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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皇帝回京的消息在半日间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又用了一日,几乎整个大崇都知道了,举国欢庆, 如果逢年过节般热闹。
所有人的心都定了下来。
言霁站在承明宫的宫门前, 仰头望着上面的牌匾,这个牌匾还是父皇病重时撑起身坐在御案前, 提笔赐给他的。
意为承明载德,明心明目。
木槿用最快的速度从宫里跑出来,当看到言霁完好无损时, 眼眶一热,便有大滴大滴泪珠滚落, 她与宫里的内侍宫女们尽数跪了下去, 朝言霁磕头,每个人的声音汇在一起, 格外洪亮似要震破云霄。
“恭迎陛下回宫。”
“都起。”言霁如今内心已然平静,他扫过一张张熟悉脸,发现所有人都起了, 木槿已然跪着。
上前去扶, 看到木槿满脸泪水, 深深低着头怕他瞧见。
“朕回来啦,你不开心?”言霁打趣道,木槿连忙摇头, 哽咽地说:“开心。”
“但你在哭, 便是不开心。”
木槿忙去擦眼泪,但泪水越擦越多, 旁边有人递来手帕, 木槿接过, 几乎将整张脸都埋在手帕里,啜泣的声音隐约传出,惹得所有人都红了眼眶,有人也低下了头,偷偷抹泪。
到了里面,木槿终于不哭了,忙着问言霁渴不渴,饿不饿。
他发现陛下以前娇嫩的手指如今多了些细茧,便知道陛下在外面没人伺候,定是过得不好,由此更加心疼,唤人取了香膏,细细为言霁擦手。
擦完一只换另一只,言霁撑着下颌看木槿红红的眼眶,笑着调侃道:“你如今跟陈轩走到哪一步了?有没有谈婚论嫁的打算?”
木槿抬眸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陛下在外生死不明,奴婢岂有心思为自己打算。”
言霁惊愕地睁了下眼:“陈轩都不催吗?”
见木槿沉默不言,言霁拧起眉怒出怒容:“他难道已经喜欢上了别人?你告诉朕,朕替你做主!”
“没有的事。”木槿急了起来,不得不说:“是我不愿嫁他,只想长长久久守着承明宫,守在陛下身边。”
“既不是陈轩的问题,那就好办。”言霁只当木槿这会儿情绪上头才这样说,守在皇宫里岂是出路,他做梦都想逃出去。
自是不愿木槿因他被困在这里。
“朕记得我们曾经约定过,等朕及冠,你便愿意嫁于陈轩,你猜猜,陈轩等这一日等了多久,你忍心让他继续等下去吗?”
木槿迟疑地移开视线,为言霁擦完香膏,退到了并一边道:“陛下为何一回来,就提此事。”
言霁嘴角挂着笑,并没回她。
“你将陈轩叫来,朕要见他一见。”
木槿锁着眉,心下惴惴,应了声是后,便去叫人了。
德喜一直侯在旁边,此事见言霁再没别的事,谨小慎微地提醒道:“陛下,之前奏折都是由中书令带着三省大臣们共同处理,但有些非玉玺印章不得私自处理,本是送去了王爷那边,但摄政王府的人又给送到了承明宫,您要不去看看,能批几份是几份?”
言霁这才转头看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你还没被她唤回去呢?”
德喜脸皮一抖,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言霁恹恹地站起身:“行了,朕之前没计较这些,如今也不会计较,只要你尽心伺候,别耍其他小心意就成。”
德喜声音颤抖;“谢陛下。”
推开御书房的扇门时,言霁看着里面的景象心里咯噔了下,只见一迭迭堆积成山的奏折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房间,有些小份的分类另外放在一边,一时竟连下脚的地儿都没。
这下终于明白,德喜所说的“能批几份是几份”里面藏着多大的辛酸了。
言霁将刚迈进去的一只脚收了回来,眸光一转,叫住跟在身后的内侍:“如今三省还有哪些大臣在?”
内侍一一回:“翰林院的薛大人、陈太傅,各位尚书侍郎,还有肖相、司空大人、御史、太常丞、王少卿等人,应该都在。”
“都在就行。”言霁抱臂靠在门柱前,扬眉道:“去将他们都叫来,朕要跟他们好好算算账!”
