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躺了回去,刚阖上眼,听床帐外传来开门声,不免狐疑,支起胳膊掀开帐子,“柏姑姑,是你吗?”
“不是柏姑,是我。”
只一句话将她拉回梦中,外间传来仇彦青说话声,梁韫随即将床帐拉上,大有种又被那团黑雾追上了的恐惧,“谁许你进来的?柏姑姑!柏姑姑!”
脚步声越走越近,梁韫先入为主,总觉得他语调不怀好意,“别叫了,这么大的屋子,声音怎么传得出去。”
帐子里传出梁韫气恼的声音,“你怎么进来的?”
仇彦青答:“柏姑姑见你睡了,就上外头办事去了,屋外只剩荷珠,你说我是怎么进来的?”
合着是大摇大摆被迎进来的。
“出去!你要是有正经事,也请先出去待我更衣。”言讫她竖起耳朵听了听,觉得外头静得古怪,便打开一条缝向外张望,怎知视线内空无一人,往地上看,仇彦青就那么悄无声息地躺在那。
睡着了?可他面色暗淡,分明有异,哪有人说着话就躺地上睡觉的。
“仇彦青!仇彦青!”梁韫大惊失色,忙下床将他拉起,可是那么高大的男人,根本不受她的控制,死了一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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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吓得她心都快跳出来。
“你不要吓我!荷珠!”刚叫一声,躺在地上的人就睁开眼,反手拉住了她,轻轻松松一拽,便将她拉入怀中。
梁韫猝不及防摔进他怀里,两人一同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她意识到被他戏耍,用拳头照他胸膛狠砸两下,正要骂混蛋,就看他脸色更白,唇角笑意也凝固成痛苦弧度。
“韫儿…别打了,我心疼。”
“还装!”说罢见他不像装的,想他演技再好也演不出这么真实的脸色变化,“仇彦青…你怎么了?”
“我心疼。”他含含糊糊地说着,将脸埋进梁韫前胸,汲取温暖似的抱着她不肯撒手,“我的心好疼,你就抱着我吧,只这一刻,别怪我了可好?”
这世上难有第二个人比梁韫更熟悉这症状,霎时明白过来,“你有心疾?”
仇彦青竟然也有心疾……
孪生的兄弟,一个也没逃掉。
她该推开他,可双手不论如何都无法出力,厌他久了,也就麻木了,此刻脑海里翻涌的只有诸多过往,他虽然可恶,但也是个可怜之人。
“你的药呢?”梁韫想起那瓶他总是随身携带的“糖丸”,“不是一直带在身上?”
“近来总是犯病,吃得太勤,空了。”
“你松手,我叫荷珠到望园给你取药。”
他却不肯,“东霖已经去了。”
梁韫轻轻挣扎,“那你也松手。”她低呼,“仇彦青,你往哪摸?”
他低笑,“不小心罢了,我是想牵你手,谁叫你将手放在胸前。”
真难缠…“快放开,难道你真要等到东霖来了把门打开才肯放手?”
仇彦青道歉的话说过千百遍,梁韫早就听得耳朵起茧,“韫儿,你几时才能体谅我的苦楚?如果我有的选,或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利用你报复仇家。”
梁韫非但耳朵起茧,其实早就释怀,甚至可以毫不遮掩地对他说:“我几时不体谅你?我若是你不体谅你,打从一开始也不会留下帮你假扮你大哥。”
仇彦青眼睛一亮,却听她道:“我体谅你,是以你大嫂的身份,我和你一刀两断,则是断与你苟合的奸情,别再纠缠不清了,我的条件不会改变,我要休书,你说什么我都要离开仇家。”
梁韫的释怀反倒催化了她的离开,她早料到他会借这次摆平仇仕昌的机会向她讨好,挽留她在自己身边。可是她早就想得很明白,这下见他的可怜样,更是连厌恶的情绪都淡了,有什么好恨他的呢?他要是从小有人教,从小有人疼,也就不会长歪。
他的手松开,梁韫先起身,将他搀扶起来。
梁韫想问他自己走后,陆蓝茵有没有盘查他什么,她隐隐感觉到陆蓝茵对二人关系有了怀疑,可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毕竟自己都打定主意要离开了,还有什么好说。
东霖很快来了,和荷珠两个簇拥着仇彦青伺候。
他将药吞服后便霸占了梁韫的床榻,合衣睡下不再动弹,梁韫披着外裳在旁瞧着他,心知这是他留宿的把戏,但也没有办法就这么将一个面色比丝瓜瓤还要惨淡的人赶出去。
她轻叹,“你且休息,舒服些了便走吧,我到外间去坐。”
仇彦青偏脸朝她望去,“韫儿,不要躲我,你的条件我一定答应,所以求你现在不要躲着我。”
见他说软话让步,梁韫也不强硬,“这屋里就这么大,我不出去,还能在哪待着?”
