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同他一样,虽是质子,却在朝中和国中都赢得了口碑,但最后稀里糊涂同秦朝晖一道死了。
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在秦朝晖上,昀王之死就成了陪衬。
成了秦朝晖之死的后续。
宁帝看似慎重,昀王之死一直不让透露任何消息。
但实则背后缘由,恐怕只有宁帝自己才最清楚。
君君臣臣,自有相处之道。
君要臣死,就不能是君逼死的臣,尤其是功臣。
秦朝晖之死,瞎子都猜得到是燕韩国中所为,所以昀王之死被曝出的一日,自然而然也成了被秦朝晖之死牵连到了其中。
宁帝在其中就算有瓜葛也摘得干干净净。
所以,有人以为拿了宁帝当棋子用,殊不知自己才被宁帝当作了棋子。
宁帝才是一石三鸟的人。
所以,宁帝就是做样子,也要做得像。
如此,他在宁帝这里,反而比在任何地方都安全。
只有老大那个傻子才会着急自己的太子之位,念着回西秦……
二殿下收起思绪,嘴角微挑,抬头时,却见陆衍子在看他。
二殿下手中微滞。
陆衍看他的眼神,他不知道对方猜到了几分。
陆衍淡声,“殿下,水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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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果然见水壶中的水沸腾了出来。
他方才出神,竟忘了此处。
二殿下赶紧拎起水壶,但拎起水壶的一刻,指尖就顿住。
水满则溢,有人是一语双关……
二殿下抬头看他。
陆衍仍在低头翻着书,眸间若古井无波,好似方才都是他的错觉。
第252章 第252章 风景
第252章风景
虽然早前都同在京中, 朝中总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但真正在燕韩京中呆得这段时日,才是陆衍逐渐熟悉和了解东宫与二殿下的一段。
两人都是皇子,却都与天家的性子截然不同。
天家的性格中庸, 而两个儿子, 却偏向两个极端。
一个急躁易冲动, 心里的不安, 得意, 高兴,焦躁都写在脸上,容易与人冲突,御上御下都有瓶颈,这样的人做太子尚可,日后若是做君王,免不了好大喜功, 或动辄朝令夕改。
朝臣都不是傻子。
东宫是不是做这块儿的料,朝中都清楚。
天家也清楚。
但东宫的位置, 同天家的位置一样, 都来得有些突然。
所以天家有意无意会维护自己的长子, 但越维护,越发现难以扶上。
但偏偏这个儿子又最敏感的。
风吹草动在他这里,都能被无限放大。
越敏感,越自卑, 就越自大, 越张狂。
越做实了东宫之位, 名不副实。
而远在燕韩的二皇子就成了别人口中的二皇子。
不是不争,而是争的方式, 目的不同。
是让旁人替他争。
换言之,他在做的,都是东宫应当做的事,替天家分忧,做朝臣和人子表率,在旁人看来远离西秦政治中心的燕韩,默默做着对西秦和燕韩都大有裨益的事。
这样的人不争,反倒有人替他争。
短短几年,东宫在朝中各种替自己挖坑,设陷,将自己大半个都埋进了废墟里。
而二皇子在燕韩,一面看着东宫自己给自己挖坑,一面得了朝中和国中的赞誉,一劳永逸。
时间越长,东宫越争不过二皇子。
除非,在东宫尚未易主之时,皇位率先易主。
所以,天家与东宫之间,有父子情谊,也有堤防。
自古以来,皇家都是是非最多的地方;相比起旁的帝王堤防自己的儿子,天家对自己这个儿子一面是怒其不争,一面是自己都是个争不了的性子,怎么能责怪自己的儿子不出息?
所以,东宫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到今日,有时运,也有天家的爱护,还有,二皇子尚在燕韩,无可能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东宫也没有任何大错的情况下,废东宫,而立一个远在燕韩国中的二皇子做太子。
所以,东宫与二皇子永远不可能兄弟和睦。
东宫永远觉得是二皇子威胁了他的位置。
但二皇子永远清楚,即便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不是他,也不一定不会是东宫。
所以,在二皇子眼中,永远看不起东宫。
这也是这两人每次相遇,东宫都针锋相对,面红耳赤,但二皇子一句讽刺就轻描淡写避过。
两个人看待同一件事情,从来都不在一个角度上。
陆衍过往没同二人深交过,但在燕韩的这月余两月,陆衍越发清楚了一件事——东宫盼着回京,但二皇子却并非如此。
就西秦使臣护送东宫与二殿下回京一事,双方鸿胪寺官员也在这月余两月磋商过数次。
也连带着早前秦朝晖还在时,悬而未决的边境与商贸之事一并抬上了桌面。
每次都有谈不动的地方,但又不得不谈。
这样的磋商,陆衍也参加过无数次。
参加的越多,越能从这些摇摆中抽丝剥茧,听出些许端倪。
谁同谁有交易。
谁同谁有利益往来。
下次再行磋商,很可能早前的利益关系又已经重新绑定,之前争执不休的,可以瞬间达成一致,而后再出一处双方都不肯让步之处。
说到底,这鸿胪寺官员中,也都被西秦燕韩两国的势力摆布成了沙子。
这大半年来,东宫和二皇子在燕韩京中并非什么都没做,而是做了很多,才能达到这种诡异得平衡。
……
同宁帝一道在京郊雾山散步,陆衍脑海里都是方才思索的这般。
不怪乎他会如此,因为宁帝总是有意无意透露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于他。
不知是想试探他的反应,还是想从他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在燕韩的这段时日,他除却熟悉了东宫和二皇子,还熟悉了一个人,宁帝。
虽然眼下他还猜不透宁帝的心思,但零零总总,宁帝对他的提醒,大过于可能对他的试探。
譬如,提醒过他,这盘棋,他要怎么下?
