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旦闹大,就是在打皇帝的脸。
李掌柜撑着身子:“是、是……”
物证俱在,裴淮义将她的路堵死了,新掌事李冉到现在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太师与李云邦至今又没有消息,便是打算舍弃她们了。
在场监察御史对视一眼,上前收这些账本。
她说的委婉,先前也提醒过了太师。
皇帝并非看中弦月堂,只是当初听楚临星抚琴听得高兴了,亲自提了牌匾,她要封弦月堂,皇帝不会怪罪。
这事就算怪罪下来,太师也不能怪到她的头上,至于李云邦,她早已站在她的对立面,裴淮义不会在乎她的看法。
李掌柜被押了下去。
“咱们只当要花上些许功夫,裴大人真是了得,这就办完了。”
裴淮义微微颔首,笑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麻烦各位同僚了。”
宫内,皇季父撑着后腰,身后宫男为他顺着发丝:“殿下,楚琴师来了。”
殷奉贤懒懒地应声,眼皮都没有抬:“嗯,把琴摆出去,让他弹。”
“是,”宫男派人将东西安置好,与他耳语,“裴大人没有松口,这是什么意思?”
殷奉贤这才动了动眉梢:“啧,她来了吗?”
宫男道:“裴大人正去弦月堂,估计要一会呢。”
他几乎没有掩藏对裴淮义的心思,传去的话也不算委婉,裴淮义总是不置可否的模样,逼得紧了,就笑着婉拒,说白了还是那句:
“殿下千金之躯,微臣高攀不起。”
“不敢亵渎殿下。”
“如何使得,望殿下早日觅得良人。”
总是冠冕堂皇。
心情不爽利,殷奉贤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他早就听说了,裴淮义对这个琴师不一般,派人治好了他的哑症。
忙得没空进宫瞧他一眼,却有空派人为楚临星诊病。
殷奉贤酸痛的后腰好了些,抚着小腹轻叹一声:“裴大人只怕是嫌弃……”
他嫁过驸马,好容易有孕后又死了驸马,这会怀着前妻的遗腹子。
裴淮义有太多可选的男子了。
为何要做一个继驸马。
“殿下哪里的话,您可是皇季父,陛下都对您尊敬有加,裴大人怎能嫌弃,”宫男道,“殿下放宽心。”
宽慰终究是宽慰。
殷奉贤看了一眼凉亭里抚琴的身影,冷笑:“成日穿一身白,远远瞧着跟个幡似的,裴淮义还能瞧上这么个人?”
看着就招东西。
他是看一眼都嫌晦气。
这琴师原本可是肖府的人,后来说是受了委屈,被肖柏赎了身后,跑去御史府做事了,生了一副冷模样,又上赶着跟在裴淮义身边,她时常忙于政事,哪有什么
时间听楚临星抚琴。
狐媚东西。
本就存了勾引的心思,见裴淮义不肯要他,转头又勾着肖柏给他掏了银子。
殷奉贤本就不喜他。
楚临星从来疏冷,不苟言笑,身份家世都没有,这样一个人,偏偏得了裴淮义的青睐?
那他这个皇季父算什么。
“真是不自量力,”殷奉贤皱着眉头,“叫他过来,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目的。”
天逐渐暗了下去。
只怕又要下一阵大雨了。
楚临星按着隐隐作痛的手腕,在檐下听皇季父问话:“当初陛下授你乐官之职,你不肯去,是为了留在裴大人身边么?”
“并非如此。”楚临星道,“草民何德何能为宫中乐官……”
“陛下授你官位便是能,想留在裴淮义的身边,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殷奉贤的声线没有比外面的雨暖多少,“不要做留在她身边的春秋大梦,你没有这个资格。”
楚临星知晓他对琴并无太大兴趣。
今日召他入宫,也是要为难他的。
却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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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裴淮义的事。
上次留他在雨中久跪,也是因为裴淮义吗?