他拍拍床沿,“你坐这儿。”
她无奈,转身要走,又被勾住衣角。
仇彦青拿出他那副惯常惹人垂怜的可怜样来,“我不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就想你挨着我坐,我记得细姐儿和姝姐儿以前到述香居去找你,午后懒洋洋靠着你睡,你就拍着细姐儿的背哄她。”
“你还想叫我哄你?”
“我只想叫你挨着我坐。”
他都这样退而求其次了,梁韫掣掣衣角没能从他指尖脱身,也就在床沿坐下。他又得寸进尺起来,“将床帐放下吧,暗一些,我好睡。”
梁韫没理他,从枕边摸出一本书来,靠在塌上读。仇彦青安安分分睡了一炷香,人忽然朝着她侧过来,胳膊搁在了她腿上。
正欲拿书打他手,见他眼睫不规律轻颤,才晓得这是真睡着了,在梦里不知与谁谈判,愁眉不展,很是有些煎熬。
她去拨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握,奇怪的是一握上她,他疲倦紧蹙的眉眼也就舒展了,不再在梦里挣扎。
他手很冰,据说有心疾的人手脚都很冰凉,印象里他的手总是温润清凉的,梁韫只摸过两个男人的手,也不知道男人的手该是何种温度,和真正病入膏肓的人相比,他的手温暖得多,若非此刻犯病,应当更热烈些。
梁韫倚靠床榻,不知不觉间阖上眼,睡了过去。
晚膳时被柏姑姑叫醒,仇彦青睡得很沉,脸色恢复了一些,梁韫想叫他起来用些吃食,可他睡得太沉,叫了两声叫不起,梁韫也就作罢了。
她叫东霖在房里留了两碟小菜,仇彦青醒来若是肚饿,就可以拿来果腹,至于她自己,当然是到柏姑姑和荷珠的屋里睡到了天亮。
翌日天明,叫醒仇彦青的不是东霖,而是上楼送信的客舍伙计。
伙计天刚亮就去应信差的门,拿到一封从长洲来的书信,第一时间将信交给二楼的贵客。出来拿信的是个面生的小厮,伙计没多想,将东西留下就走了。
东霖挠挠头,将信纸拿在手上,回进门里,“大少爷,长洲给大少奶奶来信了,我是这就给送过去,还是把信拦下来?”
他倒聪明,知道信从长洲来,就一定是许长安派人送来的。
仇彦青醒过来身子已缓解许多,正坐在桌边吃昨日梁韫留给他的冷汤冷菜,朝东霖一摊手,“给我就是。”
这下东霖又畏缩起来,“大少爷,这样不好吧?”
刚说他聪明,这就犯起蠢来,“外男写信给大少奶奶,我就是将这封信收上来撕了,也是我占理。”
“是我糊涂了。”东霖忙将信纸呈上,却见仇彦青拿着信封左右看看,也并不拆,最后朝他道:“看什么?还不去请大少奶奶?再叫客舍伙计送些热乎的汤饭上来,我和少奶奶用了还要到匡府去。”
第53章 第53章我有两个哥哥?你是哪一……
匡晟母亲姓赵,是个脾气温和为夫命是从的女人。她膝下没有女儿,最体贴的就是长子匡晟,一家子锯嘴葫芦,以为匡晟那样就是最好的孩子,直到仇姝进门,才见识到什么叫活泼伶俐。
这下好了,仇姝成了赵夫人的“亲女儿”,匡晟反而在亲娘成了“不受宠”的那个,赵夫
人从未听过什么甜蜜的漂亮话,仇姝随便哄上一句都能让她心花怒放。
这阵子仇姝闷闷不乐,漂亮话说得少了,赵夫人也跟着沮丧,将她叫到自己房中,细细盘问起来。
“姝儿,你这是怎么了?”赵夫人搓揉着儿媳的手,“可是匡晟那张嘴又说什么欠兮兮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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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高兴的话了?”
仇姝哼哼了两声,挽住赵夫人的胳膊,“还是娘待我最亲,匡晟那个人真是一点情面不讲,我当初真是叫他那张嘴给骗了,以为是个心思活络的聪明人,实际上骨子里比牛还倔!”
