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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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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听完影一的汇报后,低声道:“请奏的折子可奉上来了?”

    影一站在阳光照不见的暗角,一身黑衣几乎融入背景,只听到幽冷的声音从那方传出:“还未。”

    言霁懒懒散散地靠着扶栏,花枝流出的汁水沾满指缝,他扯了朵花瓣,送到在旁边给他打扇的木槿口中,木槿一愣,老老实实含进嘴里咀嚼。

    言霁眨着明亮清透的眼睛问:“怎么样?”

    木槿:“有些苦,苦中弥漫出的确是浓浓的清香。”

    小皇帝矜贵昳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蛊惑的笑,对影一道:“若是康乐起疑,将折子拦下,那便让邶州那边,闹得更热闹些。”

    “另外赐婚康乐的那道诏书,是不是也该将送去启王府了。”

    花瓣的汁液碾碎在指尖,言霁撑着头,天真烂漫地笑了起来,像是真在为堂姐即将到来的婚事而感到高兴-

    这日,言霁起得比往日早了许多。天还未亮,宫人进来换香时,就见小皇帝身着松散的寝衣,负手站在案前练字,窗户开了半扇,外面天色依然黑沉,只隐约破开些金橙的晨光。

    宫人恭敬地跪在隔间外,问道:“陛下,可要传唤更衣?”

    “更衣吧。”

    言霁放下笔,烛光下照亮宣纸上的龙飞凤舞的大字——以身诱敌。

    宫人在得到传唤后鱼贯而入,他们低着头,脚上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仔细地给皇帝穿衣梳发,最后戴上沉重的冕旒。

    早朝依然跟往常一样,言霁只需要坐在龙椅上,看着顾弄潮的脸色,点头同意或者说上一声“容后再议”。

    他一直表现得非常乖巧,面对朝事始终一副没有长进的懵懂模样,整个早朝任由朝臣们争论不止,到了临近结束时,中书省陈太傅上请道:“另外还有一事启奏陛下。”

    言霁眨了眨眼:“何事?”

    “邶州近日苦受匪贼所饶,启王殿下想让陛下恩准,由镇守邶州的应雯将军带兵剿匪。”

    陈太傅公事公办地叙完,操心老婆子似地再度提醒:“陛下,臣认为此事需要三思后再做决断,应雯手握重兵,轻易不可出邶州。”

    言霁故作苦恼:“可是从其他地区调兵,一来一回不仅耽误,且不一定了解周遭地形,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要是大崇的军队吃了亏,岂不是很丢脸?”

    一群朝臣听到小皇帝这番幼稚的政论,一大半人的脸色都青了。

    言霁依旧笑盈盈的模样,看向一身朱红朝服的摄政王:“皇叔,你认为呢?”

    顾弄潮望着龙椅上的九五之尊,眸色暗沉:“臣自然支持陛下所有决策。”

    朝中再不敢有议论的声音。

    这次,顾弄潮把选择权交给了言霁。

    言霁轻轻拧了下眉,朝德喜看了眼,德喜会意,走下金阶接过陈太傅手里的折子,躬身递给小皇帝。

    散朝后,朝臣们陆陆续续离开大殿,言霁握着那本奏折坐在龙椅上迟迟未动,在顾弄潮也打算离开时,言霁用软软的强调喊了声:“皇叔。”

    顾弄潮顿住脚步,回身嘴角带笑看向小皇帝。

    那笑幽幽凉凉,笑了又似没笑,让人无从揣摩他的情绪。

    “皇叔今日,怎么不愿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了?”那声音很委屈,充满不解,可又大胆地,直直看着顾弄潮,妄图想从顾弄潮脸上找到答案。

    顾弄潮眼中现出一抹柔情:“陛下总得学会自己拿主意。”

    沉默片刻后,言霁道:“皇叔,你走近些,我有些看不清你。”

    顾弄潮依言,朝龙椅上的小皇帝走去。

    言霁转眼又笑了起来:“你站累没,坐下歇歇吧,下次我让人专给皇叔备一把椅子,我记得你以前受过腿伤,不能久站。”

    他往旁边让了让,龙椅很大,足够两个人坐下,然而顾弄潮却站着没动,嘴角依然带笑,但神色诡谲晦涩。

    “陛下这是何意?”