他后知后觉地蜷紧了指节,像是发现了被刻意掩埋的惊天秘密,楚临星将心思都掩藏起来。
他先前不曾注意到,皇季父对裴淮义居然存有这样的心思。
难怪,难怪,一切都有了解释。
殷奉贤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心思:“她会多看你一眼?在她身边留了一个月,她也不曾给你什么名分吧,你还奢求什么呢?”
“我不奢求什么,”楚临星平和地道,“我也没有奢求什么。”
只要留在裴淮义身边,他就很知足了。
殷奉贤蓦地笑出声来:“你不会以为,只要你一直这幅做派,就能留在她身边了,别痴心妄想了,她才是真正的利益动物,一个只能被利益打动的女人,你没有家事门第,能给她带来什么,又凭什么留在她身边?”
楚临星抬起眼睛,清凌凌地眸光对上他:“殿下,裴大人不是这样的人。”
“什么?”殷奉贤没想到他还会反驳,收敛了唇角的冷笑,眯着眼睛打量他,“别拿出这幅自以为多了解她的模样,你以为你是谁?”
“我谁也不是,但裴大人不是这样的人。”楚临星直挺挺地跪在他面前,固执地不肯松口。
他不允许人们抹黑裴淮义,即便那人是他无力反抗的皇季父。
裴淮义是他的妻主,不论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都要维护裴淮义。
裴淮义的作为他都看在眼中,就算她与李云邦站在一起,也没有压榨百姓、行恶事,这样好的女人,怎么能被抹黑。
殷奉贤被身旁宫男搀扶着,撑着后腰起身:“既然你谁都不是,那就闭上嘴,本殿对你太仁慈,竟助长你说出这样的话。”
“一个被她救助的可怜虫,沾了他的光治好哑症,有什么资格外本殿面前说这些……”说到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楚临星,“你这哑症,当真是被治好的吗?”
若是装的,那可是欺君之罪。
楚临星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稳住声线:“是。”
“紧张什么,今日叫你过来,是要你陪本殿解解闷,”殷奉贤朝他招了招手,“跪这儿来,抬起头同本殿说话。”
“……殿下,裴大人并非这样的人。”他垂着眼睫。
“你要同本殿争辩这些吗?”
楚临星默不作声。
殷奉贤俯视着他,笑说:“今日跪足一个时辰再走。”
他没在看楚临星,随着他离开,不远处的层层纱帘也被拉开,露出里面的女人,正是裴淮义。
她身上还带着雨水的味道,是刚到没多久。
“裴大人,我先前说的,你考虑如何了?”殷奉贤屏退宫男,款步朝她走来。
“殿下,您也说了,只有利益才能打动微臣。”
裴淮义不为所动。
“啊,真是记仇,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裴大人,”殷奉贤笑着上前,没有坐在首位,而是坐在了她的身边,“他可真是不怕死啊。”
指的是在他面前维护裴淮义这件事。
她没有接殷奉贤的话,只公事公办地道:“弦月堂查封,于殿下而言,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殿下何必执着于一个答案。”
“本殿就是想知道,”殷奉贤缓缓逼近她,冰冷的指尖从她的面颊下滑,唇瓣与呼吸也在这一刻逼近,“你究竟,愿不愿意做这个驸马。”
他开出了足够诱人的条件:“只要你做本殿的驸马,扳倒她们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殿下。”裴淮义微微皱起眉头,微微偏头错开了他的吐息。
“真是不忍心看你这么辛苦,裴大人。”美人蛇吐着蛇信子,将距离拉得更危险,“怎么就这么固执呢,还是你嫌我嫁了人?”
裴淮义起身道:“殿下今日唤臣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内室静了瞬。
楚临星在檐下罚跪,听不到这边的东西,殷奉贤也不介意他来听一听,笑着凑过去,强硬地用那条柔韧的小臂勾住她的脖颈。
“当初皇姐不肯我嫁你,现在皇帝也不许,”殷奉贤伏在她耳边低语,“怎么,你也想推开我吗?”