“匡家的男人都这样。”赵夫人也是遇着了知音,几十年,也只有仇姝懂她,“一天到晚对着木头,人也变成了木头,可是晟儿心不坏,就是脾气硬了点,你与他直说他也便依着你了。”
“他不依着我!”仇姝摇晃起赵夫人手臂,“娘,我和匡晟两个受了我大哥多少帮助,眼下造船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叫他帮着我大哥,他却说什么都不肯,非说另有顾忌,不是因为念及和他师父的旧情,我却是不信!”
这么一听,赵夫人反而皱了皱眉,“若是公事,晟儿的确不会轻易听从你的要求,他做事负责,不会在公事上作假,要是他说另有顾忌,应当就是真的另有隐情,你且先不要与他置气,再往后看一看呢?何况夫妻一体,他要是不向着自己师父,将来被人诟病,不也是诟病你们夫妻?”
连一直向着自己的赵夫人都只顾帮儿子说话,仇姝嘴一瘪,万种心酸涌上心头,“可我是向着我大哥的,他不帮我大哥,我往后再见哥哥嫂嫂不就有了隔阂?”
仇姝的确是被娇宠惯了的,这些话当着婆母的面也说出了口,好在赵夫人宅心仁厚,不至于为难她,“可是姝儿,你到底是嫁给了晟儿,就该与他一条心,你说是不是?”
眼看这难题就要从横亘婆媳之间,外头来了个小厮,晓得自家奶奶盼着哥嫂看望,喜气洋洋地通传,说亲家大少爷领着大少奶奶来瞧她了。
“当真?”仇姝随即从罗汉床上爬起,朝赵夫人欠欠身,“娘!我哥嫂来瞧我,我得去招呼他们。”
赵夫人见状也展露笑颜,“慢些,你先去,我稍后就到。”
仇姝欢天喜地,健步如飞朝着前厅赶过去,心想这下有娘家人撑腰,可以一道游说匡晟。怎料刚一走到前厅,就见匡晟那个死人已经在那!非但在那,还和哥嫂已经说上话了。
姝见状连忙小跑过去,“大哥哥!韫嫂嫂!”她有意将匡晟挡开似的,站到三人之间,“你们怎么来了?可是知道我这几日被匡晟气得头疼,所以特意来瞧我了?”
仇彦青笑着拉过妹妹胳膊,“怎么好端端又吵起来了?”
仇姝嘟起嘴,“还不是为了造船厂的事,匡晟不念与大哥哥你的旧情,将先头说好的誓言都抛诸脑后,一心只向着二叔,可二叔又不是长房中人,他要是得了造船厂,仇家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匡晟却道:“我并非向着我师父。”
仇姝可不饶他,“你不向着大哥可不就是向着你师父?”
眼看又要吵起来,仇彦青连忙叫停,“好了好了,二妹妹你也说了是造船厂的事,怎么还影响起你与匡晟的夫妻情谊,造船厂有什么都不该是你操心的,你这样和姑爷心生嫌隙,还叫我怎么安心?”
“哥哥嫂嫂最在乎我!”她另一手挽上有些沉默的梁韫,对匡晟挑眉道:“看到没,哥嫂来为我撑腰了。”
匡晟并不知道他们今日要来,不过见他们登门,心中也知道这个节骨眼定是要对仇姝坦白什么,因此满心顾虑,甚至并不希望他们这么突然就将真相告知于她。
仇姝见匡晟拉长个脸,朝他耸耸鼻子,招呼丫鬟沏茶端果子,挽着哥嫂就往里间去,见匡晟跟上来,哼了声,倒也没有赶他。
里间幽静些,但匡府不比望园,统共三进院子,总觉得里头咳嗽一声,外边也能听到,因此梁韫谨慎地没有开门见山,先拉了仇姝坐下,就着桌上的瓷盏不咸不淡地说起话来。
仇姝那机灵的脑袋也转起来,觉得气氛古怪,嫂嫂像是总在兜圈子,大哥哥和匡晟更是缄默不语,她只好问梁韫,“今天来究竟是为了何事?很严重的大事?嫂嫂似乎还从未和大哥哥一同来过我的婆家。”
兄嫂一起登门,总觉得是有大事发生。
“不会是造船厂出事了吧?”
看她如此替仇彦青操心,梁韫当真于心不忍,偏首看向匡晟,见他不言不语,便知道他也认为眼下是最好时机。
梁韫总算启唇,“不是造船厂的事,却也与造船厂相关,咱们这一家人像是被这船厂给困住了,谁都逃不掉。姝姐儿,有些话你大哥哥要和你讲,只能他亲口告诉你,我和匡晟到外头稍候,你且先听他说,答应我,不要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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