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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朕委屈,朕装的》 90-100(第1/25页)

    第91章

    言霁真没想到自己也有变得市侩的一天。

    总是, 他确实为了一两银子,屈尊坐上了常佩的马,如今已经坐在都督府里喝茶了。

    不亏。

    常佩给都督府的人分完糖串, 回来见言霁坐在侧位, 也没敢坐主位,坐在再下首的位置, 一收脸上嬉笑,正襟危坐道:“京中有变,陛下最好还是回去趟。”

    “羊入虎口, 再死一次?”言霁阖上茶盏,不为所动, 屋内的气氛随着那一声清脆的磕撞声而缄默许久, 言霁待舌苔下的苦茶味散去,才续道:“京中的事已与我再无关系, 只要不是危机江山社稷的,不要再专程来找我。”

    常佩心绪复杂,若是被摄政王知道他私藏皇帝, 整个常家都必会被牵连。但想起神秘人跟他说的, 摄政王的身体状况, 又不得不将皇帝留下,且不让对方出邶州,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 才掌握主动权。

    两厢之下, 导致常佩每日都如履薄冰,生怕头顶那把铡刀掉下来。

    面前这位小祖宗可比他正儿八经的老祖宗还金贵, 常佩心思百转, 十分不熟练地扬起个讨好的笑:“陛下要不先听听。”

    “先说跟谁有关。”

    常佩压下一个名字, 说了个应该能让言霁感兴趣的:“皇城军。”

    言霁目中流露一丝愕然。

    见言霁上了钩,常佩忙用最快的语速说道:“京中如今分为三党,宗室、保皇党、摄政党泾渭分明,摄政王自那日祭天后就再没出现过,不知具体情况,而地方送上去的奏折由中书令及一干遵从摄政王的大臣们在处理。”

    “保皇党急于讨伐摄政王在圜丘上的过失,朝政上多有动荡,单单一个最简单的报销折子,都会被扣下来三五天后才能发下去,如此下去,政务已却累越多,柔然似有笼络周边敌国的动向,估计会趁大崇内部动荡时,来一波猛攻。”

    他一口气说完,端起茶盏猛灌了口茶水,还没喘口气,就听言霁冷飕飕地道:“皇城军,说重点。”

    这些还不是重点吗?

    常佩哑然,不得不开始说皇城军的事。

    “跟宗室有关。”

    经过几代皇位替换,除却言霁这一辈凋零得只剩言霁这支独苗,往上几辈都人丁兴旺,旁系繁多,言氏宗室因此式微,在朝上从来说不上什么话,顶多管制宗人府,与礼部多有交流。

    因为言霁生母的来历,宗族族长一向对言霁并不看好,将他当做外人。顾弄潮一上位就开始打压宗室,让宗室的情况越发雪上加霜,在京城得不到应有的尊荣后,宗室开始隐退了下去,很多场合都没再出现。

    言霁所得知的剧情里,宗室偷偷扶持四皇兄的独子,也就是薛迟桉,薛迟桉同时也在联系周边国家的帮助,在柔然国君一度没得到言霁这位亲侄子的响应后,才想要利用薛迟桉的存在让大崇内斗,以此蚕食大崇国土。

    两方的战争,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真正暴发,不再是过往的小打小闹。

    所以,皇城军其实并不是四皇兄留给薛迟桉的势力,而是宗室隐藏的势力。

    “宗室扬言他们手中有位正统血脉的小世子,出自穆王,同时要求彻查穆王通敌一事,意思显而易见,要求摄政王立小世子为皇帝。”

    如今关于穆王通敌的证据已经抹消得差不多了,宗室如今趁乱重提,穆王是否通敌已经不重要,他们的目的是给世子开个清白的道,能顺利扶持新帝登基。

    如此新帝才能感怀宗室恩德,重复宗室荣光。

    薛迟桉当皇帝的话,也不错

    言霁想到那个孩子的聪颖,次次都是太学院榜首,就算如今一切都要依仗宗室,假以时日也定能摆脱禁锢,当一个英明的皇帝。

    但薛迟桉当了皇帝,必定不会放过顾弄潮

    言霁自嘲一笑,他如今还作何去思考顾弄潮会如何,他的皇叔能以罪臣的身份,在崇玄宗那般警惕的人手中活下来,甚至笼络朝臣爬上高位,铲除异党,扶傀儡上位,又岂是会被轻易拿捏的。

    常佩大喘气后,才又接道:“摄政王不肯。”

    并放下诏令,一日不知言霁死活,就一日不立新帝。虽然准许了穆王独子言安迟在未查明穆王通敌一事前暂时监国,但谁都知道,有顾弄潮这位摄政王坐镇,言安迟要想拿到监国实权,难上加难。

    常佩等了许久,言霁没有对京城的乱局发表任何观点,终是常佩先沉不住气,问他:“你真就这样跟摄政王决裂了吗?”

