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或者她的,也行。
……
回归俱乐部的当晚,队里办了一个小小的欢迎仪式。
但叶绍瑶更愿意用简陋形容它——
礼花过后,各自拿出各自营养餐的聚会,很难再找到第二个。
容翡支着下巴,嘴里索然无味:“瑶瑶,你怎么比我多两根西芹和一块鸡胸肉。”
她在冬奥后丢了节制饮食的习惯,最近才重新开始增肌减脂。
但尝到甜头的胃不想再回头过苦日子。
叶绍瑶不得不提那一脸慈祥的营养师:“王叔还觉得我俩是长身体的小孩,配的餐很多。”
“长身体?”容翡的眼睛里闪着惊讶。
都该穿第二回红线裤了,还小孩呢。
更可况,谁家小孩一米七。
“一米六八。”叶绍瑶放下筷子,严肃纠正。
这个问题可不能马虎。
身体发育的那一阵,她的身高常年在警戒线徘徊,生怕一走神就窜个。
为此,教练甚至动过请家长的念头,虽然最后只是把季林越耳提面命了一遍。
容翡隔空给斜座一个肘击:“小竹马最近举铁了吗?可别让我们瑶儿摔着。”
叶绍瑶笑着拿腔捏调,也学她恶心人:“张晨旭哥哥最近举铁了吗?可别让我们小翡摔着。”
这话的攻击力有几何,两个女孩没顾上计算,倒是把其他人恶心了遍。
有人不忍直视,装作愤愤离席:“你们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替你们举铁。”
……
如果GPF是饕餮盛宴,全锦赛更像一桌温馨的家常小炒。
那句从小听到大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标语,在这个时候才能真正领会。
叶绍瑶放眼候场区,同组的运动员几乎换了一茬,基本都还是参加青年组的年纪。
她根本说不出胜者为王的话。
毕竟在检录的时候,还有小选手因为不会三角函数而苦恼。
“你们会求任意角的三角函数吗?”小男生在同龄人前问了一圈,才斗胆看向比他高出许多的季林越。
季林越瞄一眼题目:“可能忘了。”
最后的希望破灭。
“看来老师说得对,高考才是人生的智力巅峰。”
叶绍瑶原本还在旁边小跳,忍不住发言:“季林越,你以前可是一个学霸!”
学霸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学识被人扔在地上摩擦。
“知识不巩固,总是会忘的。”季林越说。
叶绍瑶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此时,有一个伟岸的形象在这里崩塌。”
冯蒹葭在内场见到季林越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两颗脑袋挤在作业本上,笔头几乎要把纸张钻破。
“你们专业学得挺杂,期末考试还考这个?”她问。
叶绍瑶没听明白:“期末考试?”
期末考试为什么要考这个。
不对,什么期末考试?
期末考试!
就在半秒钟前,她刚刚想起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在校大学生。
第174章 他们的热爱,在回忆里旁观者清。
打开微信,叶绍瑶找到沉底的班级群。
这群还是开学后辅导员要求加入的,因为当时正忙着比赛,他们第二天就把群聊拉进了屏蔽名单。
到今天解放出来,已经积攒超过两千条未读消息。
她看着自动回溯的屏幕,瞥眼留意到零散的聊天记录。
解剖学的实验报告……
军事理论的小组作业……
大学英语的期末汇报……
所有作业都临近提交的时间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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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到了大学还需要写作业。”
离开校园太久,叶绍瑶全没适应自己大学生的身份。
而学生的基本任务,就是完成作业。
一个分神,她不由想起一些令人后怕的高中时光。
“我们也需要交作业吗?”她问。
季林越有些犹疑。
校园贴吧里,有人上传了回答:首体大的学业成绩结构很复杂,期末考试只占有不到一半的比例,老师们更看重过程学习。
作业就是过程学习的最直观体现。
再往下翻,刚好有相关的贴子挂在首页。
[理讨:本人入选了今年省队的集训名单,预计十月要出去打CBA*,不上课还能拿到满绩点吗?]
[如果只是蹭名单当替补,我劝你还是回归校园吧,那些老顽固说挂科就挂科,谁管你是全国冠军还是世界冠军。]
[请假也不好使?]
[那,你要不试试用作业捞点平时成绩。]
贴子的最新评论到此为止。
什么意思。
叶绍瑶皱眉,他们和校领导通的气不会落实到课任老师那里?
也没人告诉他们还有这个环节啊。
压力突然在心头席卷,她试着理解解剖学作业的要求。
“请完成一份颈部解剖的实验报告,需包括浅层和深层,注意实验报告的格式规范。”
她沉思了会儿。
果然,难以理解。
当晚,群聊又出现了新的小红点,学习委员转发了本专业的考试安排,提醒大家妥善安排复习时间。
“翻过年就是期末考试,时间很紧张。”季林越浏览着时间表。
五门专业课,把期末周安排得满满当当。
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叶绍瑶倒是大心脏:“来得及,咱们可以从明天开始备考。”
全锦赛第二个比赛日,有两道身影加入了补作业大军,一个捧着《解剖学基础》,一个面对人体骨骼结构的草图发呆。
半晌,叶绍瑶把纸和笔撂在一边:“事已至此,我还是先巩固基础知识吧。”
她的书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吃灰,估计找起来够呛。
目光落在季林越身上,又被他手里的书本吸引。
他倒是经常随身带着,还是前几年那本,上面用水笔勾了许多内容,已经被翻得很旧。
作恶的小手在蠢蠢欲动。
仿佛早料到会有这么一招,季林越主动把书奉上:“解剖学是闭卷考试,我把重点内容都标注出来了,你直接背就好。”
“背书?”