    言霁茫然地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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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

    顾弄潮微微倾身,肩头的墨发在动作间滑落朱袍,他伸手撩起小皇帝冕旒下挡住面容的旒珠,一双惴惴不安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看着他。

    顾弄潮呵了口气,轻声道:“皇位可从来只能一个人坐,陛下,您在试探什么?”

    冰冷的手指触碰言霁艳丽又纯真的脸庞,滑至颌侧,冷得言霁忍不住瑟缩了下,在这时,言霁察觉到,那截指尖停在了脖颈上,似抚摸一块温玉般摩挲。

    言霁被迫扬起下颌,眼前的旒珠噼啪作响地晃动了下,碎影溢彩,那双魅色生艳的眉眼在看向顾弄潮时,恐惧又儒慕。

    手中那本奏折因无力去拿,滚落在地面。

    言霁艰涩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但凡您想要,我都愿意拱手相让,绝无咳咳,试探你的意图。”

    然而这句话,本身就是一种藏得极深的试探。

    手握滔天权柄,一句话便可毫无缘由将人抄家灭门的摄政王,并不如旁人所以为的那样,有着一张暴戾凶狠的脸,亦或是表情阴沉邪恶。

    面前的男人容貌清冷俊美,一身庄重的朝服托出殊容鹤姿,雪肤玉骨,长眉斜飞,目似寒星,唇如点朱,正和一句“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抛却身份,这张脸足以让万千少女为之魂牵梦绕,为爱成狂。唯有一点,他的眼神格外冷,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淡淡的,很少出现过分激烈的情绪。

    仿佛永远也不会为外物动容。

    所以即便听到这样一句荒谬绝伦的话,顾弄潮也只是轻轻勾起了嘴角,以一种责备不懂事孩童时的口吻道:“可当陛下戴上这顶冕旒,除了死亡,就再无摘下的可能。”

    言霁只觉遍体生寒,卷翘纤长的羽睫颤抖个不停。

    那截冰冷渗骨的手指在颈项处摩挲片刻后,最终离开。

    顾弄潮弯身拾起掉在地上的奏折,放到言霁膝上:“陛下既然已经做好准备,还在犹豫什么?”

    “无论陛下选择什么,臣永远都是陛下的靠山。”

    有瞬间,言霁几乎有种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顾弄潮都会像如今一样包容他的错觉。

    言霁自小就被人捧在手心,从未经历过挫折,手没沾过阳水,却被顾弄潮教得沾了血,心未存过算计,却被逼得每一步都习惯思考后果。

    成为皇帝的过程就像是一块沉铁在不断经受锻打。

    “皇叔。”

    顾弄潮朱红的广袍被一只玉白纤细的手指攥着,他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看去。小皇帝坐在龙椅上,神色平静地说道:“我也可以。”

    “”

    那双清澈的眼眸坦然注视着他,里面似藏了万千星辰般绚丽,生来娇贵矜傲的皇帝陛下,撑着扶手起身,在顾弄潮的薄唇上印下一吻。

    他脸色微红,好似引诱般,声音低哑道:“风灵衣跟你做的事,我也可以做。”

    作者有话要说:

    风灵衣:妄图澄清,澄清失败,旁观看戏。

    第27章

    心跳如擂鼓震耳, 言霁敛下羽睫,唇上残留的温度一直灼烧到心间,令人魂不守舍。

    做完这个举动后, 言霁想过或许自己太冲动, 可他并不后悔。

    既然他跟皇叔过去的情分不足以支撑皇叔对自己的信任,那么, 就创造一个新的关系,比如情人。

    言霁蓦地笑了起来:“皇叔至少给我一点反应?”

    顾弄潮隐去眼中剧烈翻涌的波澜,离得太近, 言霁身上独有的龙涎香就像密不透风的藤蔓缠绕着他,不得不退一步才能继续保持清醒。

    一瞬的动荡后, 顾弄潮重新穿上无欲无求的皮囊, 应言霁的要求,语气淡淡地给出反应:“臣出身卑鄙, 当不起陛下此言。”

    顾弄潮有史以来第一次产生了“逃离”的念头,说完他没再停留,但转身时, 言霁不死心地紧紧抓住他的手, 压着恼怒道:“你这样算什么?”

    “为什么别人可以, 我却不行?”

