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儿仇姝莫名有些慌了,想拉着梁韫的手不叫她走,“嫂嫂……”
“我和匡晟就在外头。”梁韫起身和仇彦青交换眼神,示意他说的时候委婉些,不要惹得仇姝过分伤心。
这于仇彦青来说并不困难,论说话,他定然是这间屋子里最巧舌如簧的,只是当局者迷,梁韫怕他看到姊妹眼泪,情急之下就会不知所措。
别看他总是一副将别人真心玩弄股掌的样子,其实那点胜券在握全来自于他对感情的轻蔑,如今他用了心,自然也就无法轻易掌控对方。
里间只剩仇家兄妹两个,仇姝没由来比仇彦青还紧张,两条眉毛飞舞,“大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会是家里头彻底和二叔闹掰了,因为匡晟站队他师父,你就和嫂嫂来叫我同他和离吧?”
仇彦青一愣,没来得及说不是,仇姝眼泪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当真?”
“不当真!”仇彦青连忙掣帕子给妹妹拭泪,“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自己瞎猜起来了?来时你嫂嫂说你喜欢胡思乱想,是个哭包子,我还当她小看你了。”
“那是什么事嘛…”仇姝抽噎,“你们别吓唬我,我最在乎的四个人眼下这屋里屋外就占了三个,你们要是不合,我夹在中间比死了都难受。”
“别说傻话。”
她这一声“最在乎的”,叫仇彦青如鲠在喉,来时不懂梁韫为何担忧,这下他彻底明白了,他根本拿这些真心爱待他的人没有办法。
于是只好像哄孩子一般,按着她肩膀叫她在塌上坐下,自己却只是叹口气,蹲身与她平视,“姝姐儿,你是我的姊妹,我也在乎你。你该知道我不会故意让你和你嫂嫂难过,只是若事情早已发生,没有回旋余地,你还会原谅我吗?”
“…什么错事?”
“我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仇姝愕然,“撒谎?”
“你可听说过仇家孪生子的传闻?”
“那是自然!”仇姝一愣,“那不是二叔三叔泼给你的脏水吗?”
“我不是说最近的传闻,我是说百年来仇家的传统。”
“…那个我当然知道,可是咱们家不是从爷爷起,长房就再也没出过孪生兄弟了吗?而且这规矩可笑,难道就因为老祖宗被孪生兄弟加害过,往后世世代代都要因此骨肉分离?”
仇彦青避开了妹妹视线,“其实,你有两个哥哥,他们就是孪生兄弟,哥哥自小长在仇家,弟弟则因为那个双生降世择其一送养的规矩,刚出世时就被送往了清河庄上。”
听到这仇姝的表情还是很茫然的,像是在判断故事的真实性。
仇彦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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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道:“仇家到仇仕元,也就是已故大老爷这一代人,诞下了一对孪生子,也就是你的大哥和二哥,他们其中一个在一生下来,就被送往了清河,另一个,活了二十来年身染重病,在去岁已然辞
世。”
“我有两个哥哥…?”仇姝说着,迟疑看向仇彦青,“…那…那你是哪一个?”
“我是仇彦青,被送往清河的那个。”
“…怀,怀溪哥哥呢?”
“他死了,从我回到望园那天起,仇家的长兄就变成了我。”
外间针落可闻,梁韫与匡晟默不作声,依稀能听见门里仇彦青不高不低的说话声。
仇姝显得安静异常,叫人不知道该放心还是担心。
匡晟自然比梁韫揪心,妻子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经历最大的困难除了他们的婚姻,便是夜里尿急,不敢一个人下床解手。
那样一个单纯善良,满心都是家人朋友的姑娘,该如何面对亲人的谎言?
匡晟越想越气闷,蹙眉说道:“我没想到他会为此专门到匡府来跑一趟。”
梁韫看向他,答道:“比起造船厂,其实他更在乎血缘亲情,造船厂而今骑虎难下,若非两个叔叔虎视眈眈,他也不愿意为此大费周章。”
“是吗?”匡晟戏谑笑起来,他心里也和明镜似的,“不是为了让仇姝得知真相后早些谅解他,好得到匡家支持?”
