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自己的另一只脚也踏进了发育关?
都不是。
叶绍瑶门清,她的心态出现了波动,没有及时集中注意力,才会让一套节目魂不守舍。
找到症结时,漫长的两分四十秒只走了一个零头,叶绍瑶给自己攒劲,卡着节奏跳出阿克塞尔两周。
落冰时的掌声很热烈,她没有功夫去想几十号人为何能拍出几百号人的气势,她只知道,此刻场馆里的光束只为自己亮起。
她就是女皇,所有欢喝只是成功的赠品。
音乐来到旋律迸发的一处,脚下的摇滚步更加豪迈,叶绍瑶确信,自己已完全没有杂念。
只顾扮演剧中的女皇。
第82章 “小草多普通,我不如做颗行星。”
“岸北市星未来俱乐部叶绍瑶,技术分24.90分,节目内容分23.66分,短节目得分48.56分。”
因为连跳基础分值打了折扣,连带整个技术分都不太好看,叶绍瑶已经预想到了这个结果,不算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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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上五十,自由滑得调整过来。”冯蒹葭在平时对她关注不多,但也知道她年初夺冠的光辉事迹。
现在坐在沙发上低眉敛目的叶绍瑶,可不像当时意气风发的少女。
“我已经调整过来了,”叶绍瑶勉强牵起嘴角,“回去就加训。”
真的吗?在排名出来的那一刻,她的眼光明明更暗淡了。
女单短节目的赛程还没过半,她就已经无缘前三。
因为上一年成绩不佳,本赛季的世青赛女单项目只保住一个参赛名额,毫无疑问,这场测试赛的第一名将会把这个名额收入囊中。
余下五站青年组大奖赛,每站也只有一个席位,共五个名额,将由测试赛女单第二至四名瓜分。
也就是说,在短节目失利的情况下,叶绍瑶要确保在自由滑后追到第四名,才能保证有出国比赛的机会。
赛场上绝地反击的戏码并不少见,但要想以一串四,难度不低。
她在所有选手结束短节目后排名第八位。
有这么糟糕的表现,加练是一定的。
叶绍瑶走出体育馆,在路边拦了车去市区,和下榻的酒店相反方向。
“今天的市一环有交通管制,天安门附近能堵半个小时,我换条路走成不?”司机穿着统一的工作服,透过后视镜看倚在车窗出身的姑娘。
“都行的,我不着急。”
她的目的地在东湖公园背后的体育公园,虽然在08年奥运会之后成了收费景区,但离公园不远的花样滑冰馆却一直对公众开放。
那里就是星未来俱乐部的最初根据地,一个庞大的冰上中心从这里发祥。
天光不早,但园区还是停满了京牌的汽车,课后兴趣班的孩子们放学,总能在横七竖八的糟糕车况中找到自家的那辆。
“今天的体验怎么样?”一名女士牵着路都走不稳的小孩出来。
小孩攥着妈妈的裙角哭哭啼啼:“我更想上幼儿园。”
“可是你不是因为不想上幼儿园来的吗?”妈妈给她擦掉眼泪,捏了一把小鼻头。
小孩的眼眶都是红红的,捂着哭到缺氧的脑袋,语言功能有些紊乱:“滑冰,苦,不去。”
大概没有小孩会喜欢这项动不动就摔得满地找牙的运动,叶绍瑶也是在学习滑冰后才明白坐在教室上课的好。
她上前替小孩捡起遗忘在地上的毛绒小狗,顺带交给她的妈妈:“我小时候也是这副模样。”
女人看她面善,插嘴问了一句:“你好像是去年什么比赛的……冠军?”
