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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开口，蒋明渠也成功说服了自己的脑子。
好歹在梁国也抄了几个私库，难道他养个相好还养不好吗？
养就是了！
手里还有皇帝赏赐的蒋明渠十分自信应下：“明珠该呈华室，好花当得常顾。你既从我，我又岂舍美玉污损于我手？”
叶轻白有时觉得他不像个武将。像刨了几首好诗好句便摘抄记下的文人，日积月累就也能吐出些华词。
“有劳将军大人费心。”
蒋明渠看着罐子中的雪有了化水的迹象，沉吟问道：“子湫消息灵通，京中之事不妨再说道一二？”
果然上位者一分钱不会白花。不仅想要他配合扮演相好，还想要他当探子。
叶轻白笑了笑：“将军攻下梁国后打算如何？”
他提前饮下一口清茶防止口渴：“若你有意归顺蒋国，那么我所知道的事便不需你解决。”
蒋明渠眸光一闪，不避不退：“无论是为人臣还是为人君，问题总该是要解决的，还请子湫提点。”
“郑国乃妖族聚集地，蒋国却奴役妖族。”叶轻白指尖蘸着茶水画出了三个国家。
“一旦梁国服从蒋国，失去缓隔带，妖族必在梁国与人一战。”
蒋明渠皱眉看着被画了叉的梁国，“你如何确定？”
“凭妖族受难之地再次扩大，凭两国强而郑国弱，一旦郑国臣服，妖族将无容身之所。”
“我若在梁国禁止捉妖呢？”
“那妖族，会是你最好的盟友。”
蒋明渠有一瞬间热血澎湃，又很快冷静下来，“说句行外话，子湫勿要介意。我观蒋国百妖楼如此昌盛，似乎是捉妖师要厉害得多。”
妖族若战，说不定大败。
“如今捉妖师罗、须两派都已经被各位殿下拉拢得差不多，若妖族来战，大将军打算投靠谁呢？”
看出他对此表现出排斥，明显是从未想过投靠其中任何一位。
叶轻白又道：“如果你能接受皇权之上还站着人，你也可以去拜谒国师。”
“你似乎觉得我手上握着的筹码不多。”蒋明渠凝神片刻，觉得自己在他的描述里总是存在为难。
“那将军有何筹码呢？”
他轻描淡写的问题，却让蒋明渠注视良久。
“子湫。”他站起来逼近，凑到了这漂亮妖伎的颈边，手指顺着颈线划下，传来一种不容忽视的危险感。
耳朵不受控制地贴紧，防贼一样紧张。
叶轻白抬手阻止，不再让他骚扰自己的脖子和耳朵。
蒋明渠笑着，目光却沉：“子湫知道我与大皇子是双生子？”
“虽然知者少，但这其实不算秘密。”叶轻白顺带指出，“昨天那位就是大皇子吧。”
蒋明渠点头：“陛下即位时，曾召宗族适龄孩童进宫抚养，每家都得出一个。”
“当时信王府的名单上进宫的是我，入选的也是我。”
叶轻白有些震惊，好半晌才理清楚：“所以……入选记的是你的名字，你才是蒋今照？”
蒋明渠点头。
叶轻白还是有些震惊，这欺君之罪，简直是大皇子一派的死穴！
蒋明渠继续道：“今早陛下传我入宫，突然问我，‘参选皇子的是你吗？’”
“子湫觉得陛下是何意？”
叶轻白眉蹙一瞬，皇帝既然已经知道，那么大皇子是否有欺君之罪就全看皇帝所想。
又偏偏在蒋明渠离京多年，带着一个梁国归来时才说……
“这是陛下的试探。”叶轻白对他道，“但以将军如今的地位，你不必在意这试探与否。”
蒋明渠作出虚心请教的模样：“这是作何解？”
“倘若大将军有野心，去争皇位也可借此话施展一二，若担心这是收拢梁国之计，则大可暗中离京，去梁国当大王。”
“若我既不想争皇位，又不想当大王，只想当个将军呢？”
蒋明渠笑意吟吟，眼神明亮，仿佛真的不谙世事，才如此天真意气地说“不想”。
“那将军就得知道你在陛下心中的位置，清楚自己的处境。”
“那我要如何得知呢？”
叶轻白太阳穴突突地跳，感觉自己一个人像在打三份工，不仅要当相好、探子，还要当幕僚！
于是随口提议：“你可以做一件有罪但不至死的小事试探回去，陛下对你的处罚就是陛下的态度。”
“明面上大将军还带着梁国，那就是带着一份大功，陛下若想要你投靠，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如果有人趁机抓住你的错处不放，那就是敌人。”
“要是陛下将此事高高举起却轻轻放下，那就证明短时间内你是安全的。
只是短时间内，时间一长就不一定了。
蒋明渠依旧笑着：“听子湫一席话，如奉圣人经。”
这人真的很会吹彩虹屁，吹得叶轻白都不敢应。
适时胡苏带着舞衣敲门进来：“子湫，管事说该练舞了。”
严格来说晚上才是百妖楼的营业时间，白天则有一大堆准备工作。
叶轻白看向蒋明渠，因胡苏在场，所以叶轻白脸上准备好了虚伪的歉意请他不要介意并向他提出告辞。
蒋明渠却饶有兴致地在他腰间摸了一把：“我想看相好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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