梁韫跟着笑了笑,半点没有被拆穿的窘迫,“也算是吧,不过他知道你即便不帮他,也不会跟仇仕昌走的。”
匡晟将手臂环抱,“那可未必。”
梁韫提气,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淡淡道:“哪怕他嘴上和我说来劝姝姐儿,和她赔罪都是为了留住你,其实我知道他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住在清河的二十多年对他影响深远,仇家的人和事是压在他胸口的巨石,他想搬开它。姝姐儿是他亲妹妹,也是他回到仇家后唯一一个说他比大少爷更体贴,更爱护自己的小妹妹,他珍视这个妹妹。”
匡晟为这番话感到意外,正要开口,瞧见门外走来几个人影。
厅堂的正门开着,赵夫人收拾停当,领着丫鬟也不疾不徐赶来,梁韫不知道赵夫人会出现,忙看向匡晟,盼他想办法将人支开。
谁知来不及了,里间的门“嘭”的一声被推开,仇姝抹眼泪奔逃而出,接连撞上匡晟和赵夫人,嚎啕大哭着跑走了。
赵夫人大惊,朝厅堂一看,以为小夫妻俩又为了哥嫂相争,提起裙裾就进来照儿子胳膊擂了两拳,“你这不通人情的!就不知道让着点姝儿?”
第54章 第54章叫怀溪亲笔写下休书
就这么将话对亲近的人说开,也需要些魄力,为着仇彦青今日魄力,梁韫答应他今明后三天都不和他生气。
但她答应下来,转而就觉察了些奥秘,“你莫不是先闯了祸,才眼巴巴要我答应你三天不生气。”
仇彦青出了匡家便做得受伤,这会儿在客舍,屋里没人,更是直接捂住心口要往她身上倒,“韫儿,我实在难受,你就不要说那些话来揣测我了。”
“够了。”梁韫推开他,好奇他和仇姝说了什么,不再将话往那些不着调的地方带,“你且告诉我姝姐儿究竟作何感想?”
仇彦青掸掸衣衫,往塌上靠,“姝儿啊,就是那个单纯的脾气,知道自己有一双哥哥,先是高兴,然后问我仇怀溪人在哪里,我说仇怀溪死了,她又问我,我为何要假扮他。”
梁韫看向他,“你是怎么说的?”
他笑,“她只是脾气单纯,头脑却很聪明,不用我说她就明白了我为何要假扮仇怀溪,就像你说的,仇家人像是被造船厂给困住了,谁都逃不掉,谁都要被狠狠伤一次。”
梁韫深有感触,不知怎的,就这么说出了心里最深的感受,“只要规矩还在,它就会伤人。”
话毕仇彦青双眼亮晶晶注视她,虽没说话,却满是赞赏。她说的没错,只要仇家那些不成文的规矩不改,仇家人就永远都会因此受伤。
过去是被兄弟算计的曾祖父,后来是能力出众却只能做一辈子绿叶的仇仕昌,再后来有了一出世就被送往清河的仇彦青,还有为仇家燃尽最后生命的仇怀溪……
一代代,根本没有人在那条规矩之后幸免,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好比下一代的仇昭和仇放,而今他们还只是一双孩童,放哥儿还小尚瞧不出什么,昭哥儿对造船厂的好奇已经初见端倪,未来如何谁都不好说。
大家都是仇家人,都晓得仇家有一间造船厂,偏偏它只能由长房长子继承,这叫其他人怎能不生出歹念?
只要欲望的源头还在,仇家就不会太平。
仇彦青顺着梁韫所说的话,道出心中所想,“我在想,哪怕这一次摆平了仇仕昌,难说未来不会有第二第三个仇仕昌仇仕杰,就好比当初祖宗也是因为兄弟相残这才定下规矩,可眼下你看,规矩还在,争斗也还在。”
梁韫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仇家的事她不好置喙,若真要改这规矩,以她如今身份还是最好不要插手。
不过……
梁韫看向他,“你若真有本事做到,我还是会对你刮目相看。”
这个念头看似来的心血来潮,却早已在二人心中蛰伏,特别是仇彦青,当他拨云见日,看到自己苦难的背后根源,或许最好的报复就是将其彻底摧毁。
听她说刮目相看,仇彦青面上顿时有了几分笑意,转而担忧道:“虽然你答应了我三天里不生我的气,但我还是趁现在告诉你吧,今早长洲来信,问你这几日有没有被我为难,我替你回了信。”
梁韫果真变脸,仇彦青随即说道:“他认得出我的笔迹,我也是用自己口吻回的信,没有假传你的旨意。”
比起回信,还是那句假传旨意更叫梁韫心惊,“仇彦青,你住嘴,别说浑话!”