    “决裂?”言霁疑惑道:“谁说我跟皇叔决裂了。”

    常佩:“”

    推你掉下悬崖的是摄政王,如今不派兵来寻找的也是摄政王,小皇帝不会到现在还傻傻地要维护他吧,就连顾弄潮的心腹常佩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并没跟皇叔决裂,也很感激他不来寻我。”言霁顿了顿,没法说清其中原因,见常佩看他的眼神越发怜悯后,干脆不再解释了。

    言霁觉得目前这样就很好,对顾弄潮也好。

    段书白出去办完事刚回都督府,就看到正从里面出来的言霁,一上午面对傻逼的烦躁顿时一扫而空,跳下马将缰绳甩给扈从,大步迎上去道:“常将军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看出言霁不想提,段书白很快转移了话题:“珍宵阁今日出了新的菜品,来的路上我看外面排了老长的队,估计味道还不错,去吗?”

    段小爷在珍宵阁有专门的包厢,去了无需排队,直接报名字就能进。

    “不去。”

    听到拒绝,段书白惊了。

    往常邀言霁去珍宵阁从没被这个一心干饭的皇帝陛下拒绝过,这次常佩跟他说了什么,让陛下竟然连干饭的心思了没了。

    言霁神色恹恹地牵着毛驴往回家的路走,边续道:“昨晚的酸菜还没吃完,今日回去熬个粥,混着酸菜吃。”

    说完,馋极的唆了口冷空气:“美味!”

    段书白:“”是我多想了,你还是只想着干饭。

    风卷着城墙上的旌旗,言霁感觉到冷,将狐裘裹紧了些,呼吸间哈出一口白雾,撩起眼睫望向越来越阴沉的天空,突然说道:“我唯一后悔的,只有边塞的战役彻底打响了。”

    但他相信,在顾弄潮的带领下,大崇一定能将宵小驱除国土。

    所以

    “是熬玉米粥,还是青菜粥呢?”

    言霁学着昨日段书白的模样,将手枕在脖子后,眉宇间的郁色散去,露出像是破开乌云照下的霞光般明媚的笑。

    段书白从跳脱的话题中反应过来,追在后面喊道:“青菜粥!玉米粥甜丝丝的,不好吃!”

    “那就玉米粥好了!”

    在邶州的日子单调且充实,每日还没弄明白要做什么,时间就已稍纵即逝,快到年关时,邶州跟炸油的锅一样热火朝天,街上人来人往,每户人家都在准备年货,家家户户门前挂上了红灯笼、贴上了春联窗花,整个邶州充斥着新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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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氛围。

    边塞的战火还没燎到这边,秉承及时行乐的心态,邶州处于“隔江犹唱后庭花”的状态,所以今年的年味比往年来得更早。

    承年关的福,这几日言霁的糖串卖得都比往日快了一个时辰,卖完倒数第二串糖葫芦,照例给自己留下一串,便开始收摊子。

    天还未见黑,将摊子放到隔壁的店铺里,出来后言霁数了数身上的铜板,决定去入乡随俗,也去买点年货什么的。

    一路买了猪肉果脯炒货,还买了一条鱼和百香楼的糕点,想起火折子没硝粉,便重新买了支,一路下来两手已拿不下,转头又去买了竹篓背着,街上总有若有若无的视线看他,等言霁背着竹篓后看他的人更多了,不过他早就被人盯习惯,面色无常地继续逛集市。

    华丽的衣袍拂过青苔石阶,靠河畔的地方有卖花灯的摊子,言霁经过含羞带怯的姑娘们,对卖灯盏的老板要了红灯笼和春联,转眼看到另一边,又添了窗花纸。

    只不过在付钱时尴尬了,他一路买都没节制,现下铜板不够。

    老板笑盈盈地望着他,道:“小郎君生得好,我给你打个折扣价,这些都收下。”

