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当初要授他乐官之职,他不是照样辞了,陛下若是后面要听,我作为臣子,如何有不让她听的道理……”
她从来不听话,今日借着酒劲,就更不可能把她的话听进去。
言语间,楚临星那袭素衫小步挪到琴前,生怕自己引起谁的注意似的。
裴淮义的眸光不着痕迹地落到他身上。
面纱被她扯下后随意丢在了地上,照理来说,早就脏得不能再佩戴。
但楚临星面上的面纱完好,显然是换了新的,有面纱遮掩,下半张脸被盖的严严实实,看不出方才他究竟有多么狼狈。
只是眼尾的红还没有褪去。
裴淮义不由得又想起他刚刚被禁锢在自己怀中,颤抖着盖着泪珠的眼睫,同那些脆弱的生灵没有什么分别。
这点和成恩很像。
夜里,他也总喜欢在她怀里轻轻颤着身子,呜咽,不住的求饶,却抱紧她,死都不肯松开。
裴淮义身子后仰,打量着眼前准备抚琴的琴
师。
他察觉到了,身子僵了一下,维持着得体的模样开始抚琴。
“少主,家主叫您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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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府的下人上前道。
肖柏原本的得意和那点挑衅的情绪登时消散,她狐疑地看了裴淮义一眼,起身道:“你们几个,将原大人送回去。”
交代完,肖柏侧眼看她道:“裴大人自便。”
琴自然也不抚了。
这边突然安静下来,凉亭里的楚临星坐得端直,没有动。
他已经意识到了,眼前的裴淮义和他记忆中的那个裴淮义,是有很大差距的。
这个处处为难他,各种使唤、逼问、令他感到害怕的人,才是真的裴淮义。
那先前呢,先前对他的好,都是做戏给他看吗?
见识到了她可怕的一面后,楚临星彻底缩了回去,不敢再在她面前冒头。
裴淮义看穿了他的想法,微笑着说道:“为我备些醒酒汤来。”
她没有说让谁去,但楚临星知道,她又在使唤他。
有了逃离这里的机会,他没有任何迟疑,步履匆匆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当夜,楚临星再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那份醒酒汤倒是熬好了,只不过不是楚临星亲自送来的,而是他身边的侍人。
自那日起,他就像彻底消失了一般。
“但属下觉得,楚公子同其他公子一般,也是心悦主子的。”
风兰这般总结道。
裴淮义合上卷宗,望了她一眼:“说这做什么?”
楚临星的确是心悦她。
若是真的想跟她算得清楚,当初那一方帕子,他又为何要私藏。
将她的锦帕放在贴身的位置,会偷偷拿出来嗅闻。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是那位人前冷淡,日日带着面纱,不肯以真容示人,不为权钱折腰的谪仙楚琴师。
他那点喜欢,只怕被前几天她的举动吓没了。
风兰眼神飘忽:“没什么,看主子兴致不高,随口胡诌,主子不想听,属下不说就是了。”
裴淮义抬手屏退一旁的狱卒:“你不会无端提起这些。”
自知瞒不过她,风兰道:“前些时楚公子舍命救主子,那时主子身旁围着多少公子,可瞧见有刺客,各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楚公子能有这般的反应,发现刺客还寸步不离,京城人都知晓他的心思了。”
“主子,御史府没有男主子,”风兰直接道明,“属下知晓您惦记成恩公子,可这样下去不行,咱们御史府,还是需要男主子的。”
裴淮义兴致缺缺:“你是被谁给收买了?”
风兰自小跟在她身边,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主子身边缺个知冷知热的人儿。”
冰冷的牢狱还带着潮气,湿湿冷冷。
裴淮义侧眸看她:“着什么急?”
风兰费解地看着她:“是属下误会了吗,可是主子,您对楚公子投入了太多心思,即便不提颍川那位,他也不该得到主子这么多关注。”
“嗯,”裴淮义总结道,“你是觉得我喜欢他。”
因为调查楚临星太久,风兰觉得她对楚临星生出了别样的感情,故而出言撮合。
风兰没有否认,听她道:“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一句话令风兰彻底闭嘴。
她知晓跟在裴淮义身边,知晓她生长在一个怎样的世家,也知道这句话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喜欢、心悦,这样寻常的词于她而言,是困难的,很难以真切感受并做出反应的。
她的母亲裴溪有诸多夫侍,诸多女嗣。
世家大族多疯男子,被礼教压迫的久了,人也就疯了,裴淮义的父亲就是这样的疯子,五岁后她就再不知被疼爱是何感觉了。
庶妹们都有小爹的疼爱,但她父亲死了。
想要得到母亲的疼爱,要杀出重围,要格外优异,才能得到母亲的注意,只有最优秀的女儿,才能得到母亲严苛的教导。
她自小就在宅邸和学堂厮杀,为了得到母亲的认可与嘉奖,付出寻常女娘千倍百倍的努力。
想要活下来,她变得与常人不同。
她善于捕捉旁人的情绪,及时作出该有的反应,像她的母亲那样,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但表现出的模样,都是她学着母亲的样子,并非自己自发表现出对情绪该有的反应。
换言之,裴淮义自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得到的疼爱匮乏,她的感知已经麻木,或是早已被她自己封锁。
她能察觉到旁人来寻她的目的,感受到旁人对她的喜欢,随后做一个温和体贴的女娘——这是被公子表达喜爱后,一个得体女娘应该有的答复。
像是带了一副假面,她做着这张假面该有的举动,因为这样能得到母亲的关注。
一张假面戴的久了,便也渐渐忘记了自己该是什么模样。
但抛除这些,裴淮义也不知晓一个怎样的人,才会让她有喜欢的情绪。
她没有过喜欢的感觉,也不会给予谁这样的反馈。
不过这些并没有影响到她,托裴溪的福,她个人情绪淡到几乎没有。
裴淮义不紧不慢地挽起袖口,问:“东西准备好了吗?”
