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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她们是栋梁,而非大厦将倾。
赛程过半,华夏花滑运动发生了一件大事。
容翡和张晨旭在自由滑中拿出单跳3T+2A+SEQ的难度,捻转、两组托举和后外螺旋线均获得大于一的GOE加分,两套节目共获得180.61分。
这个分数超越韩薇/白崇洛在前年在冠军赛上创下的180.03分,成为自花滑协会启用新打分规则以来的国内最高分。
《体育报》说,容/张即将迎来属于自己的时代。
不爱看报纸的叶绍瑶也特意买了一份,当着容翡的面,压着嗓子学央视的旁白。
“据悉,两位小将已成为国家花样滑冰队的两员,手握本赛季大奖赛总决赛、世锦赛和四大洲的入场券。他们如朝霞如春花,承袭数代花滑人的毅力与冲劲,去奔赴自己的万里前程。”
读得叶绍瑶都害臊,官媒上升价值总有一套。
“等我和晨旭在国际赛场拼两年,你和季林越差不多也能熬出头,”容翡把她也安排上,“我等着你们接棒。”
帽子一顶比一顶高。
这接的是哪门子的棒,虽然都是男女搭配,双人滑和冰舞压根就没什么相似性。
但叶绍瑶将抛过来的球原封不动打回去:“行,等你俩成为世界冠军那一天,我再酌情考虑修改我的目标。”
自从走进窥不见天光的山谷,她就没余力畅想赛出国门,国内赛姑且一落千丈,火烧眉毛的是找回自己。
“你的跳跃还是老样子?”
“连跳暂且不提,”叶绍瑶刚从副馆过来,正好倒一倒苦水,“今年规定的单跳是Flip,我还错刃着呢。”
“这都多久了,是你不行还是教练不行?”
叶绍瑶嫌她口无遮拦,这必然不是教练不行。
不论是冯蒹葭还是柯利亚,都曾是拿过世界高级别赛事奖牌的运动员,那只能是……自己的原因。
“柯利亚教练说我的用刃太顽固,一年半载都没什么成效。”
只是勉强从明显错刃延缓到用刃模糊的程度。
下午就是青年组女单项目,用餐完毕的叶绍瑶打开化妆包,将大大小小的笔刷依次排开。
“我来帮你。”
“那不成。”叶绍瑶恐怕她给自己也化出一双黑眼皮,把眼影盘护得死死的。
容翡哼声:“不识好人心哎。”
“我刚才已经真诚地祝您和您对象长长久久了。”所以放过她这一茬吧。
容翡和张晨旭交往的消息是公开的,甚至有些张扬,两人在kc区和表演滑中真真假假亲了多少次,有点眼力见的都能看出来。
但冰场之外的卿卿我我,叶绍瑶还是头一次撞见。
当时张晨旭急着回首都,在采访结束后就匆匆告别,两人抱着搂着说了几句亲密话,不得不以亲吻作结。
叶绍瑶将运动员挂牌遗忘在某个角落,正埋头逐房逐间寻找,到最后一间不太起眼的休息室,她迎来了开门暴击。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容翡比她更快捂上自己的眼睛,唇上的口红模糊一片,叶绍瑶透过指尖缝隙,看见她的嘴型说:“你什么也没看见。”
在保护叶绍瑶未成年人身份方面,容翡向来敏感,有时分享几部电视剧,也要刻意跳过亲密戏的部分。
叶绍瑶受到的视觉冲击的确不小。
虽然文学作品时常有露骨的描写,但如此缠绵的画面具象在眼前,还是开天辟地第二回。
第一回也是他俩。
容翡的掌心只给双眼留下狭小的空间,叶绍瑶能感受到,从两颊蒸腾的热气在这里打转,氲得她眼睛发酸。
“那什么,祝你俩甜甜蜜蜜,长长久久。”语言功能故障的叶绍瑶没来由钻出一句。
人来人往的场馆大厅,坐着许多等候开场的观众,大多是携亲朋好友来的,各有各的话题,没人在意同样穿着普通的她们。
“绍瑶,你想听听我的看法吗?”容翡问。
“什么?”