“可能是的。”为了避免引发长篇对话,叶绍瑶偏着头,回答模棱两可。
见她走远,女人蹲身教小朋友:“和姐姐说‘训练加油’。”
意识到自己已经逃出了魔鬼领域,小孩脸上挂满了笑,挥舞着双拳:“姐姐加油。”
“你也加油。”
“我不要加油。”
和母女道别,眼前是在傍晚依然明亮的冰上中心,一条干路将陆地训练室和一千八百平米的标准冰场分隔开,尽头挂了一面足够大的五星红旗。
叶绍瑶觉得,自己每走一步,脚步都坚定得好像回到加入共青团那天。
当然,此刻她得拐个弯,冰场入口就在半路上。
“非俱乐部学员请来服务台补票。”天色很晚,今日所有的滑冰课都已结束,打瞌睡的工作人员没想到会再有人来。
“您好,我想问问……”其他市的俱乐部学员包不包含在她所划定的范围内。
但只她一扭头的功夫,工作人员已经认出她来:“是绍瑶啊,你不需要补票。”
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名字已经逐渐在别人的记忆里安家,他们的开场白从“你是”变成了“你是不是”。
她觉得有些别扭。
不知道当年的容翡是怎样扛住了全国人民的审视,叶绍瑶还从未从这个角度看过自己的好朋友。
换鞋上冰的功夫,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好了一部数码相机,毫不扭捏地提出请求:“绍瑶,我可以和你合个影吗?”
该拒绝吗?叶先生和邵女士再三嘱咐她要保护自己的隐私安全,那么大一张脸挂在别人的照片上,应该算暴露了自己的隐私。
工作人员手误操作一番,屏幕黑了几秒后,开始读取相机图库,上一张正是她和容翡、张晨旭的合影。
叶绍瑶被勾起好奇:“他们今天也来过冰场?”
“待了一下午,刚走不久。”
工作人员见她感兴趣,又展示了更多合影,全是今天的战利品,除了华夏的新秀老将,还有一名模样眼熟的外国人。
叶绍瑶倾了倾脖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她叫索卢诺娃,现在是我们俱乐部的外聘教练。”
索卢诺娃,索教练,好遥远的名字。
“她退役了吗?”
“前几年就退役了,”工作人员说,“其实也不算正儿八经的退役,只是俄国的国际赛名额始终转不到她手里,空窗了两个赛季,最后隐退了。”
“这样。”
“新闻是这么说。”
工作人员话头一开便不可收拾,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倾吐一快,没注意眼前的姑娘已经挂不住礼貌的笑容,往冰场瞟了好几回。
叶绍瑶耳朵一动:“姐,有人来了,您去接待吧。”救星终于出现了。
滑冰馆的玻璃门被推开,带来一丝燥热的夏夜晚风,空调和它打起擂台,人们被空气团包裹着,叶绍瑶觉得自己一冷一热。
救星的步伐很快,目的地也很明朗,一身黑色像剥离夜幕的影子,迅速挪到了她的眼前。
对方摘下口罩,叶绍瑶一头雾水:“季林越?你怎么在这里?”
说巧合吧,这么大个首都,他们偏偏在这里遇见,但同为前来比赛的异乡人,好像能够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
“来训练啊。”句末的音节拖沓,显得回答理所当然。
叶绍瑶说:“这么晚了才来训练。”
自己来得晚情有可原,但季林越今天没有赛程安排,果然是懈怠了。
季林越只是撇了撇嘴角,走向放着鞋包的长椅,他的随身行李都在这里,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冰场。
“我去吃了个饭,顺带走了五公里。”
难怪他还喘着气,周身像被热空气腌透般温暖。
说多错多,叶绍瑶识趣地给嘴加上拉链,自顾自地练习。
很有默契的,两人前后脚进了冰场,各自练习各自的,很少有轨迹交错,像宇宙中的两颗小行星,总是在忽近忽远的移动中保持距离。
很诡异的气氛,是他们之间不该有的气氛。
一个小时后,叶绍瑶终于滑到场边,今天的体能消耗太多,她是真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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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跳跃的质量依旧还是比赛时的样子,3T+3T落一半摔一半,难度突破中的3S+3T顾前不顾后,勾手三周的单跳也不得劲。
动作似乎有些变形,和以前跳跃的感觉不太一样了,她有些郁闷。
季林越也下场休息,没眼力见地千里送刀子:“听说你的短节目失误了。”
“听说,听谁说?”
