么久也不来囚雪陵…明明那时提过了,说要回囚雪陵去了嘛…。不信她听不出。
“不过呢,愿意为我阿姐殉情的人可是很多的。”
话听起来有些酸,因为徐厌泪心里微妙地不爽着。
为阿姐殉情这种事,凭什么让他抢先在前……绝不能。
她扬眉,想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可待她抬眼,屋内除了她那尚且还在昏睡中的阿姐,哪里还有另一人。
好怪的人。夜半来看她阿姐是不想让旁人知道的意思,可又甘愿为阿姐殉情……莫非是爱而不得吗。
她走进屋内,将徐风知身上的被子盖好,守在她身侧看着她。
明明是从小就呆在一起的人、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她的眉眼,但大约还是太久没见到了,怎么这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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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替她理了理发丝,叹道,“虽说不想让你回去,可你还是回去吧。……我想你。”
她说过太多半真半假的话,总是不走心,如今话尾这三字她自己说出时居然觉得心空。
像是少见地、坦白了一句真话。
那时秋千之上,絮絮叨叨地同她阿姐说母亲不喜欢她、母亲属意的帝位人选是阿姐,说她活在这宫里如何艰难困苦,利用阿姐的心软将她逼走的人正是她徐厌泪。
说来可笑,她以为,只要坐在帝位之上,一切都是她的,天下也好名声也好,包括她这夺目的、无人能够入她眼眸的阿姐也好。
可谁想得到,那日的秋千荡得又高又急,她阿姐听完之后居然笑着说,“放心吧厌泪,你来做陛下,阿姐会支持你的,安心吧。”
徐厌泪听不懂她说的安心是何意,然后就在第二日,阿姐荡到天外云边,谁都去不了的天外云边。
徐厌泪很少叹气,做了陛下之后就更是很少叹气,常常挂着笑脸倚靠在帝位上,杀伐果断、喜怒无常。
此时浓重漆黑之中,无人知晓赤真这位女帝又轻轻叹了口气,眼眸中对那人满是心疼,可又觉得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而难掩满意地勾起唇。
“阿姐,我说真的,我有点想你。”
她知道徐风知是听不到这些的,而她也正是知道徐风知现今昏睡过去听不到,才会挑在这一秒说出这些话给她听。
相比于想或不想。徐厌泪眼眸暗了暗。
那还是,帝位最重要-
杨偿风打了败仗,各宗门灰溜溜回到自家才发现家里的山头都快被削平了。
不必打听就知道是谁干的,因为那人连藏都不屑于去藏,扬剑便是孤星一门,三两道剑意悠悠然落地,各宗门新建的极为得意的几栋楼阁通通化为尘灰。
何人敢拦,无人敢拦。
那人走时,信步穿过他们颤抖举着剑的层层包围,步子极为缓慢,铃音在大气不敢喘的场合里那般悦耳。
而后停在一人面前,美人轻巧弯眸,“下次,去囚雪陵找我。”
那人吓得当场瘫软在地。
杨偿风是最惨的那一个。
他的宗门一夜间消失,一群人回去后站在附近的山头上找了两三宿,直到最后才认命地、难以置信地望向众山头包围起来的那个巨坑。
终于承认,这就是他们宗门曾经所在的地方。
杨偿风骂了久珏三天三夜,最后险些走火入魔,拎剑赶到囚雪陵却被告知他们族长大人最近闭门不出,不见外来客人。
他气得又是一阵吐血,赖在囚雪陵山门口非要让孟凭瑾给他个说法,把他的宗门连夜削平算是怎么回事,骂他果真要与天下众宗门为敌。
他越说越气,最后把各宗门受害者都拉到了囚雪陵山下,大有些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架势,反正都一无所有了,他久珏还能拿他们怎么样呢。
他们就这样喋喋不休地在囚雪陵山外又骂上三天三夜,直到第四日拂晓之际,一人悠悠然回来,穿过众人,望着山外围起来的人笑问道:“你们做什么呢。”
不是他孟久珏又是谁。
合着他们在门口骂了这么些时日,他一直不在囚雪陵内。
杨偿风最后是被抬下山的,不是因为什么过招时的剑意,纯粹是被气得。
第52章 囚雪陵.1
徐风知醒来后常常走神, 有时即便身处人群之中也会目光涣散在某处,抽离在他们之外,默不作声。
许话宁是最先观察到这一点的人, 她太不放心,询问她是否有心事。
徐风知摇摇头,她说自己在濒死的时候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看到朦胧光亮就在尽头, 按理说她该飞奔回去的, 可她忆起一人, 脚步竟然时时后退, 不愿朝着光亮前行。
她可以一走了之。但狐狸怎么办呢。
漫长等待游丝气息终止的每一秒里,她满心都是后悔,当时只顾着亲他刻印他, 怎么忘记要把自己的身份证号告诉他, 忘记告诉他自己住在何处,要去哪里找自己才好。
尽管狐狸说着不愿意出来,只是万一呢,万一离开她, 有日想她了,有一天会从书里出来, 想要找到她该去何处。
于是一面是明, 一面是暗。
她在生死边缘徘徊几日, 忆起太多眼泪忆起他太多伤心时分, 转身毅然决然地, 走向狐狸老婆存在的暗面里。
…就陪他吧-
贺平山在濒死前提醒她送子庄那些煞气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她对这句话留了个心眼, 如今调查出结果, 说是漫天煞气皆汇聚于一处。
她看着密信上的地名。
熟悉的地方。她无奈低眸。
再回空城, 身旁已不是孟凭瑾。
她要走进城中去,许话宁和沈执白急急拉住了她,她疑惑拧眉,而那二人反而比她还疑惑。
“风知你不害怕吗?”
徐风知不懂这和怕不怕有什么关系,她瞥了眼城中的热闹景象,和之前来的时候别无二致,若说哪里不同,那大概就是挂着的鬼面更多了些。
她回过头,了然安抚师姐,“你们害怕鬼面吗?不要紧,这是他们这儿的风俗。”
二人更加诧异,“什么鬼面?这不是一座破城吗?…还有鬼面?”
她的眉愈发紧拧。
抬手,指向城门内的热闹喧嚣,包子摊上蒸腾着白气,糕饼点心琳琅满目,几句叫卖也那样鲜活。徐风知抬眼盯着他二人问,“你们看到的是什么?”
许话宁和沈执白疑惑不已,对视后依言向城内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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