“关于感情,我不觉得有什么关系可以长长久久。”
容翡很少和别人提起自己的家庭。
论说亲情,应该是世间所有关系中最亲密的,她生活在优渥的家庭中,沙发墙上从来挂着“家和万事兴”的十字绣图。
但自从08年金融危机爆发,每个华夏人肩上多了一座大山,就业、股票、生活质量成为连绵的山头,说不清哪一个最有压迫力。
容父的生意失败,欠下上千万的流动资金贷款无力偿还,夫妻俩从举案齐眉到分道扬镳,前后也不过半年。
“这几年,我爸从来没有给我发来一条短信、一通电话,唯一的号码成了空号,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论说友情,容翡从小性格讨喜,又有花滑这道光环顶在头上,收获的朋友数不胜数。
但有时候,朋友太多也不是一件值得优越的事。
“我见过因为不愿AA制而讥讽我装穷的人,也见过因为没有获得奖牌就恶意投诉我收买裁判的人。”
她说,在遇见叶绍瑶之前,她没想过自己可以*拥有一段弥足珍贵的友情。
叶绍瑶眉毛拧在一块,手里的化妆品拿起又放下,她没想过容翡这个乐天分子也会有如此破碎的一面。
“那张晨旭……”各种想法交织在一起,她有些理不出头绪。
“我才没那么阴暗,”从大门吹进的风让容翡的碎发摇曳,她的眼睛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阴霾,“我只是想明白了,老祖宗说得确实有道理,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
她才不去想明天会发生什么,只说现在,叶绍瑶是她最好的朋友,张晨旭是她最喜欢的人,她刚拿下国内又一场冠军,突破了前辈尘封三年的纪录。
聊天到最后,气氛反而没有开始的沉闷,太阳放晴了,这是一场雪后初霁。
“已经一点整了,绍瑶,你的粉底还没上好。”容翡转头看厅里的大时钟,正巧广播通知女单运动员到后场检录。
这才是叶绍瑶最仓皇的时候,瓶瓶罐罐塞进小包,却总有一个成为出逃的漏网之鱼,脸上白白净净,细看粉底都没抹匀。
“我就说你需要我。”
化妆是容翡的拿手绝技,两人匆忙赶路,她依然能稳稳端着腮红眼影,将每一步都化得恰到好处。
练功房的镜子一照,叶绍瑶已经是另一副模样。
“感谢容翡女士不涂黑眼皮之恩。”大恩不言谢,她抛去油腻腻的飞吻。
容翡一阵哆嗦,她的烟熏妆才不是什么肤浅的黑眼皮。
“对了,我看了公开训练的录像,不建议你强行在后内结环三周后接外点三周,大概率会同时拿到降组和fll,得不偿失。”好人做到底,教练组催促容翡动身回酒店,给伙伴们最后指导,“季林越的3Lz+3T就没落成两次,也让他别死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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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连跳了。”
“你要回去了吗?”
“回队里报到,下周GPF(花滑大奖赛总决赛),明天就得动身飞魁北克。”
这边的工作人员也找过来,对方是个急性子,一分钟能催上好几回:“叶绍瑶,咱们赶时间,赶紧过来集合。”
……
叶绍瑶在倒数第二位出场,说不上这个位次是糟糕或幸运。
前一位选手是媒体口中的“四小金花”之一,因为短节目“表现力欠缺,屈于她之后。
这是叶绍瑶第一次在现场欣赏到女孩的新节目。
虽然音乐选自老掉牙的《辛德勒的名单》,服装也和经典的红黑裙类似,但她依旧保持了高技术难度,用十三岁的身体跳出了全场最难的3Lz+3T。
这是全场目前出现的唯一一个高级三连三跳跃,落冰有些摆刃,但滑行没有卡顿,整个衔接行云流水。
冯蒹葭抱着手感叹:“后生可畏。”
发育前正是冲难度的时候,如果能一直保持技术的上限,发育关也不会太难过。
叶绍瑶没有专注赛场,她抓紧时间压开刃带,一边商讨动作:“教练,我昨天试过上手的Loop三周,可不可以……”
“不可以。”冯蒹葭一口气回绝。
“可我好没竞争力。”
“你的身体长得快,重心本来就不稳定,上手的跳跃加长旋转轴,只会让你更找不到重心。别给自己放定时炸弹。”