他才会将自己也代入棋局中,继而想到他会来燕韩,或许也是有人特意做下的局。
又譬如,宁帝也自嘲过有人拿他当棋子,问他这局棋下不下得起?
他早前很清楚他来燕韩的目的,是将东宫,将二皇子平安带回西秦京中,但此时此刻,同宁帝一道散步在雾山,他会想,天家让他来这里,是真想让他将东宫和二皇子都平安带回,还是有旁的目的?旁的,他察觉不了的目的。
因为他在棋盘上,不在棋盘外,所以永远不会知晓下棋人的心思。
但宁帝不同。
宁帝让他跳出了棋盘,去看另一个视角。
这一切好像都有了不同。
秦朝晖之死,只是一个楔子。
一个甚至让宁帝根本不在意的楔子。
昀王之死,宁帝这处的悲恸也并非那么显然。
这个位置上的人,居高而下,看待许多普通人眼中的重大变故都如同蝼蚁落下了树枝……
“来燕韩京中有些时候了,习惯了吗?”宁帝忽然开口。
两人本就在同走攀山道。
这是雾山的攀山道中最平缓的一段,一面登山,一面说话尚有余力。
来京中的前几日,宁帝就曾问过他,“来燕韩京中有些时日了,可还习惯?”
那时问的是“可还习惯”。
他应了句,习惯。
宁帝当时笑了笑,也应了句,习惯就好。
他摸不透宁帝的心思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习惯就好,言外之意,总要习惯的。
譬如,在燕韩京中呆更久的时间。
如今一晃月余两月过去,他同宁帝一道走攀山道,宁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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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他一次,“来燕韩京中有些时候了,习惯了吗?”
这次是问的是“习惯了吗?”
“可还习惯”,与“习惯了吗”是全然不同的意思。
他不会听不出来。
陆衍温声,“不知道陛下所问‘可还习惯’与‘习惯了吗’有何区别?”
这段时日相处,他亦有与宁帝的相处之道。
果真,他这句问完,宁帝笑出声来,“很大区别。”
陆衍微微拢眉。
两人脚下都未停。
但方才的话题,就如同这山中的风,一吹就散了,但散了也好似还回荡在山间,只是两人都没有特意再提。
继续向上攀登,宁帝也再度问起,“听说,上次鸿胪寺官员磋商的时候,你提了求同存异?”
宁帝不会无缘无故问起。
磋商的时候,就算宁帝不在,也能知晓谈判桌上的每一句话。
陆衍也不隐瞒,“君子和而不同,更古有之。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地貌,不同的气候,早就了不同的风土人情,人文习俗,所以存异是必然的。先且不说西秦和燕韩是两个国土,不会处处相同,就连处处相通都做不到;就算放眼燕韩国中,不同的地方,风土人情也都不同。无论是在燕韩国中,还是西秦与燕韩之间,首先要承认不同,先有不同,才能求同。”
陆衍说完,宁帝明显有兴致,“哦,何同之有?”
陆衍继续,“早在秦朝晖之前,就有不少人主张过西秦与燕韩互为友邦,缔结盟约,秦朝晖不是第一个,但这些人的政治主张,却在秦朝晖身上实现了。秦朝晖有他的过人之处,却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出类拔萃。看似是秦朝晖极有才干,且生而逢时,但仔细想,不是秦朝晖,也会是旁人。”
宁帝没有打断,只是双手背在身后,饶有兴致听着,“继续。”
陆衍从善如流,“世间万物不会只有异,还有同。国富则民强,国中安定,边关安稳,才有太平盛世,从本质上说,这一点西秦和燕韩是相通的。无论是我朝天子还是陛下这处,求得都是江山社稷安稳,百姓安居乐业。在这一条的”同”上,旁的“异”都可以谈。今日谈不拢,还可以明日谈;明日谈不拢,还可以后日谈。这一辈人谈不拢,还可以下一辈人谈。但只要谈,就不必只有兵戎相见这条路。求同存异,看似很难,但仔细一想,却是最容易的。因为时间会帮忙过滤掉诸多原本纷繁复杂的东西,所以会有人应运而生,譬如秦朝晖。”
陆衍点到为止。
但听到此处,宁帝再次笑了起来,“有意思。所以,秦朝晖是秦朝晖,也不是秦朝晖。”
陆衍也笑了笑。
除开朝中和京中这些纷繁复杂,有时候同宁帝在一处,他能想到很多东西。
或者说,宁帝也会点他,让他想到很多东西。
两人脚步继续未停,但不知不觉间,好像又登上了一处空旷之处,眼前的景色在山间的空旷支出陡然一变,忽然豁然开朗起来,充满了巍峨与震撼。
宁帝停下脚步,陆衍也跟停下。
两人一道往观山栈道上走去。
宁帝双手撑在观山的栈道的栏杆上,俯瞰高山之下,滚滚江水往东而去,是在西秦国中看不到的风景。
陆衍就站在宁帝一旁,两人一道看了许久。
宁帝心中释然,“早前有人带朕来过这里,看这里的风景,同朕说了许多话;朕今日带你来这里,希望在这里说的所有话,你日后都会记得。”
第253章 第253章 不易
第253章不易
他日后都会记得?
陆衍微微蹙眉, 越发听不懂宁帝的意思。
而崇山峻岭间,山风呼啸,穿梭于巍峨之间,江水拍击两岸, 如同历史的潮声, 层层盖在岩石痕迹上。
“朕要同你说的, 是一件燕韩国中的旧事, 过去许多年了, 早就无从考证,兴许是真,也兴许是假,但国中一直如此流传,仍津津乐道,不知你可有听过?”
宁帝说完,轻叹一声, “燕韩的国土,在几百年前险些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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