“微臣不敢冒犯,这于理不合,”裴淮义仍是那副镇定的模样,抬手做出推拒的动作,“微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裴淮义!”他压低声音怒斥,“你还要本殿如何做!”
他没指望裴淮义会停住脚步,但她居然真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殷奉贤面上还带着愠怒。
孕夫身子经不住撩。/拨,驸马死后,他便守了数月的寡。
方才环住裴淮义的时候,他的身心,就连头发丝都在发颤。
可裴淮义又拒绝了他。
她似乎觉得这话有些荒谬,轻笑道:“殿下这是什么话,何必如此呢,您不必为微臣做些什么。”
只要她还是一个思维正常的女人,便不会同殷奉贤发生什么关系。
且不说他是身份尊贵的皇季父,同他走得近不利于掩人耳目,再者,驸马死的蹊跷,死讯方传来不多时,她便着手去查,果不其然,驸马的死与殷奉贤脱不开干系。
其中也好解释。
殷奉贤被迫嫁给驸马,妻夫之间貌合神离,致使他三年无所出。
殷奉贤当是喜欢孩子的。
她曾无数次瞧见他娴熟地抱着皇帝的幼女,模样慈爱,像是个好父亲。
在妻夫之间不能和离的情况下,诊出有孕后解决驸马,的确是他能做出的事。
这样的美人蛇,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近的。
“……因为本殿罚他,你生气了,是吗?”
殷奉贤不甘提起一个身份卑贱的琴师。
“殿下多虑,他如何,与微臣没有任何关系。”
嫌弃那是她给了楚临星太多的关注,让他有机会欺骗自己,还想怀着旁人的孩子得她的庇护。
她允许裴淮义做最后的选择,这也是她对楚临星最后的仁慈。
——————————
妙音院。
手腕传来的剧痛再也无法忍耐,楚临星颤抖着接过热帕子,将痛到发抖的腕子缠上,随即发出一声痛哼:“……大人呢?”
他将近一整日不曾见到裴淮义了。
蒹葭特地让芦苇出去,不让他看主子敷腕子:“大人不曾回来,公子,皇季父实在过分,怎么就要磋磨您呢?”
他不能随楚临星进宫,在外等着,结果就瞧见他淋着雨从宫内出来。
一路上胎动的厉害。
“安胎药,好了吗?”他断断续续地道。
只求不要发热。
若是着冷发热,只怕免不了要喝其他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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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腹中的九月,他几乎不让自己生病,就算病了,也不喝安胎药以外的汤药,如此也扛了过来。
蒹葭点头:“芦苇去煎药了,想必快了。”
“将碗给我吧,你不必守着,出去休息吧。”楚临星接过他递来的那只瓷碗,轻声道。
他觉得自己此刻
没有什么力气了。
膝盖隐隐作痛,跪到最后,就连小腹也痛了起来。
九月从来坚强,每次他都担心,可淋雨、被惩戒、食不果腹,这些都没有让九月离开他。
他们还是有父女的缘分在的。
楚临星如此宽慰着自己,拿出当初裴淮义给他的药瓶,拉开亵裤裤腿。
原本修长骨感的小腿,此刻遍布青紫痕迹。
他幼时在楚府不曾受过什么委屈,被养的皮肤细嫩,一点磕碰就能出些印子,若是能一直在楚府带下去,按照他的安排,加一个疼爱他的妻主,这样的身子或许没什么不好。
裴淮义就喜欢他这幅模样。
她先前总说:“小少爷,这身子怎么经不住磕碰。”
只一夜的欢愉,凡是她指腹用过力的地方,都显出了青青红红的痕迹。
令人脸热。
只看他身上的痕迹,便只昨夜究竟是何等的激烈。
亦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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