    “谢谢,我换个就够了。”言霁眼波微动,看向侧后不起眼的角落,将窗花纸放了回去,去角落拿了一迭四四方方的红纸,如此算下来手上的铜板就刚好够了。

    买了红纸可以自己回去剪窗花,省钱。

    临走前老板坚持送了他一盏河灯,叫他许个好愿望,来年定能实现。

    本要推拒的手顿了下,接过了那盏河灯。

    言霁想起飞鹤楼的花灯,一盏就卖一两银子,无数人趋之若鹜,而邶州的河灯,一盏只值二钱,却门庭冷落。

    顾弄潮曾为他买下三万七千八百七十二盏花灯。

    捧着河灯一直走到河畔,抬眼望去,河边三三两两站着的都是些公子小姐,就连倒影都成双成对,他这般孤零零一个人的实在少见。

    言霁蹲在人少的空处,并没在灯上许愿,用火折子将里面的红烛点燃,就着突起的风将河灯放在水面,轻轻一推,清澈瞳孔倒映着越离越远的火光。

    正在言霁想起身离开时,旁边突然响起道落水声,离他挺近的,溅起的水花都扑在了脚边不远处,差点打湿衣摆,引得言霁后退了一步。

    耳边阵阵惊叫声,此起彼伏地喊着“有人落水了”、“有没有会洑水的快去救人”、“快去叫巡逻军来”。

    一直间河边围了不少人,却没一人下水救人。

    或许是因不会洑水,又或许是因这样的天气,没有人愿意冒着感染风寒的风险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有冷漠围观者,自然也有热心好事者。

    河面的拍打起的水花越来越小。

    正在言霁放下背篓脱了狐裘打算下水时,就听又一道噗通声响起,一个青年人正用最快的速度往那里游去。

    言霁收回视线,余光瞥见围观的人群后面,一个畏畏缩缩的人探头探脑,当落水者被捞上来后,连忙缩起脑袋躲进了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巡逻军被惊动往这里走来,众人自发让道,巡逻队长询问落水那位少年时,言霁正重新背起竹篓,刚好从人与人的缝隙间瞧见那人的背影。

    莫名眼熟。

    落水少年缓过劲后,红着眼眶抱住自己双臂,从言霁的方位刚好能瞧见那张被冻得血色尽褪的侧脸,鸦羽般的长睫凝着水珠低垂,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不过在听到巡逻队长的询问后,少年一扫此前神态,圆瞪双眼看向周围的人群,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边抓住队长的手腕,忍着翻天的怒气道:“是、有人推的我,我是被人推落水的!”

    围着的人全都退开了些,像是在撇清干系。

    不过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推他的人,也没人说看到过,巡逻队长只好安抚下就作罢,落水少年愤愤不平坚持纠缠无果,不得不咬着牙龈咽下这口恶气。

    等人都散去后,少年垂着头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拧干,额发搭落着,显得脸色格外阴郁,遽然间,视线内出现一件狐裘,被一双细白的手递在眼皮子底下,来人道:“先穿着。”

    耳畔萦绕的声音似玉瓷相撞般泠泠,少年猛地抬起头,入目容华灼灼,玉姿金相。

    不止那张脸太过惊艳,气势同样浑然天成的矜贵。

    腰如约素,延颈修项,肌莹如玉,发如染墨,似乎若有美好的词汇都可以贯在面前这人身上。

    “清风?”

    直到对方叫出他过去的名字,清风才终于如脱出梦魇般惊醒,睁大湿润的眼睛,声线颤抖:“陛、你”

    他深深吸了口气,左右看了圈,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在这里,坊间不是传你已经”说到这,便及时打住了。

    言霁将狐裘搭在清风肩上,也没料到居然能再次见到他,微微挑了下眉,态度无所谓:“坊间传的真真假假,信也可,不信也可。”

    “我反正是不信的,当初摄政王对你”清风再次将这个话题扼杀,将压在狐裘下的湿发拢出来,侧过身在寒风中打了个秀气的喷嚏。

    路上,言霁给他买了副祛风寒的药,问了他在邶州的住所,见清风似有难言之隐,便将人带到自己在外城租的院子。

    一进屋,年让就迅雷般扑了过来,言霁揉了把毛孩子的头,将买好的年货放进屋内,拿了衣服给清风去暂时换上,变回到灶房将药煎上。清风换了衣服出来一看,忙手忙脚想要帮忙,反倒越帮越忙。

    最后只好罢了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站在旁边。

    “陛下,你身边都没个仆人照料吗?”看着言霁忙上忙下,清风有种极度梦幻的感觉,感觉自己在做梦。

    “我喜欢清净。”

    就连自称都变了。清风如此想,看来陛下是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水烧热后,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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