内侍手一抖,忙一溜烟跑了。
三省内,众官员正品着茶,商议陛下回来后,要上禀的有哪些,得先捡着紧要的来,突然就听到外面有内侍在说话,遣人出去看,片刻后,遣出去的人急急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不清话。
“究竟什么事?”苏尚书最烦不守规矩的,当下就沉了脸。
“是、是陛下。”那人喘允气,续道:“遣人来叫各位大人过去,说要跟大人们算账。”
这下不光苏尚书的脸色变了,其他人都瞬间由红润变为惨白,急急慌站起身,整理衣袍往外走。
几乎几个呼吸间,所有人都离开了暖阁,传话的人抬头,却见案桌后,竟还有一位大人没走。
他不由问:“大人不去吗?”
“不急。”薛迟桉将批完的折子放在一边,又拿起一份折子继续批改,上面的字龙飞凤舞,以其字便可识人气魄。
被三省留下的折子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紧要的几乎都送到了摄政王府去,但拒收的王府管家没分清哪些是摄政王能代劳的,哪些是必须得皇帝亲自批改的,全都又送去了承明宫,如今想必那些奏折必然已经填满了御书房。
稍一思索,便知道言霁叫他们过去,是为何事。
薛迟桉翘起一抹笑,神色柔和了下来,不过后思及这段时间三省的人同样偷奸耍滑,眸子又冷了下去。
传话的人小心翼翼看着薛大人倏地变天的脸,悄无声息地往外退。
退到门边时,里面传来声音,他心头一跳,不得不欲哭无泪地停下。
“将我批过的这些折子发出去,剩下每批的全找出来,装箱里。”
虽不知薛大人这般吩咐是何意,但他还是手脚麻利地去做了,这边时刻背着空箱,都是用来装折子用的,本来放在架子上的奏折看着多,一装起来,竟还不及三箱。
薛迟桉便吩咐人抬着着三箱往承明宫去了。
这会儿,喝茶的人变成了言霁,底下的三省大臣们战战兢兢跪了一地,言霁扬着下巴,一眼扫过,发现少了一人,薛迟桉没在。
不过也不算得大事,他在自己反而可能发挥得没那么好。
正在大臣们思索陛下叫他们来是为何事时,突听杯盏被重重放在桌上的声音,所有人俱是一抖。
言霁拿过丝绢将溅在手上的茶水擦去,眸子渐冷。他本就在顾弄潮那里受了气,这会儿正好借机发作,既已回来,必须得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这些人收一收不安分的心思。
令人窒息的静寂在殿中蔓延,就在大臣们吓得心脏快要停止跳动时,才听陛下说道:“有谁能告诉朕,御书房里的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来时,得到内侍的暗示,全都在御书房前走了一个趟,自然也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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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尚书咳了一声,所有人都齐齐看向他,苏尚书一抖,忙垂下头解释:“老臣近日偶感风寒,不清楚朝上的情况。”
众人看他的视线带着谴责,在暖阁内,当属这位苏尚书,说话的声音最大,说得也最多。
言霁打量完苏尚书,又看向其他人:“两年不见,各位都哑巴了?”
陈太傅从众人间出来,他本就一心维护皇帝,此时轻易就将同僚们出卖了:“各大臣只要涉及军务六部以及各地的政务,都不敢处理,想等到摄政王告假回来商议,但王府的人没收,说他们王爷正在告假期间,有什么等之后再说,于是他们就又将折子拿去了御书房。”
在皇帝失踪那段时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情谊,霎时耗光,肖相气得面红耳赤,指着陈太傅好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看他的表情,大概是想骂人,但又因不得在皇帝面前出言污秽,是以才憋了个半死的样子,也没找到其他词代替宣泄此时的心情。
言霁气笑了:“凡事涉及军务六部以及各地的政务?那你们批什么,批哪家的少爷又逛了花窑,还是处理哪两位大臣闹了矛盾打了起来?”
“朝廷给你们月饷,就是让你们来吃干饭的!”
最后四个字,言霁猛地将茶盏摔了出去,没人敢躲,溅起的碎片割伤近处官员的脸,溅下血珠也没人敢擦。
所有人都意识到,及冠后的小皇帝,再不似以前那般能轻易拿捏。
他们做的这些小把戏,被轻易看穿。
中书令依然笑眯眯的,哪怕跪在地上,也依然一股风度翩翩的模样,在这时充当和事佬道:“哎呀,陛下别气,气坏身体就不好啦。”
言霁发泄一通后,此时太阳xue已在盈盈胀痛,他抬手揉了揉额角,声音哑了下来:“朕命令你们今日之内将御书房给朕腾出来,要是朕再看到一封不该递到朕面前的折子,不让朕好受,朕自也不让让尔等松快!”