仇彦青往坐榻上一躺,“又没有第三个人听见。”
“谁许你替我回信?你回了什么?”
“他说他就要动身来找你了,我让他省省。”
梁韫却是不信,“就这么简单?”
仇彦青摸摸鼻子,他是还说了几句别的,但信都送出去了,也就死无对证了。不过是借着自己大早上收到了寄给梁韫信,说了几句让人误会想入非非的话,总之许长安要是还有自知之明,就该认输退出了。
梁韫气得不轻,“仇彦青,别管我的事。”
他就跟打听别人的事似的,装得轻松,“那你告诉我,为何是他?能说服了我,我就不再管你的事。”
梁韫拧眉看过去,“我几时说过我要和许大哥相好?他帮我那么多,我不过是知恩图报。”
仇彦青冷哼,“他对你的心思根本写在脸上,说什么知恩图报,我看你也是对他颇为欣赏,半推半就。”知道自己没立场,他越说越轻。
梁韫沉下脸,“即便如此,与你有何干系?我看你日后是想出尔反尔不应允我的条件,你再提一次,我现在就离开吴县。”
仇彦青顿时改换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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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住她的手,想叫她坐得离自己近些,“不是说好今明后三日都不生我的气,怎么这就不守信了。”
梁韫几乎是白了他一眼,他果然是先闯祸再提条件,一点都不出人意料,“你走,要是不想我生气,就在今明后三日内将造船厂的事摆平,我拿着休书离开,自然不会生你的气。”
仇彦青叹口气,从塌上爬起来,“好好好,我这就去。”说着在她面颊啄吻,“别急,休书一定有,不是为你也是为我自己,我才不要你做仇怀溪的妻子。”
“你——”
“我这就要请二叔见面详谈了,你当真不来?”
梁韫不胜其烦地摇头,擦了下面颊,起身进了里屋,仇彦青瞧着她消失的背影不知在笑什么,起身掸掸长衫,叹口气也没再久留。
其实梁韫不去也罢,她大抵是不愿意和他一同出现在仇家人面前,仇家两个叔叔少说要将她盘问一通,她如何应付得来,当初和仇彦青假扮夫妻,虽然从未在众人面前有过逾越举动,但名声上总不好听。
慢慢来,先解决了燃眉之急。
“东霖,备车。再叫人到我二位叔叔府上去一趟,就说我请他们明日吃酒,务必要来。”
*
要谈造船厂的事,仇彦青自然将两位叔叔约在望园府上,他在述香居摆了酒席,一桌子好酒好菜,不像要和仇家两位撕破脸的叔叔谈分家,只像是
寻常宴请。
仇仕昌和仇仕杰在来之前就想好了要和长房三七分账,而后带着自己手下的几个得力干将离开单干,看起来只带走了三成,可造船厂不能守着那七成账坐吃山空,流失了造船的船工,一切都得从头来过。
三七分账只是为了达成这一目的,要是狮子大开口叫得高了,长房又怎会允许他们再带走更多人手。
“不行。”谁知道仇彦青回绝得十分果断,他替二人斟酒,“二叔三叔,三七分账可以,人你们不能带走任何一个,造船厂吃的是手艺,你们把人带走了,我要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呢?”
仇仕杰笑道:“话不是这样说的,造船厂的工人一多半都是二哥一手培养起来,如今他只想带走几个,长房没理由连这个都不答应。”
仇彦青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不能答应,按理说就是二叔都不能走的。”
仇仕昌道:“这就是谈不拢了?那你今日叫我们来做什么?”
“先别急,饭总是要吃好的,别为了这些事影响了我们叔侄情谊。”
“彦青,你我叔侄拢共相识这一年不到,哪来情谊?还是早些将造船厂分割好了,省得夜长梦多。”
仇彦青笑起来,抿一口酒,“还是头一回从两位叔叔嘴里听到我的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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