正在开胯的身体过电般僵硬,叶绍瑶用手臂稳定重心。
虽然她也是文科出身,对文科的学习方式却没那么在行。
当年那篇《阿房宫赋》,她愣是被请去办公室站了两天才啃下来。
手里的书页很乖顺,翻哪是哪,但知识倔强着不进脑子,自己连最简单的定义都十分陌生。
完全没有学过一遍的迹象。
“季林越,要不你再带带我入门。”她擦着手心商量。
学习一发不可收拾。
比赛的时候,除了比赛本身,所有事物都极具吸引力。
上场练习,脑子里是各种动静脉和神经周旋。
比赛中,叶绍瑶的余光偶尔瞥到季林越的颌角,她迅速对应,哪里是耳大神经,哪里是颈横神经,颈阔肌的纤维方向又如何。
甚至在等分区,两人聊的还是运动电位的定义。
当然,应该算季林越对她的单向科普。
“虽然比赛结果没有什么争议,但你们的话题会不会不合时宜?”一直插不上话的冯蒹葭幽幽开口。
本赛季的全锦赛是世锦资格的选拔赛,滑协上下无人不重视。
尤其在刚结束的GP系列,叶/季破天荒进入总决赛,让一大批冰迷燃起了圆梦琦玉的渴望。
华夏只有一个冰舞名额,国内刚好也只有叶/季一组刷到最低技术分,他们获得这个资格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们已经复盘完了。”叶绍瑶解释。
自由舞中,她和季林越在同捻步出现不太同频的小失误。
虽然他们在其后的衔接步伐就重新统一了节奏,但依然会被扣除不少GOE。
不过这点分数对于竞争不大的国内赛来说,无伤大雅。
只祈祷格林教练不会在遥远的国度收看直播,否则免不了罚五十组捻转。
他们会转成滚筒洗衣机的。
……
在全锦赛和期末考试之间,叶绍瑶和季林越回了一趟岸北。
几乎是说走就走,他们在买了车票后才来得及给家里报备。
“可惜近海的港口封冻了,我还想试试坐船回家呢。”
百无聊赖时,叶绍瑶翻看起季林越的备忘录。
因为训练生活的忙碌,这些说好要一起完成的九十九件事还没有实现多少。
“又没信号了。”
自去年“复兴号”全面提速*,网络信号更加追不上高速行驶的动车,三个小时的回家路,他们得有两个小时处在失联状态。
不过这样也好,她可以被迫心无旁骛地学习。
“女士们先生们,列车前方停车站是山海关站。”
即将进站的高铁不断放缓速度,蓝底白字的站牌慢慢清晰,信号在时进时退中终于满格,她迫不及待给家里拨去电话。
两声忙音后,电话接通。
“妈,我们现在真过山海关了。”
“刚好赶上饭点,你温姨炖了排骨汤,”邵女士问,“你们能喝排骨汤吧?”
“正需要呢。”
她和季林越的伤病都在稳定的恢复期,康复师说,补充蛋白质和矿物质是一项长久的工作。
语音转成视频,趁靠站停车的时候,孩子们和家里多聊了会儿。
“你俩这次回岸北,能待到年关吗?”
季林越摇头:“就待一周,下周要回首都参加考试。”
画外音有些遥远,像被汤锅溢出的水蒸汽浸润过,温女士嘀咕说:“稀客。”
……
叶绍瑶坚信自己没有认床的习惯。
但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睡惯了维德太太家的记忆棉,又或者今夜大雪连绵,窗外的雪色映衬着月色,让她辗转反侧。
明明刚背下两个章节的知识点,心里全没麻烦事,居然失眠了。
她在床上仰卧起坐,时钟一转到了凌晨一点。
拉开窗帘,落雪声似乎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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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血来潮,在朋友圈发了一张此刻的月亮。
今天是冬月十五,正是月亮最圆的时候。
2018年的最后一次月圆。
耳机里的催眠歌曲来回放,被一通视频电话切断。
是季林越打来的。
“怎么啦?”
画面看不清人像,只有微弱的月光把室内映得灰扑扑,和照进自己窗户的是同一束。
“看你还没睡,给你讲点睡前故事。”
她笑着:“哦,小狐狸和小兔子的故事还没讲完。”
季林越顺着半截故事往下讲。
童话的结局,狐狸和兔子揭露了羊副市长破坏动物城和谐的阴谋。
“我就知道是《疯狂动物城》。”
月亮已经攀到房顶,叶绍瑶的精神依然饱满。
男生顿了两秒,似乎无奈地叹了声:“我没有故事了。”
“那就书接上回,讲讲颈丛的组成。”
她发誓,绝不是因为好学心理作祟,只是在世界都沉睡的时候,她需要一个入眠的助推器。
屏幕一直暗着,数字安静地跳动。
两道呼吸声之间,他们聊起考试,聊到年后的世锦赛,聊到华夏队参加世团赛的可能。
“没可能。栗彤的伤没好,全锦赛都没来,”叶绍瑶说,“双人滑那边也够呛,小翡他们这赛季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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