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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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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邵女士很肯定:“没有。”

    叶绍瑶很纠结。

    她很想快快长大,看一看十八岁的自己会在女单项目创造如何一番成绩,又觉得长大很苦恼,身边能够坚持学习滑冰的哥哥姐姐太少太少。

    “妈妈,我想一直滑下去,不因为学习或别的什么原因放弃。”

    邵女士默了两秒,说:“你还在接受义务教育,别想有的没的问题。”

    ……

    在启程参加花样滑冰全国锦标赛的前一天,实验小学01届一班的同学们约在岸北的老城区看灯会。

    说是一场与许久不见的老同学的相聚,但叶绍瑶首先见到的是下午才分别的聂心。

    绕过公园标志性的大花坛,才看见孜美函和别的同学。

    “瑶瑶,好久不见!”两小时不见如隔三秋,聂心上来就是一个熊抱。

    顾及到有同学在,叶绍瑶迅速扒拉她,她俩之间有些太热情了。

    但她扫眼看过去,因为年关将近,到场赴约的人并不多。

    “我昨天才逛过这个灯会,里面的老虎灯可逼真了。”

    庚寅虎年,一路上的垃圾箱都戴上了虎头帽,大家对男生的描述并不质疑。

    但有些事物,只有亲眼见证才会得到最真切的感受。

    老虎灯足有六层楼高,长得乖乖巧巧,还会摇着尾巴,偶尔露出一对獠牙。

    聂心问:“这真是手工扎的吗?”

    孜美函冷得不愿伸手,只是用下巴冲红纸扬了扬:“是,还能看见浆糊呢。”

    “好高级。”

    正说着,老虎冲他们低了低身体,慵懒地伏在地上。

    除了五彩斑斓的花灯,灯会也不乏热心市民贡献的冰雕,有以老虎为首的十二生肖,有西方的断臂维纳斯,还有一些矮矮的,却奇形怪状的东西。

    “这是什么?”叶绍瑶没见过,站在冰雕旁边模仿它的造型。

    “是海宝*,”孟壮壮对这个很熟悉,“我的美术老师参加过它的亮相发布会。”

    她假装听明白了,便没再理他,扭头和聂心说:“你看它的这一撮,是不是和孜美函的刘海很像。”

    孜美函抱着手:“你也有刘海。”

    “我的是齐头帘儿,才不像我。”

    公园并不大,沿着开出的行道一直走,很快就能溜达一圈。

    “今年的灯会也没什么新奇的。”大家有些扫兴。

    嗅着空气里的一丝烧烤味,一群孩子很快转移了阵地。

    过了大年二十三,街头巷尾都设了兜售爆竹的营业点,有一顶帐篷混入其中,烧烤架沿街摆放。

    “影响市容。”

    男生们说它占道,却又巴巴坐在烤架前等着菜单。

    女生们不太感兴趣,躲进旁边的餐厅取暖,买了几杯饮料聊天。

    因为许久不见,说话都有些拘谨。

    她们从最普通的话题开头:“你们有想去的高中吗?我想去实验中学的高中部,但分数根本够不上。”

    “实验中学的分数线也不是很高吧。”孜美函质疑。

    那女生撇下嘴角:“是你成绩太好了,何况你还有各种比赛的奖杯,很吃香的。”

    孜美函在小学就是学习委员,又一直平衡着舞蹈和学业,两者都不落下风。

    “你还在学舞蹈?”聂心随口一问。

    “我从小就想当舞蹈家。”

    原来还有很多人没有放弃小时候的梦想。叶绍瑶想,她也没有。

    “诶,野芍药,你小时候的理想是什么?”

    不知道怎么的,话题就和梦想挂上了钩。

    是什么?她有些记不清了,但应该和滑冰有些关系。

    “是当运动员吧。”她回答。

    “是当华夏女单的未来,”孜美函说,“我都记得。”

    叶绍瑶有些意外,原以为小时候只会用头顶看人的孜美函,竟然也会留意同学有什么爱好和梦想。

    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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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以为你整天只会学习、跳舞和瞧不起人呢。”

    孜美函敛起一双笑眼,气质瞬间变了个样:“什么话,我哪有瞧不起人?”

    女生们多多少少想起往事:“你以前还嫌弃我的便签纸没有花纹,又素又土。”

    “还说我的西瓜太郎*呆呆的。”

    “不能够,”突然被口诛笔伐,孜美函自己还有些不相信,“我以前只爱学习,你说是吧?”她转头问没吭声的叶绍瑶。

    看着她的殷殷眼神,叶绍瑶有些不忍心:“也还好。”

    虽然孜美函有时的确刁蛮任性,也确实只是一个被家庭惯养的小公主,没什么实质性的恶劣行为。

    其他女生啧声:“你忘啦,‘野芍药’这个外号就是美函先叫的。”

    这叶绍瑶倒没忘。

    家人亲戚平时都叫她瑶瑶,再不济也是一声小叶。

    一到学校,她就变成一株野芍药,让她经常在自我介绍时被外号拐跑。

    但她对这个昵称已经顺耳了,即使是在几年后再次听见,也不会有什么负面情绪。

    她说:“还好啦。”

    叶绍瑶竟然向孜美函倒戈,女生们很咋舌。

    聂心对此评价:“邪门。”

    女生们从小学回忆聊到初中生活,偶尔对最近大火的明星犯犯花痴,气氛松缓下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餐厅的服务员用墩布清理地面的脏污,墙上的挂钟已经转到十点。

    “走吧,再晚就没有公车了。”

    街边的男生们还蜷缩在炭盆边烤火,一手竹签,吃着大块羊肉,说什么也不肯走。

    “那我们先回家啦。”女生们相互道别,从不同的方向离开。

    聂心挽着叶绍瑶的手,有些犯困,看着街边的行道树从一个分裂成一双。

    身后默默跟随的孜美函把她吓了清醒。

    “你跟着我们干嘛?”