场上的音乐戛然而止,教练的话大声许多,确实像一颗炸弹在耳边炸开。
场面似乎只是慌乱了五秒,音乐在断掉的地方继续接上,女孩重新进入状态,仿佛刚才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事故。
叶绍瑶没功夫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
但场边的队医比教练还着急,似乎的确出现了状况
“施意在尝试阿克塞尔三周时摔倒,身体砸在冰面上,”冯蒹葭用肢体润色她的形容,“初步估计右腿有擦伤,手臂骨折。”
女孩的大小臂几乎不能伸开,但她只是紧抿着唇,把所有疼痛都咽进胃里。
她没有等到自己的分数,迅速抬进场的担架将她送上救护车,一切回归风平浪静,像乐曲只突兀出现了两个音符,紧接着,是新篇章的开始。
“没受影响吧。”
“没有。”
要论意外场面,自己当年可要轰动得多。
正是她那场惊心动魄,滑协要求内场必须配备至少两名医护人员,场馆外按规定停放救护车,以便及时应对意外情况。
但叶绍瑶不敢保证自己的心态是否正常,只是在刚进入滑行的时候,双脚有些发软。
她很快调整找回脚感,除了一如既往摔倒的3S+3T,其他技术马马虎虎能够过关。
叶绍瑶笑,如果容翡没有离场,一定会说她不听劝。
但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她的头脑不完全清醒,没有一套很好的调整策略。
屏幕上显示出她的分数,技术分52.28分,内容分48.87分,自由滑总分101.15分,没有超过前两位选手,排在第三位。
刚才那名被抬走的女孩,裁判组念在事故的严重性,没有对中止音乐做出处理,她以绝对的技术分优势排在了第一位。
下位出场的施意同样有3A储备,实力不容小觑,她在第三站一举拿下青年组冠军,一年时间的打磨,她的滑表提高许多。
“如果没有奇迹发生,希望你别气馁。”冯蒹葭说。
作为暂时还在领奖台之争中的叶绍瑶,她被工作人员告知不能离场,只能眼睁睁看着,场上的女孩风姿绰约,把自己挤出那不到一平米的小台。
叶绍瑶给自己暗示:“我不会。”
是她松懈女单许久,没有拿到冬青奥的资格,也不需要太遗憾。
但她还是允许自己有一点点遗憾。
冬青奥,她只差了一点点,一个跳跃摔倒的分数。
“首都市星未来俱乐部施意,技术分56.21分,节目内容分48.63分,自由滑总分104.84分,排名第一。”
虽然施意依旧没跳出完美的3A,但她的技术足够支撑她拿下两场比赛第一,并以总分第一的成绩拿到冬青奥的首个名额。
所有选手的分数在现场屏幕上呈现,滑协官网也刷新出所有选手的小分表。
叶绍瑶借教练的手机点开,原来除了跳跃摔倒,她的3F被标注了用刃模糊。
分数扣得不冤,但她以实在微小的差距获得第四名,遗憾膨胀到卡在喉头,不上不下也很难宣之于口。
花滑协会主|席宽慰说:“在名额争夺中落榜,但第四名也不是全无机会。”
叶绍瑶有些不解。
“像冬青奥那样的大型赛事,我们会考虑添加两名替补运动员,一旦有出赛选手在赛前伤退,你就是第一顺位。”
虽然从历年的比赛情况来看,替补上场的概率小之又小。
但获得本场第二名女孩确诊右手肱骨上髁骨折,还不知道她能在赛前将身体恢复几成。
叶绍瑶是一个矛盾的人,她当然希望自己可以有出场的机会,但她更希望运动员能够拥有健康的体魄。
任何伤病于运动员都是一场风吹草动,她们应该是栋梁,而非大厦将倾。
第112章 “我预感,我们会得第一。”
“妈,这大冷天的,你来当监工就算了,”叶绍瑶凑近,“把我爸和我姥也叫上干嘛。”
姥姥在城里一待就是小半年。
原来她也挂念院子里圈养的鸡,但村民募钱找的工程队一直没把路修好,现在又下了几场雪,施工队彻底停工,有家难回。
“家里的宅基地怎么办?”
叶绍瑶记得,屯子背后就是几百亩农田,每家每户按户口分的。
不过每次回乡下都是冬天,从没见过它插满秧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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