“冯教练。”
“你们这么熟啊。”叶绍瑶说话像扔炮仗似的,谁让他偏偏在自己糟心的时候上赶着躺枪。
“是打电话提醒我别忘记明天的比赛,”季林越平静地解释,“然后顺嘴说了一句。”
这两件事的关联有这么大吗,还能顺到一路去。叶绍瑶闭着眼睛叹气,她并不是很想让身边的朋友知道她的败绩。
她有一些小包袱。
见她不吭声,季林越主动打开话匣:“我观察了你刚才的跳跃,起跳太犹豫了,尤其是后内结环跳,有大约九十度的prerottion*。”
“这么说,我的周数也有问题。”叶绍瑶皱眉,明白他的意思。
季林越点头:“跳跃高度和滞空确实很难支撑三周。”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但叶绍瑶却越来越消沉,她想听的不是这个。
“还有一个小问题需要注意……”
啪嗒,有什么弦被崩断,一兜泪豆子从眼眶滚落下来。
“我懂,我现在一身毛病,外教说我摆刃,冯教练说我的心态需要调整,你说我偷周。”
叶绍瑶很少会哭,起码长这么大,她一直奉行有泪不轻弹的法则,哪怕是小时候被孟壮壮一把推在地上,掌心扎满石子,她也噙着泪水不哭一声。
但情绪一旦释放出来,就像山洪冲向溪道,一定轰轰烈烈惊天动地。
叶绍瑶的动静惹得前台都于心不忍,给她递了一包刚开封的抽纸。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靠上季林越的肩的,好像一切都是顺其自然,他坐过来了,她就舒服地靠着,让自己昏昏涨涨的脑袋不至于沉重。
她机械地用纸拭泪,水痕刚擦干净,就有新的眼泪开辟新的路迹,最后糊上半张脸。
“我爸从我小时候就爱夸我,说‘瑶瑶是个小太阳’,但我根本不是,充其量我也只是太阳能。”
“你就是太阳。”
“我不是。”
“你就是。”
这人怎么这样固执,叶绍瑶皱着眉头,与他拉开距离。
“你没办法知道我现在的心里有多乱,我在这几个月的练习毫无进步,还把唯一稳当的三三连跳丢了,但是别人呢?已经出了好几个三周半。
“外教说我的摆刃很严重,菲利普跳和勾手跳的起跳瞬间压根是错的,我后天要上两个菲利普三周和一个勾手三周,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弱化错刃。
“其实我对冠军的执念没那么深,我知道冠军赛的金牌是运气加成的结果,但我没办法接受自己的退步,我想拿到赛季首秀的奖牌,哪怕只是分到一个出国名额也好。
“我想出国比赛。”她说。
只有见过了外面的世界,叶绍瑶才知道过去的十年无异于闭门造车。
青训营的教练有更完整的教学体系,有更准确的技术,有先进的仪器辅助,这都是国内训练系统暂时不具备的。
她只是短暂窥见了舒适区外的一隅,就足以让自己打开眼界。
季林越听她发表完了心事,才悠悠回道:“我对你的情况感同身受。”
“你?”抽泣的声音突然收住了,叶绍瑶带着浓浓的鼻音质疑。
“或许你没有注意,其实我刚才也摔了很多跳跃。”
“我注意到了,咱俩把冰坑都砸平了。”
“这就是我平时的训练状态,虽然解锁了很多跳跃,但成功率并不高。*”
“听起来没有我惨。”
“上周的岸北市市**动会,我接到作为嘉宾亮相的邀请,最后在自由滑摔了三个跳跃。”
“你好丢人。”
“嗯,但好在我不用参与排名。”
他说,大众组有从专业退下来的选手,两套节目的难度不亚于专业级比赛,最后收获了一百八十多的高分。要真在分数上较真,自己不一定能比大众组的冠军高。
“这么说,你会好受一点吗?”
“不好受,”叶绍瑶嘴还硬着,唇角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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