肖丞相撑起伏在地上身子,手臂哆嗦,哀声求情:“一日的时间太短了,还请陛下多宽限几日。”
言霁冷幽幽看他:“你们在场三十七人,一日已绰绰有余。”
肖相咬了咬牙,目光闪躲:“三省还有不少奏折需在今日处理了,且都是还没分类的,不清楚里面十分又紧要的需要处理,耽误不得。”
这下,言霁没再说什么,他拧眉思考了下,如果真是如此,确实得将期限宽松些。
正在言霁打算改口时,门口响起少年清朗谦逊的声音:“肖相约莫记错了,三省没剩下多少折子,今日刚好陛下也在,不若就这会儿处理了吧?”
“抬进来。”
紧接着几个内侍将约莫两臂长的红漆箱子抬了进来,陆陆续续一共抬了三个,后面才没再有人进来。
言霁疑惑地看向薛迟桉。
薛迟桉正巧转身撞见了言霁的视线,他抿嘴笑了下,笑容明净粲然,但面对其他人时,脸上的笑便敛了些,透着股疏离。
内侍们得了皇帝吩咐,将箱子打开,看到里面的奏折,言霁眯了眯眼。
“这就是肖相所说了,不少奏折?”
肖相已经顾不得骂人了,他唯一的想法是,今日出门定是没看黄历,撞在了陛下气头上。
也只有他们这些看着陛下长大的老臣,能看得出陛下是在借题发挥。
“是臣记错了。”肖相同样也开始欲哭无泪,“最近大约年纪上来,记忆不大好,把昨日的记成了今日。”
言霁颔首:“朕倒是没成想,时隔两年,诸位大人已力不从心,看来朝中是时候也该换波新鲜血液了。”
肖相立即转口:“但也就是近些时日如此,家中夫人每日都炖得有鸡汤,给臣补身体,想必这等错误日后定不会再犯!”
言霁难得再跟他们周旋,让他们就在自己眼前把这些折子处理了,也没在改清理御书房那些堆压折子的期限,宫女察言观色,重新换了一杯茶上来,却没有人去打扫殿中的碎瓷片。
大臣们时不时会被割到脚,不由更认真地奋笔疾书。
“陛下,木槿姑姑等在外面有一会儿了。”小宫女上完茶,掩着惧意提醒言霁。
言霁起身出去时,坐在大臣们之间的薛迟桉抬头看了眼,待那抹明黄身影消失在视线,才回过神,续着写到一半断开的墨迹继续批改折子。
门外,木槿正跟陈轩交代:“等会见到陛下,不许乱说话知道吗?”
陈轩连连点头,木槿瞧着他呆头呆脑的模样,心里十万个不放心,又交代了一遍:“陛下今日心情有些不好,说什么你都顺着就是”
交代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脚步声已经及近,木槿住了口,用眼神对陈轩示意。
两人在言霁出来时,行了一礼,言霁点了点头,对木槿说道:“你先去忙,朕单独跟陈副尉说几句。”
“是。”走前木槿忧心忡忡地看了眼陈轩,陈轩见她看过来,冲她咧嘴傻笑了下,这下木槿忧心更甚。
“朕听听说你跟木槿打消就认识?”
言霁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可供陈轩揣摩,看起来皇帝今日确实心情不大好,陈轩老老实实地回:“是。”
内侍们跟在不远处,言霁领着陈轩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站定花坛前时,突然问:“你可是真心喜欢木槿。”
这个问题言霁曾经就问过陈轩一次,时隔两年再次发问,陈轩的目光一如当初坚定:“我喜欢她!”
“那就行。”言霁转头看向陈轩,“朕为你与木槿许婚,你可愿意?”
陈轩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他微张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待到言霁问第二遍时,往后退了一步郑重地跪在地上,神色难掩激动:“愿意!”
热血冲头后,方才想起木槿好像并不愿嫁他,陈轩出现一霎犹豫:“但是小槿她似乎想再多留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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