    “我回家。”孜美函梗着脖子。

    聂心指正:“你家在南边。”

    “我搬家了。”

    她咂咂嘴,无话可说。

    36路末班车,车上的乘客已经很少,晚归的上班族零零散散靠窗坐着,应该在思考明天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她们也在思考自己的未来。

    “孜美函,我看过你的‘桃李杯’*展演。”叶绍瑶说。

    孜美函点头:“我拿了一等奖。”

    “嗯。”

    车厢里静下来,除了汽车引擎和车轮的摩擦声,再听不到其他。

    孜美函又说:“我也看过你的比赛。”

    “我?”

    “嗯,就是前不久的省冬会,”她说,“你也很厉害,拿了奖牌。”

    其实比之她对自己动向的了解,叶绍瑶更惊讶于她学会了承认别人的过人之处。

    这是小学时期的孜美函绝不会做的。

    “我可是要当女单未来的人。”叶绍瑶有些小雀跃。

    “行,你俩以后都是世界冠军,”旁边的两人进行世纪大和解,可把夹在中间的聂心憋屈坏了,“叶世界冠军还不下车?”

    叶绍瑶嫌她扰乱视听:“你看错站了吧。”

    下一站才是野湖公园,她怀疑聂心老年痴呆了。

    “中考之后,我要搬家去南方了。”在嬉闹中,孜美函静静地说。

    “南方?”聂心疑惑,“你不是才搬家吗?”

    “我妈妈说,南方有更优秀的舞蹈老师,可以让我学习更多的舞种和更正确的舞蹈技巧。”

    “哪个南方?”叶绍瑶问。

    地理书上说,我国南方十四个省,两个直辖市和两个特别行政区。

    “还不知道,但应该是祖国的最南方。”

    这个知识点聂心知道:“曾母暗沙啊?”

    结果顺利收到了一枚白眼。

    “野湖公园站到了,下车时请不要忘记随身物品。”

    车门外就是那片野湖,野湖边就是叶绍瑶的家。

    她首先和她们告别。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

    第55章 “只有一点点喜欢。”

    叶绍瑶第一次坐飞机,就是去孜美函口中的祖国最南方。

    G省是今年花样滑冰全锦赛的举办地。

    刚在室外吹了一晚上的风,叶绍瑶的脑袋还有些昏昏胀胀,稀里糊涂往行李箱塞了几件厚毛衣。

    还好邵女士在临行前检查了行李箱。

    “你去那边儿戴这个?”她从一叠衣服中抽出毛线帽和厚围脖,严肃的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

    叶绍瑶捧着一碗热牛奶,正享受着扑面温暖的蒸汽:“不……然呢?”

    “G省今天十二度,”邵女士扶着额头,“你昨天不是还看过天气预报吗?”

    “我以为是零下十二度。”

    “你的地理成绩是不是作弊的?”她敛了敛目光。

    去年地理会考,叶绍瑶少有的交出了满分答卷,在家里家外吹了小半年。

    叶绍瑶对此解释:“我只是没想到这一层嘛。”

    她这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怎么会首先想到国内还有零上十几度的隆冬。

    不过回忆地理课,老师说北回归线从G省穿过,它属于热带地区,气候和岸北很不一样。

    有多不一样,得去体会了才知道。

    季林越在这几天还有一场校园联赛,他们只能分别行动,叶绍瑶率先踏上了去往G省的航班。

    走完复杂的登机流程,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腰上扣紧安全带,手指不断拨弄窗户上的遮光板。

    “妈妈,飞机出事故的概率大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们将在万米高空度过漫长的六个小时,她的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

    邵女士睇她一眼,把她离谱的联想呸走。

    飞机缓缓进入跑道,在一阵颠簸中冲上云霄,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告诉叶绍瑶,她刚才完全是杞人忧天,真正困扰她的是随之而来的恶心。

    心跳停滞了一拍,叶绍瑶本能靠向邵女士的肩:“妈妈,我难受。”

    感觉周围的皮革气味一下就泛上来,熏得她头晕。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叶绍瑶昨天收拾行李到大半夜,晚上八成也高兴得没睡着觉。

    她只是虚弱地摇头,额头又往颈窝靠了靠。

    “您好。”邵女士拦下路过的空乘人员,向她问了些晕机药。

    就水服下,等女儿缓了一刻,邵女士再问:“还晕吗?”

    肩上毛茸茸的脑袋没有反应,只有鼻间溢出浅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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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声。

    她就知道,叶绍瑶昨晚一定没睡好。

    补了一场好眠,叶绍瑶调整姿势转醒,脖子已经有些僵硬。

    不过晕机的症状要轻了许多。

    她推上遮光板,窗外是辽阔的天与海,还有几丝悬在身下的云。

    “应该已经到东海了,”邵女士终于可以揉揉肩,“右边的舷窗可以看到海岸线。”

    长途飞行中,机上的乘客都靠着椅背休憩,叶绍瑶很容易看到对面的小窗户,但从她的角度,只能模糊地看到天际线。

    离预计到达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广播告知飞机准备开始下降,南方今日天气转阴,飞机很快沉进云海里。

    剧烈的颠簸摇醒了很多人。

    叶绍瑶问:“为什么飞机在云里会晃得厉害?”

    记忆中的动画片总把云朵塑造成天外仙境,和现在灰扑扑的乌云很不一样。

    云里的世界也不过如此。

    “因为云层里都是混乱的气流,飞机会失去平衡。”邵女士解答。

    “那我们会安全降落吗?”

    现在她们四面皆白,一些倒运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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