今日她亲自行刑。
风兰打开牢门,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潮湿阴冷的气息如毒蛇吐出的冰冷蛇信。
听见来人,女人身上的镣铐哗啦啦作响:“谁!”
裴淮义的鹤氅被风兰接过,她轻声道:“听说你是块硬骨头。”
“我特意来瞧瞧,你是有多硬。”
她面容温和,唇角还带着点笑,瞧上去像个斯斯文文的文官。
怎么看都不像会打打杀杀的模样,倒真像单纯来看一看。
一个文官,不足为惧。
女人惊恐的情绪逐渐消减,仍梗着脖子,嘴硬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还想屈打成招不成?”
裴淮义没有坐她们特意搬来的椅子,指尖拂过明亮的利刃,没有与她废话,锋利的薄刃闪过残影,精准地削下薄薄的一片肉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血液都没有来得及飞溅,就随着那片薄如蝉翼的软肉飞了出去。
贴在了冰冷的石壁上。
“是吗,”她无视女人压低的痛哼,“那倒是她们的不是了。”
嘴上说着是旁人的不是,冰冷的利刃抵着她的肩头,擦干了其上的血迹:
“你的主子都舍了你这颗棋子了,你还要保她,真是忠心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咬着牙,用气声道。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裴淮义太了解如何行刑了。
她精准地把控着手中刀锋的倾斜、力度,怕是最有经验的庖丁都不能做到她这般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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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从牢房出来,一旁的风兰道:“一炷香的时辰。”
一炷香的时辰,就让刑部这块硬骨头认罪了。
“骨头也没多硬。”裴淮义道。
从牢房出来后,她整个人明显没有方才那般低沉了,周身的气度也更温和了几分。
方才牢狱里惨叫成那样,裴淮义的身上也没有沾染血迹。
风兰上前为她披上鹤氅:“派去盯着楚公子的暗卫说,他这些时日被肖大人的堂妹为难。”
肖柏的堂妹,那是个好色的女娘,夫侍纳了数十房。
裴淮义扬了扬眉头:“他倒忍得下去。”
还以为这人会哭求着来找她帮忙。
真是有骨气,宁可就这么受着。
“肖大人那位堂妹可不会善罢甘休,是个难缠的。”风兰问,“主子,可要暗卫暗中帮公子一把……”
“为何要帮,”裴淮义慢条斯理地擦着指节,“他既然愿意去肖府,自己选的路,哭着也得走下去。”
当楚临星选择逃离她的掌控,就该想到这样的结果。
肖柏于他无意,也不是爱琴好曲的性子,并非他的伯乐。
也不会怜惜他。
——————————
楚临星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似要将这些时日郁在心头的浊气都吐出来。
蒹葭呜呜咽咽地哭:“公子,那郭小姐实在可怕。”
她起初还顾忌着公子为肖府琴师的身份,可这些天便开始动手动脚,公子只好闭门不
出,可他作为下人,竟也没有逃脱这样的命运。
蒹葭眼睛早哭成桃儿了,偏生肖承忠忙,肖柏忙,偌大的肖府,竟无一人来为他们主仆二人做主。
“抱歉,是我没有护住你。”楚临星轻轻抱住他。
蒹葭吸了吸鼻子,许久,说出一句惊人的话:“公子,咱们跑吧。”
“……什么?”
楚临星蹙着眉尖,似没有听清他的话。
蒹葭从来小心谨慎,行事稳妥,从不会做这样冒险的事。
那位郭小姐夫侍无数,瞧见他们主仆二人后,再不顾忌这是肖府,对楚临星动手动脚不成,便想要欺辱蒹葭。
蒹葭声音闷闷的,道:“蒹葭不愿受辱,也不愿公子受辱,咱们跑吧。”
“公子当初到弦月堂,签下了雇身契,如今肖大人算是为公子赎身,可公子又非仆非奴,没有身契,自然是想去哪便去哪。”
楚临星低声道:“我知道,只是……”
只是他不敢去找裴淮义。
自那日后,他迟迟不敢迈出这一步。
“公子,”蒹葭一把撩开衣袖,露出小臂上的青紫,“这些,都是郭小姐掐出来的,若是我不曾挣脱,只怕失了清白,倘若她要了我的身子,我就一头撞死。”
那截小臂上满是青紫红痕,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
楚临星缓缓闭上了眼睛。
前些时那位郭小姐趁着他抚琴,抚摸他的手背,吓得他那一整日不敢再出院子。
楚临星洗了一遍又一遍,试图将那股恶心的感觉擦掉,却无济于事。
留在肖府的这几日,他也明白了,肖柏或许靠谱,但她不会为他涉嫌,去对抗李云邦。
甚至可以说,肖柏明面上很有主意,实则并没有裴淮义缜密,跟着她,胜算不如裴淮义大。
蒹葭适时出声:“公子,裴大人并非坏人。”
“我知道。”
她对谁都好。
只是因为怀疑他的身份,独独对他很坏。
“为何我们不去裴府,裴大人是顶好的人,也喜欢琴音,很是欣赏公子,我们去裴府,境遇是否能好些?”
楚临星没有当即应声。
他知道蒹葭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因着那夜的事,他也不敢再去试探。
手腕隐隐作痛。
楚临星蹙了蹙眉头,轻声道:“要下雨了。”
“我们回去吧。”蒹葭提议道,“回肖府,收拾东西,然后离开,去哪里都好。”
楚临星还没有出声,一道温和清越的女声透过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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