    顾弄潮将手抽了回去,抬眼看言霁时,眼皮堆出深深的褶皱:“陛下何必与他人比较, 臣”他停顿良久, 对视上言霁清透的眼眸,自嘲一笑, “陛下安坐高堂就好。”

    这次, 顾弄潮离开时, 言霁没再挽留。

    金殿空无一人,言霁脱力地跌坐在金座上,少年龙袍下的身姿单薄,眼眶染红,控制不住地对着顾弄潮的背影吼道:“反正这颗心交到你手上了,你爱要不要!”

    小皇帝表白,也十分霸气。

    言霁揉了揉酸涩的眼眶,不理解为什么会失败,之前他明明做过重重铺垫,顾弄潮对他的接近所表现出的态度,也并非抗拒。

    为什么,在他亲吻顾弄潮后,顾弄潮瞬间变得如此疏离。

    自信难免受挫,甚至陷入了“我是不是很丑”这样的自我怀疑中,可是马夫明明夸他好看的。

    过了许久,德喜佝偻着背脊小心翼翼进来察看,皇帝陛下正抱着膝盖缩坐在龙椅里,遮面的旒珠略显凌乱,但依然将圣颜遮挡着,看不分明。

    德喜试探道:“陛下,天晚了,可要起驾回宫?”

    “朕不想走。”

    这哪有在太平殿就寝的道理,而且龙椅上也不能睡人啊。

    德喜急得冷汗都下来了,古有一言伴君如伴虎,小皇帝虽不像老虎那般渗人,但也是尊小祖宗,关于“不好伺候”这点没少半分。

    心里叫苦,嘴上还是得劝:“陛下,这个时辰御膳也弄好了,咱回去吃饱了,泡个温汤,睡上一觉,啥事也没了。”

    言霁总算抬眼看他:“那你背我。”

    小皇帝声音闷闷的,鼻音很重,想来又是被王爷欺负了。

    这早已见怪不怪,德喜听他肯挪地,欣慰又激动,忙蹲下身等着小皇帝趴上来,却听言霁道:“等下。”

    德喜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咋地?”

    “你去给朕取支朱笔来。”

    很快,笔取了来,言霁探手接过笔,那双手握笔时极为好看,手腕皓白,写的字也端正隽秀,等德喜的视线从手上挪开,就看到奏折上一个大大的准字。

    正是上书调遣邶州军队的折子-

    言霁每次不开心,都会将玉笛翻出来吹上一通,纾解悲愤之情。

    每当这个时候,承明殿的宫人们就会很默契地偷偷拿棉絮堵耳朵,将鬼泣般的笛音隔绝在耳外,这件事他们都知道很大逆不道,但是没人管。

    因为连总管太监德喜,和陛下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宫女木槿,都不堪折磨,逐渐放弃了抵抗。

    这就成了一件秘而不宣的行为。

    言霁沉浸在自己演奏的仙音里,伤悲怀秋,月下兴叹,浑身散发出一种孤芳自赏、顾影自怜的孤独与悲伤。

    满脑子滚动播放:我是不是好丑?

    顾弄潮这种属于丑拒吗?

    后半夜,言霁总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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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明宫的宫人们露出劫后逢生的笑容-

    “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装上。”

    承明宫内忙忙碌碌,朱红的礼箱整整齐齐摆满了过道,宫人们从库里仔细挑选出奇珍异宝装进箱子,木槿挨个检查,确定没有特别贵重的物品,才勉强点头:“行了,就这样吧。”

    “派人送去启王府,这可是陛下特意为康乐郡主备的嫁妆,你们都仔细点。”

    木槿伺候言霁久了,深知言霁的心思,这些东西送过去,单纯就是恶心下康乐郡主。

    要说今日这番动静,起因还是前段时间赐下的一道圣旨。

    康乐郡主跟王侍中婚期一经拟定,宗室立刻敲锣打鼓地张罗起婚仪,而言霁自按宗室要求写了赐婚圣旨,就一直等着。

    他要等启王府沉不住气的那天。

    终于在无影卫严密监视下,婚期的那一晚,影一截下了一则密信。

    这封密信被送到了言霁手里,然而上面的内容却让人看不懂,只有几串毫无规律的数字。

    言霁默默将这串数字记在心上。

    忙起来后,言霁很少再想起太平殿上对顾弄潮“表白”一事,仿佛已经淡忘,只专注整起事业。

    毕竟少年们都是如此,心焦气躁又没心没肺。

    除了朝堂上,私底下言霁跟顾弄潮几乎也没任何交集。

    有天昏黄,到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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